第5章锦衣卫</p>
“祸事了，祸事了～”</p>
战争的硝烟刚刚散去，那些被萧赤鲁征调前去守城的百姓们，却还没有被放归回家。</p>
此刻，这些百姓们全部被聚集在了城外，乌压压的一大片。</p>
汉人百姓倒是悠闲自得，没有太大的担忧，但是那些回鹘人却脸色惨白，惊恐而慌乱。</p>
有些人甚至嘴里不断的嘟囔着：“祸事了。”</p>
“要出大事了啊！”</p>
如果高昌王国的军队攻陷大漠，对于他们这些回鹘人来，肯定是一件好事。</p>
但是现在，高昌军队惨败，金州军占领了大漠。</p>
对于很多回鹘人来，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p>
甚至，一些想要偷偷为高昌军打开城门的回鹘人，此刻更是惊恐。</p>
生怕遭到金州军的细查清算。</p>
但偏偏，怕什么来什么。</p>
就在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的时候，一队身穿白色布衣，腰胯骑兵刀的骑兵快速冲了过来。</p>
“吁吁”</p>
一名百户翻身下马，与看守这些百姓的将领交涉了一番。</p>
随后，这支身穿白衣的骑兵便迅速冲进了回鹘百姓之中。</p>
“</p>
百户身边跟随着一名大漠本地的汉人，他用回鹘语对着所有的百姓大声喊道。</p>
“苏曼得”</p>
“阿尔斯兰”</p>
“奥马尔”</p>
“艾哈迈德”</p>
</p>
为了防止重名的，名字的后面还附带了此人的其他信息，例如家庭住址，或者是职业，在都督府中担任的职位的等等。</p>
而听到自己名字的人，全部都是脸色一颤。</p>
心中俨然已经猜到了什么。</p>
“不，不，不是我。”</p>
“我没有”</p>
“我是冤枉的。”</p>
这些人惊恐的嚷嚷道，身体不断的往人群中拥挤，企图躲藏起来，或者通过制造混乱来躲过一劫。</p>
但是金州士兵却早有准备。</p>
只见那名年轻的百户冷笑一声：“还没宣布你们的罪行呢，便知道自己是冤枉的”</p>
随后，也不给这些人分的会，便大喝一声：“锦衣卫。”</p>
“拿人！”</p>
“遵命！”一百名身穿白色衣的士兵大声应道。</p>
他们，正是李骁不久前创建的特务部队，锦衣卫。</p>
目前只有一个百户的规模。</p>
负责探听消息，打击犯罪，惩治贪腐，维护金州内部安全等等。</p>
而负责锦衣卫的百户，名为张石。</p>
河西堡出身，与李骁一起长大的兄弟。</p>
之前一直在李骁身边担任亲卫什户。</p>
此次扩军，李骁从全军挑选精锐，创建锦衣卫，任命张石为百户。</p>
在专业方面，张石或许稍有欠缺，但锦衣卫百户这个位置，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绝对忠心。</p>
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培养学习，甚至为了他尽快入门，李骁还给他配备了一些有多年探骑经验的老兵，担任什户。</p>
这一次，抓捕回鹘人中的奸细，就是锦衣卫成立之后的第一个任务。</p>
很快，在几名大漠本地人的指认下，名单上的回鹘人包括他们的家人，全部被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士兵给抓了出来。</p>
因为在不久前，巴尔术老实交代了大漠城中内奸的名单。</p>
一共有二十六个人。</p>
全部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官员，或者是大商人。</p>
原本计划在攻城的时候，这些人在城中制造混乱，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p>
但是没想到，萧赤鲁虽年轻，但却经验丰富。</p>
直接逼着这些人登上城头，甚至还绑架了他们的家人，一旦城破，第一个杀光他们全家。</p>
如此一来，这些人便不敢轻举妄动。</p>
但是，终归还是被巴尔术这个猪队友给出卖了。</p>
一共二十六人，再加上他们的儿子、兄弟等家人，足足八十多人，此刻全部跪在了地上。</p>
可以想象，若是当时萧赤鲁没有作出那样的决断，这些人呼朋唤友，带着各自的家丁仆人一起上阵。</p>
别失八里恐怕就真的危险了。</p>
“这些人，私通高昌叛军，意图打开城门，制造混乱，引叛军入城。”</p>
“叛国通敌，罪不可赦。”</p>
“奉大都督命，此二十六人及家族男丁，全部斩首，女眷充军，以儆效尤。”</p>
张石骑在战马之上，单轻抚刀柄，冷厉的目光扫过众多的回鹘百姓。</p>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名翻译将他的话，大声的告诉回鹘人。</p>
这个时候，这些回鹘百姓才明白，这些人竟然是王军，不对，是叛军的奸细</p>
所有人都沉默无声，默默的看向那群正不断挣扎，大声求饶或怒骂的奸细。</p>
心中如何想的，不得而知。</p>
毕竟他们只是最底层的普通回鹘人，随波逐流，追随强者而已。</p>
连勾结叛军的资格都没有。</p>
李骁也就没有将这些人全部杀光，只是处理了这些奸细，杀鸡儆猴。</p>
“行刑！”</p>
伴随着张石的一声令下，二十六名奸细，以及他们的儿子、兄弟等，全部被锦衣卫射杀。</p>
这一幕，看的众多回鹘人噤若寒蝉。</p>
这就是投失败的代价，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屁民更安全。</p>
但是，锦衣卫的行动并没有结束。</p>
在射杀了这些奸细之后，张石的目光则是看向了旁边一人。</p>
“棍子叔，您请，我为您压阵。”</p>
只见一名身穿布圆袍，骑在马上，一副悠然自得模样的中年男人慢慢走上来。</p>
正是李二棍子。</p>
他冲着张石微微点头，呵呵笑道：“你子，现在是越来越威风了啊。”</p>
看得出来，张石这个百户和军中的其他百户不太一样。</p>
一般情况下，不用上战场厮杀，但是却要干很多脏活。</p>
而且还很受李骁器重。</p>
所以李二棍子感慨，老张家这是也要起来了。</p>
不过李二棍子却一点都不羡慕，毕竟再怎么威风，也是靠着他们李家的势。</p>
况且他李二棍子混的也不错呢。</p>
虽然没兵权，但是其他方面的权力却不。</p>
“哪能呢，棍子叔，都是借大都督的威势来狐假虎威罢了。”张石轻轻摇头。</p>
李二棍子呵呵一笑，心中暗道，这子倒还没飘。</p>
随后走上前去，目光在回鹘人群中一扫，很快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p>
大声喊道：“卡麦乐，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了。”</p>
“还有阿米尔，你为什么蹲在地上，是在拉屎吗”</p>
“哈米德，出来，老朋友见面，一起叙叙旧吧。”</p>
随着，李二棍子的喊话，一共八名回鹘人被锦衣卫抓了出来。</p>
此刻，这八个人脸色苍白，瑟瑟发抖。</p>
尤其是当他们看向远处那一地尸体的时候，腿脚都在发软呢。</p>
“李，李二棍子”</p>
一个回鹘人用怪异的腔调喊着他的名字，脸上露出苍白又无力的笑容。</p>
自以为很和善，似乎是在讨好李二棍子，但是却无法改变最终的结局。</p>
“没有想到吧，我的朋友们，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李二棍子哈哈笑道，很是热情的样子。</p>
听着旁边翻译的话，这几个回鹘人连忙的点头，讪笑道：“是啊，是啊”</p>
“好快呢！”</p>
“你那批用的咋样”</p>
李二棍子轻轻点头，看向这个名叫阿米尔的商人：“好的很，就是价格太贵了。”</p>
“不过已经用完了，所以就来别失八里找你们进点货。”</p>
听到这话，阿米尔赶忙点头：“没问题，没问题，我那里还有，你想要多少都行。”</p>
“价格方面，我算你两百文一斤。”</p>
李二棍子闻言，直接嗤笑一声，拍了拍阿米尔的脸蛋，呵呵道：“上一次，还卖我四百文一斤呢，怎么行情变化这么快吗”</p>
“是有点快，刚刚丰收”</p>
“放屁！”李二棍子暴喝一声，脸色瞬间阴冷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阿米尔。</p>
又看向他身后的那些商人，一个个的全都被吓得像是鹌鹑一样。</p>
但是之前做买卖的时候，却非常的嚣张。</p>
因为李二棍子需要大量收购粮食和，这些人便囤积居奇，联合起来大肆涨价。</p>
宰了他不止一笔。</p>
他李二棍子背后是金州都督又怎样</p>
在利益的驱使下，当利润达到百分之百时，众人早已利欲熏心。</p>
况且，回鹘人在大漠堪称地头蛇，大量土地都在他们中，在粮食和等农作物方面，他们拥有绝对的话语权。</p>
就连萧图剌朵对此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寻求各方利益的平衡。</p>
毕竟萧图剌朵与李骁不同，李骁有着大量汉人作为基本盘。</p>
而萧图剌朵身为契丹人，初到大漠，根基未稳，不得不对当地势力做出一定妥协。</p>
如果有人对李骁的生意使坏，萧图剌朵肯定不会放过。</p>
但对于这种看似正常的商业行为，萧图剌朵也不便过多干涉。</p>
毕竟，这些商人背后也都是各有势力。</p>
实际上就是回鹘贵族的白套而已。</p>
但是如今，金州大军压境，他们背后之人要么已经战死，要么刚刚已经被锦衣卫射杀。</p>
区区一些商人，立马便成了待宰的羔羊。</p>
李二棍子也不和他们废话了。</p>
直接喝道：“来人。”</p>
“全部杀了。”</p>
“抄家！”</p>
</p>
“家眷贬斥为奴。”</p>
话音落下，张石轻轻的挥，周围的锦衣卫立马上前，将八名回鹘商人按在了地上。</p>
“不，不要啊”</p>
“李兄弟，我们一起喝过酒啊！”</p>
“饶命，我再也不敢了”</p>
这些回鹘商人大声的求饶，可是锦衣卫的屠刀却已经高高的举起。</p>
下一秒，只听见‘噗噗噗’的声音不断响起。</p>
八颗头颅被当场砍断。</p>
鲜血喷涌，洒满了沙地。</p>
不久后，又有三名汉人被带了过来。</p>
当他们看到远处奸细的尸体，又看到地上八具分离的尸首，三人顿时吓坏了。</p>
尤其是这八个人和他们都认识，还是同行。</p>
三人全都惊恐的跪在地上，看向李二棍子道。</p>
“李大人，那个，那个以前的事情真不怨我们啊。”</p>
“我们也是被那些回鹘人逼的啊。”</p>
“我们要是不涨价，以后在这个行当可就混不下去了啊。”</p>
“您是不知道，那些回鹘人在大漠可是霸道的很，怎么做生意，怎么定价，都要听他们的。”</p>
“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p>
“求李大人高抬贵，饶过的们这一回吧。”</p>
三人对着李二棍子不断的磕头，脸色惨白，生怕步了那八人的后尘。</p>
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们也是贩卖粮食和的商人。</p>
之前在回鹘人的逼迫也，也加入了粮垄断集团，向金州售卖高价粮食和。</p>
当然，对于这种结果，他们本能的肯定是支持的。</p>
毕竟卖的越贵，他们赚的也就越多。</p>
但是现在，金州苦主找上门来了，而且还强势的将那些回鹘人给斩杀，这三人终于知道怕了。</p>
浑身颤抖，脸色惨白，不断的冲着李二棍子求饶。</p>
但是李二棍子对他们和那些回鹘商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p>
他甚至亲自将三人一一扶起来，呵呵的笑道：“三位掌柜，三位老哥。”</p>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p>
“如此大礼，岂不是折煞我了嘛。”</p>
“赶紧起来，赶紧起来。”</p>
“还有，什么大人不大人的。”</p>
“咱就是个商人，还是按照以前的称呼，喊我李掌柜。”</p>
“当然要是你们看得起，喊我李兄弟，老李也行。”</p>
虽然被李二棍子给强行扶了起来，但是三人都是佝偻着腰，不敢挺直，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p>
虽然都是商人，但人家背后站着的是金州都督，是皇商。</p>
跟自己不一样。</p>
喊李兄弟，老李</p>
还嫌死的不够惨嘛！</p>
“三位，咱们也都是老相识了。”</p>
“我李二棍子可是真心拿你们当朋友的，别这么客气。”</p>
三人闻言，依旧是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只是不断点头。</p>
看他们明显被吓怕了的样子，李二棍子知道不给他们吃颗定心丸是不行了。</p>
于是道：“其实，我知道你们是被回鹘人威胁了。”</p>
“所以，也没打算和你们较真，只是杀了这几个回鹘人出口恶气，也就够了。”</p>
完这话，李二棍子明显能感到三人仿佛重重松了一口气似的，快哭了的样子道。</p>
“对对对，李大人，您的太对了。”</p>
“都是那些回鹘人逼着我们涨价啊，否则就让我们家破人亡。”</p>
“我们也是不得已啊。”</p>
李二棍子伸出来，安慰三人道：“没错，回鹘人最坏了。”</p>
“今后，你们也不用担心回鹘人的欺负了。”</p>
“因为，你们的背后有了我金州。”</p>
到这里，李二棍子话音一转：“不过，你们各自的店铺，今后就别开了。”</p>
“来帮我干活吧。”</p>
听到这话，三人顿时愣了一下。</p>
其中，一个名叫鲁为明的粮商最为精明，自然清楚，此时完全没有他们拒绝的余地。</p>
肯定是李二棍子什么就是什么，连忙点头道：“是是，我们回去就把店铺关门。”</p>
“不过，您需要我们干啥活啊”</p>
“还是干你们的老本行。”李二棍子淡淡道。</p>
“卖的还是继续卖，卖粮食的还是继续卖粮食。”</p>
“只不过，东家变成了我河西商行。”</p>
有感于大漠商人涨价的事情，李骁准备对粮食和这些战略物资进行商业改革。</p>
全部收归河西商行统一经营。</p>
不允许其他民营商人涉足这两个领域。</p>
在金州和大漠这两个地方，所有的粮食和产出，只允许河西商行进行收购和售卖，不允许自由买卖。</p>
而河西商行也自然会制定一个收购价格范围，不会让百姓吃亏，更不会让自己吃亏。</p>
总之就是一个目的，不为赚钱，只为两地粮食价格的稳定，以及资源的合理利用。</p>
以免战争爆发之时，商人囤积居奇，造成两地民心不稳，引起灾荒。</p>
在李骁计划中，河西商行就相当于后世国企，发挥着经济支柱的作用。</p>
不只是粮食和，还有钢铁、军工、食盐、金融铸币等领域，必须要有河西商行绝对控制。</p>
而像是纺织、酿酒、玻璃等行业，则是允许民间商人涉足，但前提却是他们要有相关的技术才行。</p>
毕竟现在，唯有河西商行能做到最好。</p>
在李二棍子的恩威并施下，鲁为明三个商人哪里有拒绝的资格</p>
更何况，李二棍子还承诺以后给他们三人官身。</p>
虽然舍弃了钱财，但获得了社会地位，也算是一件好事。</p>
于是，三人便成了刚刚成立的‘河西粮行’‘河西行’的第一批员工。</p>
主要任务，就是利用他们以前的关系，吞掉八名回鹘商人死后的空白市场。</p>
将粮行和行的收购点，尽快建立起来。</p>
很快，李二棍子向李骁汇报粮行和行的建立计划。</p>
都是这一天来，他和鲁为明三人商量的结果。</p>
“可以，就这么办吧！”</p>
李骁听完之后，轻轻点头。</p>
实际上，关于粮行和行的想法，都是他先提出了想法，由李二棍子去完善而已。</p>
只要没有偏离李骁定的方向，自然就没有大问题。</p>
“你们两人怎么看”</p>
李骁听完之后，又看向陈冲和韩玖远问道。</p>
这两人，都是在虎思斡耳朵投靠李骁的官员。</p>
一个是曾经的户部尚书，一个是中书侍郎，都是天子近臣，位高权重。</p>
但是现在，却都变成了李骁的幕僚。</p>
“大都督的想法，前所未闻，实施起来虽有些困难，但倒不失为一策妙计。”陈冲道。</p>
韩玖远同样点头：“若真能将全部粮食尽皆掌控在，倒是能避免人为灾荒的发生。”</p>
“只不过，对河西商行的商税”</p>
作为曾经户部尚书的韩玖远对税收比较敏感，首先关注的就是商税。</p>
可以想象的是，一旦河西商行完成了对粮食、盐铁、、军需等行业的垄断，必然会成为一个庞然大物。</p>
放在后世，完全可以被成为‘河西财团’。</p>
如此体量的商行，又是李骁的私人产业，商税是不是该收</p>
只不过，韩玖远的话没有完，便被李骁打断。</p>
“正常收。”</p>
“对河西商行收的税，甚至要比普通商人更重一些。”</p>
李骁沉声道。</p>
他不会像明朝那般自废武功。</p>
商业一旦发展起来，税收将远超农业。</p>
必须收税。</p>
所以，不能让河西商行搞特殊。</p>
“那就没问题了。”韩玖远轻轻点头道。</p>
只不过在他看来，河西商行毕竟只是属于李骁私人所有。</p>
像盐铁、粮食这等重要产业，必须要收归官营才行。</p>
只不过，金州都督府的结构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这个想法只能等以后再向李骁建议了。</p>
而完了河西商行的事情，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针对这一万名回鹘俘虏的处置。</p>
“本都准备在都督府之下建立一个‘营田司’，专门负责我都督府治下的屯田事宜。”</p>
“你们二位，则暂时担任营田司的正副使，负责大漠的屯田事宜。”</p>
“对大漠的所有田地进行统计，将无主之地收归都督府所有，安置回鹘战俘进行耕种。”</p>
大漠州并非全部都是大漠。</p>
从天山向北，一直到通古斯沙漠边缘位置，是一条长达上千里，平均宽度两百里的绿洲。</p>
在天山雪水的滋养下，这条绿洲走廊土壤肥沃，水草丰收，温度适宜，非常适合耕种放牧，一年两熟，堪称西域粮仓。</p>
并且已经被回鹘人和曾经的西域古民，进行了长久的开发耕种。</p>
且在这次战争中，很多回鹘人战死，或者变成了奴隶。</p>
尤其是那些回鹘贵族，几乎被李骁杀了精光，他们名下的土地，自然要收归都督府所有。</p>
这叫名正言顺。</p>
李骁给陈冲两人的任务，就是对这些耕地进行梳理统计，安置战俘进行耕种，将其完全利用起来。</p>
只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p>
李骁是金州都督，在大漠的地盘上搞屯田，怎么看都感觉不合适。</p>
“萧大人会不会派遣新的大漠都督前来任职”韩玖远皱眉道。</p>
要是如此的话，他们这么干可就没意义了。</p>
完全是给别人做嫁衣。</p>
但是李骁却是轻轻的摇头：“我金州大军已经征服大漠，本都自然不会将它拱让人。”</p>
就算是来了，李骁也会想办法将他架空。</p>
“更何况”</p>
他眉头轻皱，不由得想到了东都传来的一些情报，有些事情必须要早做准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