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受牵连，感恩之心</p>
“我要不了太多，你给我20只鸭子就行。对了，有件事你知道不知道</p>
郭叔家里遇到了麻烦，倒不是他自己的事儿，而是他爱人家里出了问题，牵连到了他们。”</p>
几十只鸭子都是事，基本上每年过年前，都会有一些关系户到二队来购买。</p>
二队的鸭子比外面便宜不，关键是品种好，比其他的鸭子都好吃。</p>
蒋玉芬准备买20只鸭子拿回去和亲朋好友分一分，完这事儿忽然想起郭永清的事情，就随口提了一句。</p>
郭永清的爱人受家里的牵连，已经被停职，听要下放劳动。</p>
而郭永清本人的情况也不太妙，年后或许会有职位上的调整。</p>
“唉，不他们了咱们去禽舍吧。”</p>
对于这个情况，方唯并不会感到很吃惊。</p>
其实连郭永清本人早都有心理准备，要不然也不会偷偷的放一些东西藏在方家。</p>
随后，两个人去了禽舍，给蒋玉芬卖了20只鸭子。</p>
蒋玉芬去交了钱，她要带活鸭回去，一个人不好拿。方唯就干脆喊上大哥，直接帮她把鸭子送到了县城。</p>
产出麻鸭，点数+0，总点数：3994点。</p>
方唯和方平到了地方，把鸭子卸下来，也没进屋，就直接告辞离去。</p>
然后，兄弟俩拎着两只鸭子去了郭永清家里。</p>
“老大，老三，你们来了坐，陪我喝两杯。”</p>
此时郭永清正在家里喝闷酒，桌上放着一碟生米、一碟咸菜还有一盘煎辣椒。</p>
看样子对方已经喝了好一会了，桌上的一瓶白酒已经下去了半瓶。</p>
郭永清的爱人招呼两人进来，他本人则没起身，直接喊二人坐过来，随后他爱人拿过来了餐具和酒杯。</p>
“郭叔，少喝点酒，喝多了伤身子。事情我和大哥都听了，没啥大不了的，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p>
方唯抓过酒瓶，给自己和大哥分别倒了一杯酒，然后劝了对方一句。</p>
郭永清摆了摆，端起酒杯和兄弟俩碰了一杯。</p>
“谢谢你们兄弟还记得郭叔，唉，世态炎凉，以前的老朋友都生怕沾上我的晦气，一个个连面都不敢露。这么些天，你们还是头一个上门的客人。”</p>
郭永清把剩下的酒和两人分着喝完，就让他爱人把桌上的东西都撤下去了。</p>
稍后，他爱人端了一壶茶过来，三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话。</p>
郭永清不是那种鸡肠肚的性格，方家兄弟今天能来，他心中的闷气无形中就消散了不少。</p>
“郭叔，听婶子过完年要去乡下，具体去哪里”</p>
“本来要去外县的，我去找他们闹了一场，最后决定让她去你们瑶岭公社。</p>
老三，我不方便去找郑主任，你和他，最好让她能去你们二队。”</p>
郭永清现在是自身难保，等工作调整之后，他肯定是靠边站的结局。</p>
他利用自己之前的影响力，又去县里吵闹了一番，才争取把爱人下放到瑶岭公社，其目的当然是希望方唯能关照一二。</p>
他本来还想着等过年的时候登门，找方唯好好，没想到对方今天却主动来了。</p>
“好的，郭叔，我回去就和郑主任。”</p>
方唯没有推脱，但这件事他做不了主，只能请郑先发想办法。</p>
郭永清表示了感谢，兄弟俩又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去。</p>
倒不是怕受牵连，要是害怕的话他俩今天就不会登郭家的大门。主要是时间不早了，他们还要赶回去，骑车走夜路很不方便。</p>
第二天。</p>
方唯就去公社找了郑先发，向对方明了此事。</p>
“沈钰的事情很麻烦，你确定要给人家帮这个忙”</p>
郑先发已经接到了通知，等年后，郭永清的爱人沈钰就会下放到瑶岭公社接受再教育。</p>
实话，他是不想帮这个忙的。</p>
现在的情况就这样，一般的事情也罢了，但沈钰娘家的情况太复杂，他根本不想沾边。</p>
他原本是想把沈钰下放到其他的大队，谁不知道方唯和郭永清的关系好他担心此事会影响到方唯，所以才想着把沈钰安排远一些。</p>
结果今天方唯就主动找他，是请他帮忙把沈钰安排到二队去。</p>
郑先发很纠结。</p>
“郑主任，以前郭叔帮过我很多，他现在有难，我能不帮忙吗”</p>
“唉！你这个秀才，就是心太软。好了，你回去吧，年后我尽量把沈钰分配到二队。”</p>
郑先发拗不过方唯，最终还是答应帮忙。</p>
方唯道了声谢，便返回了村里。</p>
匆匆数日。</p>
方唯和几个队干部一商量，便决定杀年猪。</p>
“虎子，你去安排，今年咱们杀3头猪，让这些学生崽也能吃点肉。另外再给大家分500只鸭子，好好过个年。”</p>
郑虎随即带着郑豹和方平去养猪场挑选，选了3头大肥猪开宰。</p>
产出生猪，点数+4056</p>
产出麻鸭，点数+2000</p>
总点数：36004点。</p>
养猪场还剩下95头猪，2号禽舍那边还剩下60只鸭子。</p>
杀年猪的动静很大，知青们跑过来看热闹。</p>
楚琳琳声的问姜霞：“你队里会不会给我们也分点肉”</p>
“你倒是想得美，咱们初来乍到，基本上什么贡献都没有，人家凭什么给你分肉</p>
唉，其实我也馋肉了，年后好好干，以后分肉就会有我们的份儿。”</p>
姜霞和其他知青一样，觉得分肉肯定没自己的份。</p>
她这样想其实没错，别的生产队大都不会给刚来的知青分肉，知青没给队里做任何的贡献，自然也享受不到福利。</p>
等以后就好了，知青有了工分就可以参与队里的正常分配并享受一切福利。</p>
二队现在加上下放人员和知青，一共不到340人。</p>
方唯让刘会计做了统计，平均一个人可以分到2斤猪肉，每一户大概平均能分到3只鸭子。</p>
“三哥，给吴老他们几个怎么分配另外还有知青，也给他们分吗”</p>
郑虎的意思是不给知青分，但拿不准怎么对待吴茂盛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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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嘛，不要太气。吴老他们个，每人分斤肉、只鸭子。知青每人分6斤肉、两人只鸭子。</p>
另外再给大家分一些生，磨坊连轴转，磨出来的豆腐也分给大家。”</p>
吴茂盛他们的分配不能完全和社员一样，必须要低一些。知青属于可分可不分的情况，但因为过年的原因，方唯还是愿意给他们分一点福利。</p>
郑虎也没有什么，随即去主持分配的事情。</p>
知青们得知自己也能分到肉的时候，一个个高兴的连蹦带跳。</p>
这属于意外之喜，谁都没有想到。</p>
社员们开开心心的领了肉、鸭子、生和豆腐，回家准备过年。</p>
吴茂盛等人和知青们也有了着落，吴茂盛和高青山罗工等人打算聚在一起欢度春节，知青们准备在大年夜搞一个联欢会。</p>
方唯回到家就忙着收拾东西，第二天一大早就挑着满满的两箩筐年货、烟酒和猪肉，去了瑶寨。</p>
鸭子没杀，留在家里养几天，涛涛和婷婷会帮忙照看的。豆腐都给了大哥，主要是不好携带。</p>
盘莲和王竹韵轮换着背宝，倒也不算很累。</p>
阿公见方唯一家人回来过年，笑的合不拢嘴。人老了，反而更害怕孤单冷清，有人陪着过年是最开心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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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唯在寨子里一直呆到正月初五，便一个人先回到了队里。</p>
盘莲带着孩子还要多住几天，反正回去也没事，晚点回去也不打紧。</p>
“三哥，你可算回来了。那帮屁孩本来好好的，结果一喝酒就想家、想家就哭，我都快成他们的保姆了，劝了这个劝那个。”</p>
当晚，郑虎喊方唯到家里吃饭。</p>
喝酒的时候忍不住大倒苦水，那些知青不省心。</p>
方唯倒是能理解，都是些初中生和高中生，在家有家人的关爱，现在插队到了农村可不是会想家吗</p>
“没事，等开春之后就好了，到时候保管他们累得没时间想东想西，头一挨枕头就能睡着。”</p>
“也是，一个个都是闲的。三哥，昨儿我碰到了郑主任，他还问你回来了没有。”</p>
两人边吃边喝边聊，方唯到了十点来钟才告辞离去。</p>
他本来想去看看关老爷子和孙道人的，又觉得这会儿时间有点晚，便直接回家睡觉。</p>
第二天。</p>
他正准备去公社，结果郑先发就找上门来。</p>
“秀才，你托我办的事情遇到了麻烦。那个狗吊出来的陈麻子在会上和我唱反调，你和郭永清的关系很好，让沈钰去你们二队接受再教育不合适。”</p>
事关原则问题，郑先发没办法硬压着陈麻子，到最后决定让沈钰去下塘大队一队。</p>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郑先发希望方唯能理解。</p>
“我能理解，这事儿先这么着吧，有时间我多跑几趟一队也是一样的。”</p>
什么事都得讲道理，方唯觉得沈钰去了一队也好，要不然就会一直有人拿这个漏洞事。</p>
他相信，凭他的面子，一队也会照顾好沈钰的。</p>
“你能理解就好，那我走了，公社那边还一堆事情。另外，我给你提个醒，陈麻子一直都在盯着你，做事要三思而后行。”</p>
郑先发扔下一句话就跑了，实话，他还是觉得有点愧对方唯。</p>
方唯倒没想这事儿，他的目的是想关照沈钰，既然在一队也能受到照顾，就没必要非二队不可。</p>
再了，避一下嫌也挺好。</p>
他只是觉得陈麻子的危害程度越来越大，现在又是这样的大环境，真得心提防才行。</p>
“怎么才能把那家伙搞下去呢”</p>
他不得不想一个更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如何才能尽快搞掉陈麻子。</p>
陈麻子这样的人未来一定会受到清算的，但他等不了那么久。他需要主动的去寻找会，而不是干等着。</p>
稍后。</p>
方唯去队部打了个转，便骑车去找郭永清。</p>
郭永清听到是公社的决定，首先对方唯表示了感谢。</p>
他很清楚对方在下塘大队的影响力，即便是在一队，他婆娘也能受到很好的照顾。</p>
“嘿嘿，没想到啊，曾经一条烂泥鳅也成了气候。老三，你去忙吧，路上心点。”</p>
郭永清倒没别的，他这会有事，就和方唯匆匆分开。</p>
方唯离开县城后没有直接回队里，而是去了大队找魏光华。一队的事情还是得找他，他话还是很管用的。</p>
“方队长，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了。”</p>
魏光华听方唯了沈钰的事情，当即做了保证。</p>
沈钰去了一队绝不会受委屈。</p>
“谢了，魏支书，回头我请你喝酒。”</p>
方唯也没有多言，随后离开大队回到了家里。</p>
从这天开始，他有意无意会多打听一些关于陈麻子的消息，会嘛，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p>
元宵节。</p>
盘莲和孩子以及王竹韵都返回了村里，二姐和二级副也带着家人过来玩，一大家子便凑在了一起。</p>
田桂、方梅和王竹韵负责做饭做菜，盘莲自己照看孩子。</p>
方家兄弟和田炳义坐在一起闲聊。</p>
一家人在整个过年期间都没能聚在一起，主要是因为方唯年前就去了瑶寨，而盘莲和孩子直到正月十五前才回来。</p>
方家三兄妹一直处的不错，特别是前些年的困难时期，方唯和方平经常关照方梅一家，田炳义对此心怀感激。</p>
所以，老三给他交代的事情，他一直都放在心里。</p>
“陈麻子的身世根本查不到清楚，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才一直窝在瑶岭公社，要不然早到县里去了。”</p>
田炳义把话题引到了陈麻子的身上，自己根本查不到陈麻子的亲爹是谁。</p>
他还，专区和县里可是有那么一撮人很欣赏陈麻子，一直想把他搞到县里去。</p>
但就是由于对方的出身问题，这件事最终作罢。</p>
“他有什么资格去县里，我呸！那玩意只不过是别人里的一把刀，狗奴才。”</p>
方平首先表示了不屑，他一向看不起陈麻子这种人。</p>
田炳义在一旁随声附和，陈麻子难为沈钰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他也听了。</p>
“二姐夫，听你的意思，那家伙还有后台”</p>
方唯的关注点不一样，陈麻子是什么人早有定论，骂几句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p>
于是他冲着田炳义问了一句关键的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