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水污染事件</p>
5月号，陆长歌回到学校。</p>
回来的那一天，他没有去左舒雅那里。</p>
事情如左舒雅先前想的一样，陆长歌现在再去其实缺少一些理由。</p>
以至于她会有些后悔当初提议要招人，可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办法。</p>
不过他们还是会一起去那个租下的车库里，看看今天的订单情况，聊聊顾客的一些疑问如何解决。</p>
这同样是因为她外形比较优越的原因，很多人买了课以后，还保持了联系，有个词叫用户粘性，大概就是这样。</p>
不少人撺掇着要她再出视频课程，并消费支持。</p>
左舒雅是个成年女人，她分辨得清楚友们是什么心态，但对于络开课的提议，她有些无法拒绝。</p>
还第二次和陆长歌提。</p>
她认为络课程和线下课程不一样，至少不需要见面。</p>
但陆长歌还是不同意，他：“我们这些东西，卖一本书的价格也就算了。你还要开设课程，到时候收费多少呢</p>
几百不解渴，因为上课的人没那么多，哪怕你有500个学员，每人课时费500，这也就25万，和我们现在的每月营收差不了多少。</p>
如果你要按每节课收费，或者每月收费，那这500人的课时费就是几千甚至上万。万把块钱你卖人家这点东西”</p>
几千块都可以供一个大学生一年的生活费了。</p>
所以陆长歌摇头，他不是道德多么光辉、或者多么高尚的人，但是他不想做个坑人的人。</p>
左舒雅对此感受不同，“可我实际交流下来，发现我们的东西确实能帮助到人，开设课程再讲深些，有什么不可以呢”</p>
应该是每个人立场不同，陆长歌已经有了几百万，股票再涨下去，上千万都有可能。</p>
但左舒雅就算挣到钱，现在每个月也就几万，而她又十分需要钱。</p>
这就很难谁对谁错了。</p>
想到这一点，陆长歌沉默了一下。</p>
这其实是创业路上，创业者会遇到的一个经典困境。即你有一些坚持，但同时，也有一些快钱。你到底是坚持自己的目标和价值观，还是向金钱下跪。</p>
选择本身是没有对错的。</p>
成功了都是对的，失败了都是错的。</p>
如果陆长歌错过这一波快钱，事后又事业平平，那么人家会他傻。</p>
可他如果就是不挣这个钱，最后还是大有出息，那么人家就会他有原则。</p>
一切以结果论，这是咱们这个社会最不好的地方，也是最好的地方。</p>
“为什么”左舒雅看他沉默了，态度和语气也软了下去，“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理由吧”</p>
“理由我有，我不想骗那些相信我们、并为此付钱的人。我反复过，一百块那就是一本书，几千块，性质就变了，有些人可能干几个月都不一定存得下几千块。”</p>
“好吧，我知道了。”左舒雅没有继续再坚持下去，“我就是一下自己的想法，你不同意就算了，咱们没有必要为此争得面红耳赤。”</p>
“没事，我不生气，只是算了，没什么。”</p>
他本来想，借此也可以看看左舒雅是会不会背着他偷偷搞。</p>
这不是考验人性，而只是看一个人是否有最基本的诚实。</p>
“差不多到时间了，惠传坤估计要到了，你是回去还是到我那里坐坐”</p>
陆长歌哪有那心情。</p>
“我回去吧。”</p>
左舒雅略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强求。后来，5月份过得很平静。但30宿舍不是，因为秦俊出发去参加了六大唱区冠军争夺战的比赛录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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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鸣和程永义陪他去了。</p>
陆长歌这次缺席。</p>
这节目是这几天播出，实际上之前的准备早就开始了，他们劳动节期间就去了，而那会儿他正陪着尹书记在老家，时间上有点冲突。</p>
后来的结果倒是第一时间告诉他了，秦俊在50进0的首轮比赛中被淘汰，不过这玩意儿赛制很复杂，后面还有复活赛，最终他侥幸过关。</p>
然而在分赛区0进的比赛中，他没能继续维持之前的势头。</p>
出道之路就此终结。</p>
有人是没钱的原因，可能吧。</p>
陆长歌别的没整，就问秦俊能不能和其他赛区的选联系上，尤其是那些进到全国总决赛的。</p>
陈楚生已经确认在西安赛区，陆长歌看过电视了，这个太远，暂时折腾不上。</p>
但咱自己的分赛区不是也有冠军吗</p>
秦俊最终没让他失望，金陵分赛区的冠军叫张远。</p>
这人火到什么程度陆长歌没概念，但他后来有一首歌自己印象还是蛮深刻的，就是唱那首‘感谢你特别邀请、来见证你的爱情’的那位。</p>
歌曲名应该是叫嘉宾。</p>
这就够了，人与人就是互相介绍认识的。</p>
秦俊能联系到张远，张远去参加总决赛就能认识陈楚生。</p>
于是陆长歌就在和秦俊商量，找个时间问问，能不能点钱请陈楚生录制个广告。</p>
当然不是宣传他这个淘宝店了，这玩意儿曝光度过高，不一定是好事，会引来一大堆模仿者。</p>
而是要宣传他后面的其他创业项目。</p>
陆长歌之前就有开个游泳馆的想法，他就记得当年淮水县主题公园的游泳馆特别火爆，200年50块钱一张的门票，每天接待人数都上百，一个暑假就捞了好几十万。</p>
再加上他自己也会游游泳锻炼身体，多好。</p>
到5月底的一天晚上，左舒雅忽然打电话过来，语气略微有些紧张，急促的：“长歌，你打开水龙头看看。”</p>
“咋了”他正好在宿舍的蹲坑拉屎，水龙头在外面，他还得撅屁股过去，有点不乐意。</p>
“你快打开。我怎么总觉得今天的水怪怪的呢”</p>
“怪怪的”</p>
他歪头把一夹，真就撅着屁股去打开了水龙头。</p>
而一打开，他面色就变了，“水怎么臭的”</p>
没错，水里明显的散发着很难闻的臭味。</p>
“是吧我放了厨房、又放了卫生间的，两边水都是这样。我本来还以为是我的水管里有什么脏东西，结果邻居敲门问我情况，她那里也是。我马上就意识到不对劲，所以给你打个电话。”</p>
陆长歌皱起眉头，思绪飘向远方，某个瞬间他忽然想起来了！</p>
200年5月！这不是蓝藻水污染事件嘛！！</p>
失策，怎么把这件事忘记了！</p>
反应的过来的陆长歌赶紧擦了屁股，对着电话里：“舒雅，我现在下楼，你过来找我，我们一起出去买水！”</p>
左舒雅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她听陆长歌语气就知道事儿不，没二话，马上表示：“我现在就去。”</p>
这事在当年挺轰动的，还上了焦点访谈，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自来水水源地发生了蓝藻爆发，根本原因还是这些年为了先填饱肚子，以发展经济为先，牺牲了点环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p>
只不过破坏环境会有代价，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爆那么一下，而这次正好就是。只能还好咱们政府处置危事件非常迅速，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好像也就七八天的时间就恢复了供水。</p>
不过这种事真轮到自己头上想想吧，没干净的水喝，一两天还行，一周，谁愿意试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