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真话</p>
月的金陵已有寒意，从车窗外看出去，已是树叶凋落，一片萧索。</p>
来往行人都是厚衣厚裤，缩头赶路。</p>
陆长歌还在路上的时候，许秋雪便一直打电话给他，询问他具体什么时间到。</p>
丫头对于他要上电视的事，似乎比他还要兴奋，刚一见面就叽叽喳喳的了许多这些事，并列举了一堆名人，她都想要见到。</p>
陆长歌无奈，“你哥我又不是出道去混娱乐圈，你的那些个歌演员的，我不认识啊。”</p>
许秋雪便：“现在不认识，等你以后老板当得越来越大，那自然是认识了。不过，也是奇怪的很，我是知道你开了个游泳馆，开个软件公司，什么时候又开始卖起衣服来了”</p>
“这个么，也是各种因素汇集到一起的结果。但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干了。”</p>
“挣了蛮多钱”</p>
“了许多。当然，挣得也不少。”</p>
“可是不是金融危了么这事儿咱们村都知道了。”</p>
陆长歌哭笑不得，“村里应该不受影响吧”</p>
许秋雪道：“怎么不受，村头吴大伯家、柳大伯家好几家的孩子要么在金陵、要么在江州，总归都是出来打工了，今年都挣不到钱，弄得外公也很担心你。”</p>
这一点倒是有的。</p>
这些亲属也都给他打了电话。</p>
嚼舌根的同样有，咱也不知道农民淳朴这个概念从哪里出来的，真的从农村出来的都知道，村里面望人穷、妒你富的人那可多了。</p>
更有甚者，在背后许秋雪坏话的也不是没有。</p>
譬如，过去好多年，她和陆长歌都没那么近。</p>
结果这两年陆长歌发达了，呀，一下亲得和亲兄妹一样。</p>
这是陆长歌听陆妈学来的。</p>
也不知道许秋雪是不是受到影响。</p>
这些无聊的人和事暂且不提，他既然来了一趟金陵，那无论如何也要和她见一面的，并且还要带她一起到省电视台去。</p>
这一路，她是司。</p>
“最近你有没有碰到有趣的事”陆长歌问道。</p>
“有趣的事还真是没有，就是在上看到了不少你的事情，你现在大是个名人了知道不，好多人在讨论你，照片都上去了。那些能拍的吗”</p>
陆长歌倚靠着座椅，：“哪有什么能不和能。都是我们故意的，为了事业成功，就把露脸这一招也用上了。喏，跟这趟上电视一样啊。”</p>
“牺牲蛮大的，我为了你也牺牲了，头一回对人破口大骂，后来发现上什么的都有，实在不必在意。”</p>
陆长歌惊愕，“我想象不出来你泼妇的样子。”</p>
“啧，谁泼妇，我那是为了维护你。还有你不知道吧，你们弄出来的那些活动，什么晒雷人旧衣，我每个必参加，还有丹凝，我们二人专门申请了一个露芒吧。”</p>
因为工作太忙，陆长歌和她电话也不怎么通，没曾想她背后倒使了那么大劲。</p>
“听你这么，我们公司得给你发工资了。”</p>
“那是自然，我可真会和你伸要钱。活动要经费的好吧”</p>
陆长歌道：“好，好。这些事呢，如果你觉得有趣，那就做一些，不过不要影响你主要的事情。”</p>
“我是觉得有趣。”</p>
“对了，那个王鸿诚的弟弟他还烦你么”</p>
许秋雪摇头，“他不再来找我了，最近更少，据也是和那什么金融危有关，他们家情况是不是不好”</p>
陆长歌轻微的蹙眉，这些事王鸿诚没有讲太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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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家伙确实好几天没消息了。</p>
兄弟情义这种事也是有价格的，如果他们家的危太过深刻，那这份情谊可不值600万。</p>
不过，应该还好吧十几年后，翠景园这个住宅区还好好的，没听过闹出过什么大事。</p>
这个也只能等之后问他了。</p>
等到了电视台，主持人朱勇以及他所引荐的导演之类的人物都很惊讶陆长歌只带了一个姑娘过来。</p>
后来细打听之下，发现这个姑娘连他的助理都不是，便更加惊讶了。</p>
轻车简从到这个程度的老板，不只是少见，甚至可以叫寒酸。</p>
但目前这个阶段的陆长歌也没有闲心去管别人怎么看待这个了。</p>
甚至到了地方，和电视台的人招呼起来都是非常官方和点到即止，一看就是什么都不懂，只想录了节目就走的。</p>
当然，落在许秋雪的眼里倒是觉得自家哥哥跟个大人似的，到哪儿都不怵场，不像其他的孩儿陌生人面前就拘着。</p>
对她而言，一切有陆长歌，不管碰到谁，她就只用微笑点头，轻松的很。</p>
唯一令她失望的是电视里的舞台画面在现场就如同失去了滤镜一般，而且各种角度的摄像、穿来穿去的工作人员把这地儿弄得远不如画面中的那样有条理和美好。</p>
就像是跟着主持人的化妆师一样，</p>
所有的工作，都是为了最后呈现出的画面能看。</p>
在录制之前，主持人把陆长歌带过来最后看一眼之前在江州拍好的视频，其实之前都沟通过，但还是再让他看一眼。</p>
品牌这个节目的特点明晰，流程也简单，总归就是就着视频、然后现场提问交流。</p>
中心思想，落在露芒这个品牌身上。</p>
围绕着它衍生了出了怎样诞生、品牌价值和公司目标等等几个大的模块，所提的问题主要也集中于此。</p>
除此之外的一大块，就是关乎陆长歌个人，这是为了增加节目的可看性，同时也是呼应目前络上对于这个大三创业者、白起家到百万身家的关切。</p>
收视率是他们关心的，也是陆长歌关心的。</p>
负责的现场导演还一直宽慰陆长歌：“第一次面对镜头，谁都会有点不适应，不必在意，也不要过于在意，我们这个不是直播，有瑕疵的地方可以重新调整。”</p>
一边的朱勇回忆了一下之前在江州的遭遇，失笑：“导演，您就放心吧，这位陆总虽然年纪轻，但开了口就全无稚嫩了，不会叫我们怎样返工的。”</p>
导演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多。</p>
毕竟现场这么多人，好几台摄像对着，除非很有经验，否则话都得结巴。</p>
不过此时纠结这个也没有意义，做节目那么久，什么样的嘉宾他都遇见过。</p>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于今天而言，别的不，这位从江州来的陆总，身材比例倒是挺匀称，模样也好，落在摄像里还真是挺有范儿，也因此，今天不像采访一个创业者，倒像是采访娱乐圈人物。</p>
舞台的中央也很简单，两个单座沙发成一个角度摆放，同时面向台下数量不多的观众，没有观众是不行的，节目效果少了一个环节，至于从哪里来的，这陆长歌就不知道了。</p>
他和朱勇一并上去，并且一直在搭肩聊天。</p>
上次在江州见过，陆长歌还请他吃了饭，两人现在都互留联系方式了，算是认识的朋友这种关系。</p>
朱勇对陆长歌印象不错，就特别关照：“我们那个现场导演他是科班出身，做了这么久，总归认识些同行，其他电视台的不定也有，包括一些做得好的。”</p>
陆长歌听明白了，这不就是看他宣传业务的需求，所以再通通关系去其他电视台也刷脸么。</p>
江湖是人情世故这话，还真是在哪儿都适用。</p>
“如果咱们做得有效果一点，到时候也好。”</p>
陆长歌：“标新立异么”</p>
“这个词太偏向于不安分的那种感觉，不一定好。其实只要有特点就好。”</p>
“我只会实话实。”</p>
朱勇笑了，“要的就是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