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姑洗苏醒</p>
李道生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嘴角微微上扬。</p>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p>
黑影的吞噬反击是无差别的，无论是攻击还是增益，都会被它吸收并反弹回来。</p>
而李道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通过程雪的“奉献”技能，将自己的力量转化为增益效果，再借助黑影的反击，将这些增益效果加倍返还给自己。</p>
此刻，他的状态已经恢复到了巅峰，甚至比之前更强。</p>
“该我了。”李道生低声道，目光锁定在那黑影身上。</p>
他不再犹豫，身形一闪，直接冲向了黑影。</p>
这一次，他没有使用任何攻击段，而是径直扑向了黑影的胸口。</p>
黑影似乎没有料到李道生会采取这样的行动，一时间竟没有做出反击。</p>
李道生的双紧紧抓住了黑影脖子上的金属牌，用力一扯，竟将那牌子硬生生地从黑影身上撕了下来。</p>
“吼——！”</p>
黑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周身的黑气开始剧烈翻腾，仿佛失去了控制。</p>
它的身躯开始扭曲，原本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p>
李道生紧紧握着那块金属牌，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从牌子上传来。</p>
他低头看去，只见刻着“姑洗”相貌的牌子正在快速褪色，仿佛一离开它的身体，就立刻腐朽了一样。</p>
黑影的身躯也猛然一震，随后缓缓消散。</p>
黑气散去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李道生面前。</p>
正是姑洗。</p>
他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恢复了往日的神采。</p>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又抬头看向李道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p>
“李道生，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姑洗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p>
李道生松了一口气，果然有效。</p>
斐再兴和风回同时散去，回到了他的命书中。</p>
他将中的金属牌扔了过去：“这是什么东西”</p>
姑洗接过牌子，低头看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罪奴印记，驾驭我这种迷失者的段。”</p>
“迷失者”李道生心中的不解有很多，随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p>
姑洗仰头看了一眼天空：“我会被星期八驱使过来，明你已经得到一句完整的话了，你也能看见了吧”</p>
随着他的目光，李道生也看向天空。</p>
“那碎裂的球体，就是我们真正的世界。”</p>
“什么”李道生难以置信地仰头看向那碎成了三块的球体。</p>
“过去，现在，未来。”姑洗缓缓道，“你看到的碎裂只是一种形态，其实，它真正碎裂的是过去，现在，未来这三个时态。”</p>
“你能想象，一个世界过去的历史与现在忽然没了关联，而现在的一切行为，又无法对未来产生影响吗”姑洗回头看向李道生。</p>
李道生微微摇头，这实在是难以想象。</p>
姑洗的目光投向远处：“来话长，我曾与你们一样，也是被十三月选中的主角，但我输掉了我的故事线，连带着一个世界的可能性也没了，所以，我成了罪奴。我必须执行它的命令，无法反抗。而你，触发了星期八的诛杀任务，所以我才会以那种形态出现。按照它们的法，这是恕罪，亡了一个世界的大罪。”</p>
李道生皱眉：“星期八到底是什么它为什么要诛杀我”</p>
姑洗摇了摇头：“星期八是十三月的监管者，它的存在是为了维持十三月的秩序。至于它为什么要诛杀你，我想，可能是因为你触及了十三月的核心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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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生心中一震，想起了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墓碑和世界。他低声问道：“那些墓碑是不是代表着已经死亡的世界”</p>
姑洗点了点头：“没错。十三月是十二个已经死亡的世界的历史片段拼凑而成的。而我们，都是从这些历史片段中截取出来的存在。”</p>
到这里，姑洗若有所思地看了李道生一眼。</p>
他知道李道生是不一样的，他并不来自于任何一个已经尘封的历史。</p>
而是那个家伙的笔。</p>
李道生沉默了片刻，随后问道：“那第五季节呢它和十三月有什么关系”</p>
姑洗笑了笑：“第五季节是十三月的镜像世界。它和十三月几乎一模一样，但却是一个独立的存在。至于它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p>
“万事万物都有两面，也许，第五季节就是十三月的另一面。”</p>
李道生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有许多疑问。</p>
他看向姑洗，问道：“那你现在算是自由了吗”</p>
姑洗没有话。</p>
他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p>
自由</p>
真是个让人怀念的词汇。</p>
良久，他摇了摇头：“罪奴印记虽然被你一把扯下来了，但我的本质依旧是罪奴，这块印记，只是一份驱使我的令，只要星期八想，它可以发出无数块这样的令。”</p>
这话时，姑洗在笑。</p>
“好了，趁着这点儿自由时间，我要尽可能多地告诉你一些事情。”</p>
姑洗看着李道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p>
他轻声道：“李道生，无论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告诉你，你是无道选中的人。”</p>
“那个人很厉害，你之前应该看到了，我的罪奴印记上写着第三代，这其实是我们这些从历史中截取出来的主角们的时代编号。”</p>
“一共有九代主角，我是姑洗世界的第三代。”</p>
“而那个无道他是黄钟世界贯穿了始终的主角，从第一代到第九代，都是他！”</p>
“直到他发起叛乱，挑战十三月，他失踪了，你出现了。”</p>
“黄钟世界的主角也变成了一个女人，那位苏仙子严格意义上来，是第十代主角，是无道主动退让后才应运而生的人。”</p>
“她也许也是无道的笔之一，想看看能否让这一滩死水出现变化。”</p>
“但他真正的底牌，是你。”</p>
姑洗抬起来，指向了李道生的胸口：“他夺取了十三月的世界种子，创造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时空，创造了一个你。”</p>
“你的命书，你命书的能力。”</p>
“将是连接生与死的特异点。”</p>
“你要”</p>
话音未完，姑洗的眼神忽然失去了色彩。</p>
周遭环境大变，一切事物都在褪色，快速归于虚无。</p>
十三月，在几乎呼吸间就变成了李道生一开始认识的那个样子。</p>
上下左右，一片纯白。</p>
而其他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这片白色中。</p>
时间，到了。</p>
他扛过了诛杀时间，十三月的一切，继续向前流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