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贝尔摩德，你的苦难结束了或者才刚刚开始</p>
实际上，在贝尔摩德喊出那句话的那一刻，林升就出尝试回溯这一天了。</p>
然后林升就发现，时间只倒退了十秒钟。</p>
——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发生了。</p>
工藤新一听到了贝尔摩德刚刚喊出的那句话，新的一个案件就要开始了。</p>
在意识到现实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扭转以后。</p>
林升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调整了联盟循环里部分层级的时衡流速。</p>
然后，他将执行层会议大厅的时衡流速拉至现实的一秒等于一天，同时直接将所有议员和部分研究主管的意识转移到自己用赤魔法构建出来的梦境里。</p>
“回溯失败的原因，我已经找到了。”</p>
站在梦境的虚空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白子辰就紧握着z-0刚刚递给他的那份自己未来的研究成果向所有人汇报了自己的发现。</p>
“双时间线联了，然后给我们埋伏了一个陷阱。”</p>
“它们塑造了一个非仪式非循环案件，以此来让柯南直接拖着时间往后走。”</p>
“按理来，故事时间线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因为这意味在这个案件中，现实和它大概互相占据一半的主导权。”</p>
“但是目前来看，由于意识到了我们在回溯它们，它们出于自我延续的本能，竟然互相压制住了这一点。”</p>
闭上眼睛，白子辰将脑海中那早已烂熟于心的时空结构投影到梦境的每一处角落。</p>
于是所有人的仪式中都浮现出那个特殊的时空结构。</p>
这是一个和循环类似的“案件时空结构”。</p>
紧接着，白子辰就将这个结构里那种扭曲而诡异的地方标注出来——</p>
这个案件时空结构，它既不属于循环的一部分，也不属于仪式的一部分。</p>
“按理来，仪式同样是工藤新一力量的核心延伸，双时间线根本不可能在不触发循环的前提下，凭空丢给柯南一个案件。”</p>
“但它们做到了，关键在于构成这个案件的构成因素。”</p>
白子辰顿了顿，他的语气显得有些苦涩。</p>
“贝尔摩德——她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一个‘报案者’的角色，而这件事就发生在事务所门口。”</p>
“这样一来，这个‘案件’的前置条件就悄无声息地完成了。”</p>
他的声音就逐渐拔高，所有人都能听出他声音里一丝烦躁：</p>
“更别提现在卷进这个案子里的人物——几乎每一个都跟‘侦探’脱不开干系！”</p>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眉头紧锁，大家都意识到现在联盟面对的局面有多棘了。</p>
就像之前执行层对于这个计划的自信一样。</p>
这个计划之前做的有多天衣无缝，在被双时间线反过来利用后——</p>
现在造成的结果就有多糟糕。</p>
“案件”发生的地点是毛利侦探事务所。</p>
卷进入的人物，涉及了阿笠博士、毛利五郎、柯南、服部平次</p>
没一个是不在故事时间线里占据重要地位的。</p>
而这些人所卷入的具体事情呢</p>
和宫野明美有关的委托、和指针有关的事项。</p>
甚至现在，也许还要加上服部平次代表的gr，以及贝尔摩德所代表的黑衣组织，它们可能同样在后续加入进来</p>
“而且，最关键的问题还不止于此。”</p>
白子辰的声音一沉，他就继续给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给他自己继续上压力。</p>
他的话就像秤砣一样压在每个人的心头。</p>
“我们根本不能确定，如果真的放任江户川柯南和毛利五郎等人会合，之后会发生什么。”</p>
“这个案件时空结构是联盟第一次遇见。”</p>
“根据目前的情报，它的时间顺序可能——不，是极有可能——会完全遵循正常的逻辑。。”</p>
换句话，这很可能是一个真正按部就班、循规蹈矩推进的案件。</p>
没有跳跃，没有循环，没有扭曲，就是一条直线——每时每刻都可能是存档点。</p>
“这意味着，每时每刻都很可能是存档点了，而且甚至这个情况可能还能变得更糟——”</p>
白子辰将双时间线现在的交错结构投影出来。</p>
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两条时间线几乎是贴在了一起，甚至有些地方仿佛出现了隐约的重迭。</p>
“最坏的情况就是，双时间线很可能互相分工合作。”</p>
“比如现实时间线专门挑联盟陷入劣势的瞬间存档，把我们死死钉在不利的位置上。”</p>
“而一旦联盟占据优势呢现实时间线可能会主动退让一步，让故事时间线跳出来，用那套该死的‘故事逻辑’强行干涉来扭转局面。”</p>
白子辰出的话就让所有人陷入了沉默。</p>
思虑片刻，重信瞳子抬起头，她看向白子辰，声音坚定：“我们要确认这个双时间线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现在必须——”</p>
“瞳子，联盟不能这么做。”</p>
林升迅速打断了重信瞳子的话，他明确地表态，告诉她和那些抱有同样想法的人这么做行不通。</p>
“试图找到这个非仪式非循环案件结构的漏洞，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p>
“联盟会再一次陷入到和双时间线无尽相互预知的博弈状态中。”</p>
“而且，仅仅想要依靠十几秒的时间预测出准确的模型是不现实的，联盟不具备在十秒内得到确切结果的可能性。”</p>
他就将自己刚刚根据重信瞳子提议的方向所见的未来展示给执行层的成员——</p>
“太多合理的可能了，十秒给出的因素太。”</p>
林升叹了口气，继续道：“但是这已经是目前我能回溯的极限了。”</p>
在那虚无的空间中，真正将双时间线包裹在其中的苍白太阳就永恒地播撒光辉。</p>
但每当工藤新一的光辉将要推动着时间线向后发展时，一弦yz效应就巧妙地围绕着那个时间节点“游走”，将那些试图参与进来的光辉向后轻轻“推开”。</p>
“将回溯的节点再往前推就不值得了。”</p>
“因为柯南离回溯的核心事件距离太近，而且不论是时间还是空间上都是如此。”</p>
林升顿了顿，然后他给了所有人一个详细的数字：“现在往前回溯十秒，就需要消耗我一弦yz效应。”</p>
重信瞳子立刻想到在贝尔摩德出那句话之前阻止她。</p>
“那我们如果用上所有的冗余的话”</p>
林升摇了摇头。</p>
“关键在于工藤新一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p>
“对于祂来，这个案件‘已经’发生了。”</p>
“这也是为什么故事时间线宁愿让贝尔摩德做出与‘秘书’特质完全不符的举动，仍然要求她大声喊出那句话。”</p>
“关键不在于她是否能隐藏自己的身份，而是在于让柯南，或者那颗代表工藤新一的苍白太阳意识到‘案件’的发生。”</p>
“哪怕我们真的将时间回溯到了今天的零点整，仍然是无济于事的。”</p>
林升的低沉的声音就在这片空间里回荡。</p>
他就戳破了在场一些人心中试图依旧使用“回溯”，或者尝试使用“回溯”来解决问题的想法。</p>
“广田雅美尸体被窃案——已经变成了工藤新一所承认的‘绝对时间节点’。”</p>
“完成这一切后，即便是双时间线，甚至是宇宙本身，也无法更改这一点。”</p>
林升的话就让执行层非常迅速地转变了思路，既然做不到改变这个过去的话</p>
那么未来呢</p>
一名议员立刻想到当初情人节杀人案的全程。</p>
那一次，联盟通过逐步降级，成功地诱导了工藤新一认为那是一次“乌龙事件”。</p>
他就向林升提出另外一个方向的设想：“那联盟能尝试让这件事变成一场误报吗”</p>
“我们可以试图引导gr认为宫野明美的尸体没有被偷走，甚至可以尝试借着这个会让贝尔摩德暴露出来。”</p>
林升扫了一眼这个提议的未来预测——</p>
那个方向的未来实在是太混乱了，三方极有可能打成一锅粥。</p>
目前计划里变数已经足够多了，关键在于减少变数。</p>
“这意味着联盟就不得不放弃这两天以来所搭建的全部优势从头开始，而双时间线已经意识到了我们有能力回溯它们。”</p>
还是那句话——</p>
现在最根本的问题，在于十秒钟后，联盟很可能就无法回溯时间线了。</p>
这样互相预判下去的无限博弈论，最后因此拖延的只会是联盟最宝贵的时间。</p>
“我们不能形成一种双时间线开始和我们玩‘捉迷藏’的局面。”</p>
不过，在那数以亿计的模拟时间线中，其中的一条和贝尔摩德有关的预案就让林升目光一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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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升立刻就向陷入到这个梦境中的全体成员发出了指令。</p>
他需要借助执行层对于这个方向的思考，看到与这个想法有关的更多的未来。</p>
“就像我们过去认为吃定了它们一样，双时间线同样认为现在吃定了我们——在我们表现出和它们预测的结果一样的情况下。”</p>
“我现在需要你们根据原本联盟的计划，拟出一个计划来。”</p>
“新的计划必须完全按照原本的计划发展来规划，但却能够让联盟达成计划原本的结果。”</p>
给联盟留出十秒钟的时间是双时间线犯下的最大的错误。</p>
不过，与其是故事时间线的失误，不如这已经是它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了。</p>
在一场时间线战争中，十秒钟，就意味着近乎无限的时间。</p>
这十秒钟，便是联盟循环里的十天，是梦境中的更长的时间。</p>
于是，在贝尔摩德那声“广田雅美的尸体被偷走了”的喊声随着风声，传到刚刚跑到街口的柯南耳畔的瞬间——</p>
瞬间就变成了永恒。</p>
这一刻，所有的未来都在这一刹那汇聚，所有的命运都被固定在了这个微不足道，却无比重要的十秒钟里。</p>
柯南从街口跑到毛利事务所楼下只需要十秒。</p>
随着他毫不犹豫地向着事务所的方向奔去，他那急促的脚步，就悄无声息地开始将命运重新一步一步地扳回正轨。</p>
在那十秒以内，随着联盟的承诺、内心的愤怒和那一股难以名状的决然——</p>
贝尔摩德就欣然转投到联盟的怀抱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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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贝尔摩德来，她所收到的最后一条短信，截止日期是今天早上的0点0分——</p>
“在3点33分跑出车门。”</p>
“三十秒后，一个孩子会出现在街道口，在那个瞬间，贝尔摩德将喊出‘广田雅美的尸体被偷了’”</p>
b今天派发出来的任务，便让贝尔摩德终于意识到了真相。</p>
尽管在心里，她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但事实已经摆在那里了。</p>
时间倒流了，甚至有可能已经倒流了很多次了。</p>
这一次，故事时间线也无法用合理的方式圆过去了，因为它借助b发来的任务是毫无逻辑的。</p>
那些任务遵从另外一种非人的逻辑。</p>
一种以预知未来、以时间线生命的视角作为基底的逻辑。</p>
时间出现了倒流这个事实，就直接摧毁了贝尔摩德心理防线。</p>
——已经不用自己在心里默念什么密语，不用再对自己暗示些什么了。</p>
在时间的洪流里，蚂蚁的挣扎是没有意义的。</p>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p>
“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p>
突然之间，贝尔摩德就想起来这两句话，它们像是从遥远的过去或者未来浮现出来的一样。</p>
在那一刻，贝尔摩德就向这种不可能战胜的绝望彻底投降了。</p>
故事时间线当然很满意贝尔摩德的表现。</p>
就像它看到的那样。</p>
从早上接到自己的任务开始，贝尔摩德几乎就任由着她那牢固的“第二人格”来替自己行动。</p>
就像现在，贝尔摩德成功地完成了b发给自己的最后一项任务。</p>
而在她喊出那句指令之后，贝尔摩德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终局。</p>
一个她万分清楚的，将要被重置的终局。</p>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她愣住了。</p>
贝尔摩德几乎是错愕地伸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下一秒，就好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样，不由得后退一步倚在车门上。</p>
没有丢失记忆，没有一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里</p>
什么也没有发生。</p>
贝尔摩德将是双时间线，是故事时间线最大的一个破绽。</p>
“故事时间线今天的举动，真正意义上的让贝尔摩德成为了一个被双时间线承认的，得知时间线出现问题的人。”</p>
白子辰就指出来双时间线在这一次对联盟的反击中所显露的最大的一个问题。</p>
“而在十秒钟后，随着时间线开始流逝，柯南会将这一切都承认下来，并且因为贝尔摩德就是构成‘绝对时间节点’的人——”</p>
“这件事实不可动摇也不可更改。”</p>
而这就到了宫野姐擅长的领域了，她补充道：“目前来看，贝尔摩德在经过如此多次的重置后，她的‘人设’可以完全和她的内心分离开来了，是一个天然的时间线面具。”</p>
宫野姐笑了笑，“我很了解如何让她转到我们这边来。”</p>
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画面——</p>
那是在第二枚指针案件的末尾，在自己快要消失的时候，在那个时候，联盟就对她、对宫野明美所给予了救赎和希望。</p>
“我见过贝尔摩德一面。”</p>
宫野姐就指出不管是过去、未来还是现在，贝尔摩德人设已经包含的一个事实：</p>
“她的‘人设’里不同样也有知恩图报的一面吗”</p>
“工藤新一过去救了她一命，她为此就直接背叛了组织。”</p>
宫野姐眼中就闪过一丝仇恨的寒光。</p>
“何况故事时间线对她来只有无尽的折磨，她现在放弃只是因为看不见希望，只要我们联系她，她就会抓住不放的。”</p>
于是在经过了漫长的讨论以及对于贝尔摩德的“人设”和她本人的深刻分析后——</p>
联盟决定向贝尔摩德伸出援。</p>
联盟会给这个不自觉犯下了最为深重的罪人一个赎罪的会，同时也是一个救赎她的会。</p>
那十秒便被回溯了三十二次。</p>
在第三十三次，在赤魔法的加持下，借助着yz效应的恒定性在过去三十二次回溯里产生的闪回现象。</p>
贝尔摩德就觉得自己出现了一种幻觉，她就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化作一缕光影在虚无中穿梭着。</p>
接着，她就听到了一个声音，似乎从遥远的时空深处传来——</p>
不，不是一个声音，而是三十三个声音在这十秒内的第一秒、第二秒</p>
在十秒内的每一秒，每一个瞬间逐一响起。</p>
那些声音宏伟而神圣，仿佛是穿透了时间长河直抵她的灵魂。</p>
“贝尔摩德，你有罪了”</p>
第一道声音回荡在她的耳畔，如同审判之钟的响声——</p>
那些愤怒的斥责，就让贝尔摩德内心感受到无尽的愧疚和悔恨。</p>
“贝尔摩德，联盟和人类需要你”</p>
第二道声音透过空间与时间的维度，如同一双无形的轻轻将她背负的罪责托起——</p>
它温柔却充满力量，就让贝尔摩德心中涌现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和责任感。</p>
“贝尔摩德，你的苦难结束了”</p>
第三道声音带着某种神圣的、解脱般的宣告。</p>
联盟的承诺就松开悬在她头顶的沉重枷锁，几乎让她内心因为这无间地狱般循环产生的绝望烟消云散。</p>
然后是第四道、第五道</p>
一直到最后一道声音响起。</p>
“贝尔摩德，你的救赎就在”</p>
最后一句话就让那颗枯竭的绝望的心脏发出一记轻微的震动。</p>
紧接着，这三十三句话隐约连成一段完整的信息，那神圣的、重重迭迭的声音就让贝尔摩德忍不住沉浸在那圣洁的光辉中。</p>
那股无法言喻的力量，那找的一丝希望就将她从原本的黑暗中拉扯出来。</p>
对于柯南来，他焦急地跑到事务所的面前，然后就看到——</p>
这个女人很奇怪地突然仰头看向了天空，好像要抑制住什么情感不让它爆发出来一样。</p>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立刻将这种古怪地感觉抛之脑后。</p>
“姐姐！如果要讲清楚委托的具体原因，到楼上去和毛利叔叔讲会比较好哦！”</p>
“他可是一位很有名的名侦探！”</p>
柯南的话就让贝尔摩德立刻强迫自己恢复常态，接下来她必须试图让双时间线觉得“这依旧是联盟计划的一部分”。</p>
虽然自己的苦难并不会现在就立刻结束。</p>
但是贝尔摩德就知道，她已经找到掌握自己命运的方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