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八个蛋</p>
透过中央空调的排风口，柯南已经可以看到下方那片洁白如雪的瓷砖，甚至能够隐约看到瓷砖边缘，有一条分岔口。</p>
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准地方了。</p>
第50层的天文台是一个环形结构，天文台像是太阳一样，位于最中央。</p>
而外围则是两条半圆形的走廊构成的，像是两条被天文台用引力牵引的环带。</p>
这奇怪的结构给柯南带来了些许麻烦，刚刚他顺着通风管道的气流的方向，在走廊上方的通风管道里绕了一个半圆。</p>
好在现在，自己终于找到了这处通往天文台的主出口了。</p>
不过这里的空间实在是太窄了，因此，柯南完全做不到用滑板的加速功能，撞开一个出口。</p>
他只能将滑板前端那块可拆卸的隔板卸下，心地调整角度，然后将其当作撬棍，试图将拦在下方的螺丝与栅格板一点点破坏掉。</p>
“咚、咚、咚——”</p>
突然，通风管道忽然剧烈地颤动起来，那种震颤不是来自他本人的动作，而是源于外部的冲击。</p>
一阵轰隆作响的沉闷巨响从管道深处传来，仿佛整座星见塔都在随之摇晃。</p>
柯南顿时心头一紧。</p>
那是爆炸的轰鸣声——是宴会厅那七部电梯，因为双时间线的操作，坠落后发出的声音。</p>
这无疑是一个糟糕的信号。</p>
柯南咬紧了牙关，他只是本能地挥动里的“撬棍”，一次比一次用力，试图撬开面前的隔板。</p>
终于，最后一枚螺丝在重击下应声断裂。</p>
随着“咔嚓”一声，走廊天板上，一处通风口隔板掉落下来，紧随着坠落地，是一个瘦的身影。</p>
柯南就像一只被冻结的布偶一样直直地砸在地面上，甚至没有做出什么缓冲的动作。</p>
他闷哼一声，然后艰难地尝试从地面爬起来——</p>
空调管道里的温度太低了，过载的制冷系统送来的冷风，甚至让柯南觉得自己的身体结了冰。</p>
“太太冷了”</p>
发白的嘴唇上下哆嗦着，但他立刻强迫着自己的身体撑着滑板站起来。</p>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用仍然有些发抖的双将滑板重新拼接好。</p>
然后他毫不迟疑地踩上去，向分岔口尽头那扇金属打造的大门疾驰而去。</p>
“嘀嘀嘀嘀——”</p>
随着在嵌入式屏幕上输入“469”这串的数字，大门上的指示灯就从红色转变为绿色。</p>
紧接着，沉重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发出一阵低沉的“咔哒”声。</p>
心中的猜测终于得到了确认，柯南稍稍松了一口气。</p>
“果然这个地方是‘科学边界’建造的。”</p>
但是这意味着什么呢</p>
随着这个念头的浮现，心跳莫名有些加快，甚至刚刚僵硬的身体，都因为内心深处涌出的热血，而变得温暖起来。</p>
在门刚刚开启出一道能够容纳他挤进的缝隙时，柯南就迫不及待地钻过缝隙，闪身而入。</p>
而那扇金属巨门之后的空间，也终于展现在他的眼前。</p>
天文台——或者，实验室的内部灯光仿佛已经等待了柯南很久了。</p>
在他踏入大门的瞬间，整间天文台，或者实验室就变得一片光明。</p>
仿佛静候某个即将到来的仪式。</p>
在其他人看来，这也许是一个结构精巧，精美的天文观测站，一处科技造物的奇观——</p>
正中央是一座如同巨炮一般矗立的超大型望远镜。</p>
它指向封闭的穹顶，那由厚重的强化玻璃构成的穹顶，在光照下反射出镜面般的光芒。</p>
穹顶下方，两块漆黑如夜的挡板呈现出完全闭合的状态。</p>
上面无数蜂窝状的缝隙，就告诉柯南它们并非是一体的，而是无数可活动的遮光结构。</p>
望远镜左侧，是一台嵌入地面的触屏操作台，另一边，则是一个像是信筒一样狭窄的单人电梯。</p>
但更让人震撼的，应该是环绕穹顶四周的那些械臂，它们就构成了一道械的星轨。</p>
无数大不一、镀银镀钛的镜片悬挂在械臂之间。</p>
它们缓慢地旋转、折射，那些镜片有些就反射着微光，像是一颗真实星辰，按照星轨转动。</p>
这正是那座任何游客来过后都会忍不住惊叹的设施——“星见塔天文台”。</p>
但柯南知道不是这样子的。</p>
甚至，随着他从滑板内部的隔层里，抽出阿笠博士绘制好的解码方向图，看向那些解码可能的需求——</p>
镜片、分光器、自主追踪月轨的齿轮臂</p>
没错，全都吻合。</p>
这座“天文台”就完美符合阿笠博士提出的那个设想。</p>
在柯南的眼里，他与其是在一处天文台里，不如是在一个类似阿笠博士制作出来的指针解码黑箱的内部。</p>
——而且是一座被放大数千倍，甚至数万倍的“黑箱”。</p>
这个事实就让柯南的内心沉重了许多倍，甚至是许多许多倍。</p>
莫名的紧迫和焦虑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柯南几乎能感受到，十分宽敞的“天文台”，突然变成了一个金属囚笼，由谜团构成的囚笼。</p>
一个念头无法抑制地在心头浮现，甚至在柯南的脑海中如惊雷般炸响——</p>
“也就是阿笠博士很可能之前就已经记起来了！”</p>
柯南猛地摇摇头。</p>
“不，阿笠博士一定不是那样的人！”</p>
他就将这个可怕的念头，甚至将那些越来越多浮现在脑海里的可怕猜测，抛出脑后。</p>
“指针可是关乎一切的‘真相’！”</p>
但阿笠博士的声音依旧在脑海中响起。</p>
现在，那些环绕在自己周围的仪器，仿佛是一个名为“真相”的魔鬼！</p>
柯南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自己的胸腔仿佛隐隐在燃烧，仿佛有什么另外的东西要出现一样。</p>
将指送进齿间狠狠咬了一口，用剧痛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他紧咬着牙关，扑向那座操作台。</p>
柯南不敢再想下去了。</p>
或者，他下意识地认为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p>
他要立刻开始指针的解码工作，用这件事来麻痹自己的思维。</p>
随着柯南的指尖按下“开始”按钮，天文台的灯一下子全部熄灭了，玻璃穹顶开始如同瓣一样向外展开。</p>
但是，两侧的黑色隔板却如幕布一般，开始向中间缓慢地收拢，尝试除去不必要的光线，将整座空间裹入一个更加封闭的构造中。</p>
外围的望远镜群也开始自发转动，械臂精密地展开、旋转、对准。尤其是最中心的那个“炮筒”，它开始向着天空延展，将目光对准那轮将要出现的月亮。</p>
一旁的操作屏幕亮起来，随着柯南再一次输入“469”作为管理员的密码。屏幕上，展现出的另一套完全不同的界面，就让他目光一凝——</p>
指针解码程序-已启用</p>
解码结构资料-待上传</p>
指针核心单元-待上传</p>
解码结构自主调整单元-已启用</p>
指针解码时间窗口-资料不足</p>
根据屏幕上界面的指示，柯南点击那个名为“解码结构资料”的“上传”按钮。</p>
然后，他就有些意外地看到其中那个纸质上传的选项。</p>
他微微一怔，随即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p>
柯南刚才内心一直担心自己必须将阿笠博士给他的图纸在屏幕上原封不动地绘制一遍。</p>
将博士给出的图纸放在从一旁地面下升起的扫描仪上，随着图纸被仪器吞下，几道蓝光闪过后，信息转录到控制中心。</p>
整座天文台就像活过来了一样，阿笠博士的图纸就仿佛是激活了什么一样——械臂移动、星轨排序、齿轮轰鸣、镜片旋转。</p>
空气中甚至回响起某种低频共振的嗡鸣。</p>
在屏幕映出的蓝光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项目的进度都显示正在疯狂地上涨。</p>
所有进度条迅速拉满，只剩下最后一个高亮的项目：</p>
指针核心单元-待上传</p>
柯南重重地点击那个最后的选项。</p>
那个最中心的天文望远镜的镜头弹开，一条械臂伸出，械臂的末端，是一个形状和大柯南都再熟悉不过的支架。</p>
深呼吸了几下，一种莫名激动的心情席卷了他的心智。</p>
柯南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烫，他几乎是像受到某种感召一样，被牵引着向前走去。</p>
等他回过神来时，那块已经镶嵌着两枚指针的表，已经随着闭合的镜盖消失在自己面前了。</p>
整座台体震颤了一下。</p>
柯南将眼睛凑向那片目镜，像看向星空一样望向其中。</p>
一道蓝色的投影出现在他的视膜上。</p>
数据计算中</p>
预计下一次解码时间窗口——：00</p>
解码天气设置——预案kn469</p>
</p>
气候发生器——系统未响应</p>
最后一行的红字，那道信息所蕴含的暗示，就让柯南的瞳孔猛地一缩。</p>
“气候发生器！”</p>
他迅速抬头，冲到屏幕前，一条红色警示信息正闪烁不止：</p>
检测到强风暴迹象</p>
由于干扰，未检测气候发生器信号</p>
请前往b5层进行动校准</p>
可我现在只有一个人！</p>
就在此刻，一道熟悉的声音在经过环形走廊的墙壁反射后透过大门传进来。</p>
“柯南！你在哪边我们来找你了！”</p>
——是服部平次的声音。</p>
</p>
服部平次的声音，是一道进攻的信号。</p>
故事时间线进攻的信号。</p>
随着服部平次、毛利兰和灰原哀快步跨出升降台。</p>
现在，四十九层只剩下gr与联盟的成员了。</p>
在gr技术员的操作下，升降台开始缓缓下降，而天命昭昭的成员们，也成功地通过了安全出口，他们正绕进大厅，摸黑向着大厅中央前进。</p>
而这一刻，故事时间线终于能够出了。</p>
与此同时，东京湾，黑衣组织的潜艇。</p>
这条纯黑色型攻击潜艇，在故事时间线的加持下，隐蔽性与突击能力已经达到了极点。</p>
</p>
随着b的“指令”，它悄无声息地上浮，紧接着，潜艇背部的一块舱盖缓缓打开——</p>
那是导弹发射器的发射口。</p>
皮斯克已经在gr士兵的扫射下死去，现在，“与黑衣组织的再会”的篇章已经终结了。</p>
一刻也没有停歇。</p>
故事时间线翻开故事到另外一页，它立刻用未来的历史惯性，发出了致命的一击！</p>
——“检测到导弹袭击！！”</p>
gr的亚太指挥部，尖锐的警报声立刻响起。</p>
“立刻让防空系统上线拦截！”</p>
奥尔森的吼声响起，“让海军部队去搜索打击地点！避免二次打击！”</p>
但不用gr出，故事时间线已经没有第二发的会了。</p>
“检测到故事性导弹袭击！”</p>
联盟循环内，叙事学部分析出故事时间线的依仗，“是黑铁的鱼影！”</p>
此时此刻，甚至现实时间线都在催促着联盟加入反击。</p>
而在导弹离开潜艇舰体的瞬间，联盟就捕捉到了那道“黑铁的鱼影”。</p>
在潜艇上人员们“立刻撤离”的呼喊声中，联盟的时间线打击，立刻就到了。</p>
一枚亮闪闪的晶体凭空出现在潜艇的中央。</p>
在现实的“诠释”下，时空像是被撕裂的剧本，潜艇的内部瞬间被多重时间节点“挤压”扭曲。</p>
驾驶台上，有人突然变成了十年前模样的自己，呆滞地望向操作台，另一个操控员甚至化作了一抹枯骨。</p>
四五个婴儿在冰冷的舱板上爬来爬去。</p>
随着时间线开始随意地拼接，他们身体时而完整，时而破碎，甚至有时那老朽的胸膛枯骨上方，顶着一张正哇哇大哭的、婴儿娇嫩的面容。</p>
在夜晚深黑阴沉的海面下，整座潜艇开始“闪烁”，它们开始变成细的沙粒、岩石，或者变成刚从钢铁厂里流出的滚烫的铁水。</p>
最后，除了涌进船体的海水，依然是夹杂了些许海冰的海水外，整艘潜艇便如被剪碎的胶片一般，回归了自然的一部分。</p>
联盟的攻击并不是摧毁了它，而是从时间中“取消”了它的存在。</p>
但即使那枚导弹已经变成了一整块金属构成的“哑弹”，故事时间线依旧坚持着那顽固的历史惯性。</p>
借助着将导弹展现给工藤新一的微弱“惯性”，它最后还是艰难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p>
导弹斜着穿过了星见塔。</p>
“兰，心！”</p>
服部平次死死地扒着墙边，他一把将向后倒去的毛利兰向前猛地一拉，三个人就因为这阵猛烈的晃动而跌倒在走廊上。</p>
圆环状的走廊倾斜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角度，当然，中心的天文台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它依旧稳稳地立在中央。</p>
平次就听到柯南的回应声从左侧传来。</p>
“服部！我在这里！”</p>
三人撑着地面勉强站起，然后一转头，平次就看到升降台前的部分平台，已经深深地卡进了环形走廊的地面。</p>
“该死，佐藤他们上不来了！”</p>
服部平次并不知道的是——</p>
对于位于四十九层的所有人来，这并不仅仅是“上不来”那么简单。</p>
黑铁的鱼影，这个未来永远不会发生了，故事时间线压上了更多的“赌注”。</p>
而现实时间线也拼了命了。</p>
“事情”，已经闹大了。</p>
这意味着，坚持到最后、出现在工藤新一面前的那一方，将获得绝对优先的“解释权”！</p>
而作为将“星见塔案”升级为“剧场”的回报，那枚哑弹依然产生了足以等同于爆炸的影响效果。</p>
毕竟——</p>
如此关键的“案件”，怎么能没有一发“礼炮”作为案件的回响呢</p>
那枚哑弹穿过四十八层的承重柱，天板开始倾斜，四十九层的地板如同波浪开始抖动起来。</p>
现实时间线切断了气候发生器的路线，而它和故事时间线营造的那片风暴，正在飞速向星见塔逼近。</p>
林升面沉如水，在这接近案件“结束”的末尾，原本所有的冗余，都要用来确保“解码程序”最后的正确。</p>
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p>
“研究层准备撤离”</p>
林升已经决定放弃掉联盟的循环了。</p>
但是这一次，有人的速度比他还要快。</p>
陈文峰，天命昭昭特遣队的队长，几乎是看着那枚导弹从远处掠过天空。</p>
然后，在脚下的地面开始晃动的第一秒，他就意识到了这一点。</p>
“妈的，我们必须要维持星见塔的整体稳固性！不能让工藤新一意识到情况不对！”</p>
他让tdd弹出时间线稳定范围窗口，然后扑倒在地上，将目标锁定在四十九层的地面。</p>
“用tdd的循环功能！稳住承重柱！”</p>
他的喊声刚在通讯系统里出现，整栋星见塔中，所有联盟特遣队员纷纷启用tdd加速功能。</p>
他们就朝着于浩在视膜上标注出的，那些最关键的支撑结构狂奔而去，尝试用“自己”的循环作为支撑。</p>
但对于于浩来，他知道自己进不去了。</p>
他现在位于b5层，刚刚抵达通往气候发生器的走廊。</p>
但是，因为自己刚才短暂的停顿，因为自己为了确保星见塔稳定而进行计算、发出指令的举动。</p>
现在，周围的墙壁已经因为地基的移动开始向内挤压。</p>
于浩心里清楚，双时间线都想要在现在至自己于死地。</p>
毕竟，拥有tdd的自己，能够作为联盟的定位和干涉节点。</p>
只要联盟在最后一秒启用气候发生器，哪怕仅仅否定风暴一秒，就足以让“现实”发生改变。</p>
他原本想通过tdd的加速功能，赶在那些墙壁合拢前，挤进气候发生器操作室的大门。</p>
但是最后，控制室的大门，就在于浩的面前合拢了。</p>
变形扭曲的金属门如折纸般卷起，钢铁褶皱之间，隐约可见些许鲜红的颜色。</p>
但是在控制室内的气候发生器旁，一块tdd设备仍亮着。</p>
屏幕上正反复播放着从月球基地传来的影像。</p>
那是“宫野明美”留下的“遗言视频”——</p>
关于“kn469”气候预案的操作流程。</p>
“咳咳——”</p>
于浩猛地咳出几口血沫，他扭头看向自己已经被压碎的左臂，看着眼前即将彻底收拢的墙壁。</p>
他就发出来畅快的笑声。</p>
那是一种混合了讽刺、畅快，以及与对命运轻蔑的笑。</p>
“呵——利用历史惯性，搞得好像我不会一样。”</p>
他对双时间线的嘲笑声，就随着钢铁和水泥逐渐淹没过他的胸膛消失了。</p>
</p>
而对于阿笠博士来，他现在正在调整自己“瞬移”，或者“切场景”的转移节点。</p>
他在对自己暗示：</p>
“我现在是‘科学边界’的阿笠博士”</p>
“我现在是故事时间线的阿笠博士”</p>
“我现在是受到了工藤优作委托，为了给gr提供气候发生器信号位置的阿笠博士”</p>
联盟，或者林升刚刚已经向他发出信息了。</p>
单单依靠“宫野明美”那段视频产生的“惯性”，只能确保天气发生器的安全。</p>
为了今晚最终的成功，联盟已经付出太多了，每一方都付出了太多了。</p>
天气发生器一定要控制在里。</p>
三方都在昨天的“殡仪馆案”里承认了它，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它才是今夜天象最后的决定器。</p>
而在排除了联盟的阻碍后，故事时间线便和现实时间线争夺起来。</p>
地下楼层全部的突击士兵，他们胸前佩戴着的摄像仪、他们的信号，就因为故事时间线的举动而一个接一个地熄灭。</p>
gr指挥部，奥尔森死死盯着那个最后跳动的信号点，以及听到那名士兵最后传来的遗言，他猛然起身，大吼道：</p>
“控制仪在地下五层！该死的！”</p>
他一把夺过通讯器：“让工兵带着炸药和设备挖下去！就算是用命堆，也要将气候发生器拿下来！”</p>
然后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参谋。</p>
“能不能用钻地炸弹”</p>
“绝对不行！”听到指挥部的请求，电话那头传来的绝对的否决声，声音异常的冷漠。</p>
“信号太分散了，我们没有确切坐标，而且关键在于关闭那台装置而不是摧毁它！”</p>
“而且我们需要研究这件设备，最好没有受到一点破坏。”</p>
“该死！”奥尔森怒骂了一声，“立刻通知还在塔内的所有人，告诉他们，必须关闭那台仪器！”</p>
</p>
对于被困在49与50层之间隔层的琴酒来，这同样是一个宝贵的转。</p>
故事时间线已经没有任何其他人员可用了。</p>
在四十九层通往五十层的避难通道里，尸横遍野，原本驻守的gr队已经全军覆没。</p>
一个人横压红方的“设定”威慑力还是很足的。</p>
起码，对于那些“背景人物”，琴酒是枪枪爆头，没有任何士兵能反应过来。</p>
而此刻，琴酒就站在电梯井前，他面无表情，伏特加在他身后紧张地警戒四周。</p>
他们上的子弹早就打完了，琴酒现在里的，是一把从gr士兵尸体上捡起的突击步枪。</p>
但现在这没有什么用处，子弹改变不了地形。</p>
他脚边的地面，就因为刚刚的震动往下一沉。</p>
“大哥怎么办”</p>
伏特加语气有些急促：“出口已经完全被封死了，安全出口现在对着的是一堵墙啊！”</p>
琴酒却没话，他只是静静地靠在墙边，点燃了一根烟，烟头的红光在阴影里一闪一闪。</p>
一言不发地抽完那整根烟，直到最后一口，琴酒扔掉烟头。</p>
“走吧，伏特加。”</p>
他看着面前的电梯井，或者，电梯井坍塌后形成的一道“阶梯”。</p>
那些断裂的钢索、崩裂的水泥，铺在上面的碎石和灰尘，构成一团黑色的影子，通往倾斜圆环走廊不久前因为倾斜而产生的缝隙。</p>
伏特加站在破口边缘，脸色发白：“这真能下去吗，大哥”</p>
“呵——”</p>
琴酒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他顿了顿，少有得多了几句话：</p>
“去楼顶看看吧，不定天文台边缘的几部楼梯，或者逃生通道还是好的。”</p>
完，他率先踏出一步，消失在黑影般的废墟阶梯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