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一如往常</p>
“叮铃铃铃铃铃铃”</p>
闹钟在清晨六点半准时响起。</p>
李道生从被窝里伸出，摸索着按掉闹钟。</p>
晨光透过米色的窗帘洒进来，在木质地板投下细碎的光斑。</p>
他伸了个懒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看了半天天板。</p>
被子还带着余温，李道生将被子一掀，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p>
今天是星期三，有课</p>
磨磨蹭蹭到洗漱台前，镜子里映出一张略显困倦的脸。</p>
李道生揉了揉眼睛，挤了点薄荷味的牙膏。</p>
电动牙刷嗡嗡地震动着，他扭头看向窗外发呆。</p>
这是几月份来着四月吧</p>
四月的风裹挟着一些不知名瓣从窗前掠过，楼下传来晨练老人收音里的戏曲声。</p>
这些老头的觉还真少</p>
李道生腹诽着。</p>
五分钟搞定洗漱，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p>
他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准备好的三明治，用微波炉“叮”了一下，有点儿温热就可以了，端着早餐坐到桌前，李道生的眼神在专业书和之间晃悠了一圈，然后果断选择了。</p>
阳光透过窗，渐渐爬上了他的桌子。</p>
看了下没意思的新闻，又刷了些短视频。</p>
七点四十分，他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了。</p>
门口的鞋柜上摆着一盆绿萝，叶片泛着油亮的光泽，李道生顺给绿萝浇了点水，弹了一下新长出的嫩叶。</p>
“我出门了！”</p>
打了声招呼，和往常一样，和过去的每个日子都一样。</p>
今天也毫不例外。</p>
打着哈欠，李道生擦了擦眼泪，漫步在街道上。</p>
春日的人行道弥漫着淡淡的香，今天的太阳也很好，树影斑驳地洒在他的肩头。</p>
路过篮球场时，李道生往里面瞧了一眼，几个大学生正在投篮，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大早上的空气中格外清晰。</p>
不会飞出来吧</p>
正这么想着。</p>
李道生放慢了脚步，看着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p>
一个篮球朝他飞来，他下意识地伸接住。</p>
远处传来一声“不好意思“，他笑了笑，把球抛了回去。</p>
还真飞过来了</p>
八点整，准时走进教学楼。</p>
走廊里已经有不少学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p>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专业课的教材摆在了桌上，但脑子和眼睛都已经飘出了窗外。</p>
教授踩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李道生抬起头看了一眼，又开始了，很平常的一天。</p>
无聊到还没有落在窗台上的这只麻雀有趣。</p>
它歪着脑袋往教室里张望，李道生想戳它一下来着，这鸟扑棱着翅膀立马飞走了。</p>
算了，李道生又打了个哈欠，补个回笼觉。</p>
上午的课程很快过去，下课铃响起时，肚子刚好饿了。</p>
看了一眼没有记任何笔记的专业书，李道生很是认可自己的心中点头嗯，又是努力的一天。</p>
冲到食堂去时早已人声鼎沸，他端着餐盘，今天的醋排骨看起来不错，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酸甜的酱汁在舌尖化开。</p>
还是靠窗，就算吃饭他也喜欢靠窗。</p>
咦</p>
外面那只麻雀，是上课的时候看到的那只</p>
它正在树枝间跳跃，脑袋歪来歪去，也正看着他。</p>
你还认识我了不成李道生不由得笑了笑。</p>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流逝。</p>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下午没课，李道生终于干了点儿大学生该干的事，他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面前摊着几本厚厚的书，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时不时停下来思考。</p>
这就是他的学习方式。</p>
从上大学的第一周过完后，李道生就明确地知道了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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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课程里教的东西，有很多都已经过时了。</p>
也不知道那些课留着干嘛，有些专业堪称日新月异，但老师用的教材还是几十年前的那一套。</p>
在他看来，那些课的唯一意义就是提供个教师岗位。</p>
毕竟那些卡点儿上班的老头，可能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深耕”的专业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p>
就这样，直到夕阳西下，他才收拾好东西走出图书馆，天边已经染上了晚霞。</p>
李道生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飘来不知名的香。</p>
路过便利店时，他进去买了瓶酸奶，顺便带了一包猫粮——学校后门总有几只流浪猫。</p>
回到家，他打开灯，暖黄的灯光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p>
把书包放在椅子上，他走到窗前，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p>
完整的一天，普通的一天</p>
夜色渐深，李道生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细微的虫鸣。</p>
床头的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他闭上眼睛，意识渐渐模糊。</p>
这就是我的人生</p>
李道生睡着了。</p>
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p>
梦里有一个地方，叫十三月。</p>
他不太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毕竟，梦嘛。</p>
醒来时，天还没亮。</p>
李道生摸到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十五分。</p>
他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p>
腰边怎么有些硌人</p>
他掀开被子，借着夜灯的光线，摸索了过去。</p>
嗯</p>
这是书</p>
我睡觉前看书了吗</p>
李道生倦意袭来，打了个哈欠，把这本书往床头柜一放，翻身继续睡了。</p>
第二天早上，李道生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p>
挤牙膏时，他照例耷拉着眼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刚打算扭头看窗外时，忽然又扭头过来了。</p>
怎么感觉，镜子里的自己似乎有些陌生</p>
但仔细看又没什么不同。</p>
是我变帅了</p>
李道生臭屁地想着。</p>
回卧室拿专业书的时候，李道生一愣。</p>
对了，昨晚我好像被一本书的硌醒了。</p>
他抬头看向床头柜。</p>
咦</p>
书呢</p>
难道是昨晚睡迷糊了</p>
床头柜上什么都没有。</p>
算了</p>
他也没深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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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上，拿出专业书。</p>
猛然间，熟悉的封面似乎扭曲了一下！</p>
黄钟两个字出现在了书的封面上。</p>
可当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时，课本又恢复了正常。</p>
邻座的同学投来奇怪的目光，李道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晚没睡好。”</p>
突然间教室的窗外过道，路过的两个女生似乎在讨论什么。</p>
李道生隐约听到了“十三月”这个词。</p>
可当他凝神仔细听时，她们已经换了话题，走远了。</p>
怎么回事</p>
李道生有些疑惑，怎么感觉怪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