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慢？”</p>
霍青凰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着车外缓慢流逝的景色，眉头微蹙。</p>
大刘心中一颤，握着方向盘的却纹丝不动，沉声回应道：“大姐可以多休息一会儿。”</p>
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p>
霍青凰微微摇头：“不睡了，回去吧。”</p>
大刘点头，引擎轰然炸响，车速立时加快。</p>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很快就到了霍青凰的住处。</p>
大刘停好车，轻声道：“大姐，到了。”</p>
霍青凰缓缓睁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p>
她的目光在大刘脸上停留了一瞬，道：“辛苦你了，大刘，回去路上心。”</p>
大刘连忙应道：“不辛苦，大姐，您也早点休息。”</p>
霍青凰摆了摆，迈入区大门。</p>
她没有提醒对方的是，回去的路上可能不太平。</p>
不过以大刘的身，应当是事一桩。</p>
回到家，屋内一片漆黑。</p>
她轻车熟路地走到墙边，打开了灯，温暖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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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天光微亮。</p>
长白山深处，白正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山林之间。</p>
它的翅膀在树木之间灵活地扇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p>
终于，它来到了天池旁。</p>
望着平静无波的天池水面，白整理了一下羽毛，然后就开始“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p>
不一会儿，水面出现阵阵波纹，远远看去，似乎有一根黑色的棍子在水面上急速穿插而过。</p>
白扑棱了两下翅膀，眼珠子转了转，蓦地振翅而起，朝水面扑了过去！</p>
它两个爪子张开，在晨曦中泛着凛冽的寒光。</p>
“谁在那里叫唤？不知好歹的家伙，吵到你八爷睡嘶！”</p>
水面上，黑棍翘起脑袋，蛇瞳瞪得溜圆，威风凛凛地朝岸边呼喝，却在下一刻眼前一黑，脑袋上就挨了一爪。</p>
“嘎嘎！”</p>
白得意大笑。</p>
“卧槽！哪个瘪犊子敢在你八爷头上动土！”</p>
常八庞大的蛇身猛地从水中窜出，足有碗口粗细，鳞片在晨光下闪烁着幽黑的光泽。</p>
它愤怒地吐着信子，蛇瞳中满是凶光，试图看清偷袭者，却见白已经灵巧地飞到了半空中，翅膀扑扇着，一副“你抓不到我”的嚣张模样。</p>
“是你这东西？！”</p>
常八认出了白，蛇瞳微眯，吐着信子骂道，“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你家主人呢？”</p>
着，它乌黑溜圆的蛇头还贼兮兮的朝白身后探了探。</p>
结果并没有看到霍青凰的身影。</p>
常八蛇瞳内忍不住露出一丝失望之色。</p>
那个煞星没来？</p>
“谁主人？那是我家老祖！再胡八道我又削你！”</p>
白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忽然收起翅膀，一个俯冲又朝常八扑去。</p>
常八这次有了防备，蛇尾一甩，掀起一道水幕挡在身前。</p>
白见状，翅膀一振，灵活地绕开水幕，爪子再次朝常八的脑袋抓去。</p>
“还来？！”</p>
常八怒了，蛇身猛地一扭，张开血盆大口就朝白咬去。</p>
白却像是早有预料，翅膀一收，身子一缩，直接从常八的嘴边擦过，顺便还用翅膀扇了常八一耳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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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p>
清脆的响声在水面上回荡。</p>
常八愣住了，随即暴跳如雷：“你个鸡崽子！今天不把你炖了，我常八名字倒着写！”</p>
白见势不妙，赶紧扑棱着翅膀往高处飞，一边飞还一边“嘎嘎”狂叫，仿佛在嘲笑常八。</p>
常八气得七窍生烟，蛇身一弓，猛地弹射而起，朝白追去。</p>
水面瞬间搅起丈许高的浪花，整个天池在这一刻仿佛苏醒过来，池面咕噜咕噜冒出一朵朵水花。</p>
“谁啊？大清早的也不消停，非要闹得鸡飞狗跳。”</p>
蟒十三打了个哈欠，从池底钻出，睡眼惺忪的浮出水面。</p>
下一秒，它猛地瞪大蛇瞳，看着那一蛇一鸟在远处扑腾。</p>
“白？它怎么来了？那个煞星呢？”</p>
蟒十三声嘀咕着，蛇瞳四下扫视了一圈，想了想，整个蛇躯又潜入水中。</p>
而这时，一鸟一蛇还在闹腾，一个往林子里飞，一个窜出水面继续追，闹得长白山峰顶鸡飞狗跳。</p>
树上的松鼠吓得抱紧了松果，洞里的兔子缩成了一团，就连一向淡定的老山参都默默地把自己的须子往土里埋了埋。</p>
“你给我站住！”</p>
常八气喘吁吁地喊道。</p>
白回头看了一眼，见常八速度慢了下来，故意放慢了飞行速度，还回头冲常八眨了眨眼睛。</p>
常八气得牙痒痒，忽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p>
它假装体力不支，趴在地上不动了。</p>
白见状，果然上当，心翼翼地飞了回来，想看看常八是不是真的累趴下了。</p>
就在白靠近的瞬间，常八猛地抬头，蛇尾一甩，卷起一块石头就朝白砸去。</p>
白吓了一跳，赶紧闪避，但还是被石头擦到了翅膀，疼得“叽”了一声。</p>
“哈哈哈，知道厉害了吧！”</p>
常八得意地大笑。</p>
白怒了，羽毛都炸了起来。</p>
它忽然一个加速，朝常八冲去，常八以为它又要用爪子，赶紧缩头。</p>
谁知白飞到常八头顶，忽然一抬屁股。</p>
“噗！”</p>
一坨鸟屎精准地落在了常八的脑袋上。</p>
时间仿佛静止了。</p>
常八缓缓抬起脑袋，感受着头上湿漉漉，热乎乎的触感，整条蛇都石化了。</p>
“老子要拔光你的鸟毛！”</p>
常八暴跳如雷，蛇口张得能吞下一颗人头。</p>
白见势不妙，赶紧扑棱着翅膀逃命。</p>
常八彻底暴走，蛇身如闪电般追了上去，一路上撞倒了好几棵树，惊起无数飞鸟。</p>
“别跑！”</p>
“嘎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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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白扑腾累了，这才想起霍青凰交待的事，连忙喊停。</p>
“不打了！不打了！”</p>
它两只爪子扒在一株松树枝干上，扇着翅膀叫停。</p>
“你不打就不打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p>
常八挨了一巴掌又淋了一头鸟粪，正怒火中烧，哪肯轻易放过它。</p>
它粗大的蛇尾一甩，狠狠抽在树干上，震得松针簌簌落下。</p>
白缩了缩脖子，赶紧喊道：“老祖宗让我来传话的！你再追我，耽误了正事，心她亲自来找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