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护肝片和头发</p>
正着，齐飞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脸色就突然变了。</p>
随后向钟葵道：“潘挺死了。”</p>
很快，齐飞抵达了那个酒馆。</p>
没错，就是他和钟葵偷听冯艺话的那个地方。</p>
潘挺死在了和冯艺之前会面的包厢里，趴在桌上，口鼻流血，面目狰狞，显然是经历了极其痛苦的过程。</p>
“问过酒馆里的所有人了，是这个潘挺自己打电话预订的包厢，午饭前，一个人到了包厢，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服务员给他倒了茶水后就出去了，因为里面一直没有动静，就进去想问下潘挺需要不需要点菜，结果发现人已经死了，就赶忙报了警。”</p>
他的边还放着一个药瓶。</p>
“护肝片”齐飞看着标签上的字，不过更加引起他注意的是药瓶的内部，一堆蓝色的胶囊</p>
当把所有胶囊倒出来之后，一团棕色的头发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p>
这个发色，他看到过——牛银珠失踪前拍摄的照片里，她染了这个颜色。</p>
——</p>
解剖室里比室外更冷。</p>
潘挺仰面躺在解剖台上，脸上的皮肤像老树皮一样皲裂开来，露出暗沉的血肉。</p>
“他的脸怎么了”齐飞问。</p>
“急性中毒后皮肤组织脱落导致的。”陶一边整理着工具，一边道。</p>
吴珊秋在一旁道：“看来，和我们在现场分析的情况一致，护肝胶囊里的药物被人替换成了毒药。像潘挺这种经常应酬的人，流行喝酒前吃护肝片，认为这有助于解酒，看来是在包厢里自行服下了药物，急性中毒死亡。”吴珊秋对着潘挺的尸体和齐飞讨论着。</p>
“头发呢”齐飞立刻问，神情无比凝重。</p>
“我在毛囊里提取了dn比对过了，和之前我们在高速公路发现的血液样本当中的dn百分百吻合。”陶道。</p>
“也就是的确是牛银珠的头发。”齐飞立刻。</p>
“嗯，而且，可以确认牛银珠已经死了。”陶平静地着。</p>
“为什么”齐飞和吴珊秋异口同声地问。</p>
“因为头发根部发现了牵连的头皮，已经呈皮革样化。”</p>
“人话！”齐飞不出意外地对陶着那句熟悉的话。</p>
陶照例不生气，把工具盒一盖，微笑道：“相当于，我们发现的头皮已经风干了，就是皮大衣和新鲜牛皮的区别。而且”着他点开了电脑里的照片，“这是放大的皮肤组织边缘，这个形状，明是在一整块皮革样的头皮上扯下来的，并不是在活着的时候扯下来才风干的。”</p>
他平静的一段话却让齐飞和吴珊秋两个人如临大敌。</p>
他们知道，那个让牛银珠消失三年的人，终于出现了。</p>
而且，竟然在他们调查期间，就动杀了潘挺。</p>
是挑衅，还是有恃无恐，他们不知道。</p>
“潘挺的解锁了，最后一次通话打的是一个座。”吴珊秋着，给了齐飞一个电话号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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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飞二话不就拨通了上面的电话。</p>
很快电话那头接了起来，“喂”那个让人不愉快的声音传来，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冯艺。</p>
冯艺算是坐在审讯室里脸色最差的嫌疑人了。</p>
那个表情，仿佛在场的所有人都欠了她几百万似的。</p>
“你们有没有搞错！我根本就没接到这个姓潘的电话，他死了关我什么事”她开口着，习惯性地翻着白眼。</p>
边上的律师都为难了：“你可以保持沉默的，这个”</p>
“我没做错，为什么要忍，啊”冯艺瞪了一眼身边的律师，仿佛自己了钱就可以不尊重对方。</p>
律师也是无奈，仿佛很后悔自己接了这个单子，往椅子后背一靠，任由她自自话了。</p>
“集团的人他一早来找过你，之后就去了酒馆，不要和我，你不知道他去那个酒馆做什么。”齐飞并不在乎她这个态度，只关心案情。</p>
“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不知道他去那个酒馆做什么。”冯艺脱口而出。</p>
齐飞盯着她，冷冷地：“我可从来没有他去的哪个酒馆。”</p>
冯艺愣住了，知道自己漏了嘴，向来话强势的她这会儿噎住了，随后态度多少软了下来：“我不知道他今天跑去那里做什么”</p>
“因为你们只在周三见面，潘挺死的那天是周五。”齐飞一语点破。</p>
冯艺眼神闪烁之后随即一扬头：“这也没什么，周三我会约人谈生意，平时我要加班，没空。对了你们可以问集团的人，周五我一直在开会，不可能和潘挺有会见面！”</p>
“他是中毒死的，不需要你和他见面。对了，我们现场还发现了这个。”齐飞着把证物照片丢到了冯艺面前。</p>
冯艺看了不明所以：“这个是头发还是什么”</p>
“你对了，是头发，而且是牛银珠的头发。”</p>
“你们找到她了”冯艺语气怪怪的，不出是冷漠还是好奇。</p>
“没有，但这是死人的头发。”</p>
冯艺又一次愣住了，似乎消化了一会儿这个消息，随即一皱眉，低头喃喃着：“难道我看到的是鬼不成”</p>
齐飞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边上的单向玻璃，钟葵就在隔壁，她之前过，冯艺看到过牛银珠办公室出现过人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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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冯艺的有几分真话”齐飞结束审问之后到隔壁找到了一直在观察的钟葵。</p>
“如果我全部都是真话，你会不会很失望”钟葵道。</p>
“所以，潘挺不是她杀的”</p>
“我是顾问，我的意见只能给你做个参考。毕竟神婆的话并不能作为证词，不是吗”</p>
齐飞默然无语，尽管钟葵的话从来听起来没有根据却每次都对，他此刻天然地相信她的话了。</p>
“另外，你不觉得潘挺的死被设计得过于精密了吗我看了那个护肝片的药品了，里面只剩下了三颗胶囊，每颗胶囊内的药粉都被换掉了。毕竟大剂量的购买毒药很容易引起注意。而且这个计量掌握得可精准呢，刚刚够毒死潘挺，一点都不浪费。”</p>
钟葵的话点醒了齐飞：“这个人是有一定的医学常识且受过训练的，就和杀死牛银珠之后处理血液凝固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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