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它们现在还没到达聚灵阶。</p>
但它们身体此刻在无形地吸收灵力还有日月精华。</p>
估计是她昨日放出的那点灵气，刺激到了它们。</p>
难怪她昨夜引气入体那么顺利，茅庐外光点多了一倍。</p>
这算无意识用那些灵光，还了她昨日意外点化的因果？</p>
这个世界当真是神奇。</p>
冥冥之中，自有巧合。</p>
阿左阿右是两只麻雀兄弟。</p>
得知它们要变妖，以后能修炼，都激动极了。</p>
“我以前在树杈上休息时，听过几只寒号鸟和喜鹊在背地里讨论它们族里谁谁化妖了，我当时满脸羡慕。”</p>
“想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消息，但它们看不起我们麻雀，和驱赶偷蛋者一样驱赶我，不让靠近它们的地盘。”阿左有些伤心地着，还张开翅膀比划了几下那嫌弃动作。</p>
鸟类种族繁多，麻雀并无特殊血脉，又长得灰扑扑没有漂亮翎羽装饰，还数量繁多，随处可见。</p>
所以它们在飞禽一族，并不怎么受欢迎，处于底层。</p>
阿右在屋子里飞了一圈：“好像是比以前轻快有力了些。”</p>
它声音充满期待：“那我日后是不是就可以像那些苍鹰一样翱翔天际，不止是在枯草树梢之间飞行？”</p>
阿左也跟着附和：“我也要上天，近距离看天上浮云斯须改变如苍狗。”</p>
扶箬失笑：“阿左阿右肚子里有不少墨水啊，这些都知道。”</p>
两只麻雀骄傲仰头，表情如出一辙。</p>
“那当然啦，我们以前可经常趴在私塾外的枝头听那群夫子念经助眠。”</p>
扶箬回想起当年在槐花村大字不识几个的自己。</p>
她那时也是偷偷趴在私塾外，听夫子教孩童们读书认字。</p>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此句用在你们身上应当反过来。”</p>
“鸿鹄亦不知道燕雀之志。”</p>
难怪她先前觉得这两只麻雀格外灵，通人性。</p>
阿左阿右听着扶箬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p>
它们将脑袋瑟缩在拱起的翅膀中间。</p>
瓮声瓮气道：“也有可能不成功啦。”</p>
“就是现在想想。”</p>
它们以前都不敢出来，怕被大家嘲笑。</p>
现在出来，也下意识为自己找补，提前为失败做好铺垫，怕到时太难堪。</p>
扶箬摸摸家伙们的脑袋：“大胆一点，自信一点，都还没尝试怎么就为失败留后路了呢？”</p>
“你们长得这么可爱，性格这么讨喜，还听过人间私塾的课，你们很棒的！”</p>
“来也巧，我还认识一只雀妖。”</p>
“他已经从麻雀妖身进化为金火鹊了，有人还预言他日后会是守护此界的神鸟呢。”</p>
两个家伙听得眼睛放光。</p>
“他叫什么啊？”</p>
“他好厉害，我也想变这么厉害。”</p>
“等我化妖之后，一定要去找他拜师！”</p>
“我也要一起！”</p>
“他叫冯鸾。”扶箬算了算日子。</p>
她好像已经错过冯鸾和张二娘的婚期了。</p>
还好，她当初有先见之明，提前送了新婚贺礼。</p>
这俩古灵精怪的徒弟，就算她给冯鸾准备的婚后贺礼吧。</p>
也算是同族辈，收不收全看冯鸾自己，她只给他们引荐一下。</p>
阿左阿右叽叽喳喳讨论着未来。</p>
这回不再收敛，也不避讳扶箬，肆意畅想未来如何大展宏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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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不再怕被人知道，不再提前焦虑结局。</p>
想做就做，志向是为自己定的，失败与否，馈赠和代价都应在自己身上。</p>
何须过分在意旁人言论，整件事情与他们本来就毫无干系不是吗？</p>
扶箬朝着门外望去。</p>
今日雪化了些，在地上结了一层冰。</p>
山路只怕会更不好走。</p>
何修远已经出去两天两夜。</p>
扶箬此时有些担忧他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耽搁了时间。</p>
毕竟何春花当初就是摔下山坡，双腿动不了。</p>
若不是何修远出门寻人，只怕会活活冻死在雪地里头。</p>
扶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p>
她没办法出门寻他。</p>
好歹是这具身体父亲，虽然她没打算冒领亲情，但用了人家躯体，不能让人入土为安。</p>
她只能尽量替姑娘照顾一下她父亲，就当偿还因果了。</p>
“阿左阿右，能拜托你们一件事吗？”</p>
两只麻雀刚把那几条虫干咽下肚。</p>
先前央了扶箬几次，见她真不吃，它们自己越看越馋，就全给吃了。</p>
“花花你有什么事？”</p>
“你只管，我们一定帮忙！”</p>
两只麻雀用翅尖拍着胸脯，极为可信的模样。</p>
扶箬听着这个称呼，用力揉了揉它们脑袋。</p>
她真的不配拥有什么正常的称呼吗？</p>
两只家伙先前问她叫什么，她下意识了何春花的名字。</p>
这姑娘的名字取自春花秋月何时了。</p>
意像很美，但乍一听又很普通好养活。</p>
何春花出生后身体不好，何修远便想了这么个一举两得的名字。</p>
扶箬将何修远的形象描述了一遍。</p>
“你们能帮我去雁城寻一寻这个人，确认他的安危吗？”</p>
阿左阿右点头：“我们见过这人，是花花父亲对吗？”</p>
“我们以前也来花花家门前找过食物。”</p>
确定两只家伙不会找错人，扶箬放心地和它们道谢挥。</p>
两只雀儿扇着翅膀，一路远去，出门寻人。</p>
扶箬收回视线，一路擦过床边树枝。</p>
脑中忽然闪过何春花儿时见过的竹人玩具。</p>
竹子切成一段段，钻孔穿线，人能在桌板下提着线让它们做出活灵活现的动作。</p>
扶箬边没有竹子，她便以灵力为刃，削了几根树枝，做了个简易本的树枝人。</p>
没有线，她便放出一缕灵力为丝线，将其串联起来。</p>
灵力可随心意操纵，树枝人做出的动作更灵活。</p>
都快比得上傀儡戏了。</p>
等等－－</p>
傀儡！</p>
扶箬循着脑海中的记忆。</p>
发现她的记忆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项傀儡技能。</p>
她什么时候研究过傀儡一道？</p>
扶箬想要探寻根源，却发现毫无痕迹。</p>
又和她这次考验有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