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朋友</p>
对于王鸿诚的邀请，陆长歌很自然的答应了下来。</p>
而他约定见面的地点，就是刚刚开业的江星商业广场。</p>
其实这个年代的商场还缺少十年后的那种设计感，尤其这种中规模的商场，它们有点像把商品集市搬到了市中心漂亮的水泥房里，然后一层一层、一圈一圈的摆布店铺，如此而已。</p>
在一些细节的地方装修也不够，因为现在新建所以还好，市民都有新鲜感，等过了几年或者有其他的同类型商场，马上人气就下降。</p>
除此之外，也很难有什么大品牌入驻，偶尔在门面上拉到一两个，也基本是白送给人家。</p>
因为商场的档次不够，人家大品牌并不愿意在这里开店，钱不钱的都是事，主要是拉低品牌调性。</p>
所以初期都是商场去求着品牌方，这些大的品牌本身会自带人气，人一多，才能吸引中规模公司在这里开店，然后就收他们的钱。</p>
这个租金逻辑有点像让子弹飞那个三大家族的钱如数奉还的剧情。</p>
这次，陆长歌的4也终于派上了用场，只要个地点，油门一踩就到了。</p>
到了之后直接坐电梯上七楼，王鸿诚在这里等他，并带着他一起俯视</p>
其实陆长歌想象的差不多，就是最常见的那种商场，中间空着，四周是商铺，而在空间感上还有些拥挤，比如扶梯窄、店铺的门面大多比较中庸。</p>
但王鸿诚好像对此很满意，指着这片‘江山’问他：“你觉得怎么样够fn不”</p>
洋枪夹土炮，陆长歌最烦了，完了还拿个大铁盒子问他够时尚不，难绷。</p>
他反问道：“什么是时尚”</p>
王鸿诚一愣。</p>
这个表情被陆长歌捕捉到，“怎么没人这样问过是吗”</p>
“确实。你第一个。”</p>
“可逻辑上就该是这样。我得了解你心中的时尚，然后对照你的定义才能回答它够不够时尚。总不能就灯够不够炫、装修够不够高级吧”</p>
王鸿诚笑了，这个陆长歌果然有意思。</p>
“我以为时尚是一种流行的、新颖的具有代表性的风格或生活态度。”</p>
这叫什么回答，用一个模糊性的概念去解释了另一个模糊性的概念，那什么又是流行的、新颖的呢</p>
陆长歌只能挑眉，“行吧。”</p>
“你好像不是很赞同。”王鸿诚脑袋一歪，勾着嘴笑道。</p>
“你是王总，我是兄弟，我什么都像是无病呻吟。有句话叫，你要批评指正四周的风景，等先爬上屋顶才行。”</p>
“哈哈哈，那个陆主任话不过大脑。”王鸿诚大笑起来，“你也别一直王总王总的叫我了，就叫我名字，或者英文名字，rb。”</p>
“若什么”</p>
“rb”</p>
“我还是叫你中文名字吧。”</p>
“行。”</p>
这两句聊下来，他发现其实王鸿诚比他想象的还要没有架子。</p>
“上次那个场合不好，所以一直没能好好的和你自我介绍。我们家最早是做建筑起家，90年代的时候我爸开始接触房产开发，直到现在房地产也仍然是我们山文集团的主营业务，不过你可能没怎么听，因为我们才到江州不久。”</p>
“不是还有超市吗”</p>
“那个啊，那是我妈在弄。”</p>
“喔这么来，这应该不会是最后一个项目。”</p>
王鸿诚点头，“当然，我们在江州成立了一个分公司，我爸让我来打前站。如果只有这么一个项目，那我们家老爷子得失望了。不瞒你，我近期还有一个住宅项目打算推进。下次我再带你瞧瞧，兴许咱们还有合作的会。”</p>
“我可没那么多钱。”陆长歌并不想透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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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鸿诚：“资源有很多种，又不单独指钱。”</p>
到这里陆长歌就明白了，估计是徐卫国他是侄儿起了作用。“还有，不准你会想来我这里开店呢对不对到时候我肯定敞开大门。”</p>
王鸿诚只是随便，不过这句话是者无心，听者有意，陆长歌讲：“我倒真想过要开个游泳馆。”</p>
“真的”</p>
“想过吧。你应该没去过那种低端的游泳池，我去过，水质差、一到夏天人多的和下饺子一样，池子里的水也是很多天才更换一次。”</p>
这个东西确实不在王鸿诚的认知范围内，“那它们怎么保证基本的水质健康”</p>
“每天关门的时候撒药，静置一晚上，白天开业前再把池底的沉积物清理掉，最后消毒，根本看不出来水用了很多天。”</p>
“好吧。”他看起来不太能接受。</p>
陆长歌则笑了笑，这家伙看起来一副经历世事、成熟稳重的模样，但难没有故意装出来的成分。</p>
他对陆长歌：“如果你要来开，得开个中高端的恒温泳池吧我听一个这样的泳池，规模一千平的话，五六十万就能拿下。到时候我们这个商场，也能以这样一个高端泳池来打出名声。”</p>
陆长歌没有马上接话，五六十万他是得起，但做事不能那么随便，今天上街聊一下，这事儿就定了。</p>
他也只是烦躁于没有满意的游泳馆，江州有几个环境还不错的，但距离远，之前没车去一直都不方便。</p>
暑假回老家那更蛋疼，整个县城都找不到一个。</p>
“再看看吧。”</p>
哪想到王鸿诚蛮起劲的，他：“真的考虑啊，大不了我在租金方面给你折扣。”</p>
陆长歌应付一下，然后转移话题，“不是，你一个公司老总，今天就是叫我来谈这么的生意吗应该有别的事”</p>
“你这话问的，一定要有事吗再，我真请你陪我去应酬你去吗”</p>
“应酬我不去。”陆长歌马上。</p>
“你看。”</p>
“我先打关照啊，我不是徐卫国亲侄儿，只是认识而已。”</p>
王鸿诚没有完全信，就算没有什么血缘关系，那肯定是家里有渊源，否则一个副处级实权领导干嘛看重他这么还在读大学的辈</p>
“如果，我我只是想交朋友，你信么”王鸿诚走了这么一条诚意之路。</p>
陆长歌道：“你们兄弟两个，怎么都喜欢谈感情”</p>
“亲兄弟么。对了，你妹妹到底到底对我弟弟有没有感觉”</p>
“应该没有。”</p>
“那他有的受了。”</p>
“男孩子受点打击不是坏事，尤其像你们这种腰上都绑满钱的。”</p>
其实陆长歌猜对了，王鸿诚这种大忙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他，实际上他今天是想认识一个人，银行的人。</p>
已经是200年的第三季度了，贷款越来越难。</p>
不过王鸿诚并不知道陆长歌直接就认识吴一鸣，他是知道徐卫国有这方面的关系，所以想通过陆长歌先摸底，最后通过徐卫国来找。</p>
再加上，他本身也有意要接触陆长歌，所以才找到他。</p>
至于他们家也算不的生意，为什么还要钱开发地产的，永远缺现金。更不要谈这还刚上了一个新的项目。</p>
陆长歌看他诚意满满，也把他当做一个可以尝试合作的会。</p>
这其中还有徐卫国的因素，他们三人正在凝结成新的共同体，互相合作对谁都好，目的就一个，想办法搞点利益揣进自己口袋。</p>
所以陆长歌决定给他出出主意，问道：“你们公司最近要买车吗”</p>
“买车”王鸿诚反应倒也快，“你都了，那肯定要买。这和谁有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