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年一边换鞋一边冲这条谄媚的狗翻白眼。</p>
这个家越来越不像话了,连狗都不认主人了</p>
薄染蹲下来,摸了摸白毛茸茸的脑袋:“饿坏了吧我这就去做饭,一会儿就开饭。”</p>
白热情的舔着她的心回应她。</p>
另一边,念念已经在厨房洗好,围上了围裙,主动:“薄老师,你要做什么,我来帮你吧。”</p>
薄染不好打击丫头的积极性,于是拍拍她的脑袋:“好,那你负责打鸡蛋吧。”</p>
厨房空间太,为了防止刀具伤到孩子,薄染特地把材料都拿到客厅的餐桌上,任丫头发挥。</p>
念念踩了个板凳,才勉强够到桌子的高度,一抱着个大海碗,一拿着打蛋器,一边搅一边和薄染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p>
薄染则低头认真的择菜,切菜。</p>
客厅里响起电视的声音,男人脱去了外套,只着一件白衬衫,里端着一杯绿茶,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逸。</p>
虽然他的样子像在看电视,但那深沉的目光却让薄染感到倍受压力。</p>
孩子就在面前,薄染一遍遍服自己,是错觉,都是错觉。</p>
但有时候,你越是要忽略一件事,就往往越容易被分散精力。</p>
就如同薄染此刻。</p>
“呀——”一声痛呼,薄染丢下了里的菜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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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大惊怪的叫道:“薄老师,你的流血了。”</p>
“别动,让我看看。”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身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捉住她的腕,将她拉了过去。</p>
男人神情紧张的盯着她指尖冒出的血珠,而薄染则有些失神的看着他。</p>
“还好切口不深。”裴锦年松了口气,对念念,“去把医药箱拿过来。”</p>
丫头接到命令立刻跑了开去,薄染想没什么的,但裴锦年已不由分,抓着她的就搁到了水龙头下,一边冲一边回头问她:“疼吗”</p>
凉凉的自来水从背滑过,被割破的地方渐渐麻木。裴锦年的一只还扶在她腰上,坚硬的像一块铁,硌在那儿,硌得她心里发慌。</p>
她觉得不自在,讪讪的:“不疼了”边边抽回。</p>
厨房里刹那间变得异常安静,水龙头凝聚的水滴落在洗碗槽里滴答滴答,空旷的别墅里,仿佛万籁俱寂,连客厅电视的声音都仿佛隔世般恍惚。</p>
忽然,孩子银铃般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寂静:“爸爸,创可贴——”</p>
薄染蓦的抽回,脸上爬上一丝不自然的红。</p>
念念递过创可贴,抬头打量着她:“薄老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p>
被孩子无心戳破的尴尬更令她无地自容,轻咬着下唇,快步走出了厨房。</p>
身后,裴锦年屈起指敲了下丫头的额头:“孩子,别那么多话,惹大人闲。”</p>
念念委屈的抱着脑袋,心里暗想: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p>
因为这突生的插曲,午饭又被推迟了会儿,谁也没留心,裴锦年搁在客厅沙发上的屏幕亮了又暗,震动了许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