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你真的不是什么恶魔吗</p>
“起来，你想要我成为苦痛圣子，那什么标准才能算得上圣子呢”</p>
吴亡很好奇这个问题。</p>
修女闻言莞尔一笑。</p>
“当您能够引发苦痛奇迹的时候，您就知晓了。”</p>
罢，她头也不回的进入镇。</p>
这一次，修女没有理会吴亡有没有跟上来。</p>
毕竟这里没办法逃走。</p>
等2时后对方和自己又会重新在教堂醒来。</p>
这一切会循环无数次。</p>
他们甚至没有办法自裁来终结这个噩梦。</p>
这就是自己曾经引发苦痛奇迹的代价。</p>
修女想到这里，神情不禁变得更加落寞，孤零零地坐在奉献广场的长椅上仿佛一尊石雕。</p>
吴亡也没有闲着。</p>
他开始游走在镇各处。</p>
鱼人照常出现，妇女悲痛斩杀。</p>
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吴亡悄然掠过，来到其他人家附近观察其苦痛。</p>
实话，现在吴亡还真有些为难。</p>
想要将欲海灵尊拖下水。</p>
那首先得了解这些镇民各自不同的欲望，该用什么办法让他们改变信仰。</p>
之后才能让玛丽号过来搞事情。</p>
在这些人都信奉苦痛的情况下，自己也需要去了解一下苦痛。</p>
毕竟对于苦痛奇迹这个东西。</p>
他还是有些一知半解。</p>
现在看起来这东西似乎能够通过献上苦痛来满足人们的愿望。</p>
那它满足愿望的极限呢</p>
方式呢甚至是代价呢</p>
这些东西都要摸清楚了，才好让苦痛下台走人。</p>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p>
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p>
吴亡没办法感受到苦痛！</p>
噗——</p>
他拿着刀在自己身上各处捅来捅去，就像是拉提琴似的来回摩擦。</p>
“嗯这也不算苦痛吗”</p>
“明明那个妇人捅自己一刀也算能引发苦痛奇迹啊”</p>
修女之前也过。</p>
正因为现在镇上苦痛随处可见，所以引发苦痛奇迹就变得更加简单了。</p>
几乎人人都可以通过自残的方式来得到或多或少的奇迹。</p>
但自己却没有办法感受到任何特殊的力量。</p>
身体分明能够感受到剧烈到让人肌肉反应的颤抖到快要失去力气。</p>
吴亡就是没感觉这有多痛苦。</p>
无奈之下，他一刀插死了自己。</p>
复活后又走向浴室。</p>
嘴里开始哼着不知名的曲。</p>
“太阳当空照儿对我笑”</p>
“鸟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p>
“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p>
“同学们！快快跑！”</p>
“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p>
唱着歌将浴缸内放满热水。</p>
他直接躺进去把自己双的腕部动脉割破。</p>
将泡在热水里面。</p>
闭上眼睛开始慢慢回忆过去的一切。</p>
浴缸内的水由浅红慢慢变深。</p>
浑身也开始慢慢变得冰冷，脚发麻止不住的颤抖，仿佛置身北极一般。</p>
大脑却无比清醒。</p>
吴亡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p>
他很清楚这是血液的流失而导致的生理现象。</p>
既然迅速的死亡没办法让自己陷入苦痛。</p>
那缓慢的折磨能够走向苦痛吗</p>
伴随着生命的渐渐流逝，他从一开始的冰冷变得麻木，身体和灵魂也越来越轻。</p>
约莫十分钟过后。</p>
整个人在休克的边缘不断徘徊。</p>
刷——</p>
下一秒，他精神抖擞的睁开双眼。</p>
入目则是修女无奈的眼神。</p>
以及用指甲轻轻地刺破了她那白皙的臂画面。</p>
“除了他们，您和我是无法走向真实的死亡，2时后又会出现在教堂，您还记得吗自杀是没有意义的。”她提醒吴亡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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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吴亡关注的重点不在这里。</p>
他只是死死地盯住修女的臂，看着那不过是擦伤似的口子。</p>
又了看了自己完好无损的腕以及变得清澈的浴缸。</p>
疑惑道：“你是靠苦痛奇迹把我救回来的这就是你的苦痛”</p>
修女低头看了一眼。</p>
轻轻点头道：“没错，正是苦痛的力量。”</p>
不是哥们！凭什么啊！</p>
老子这边又是切腹又是温水放血，完全没办法感受所谓的苦痛奇迹。</p>
你丫用指甲随便掐一下，就能引发将失血过多的人瞬间救回的力量。</p>
这苦痛之主怎么还区别对待呢</p>
“我不是打算自杀，而是打算寻求苦痛。”他也解释道：“这里不是我的故乡，我没办法像你一样感同身受的得到心灵苦痛，就寻思肉体苦痛能不能引起祂的注视。”</p>
修女也露出一副不自然的表情。</p>
她明明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人对苦痛的领悟相当深刻。</p>
但为什么他寻不到苦痛呢</p>
哪怕对方没办法在这里感受到心灵的苦痛。</p>
肉体的苦痛也多多少少会有点反应才对啊！</p>
突然，修女想到了一种奇怪的可能性。</p>
皱着眉头问道：“您如实回答我，刚才您的所作所为，是第一次经历吗”</p>
吴亡：“”</p>
哈哈，这种尴尬的问题就不要问了嘛。</p>
当然不是啊！</p>
要不是经常自杀，他怎么会对割腕如此娴熟，甚至还知道用热水来加速血液循环也避免血液凝固。</p>
修女似乎看出来什么。</p>
她又问道：“如果现在让您想象一个让他人痛苦的苦痛奇迹，您会构思什么方式”</p>
“前提是这需要有代价，您也得设计好代价。”</p>
这个问题让吴亡眼中精光一闪。</p>
几乎不需要什么思考时间就迅速道：“这多简单啊，奇迹就类似许愿了嘛。”</p>
“第一、所有人都失去四肢，第二、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幻肢，第三、所有人幻肢发疼发痒。”</p>
完这个。</p>
吴亡耸了耸肩继续道：“或许许愿得到一个‘按下去将会知晓任何问题答案的按钮’，但代价是失去四肢和双眼。”</p>
“把它埋在人行道底下，这样每个踩过去的人都会突然失去四肢和双眼。”</p>
“然后他们就会疑惑‘卧槽！这是什么情况’”</p>
“按钮就会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p>
“他们就白白失去四肢和双眼。”</p>
罢，他停顿了一下。</p>
用一种不好意思的表情看向修女道：“可以的话，失去四肢以后还能重复刚才幻肢的那一步。”</p>
“当然，如果没有奇迹的段，仅仅只是让人肉体痛苦的话。”</p>
“那中世纪的头部粉碎、塔克电话、剥皮、肛穿刺，青铜公牛和铁处女都是不错的选择。”</p>
修女：“”</p>
她扶额叹气。</p>
为什么这人折磨起自己一点反应没有。</p>
一谈论折磨他人就变得精神抖擞呢</p>
而且这些方式也太多了吧</p>
这家伙平时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p>
一时间她有些语塞。</p>
但也明白为什么对方得不到苦痛的注视了。</p>
于是，深呼吸一下后她无奈道：“我主的注视分为两种，一种是镇居民在实行的自我苦痛。”</p>
“还有一种则是传道士，传播苦痛也能引来祂的注视。”</p>
“您或许更适合后者。”</p>
话音刚落，吴亡双眼陷入失神。</p>
浑身散发出一股阴森的气息。</p>
甚至站在他身旁，修女就由内而外的感觉到了绝望和痛苦，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p>
直接失语惊呼：“觐见！”</p>
她自然了解这种失神状态。</p>
当初在成为灭绝之日幸存者时。</p>
自己引发苦痛奇迹成为大祭司的时候。</p>
就曾得到过一次觐见的会。</p>
现在，一个外乡人仅仅只是用思考苦痛就能引来主的注视！</p>
也就是，他真的在认真思考刚才的那些方式</p>
修女的神情有些复杂了。</p>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发现了一个苦痛圣子。</p>
而是找到了一个人间恶魔。</p>
主曾经承诺过自己——</p>
找到苦痛圣子就能脱离这无尽的循环。</p>
那现在，恶魔能终结自己的苦痛吗</p>
是的，她想要结束这种苦痛。</p>
自己，根本就不虔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