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当代李龙</p>
晨雾还未散尽，迷彩涂装的勇士越野车碾过操场边缘的碎石路。</p>
车身上陌生的狼头徽标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两个执勤的新兵下意识挺直腰板，余光却黏在那些从未见过的战术改装部件上——防爆格栅的焊接痕迹还泛着新焊的银光，车顶可拆卸武器架上蒙着防水布。</p>
车窗摇下时，橡胶密封条发出轻微的嘶鸣。铁路摘下墨镜别在作训服领口，露出眼角刀刻般的皱纹。</p>
他肩章的金星在晨光里跳了一下，两个新兵敬礼的势突然变得僵硬——他们终于看清对方臂章上绣着的不是常规部队番号，而是某种抽象的战术符号。</p>
车在两人身侧停下，一道声音从里面响起，“团部在哪”</p>
“右拐，到头东行一百米。”</p>
“谢谢。”</p>
引擎轰鸣声远去后，执勤的下士摸了摸自己领口的装甲兵徽章，“你是什么部队的，怎么没见过啊”</p>
话音未落就被同伴用肘捅在肋下。</p>
晨雾中隐约传来早操的号声，混着装甲车场方向传来的柴油预热声，像是某种不安的预言。</p>
团长办公室里，王庆瑞的指尖正悬在一张证件照上方。</p>
照片里的年轻人笑得露出白牙，颧骨上还带着战术演练时的油彩。</p>
门轴发出老旧的吱呀声。</p>
铁路径自走到沙盘前，作战靴上的泥点落在昨天刚擦过的地板上。</p>
王庆瑞没抬头，把镇纸往档案袋上一压，铸铁的坦克模型发出沉闷的响动。</p>
“我调过你带兵演习的录像。”铁路突然开口，指划过沙盘上代表装甲集群的蓝色磁钉，“去年朱日和对抗，你拿两个步连当诱饵，用自行火炮群打时间差——这不像装甲兵参谋部的风格。”</p>
王庆瑞终于从文件堆里抬起眼。</p>
阳光斜切进窗户，把他半边身子镀成金色，另半边却陷在阴影里。</p>
他看见铁路作训服肘部磨出的毛边，看见对方指关节上结痂的擦伤——这是真正从训练场滚出来的伤。</p>
“你要的人。”王庆瑞突然抓起最上面的档案袋一把撕开，掏出里面的人员档案。”</p>
“这个兵对黑夜不是那么的敏感。”</p>
铁路笑了。</p>
他转身时带起的气流掀动了窗帘，远处靶场传来的枪声变得清晰起来。</p>
“夜视仪不是装饰品。我要的是能在全黑环境保持方向感的兵，”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这里的指南针。”</p>
“前年抗洪。”王庆瑞突然，“这个兵在水里泡了六时转移群众。卫生员他的体温低到测不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哭闹的娃娃。”</p>
团长的指无意识摩挲着档案袋边角，“你要把他带进见不得光的任务”</p>
铁路放下望远镜。</p>
他想起凌晨穿越草原时看到的景象，启明星悬在枯草尽头，四驱车仪表盘的荧光映着作战地图。</p>
那时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老战友都02团是块硬骨头，这里的土地会往军人骨头缝里渗铁锈。</p>
“五年前边境，“铁路转身时作训服发出布料摩擦的细响，“我的一个兵是个装甲兵转来的。他在燃烧的货车里多待了十秒，就为确认有没有幸存者。“</p>
上校的声音突然变得粗粝，“后来我们在他烧焦的笔记本里发现句话：‘当兵的要记得温暖过你的人'。”</p>
王庆瑞的喉结动了动。</p>
窗外的梧桐树正落下今年的最后一片枯叶，打着旋儿掠过车场高耸的伪装。</p>
铁路从胸袋掏出个战术平板，解锁画面是段夜间红外影像，某个身影在完全黑暗的仓库中穿行，每次转向都精准避开障碍物。</p>
当画面放大到那人侧脸时，王庆瑞听见自己指节捏紧的脆响。</p>
“夜间心理抗压测试，他在封闭环境待了八时。“铁路的声音像在陈述天气预报，“监控显示他全程保持战术呼吸节奏，甚至在第三时开始模拟破障作业。“</p>
“还是你的兵做不到02团的兵害怕了”</p>
“生死之间才是真正的国之利刃。”</p>
办公室突然陷入寂静。</p>
楼下传来队列行进的脚步声，年轻士兵们的呼号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p>
王庆瑞走到档案柜前，柜门打开的瞬间，铁路看见最上层那格整齐码放着泛黄的训练日志——封皮上用红笔标注着“钢七连“。</p>
“二十三个。“团长突然，抽出一本日志翻开，“你要的人太多了。”</p>
铁路的目光扫过墙上泛黄的合影。</p>
照片里年轻的王庆瑞站在59式坦克炮塔上，背后是漫天黄沙。</p>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办公室所有钟表都比标准时间快五分钟——装甲兵的习惯，永远要为突发状况留出余量。</p>
更远处，三辆披着伪装的96式坦克正缓缓驶出掩体，炮塔转动时阳光在滑膛炮管上流淌成河。</p>
王庆瑞突然抬起头，带着毋庸置疑的态度：“嗯，话前边，有几个兵我是绝对不给的。”</p>
铁路笑了起来，带着意味深长的坚决：“嗯，那我也先，有几个兵，我就是冲他们来的。”</p>
王庆瑞冷笑一声：“好极了，你是要拿师部的命令压我吗”</p>
铁路冲王庆瑞那个好斗的表情微笑，并且把他的茶缸子拖过来喝了一口。</p>
“先别生气，”铁路敲敲镇纸下压的简历，“你当宝贝护着的那几个在我眼里还未必合格呢。”</p>
王庆瑞忙点头表示赞同，也对于这次来的命令打了个哈哈，“对对，适合装甲兵的未必就适合特种兵。”</p>
铁路摆了摆没有上当：“别忙转移。不分兵种，好兵就是好兵。我只想告诉你不是带着绳子来抢人怎么样我只希望你我公平一点，三个月后在贵团西面的草原演习场上能看见他们。”</p>
他又一次敲敲那摞简历。</p>
王庆瑞也看了看那摞简历，心情有些沉郁：“你会看见他们。你我的公平事一桩，对他们一定得公平。”</p>
“老伙计，总是要优胜劣汰的，你的兵大部分我会还给你的。”</p>
王庆瑞站起身，面无表情，“不送。”</p>
门被从外面关上。</p>
王庆瑞抽着烟，任凭烟气遮蔽他那憔悴的脸庞。</p>
基层部队兵培养出来的兵王始终是留不住的，他们会被各种角度的调走，不是平调就是上升。</p>
王庆瑞转身再次将档案其中一个抽出来。</p>
封于修的黑白照片贴在上面，带着坚决跟严肃。</p>
他本想将这个兵留在02团，镶嵌在钢七连，甚至打算让这个兵去军校，出来他就是一个连长级别的。</p>
钢七连会在废墟残缺中浴火重生。</p>
这个连队的连旗的象征意义犹如一把坚不可摧的利刃，戳破了02团厚重的护罩。</p>
砰！</p>
团长办公室响起了清脆的破裂声，那是王庆瑞将烟灰缸砸在了地上的声音。</p>
——</p>
——</p>
草原五班，成才接受到了那条提前的命令。</p>
被铁路选中的士兵都开始做好了准备，谁不想去特种部队去</p>
更何况老是特种部队中的精锐王牌兵。</p>
上次演习的红蓝对抗，那一狙打碎了成才的梦。</p>
他的傲气在特种部队面前是那么的可笑，一枪对面人都没有看见，他就被毙了。</p>
如今，接到了命令后，成才第一次露出了精光，那是他埋葬在这片草原最后翻身的会了。</p>
只要入选特种部队，那他的人生会更改！</p>
于是，成才得意洋洋的擦拭着他的八一步枪。</p>
“班长，你为何要跟高连长闹掰啊，留在七连多好啊。听七连的班长史今现在已经成排长了。以你的能力，留下来很快也会成为排长的。”</p>
薛林自知跟成才已经处好了关系，走上前轻声的道。</p>
成才平静的看着他，“高连长那是他自己熬的资历，跟团长也关系好。我留在七连才是没有前途呢，那么多优秀的兵迟早会退伍的。幸好我离开了，不然啊，你的班长我不定就被分配到了养猪了。”</p>
成才这时候明白了一个道理，诸如白铁军那些的就是跟高诚关系好。</p>
他跟高诚的关系也就那样了，虽然被重视，可他觉得不可能让他平步青云的关系。</p>
哪知道薛林愣住了，上下开始打量成才。</p>
成才被这种目光看的全身不自在，冷着脸呵斥，“看什么呢”</p>
“班长，你是真的不知道啊怪不得都七连的兵心一致呢，你是不是得罪过钢七连的兵啊”</p>
薛林一脸的惊奇的绕着成才转了一圈。</p>
看着眼前这个矮的兵，成才越发不满了，“有话就，别动不动故弄玄虚。”</p>
薛林强行压住笑容，“班长，您知道钢七连的连长高诚是吧可没人告诉你他的父亲是谁吗咱们军的第一首长啊。”</p>
轰隆隆！</p>
只是刹那的时间，成才脸色蜡白蜡白，全身似乎被抽空了力气，趔趄的后退了几步。</p>
“你什么高连长的父亲是军——长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p>
薛林一脸可惜的看着失态的成才。</p>
看来这位班长在七连的人脉真的不咋地。</p>
成才全身开始颤抖，整个人都失去了神态，靠着土墙双眼无神的望着远处的草原。</p>
“他的父亲如果我当初不离开钢七连”</p>
成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在红蓝军对抗演习后的聚餐中，高诚对他递出了橄榄枝，可惜他拒绝了。</p>
成为了钢七连五十七年连史第一个跳槽的兵。</p>
那一杯酒断了他跟钢七连的情谊。</p>
薛林摇了摇头，转身走了进去。</p>
原来真的不咋地，钢七连人人都知道高诚的父亲是谁。</p>
可偏偏没有任何人告诉成才。</p>
他引以为傲的用津贴买的香烟维持的感情，是那么的浅薄。</p>
“许三多！！许三多肯定知道！他为什么不跟我他要是跟我了，我肯定留在七连！”</p>
成才愤怒的站起身，“他是故意的。故意看着我离开七连的。”</p>
“我一定要进入特种部队！一定要！”</p>
成才眼神的坚决似乎可以融化这个草原的贫瘠。</p>
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也是最后的出路了。</p>
否则，他这种背叛钢七连的兵留在02团最终的下场必然是下一个老马。</p>
退伍！回到下榕树村的归宿。</p>
——</p>
——</p>
深夜。</p>
封于修盘膝而坐，目光沉沉的盯着面前的漆黑。</p>
半年的时间他的内功心法终于触摸到了瓶颈，呼吸之间有堵塞感。</p>
腹腔内生出了一股晦涩的气团，今晚是他的突破之时，七筋八脉也终于开始交汇，形成有系统的运转通道。</p>
“丹气姜水第二层，但愿老东西对于这本心法没有藏拙，要不然”</p>
他必须开始突破，否则腹腔内的气团会形成堵塞的丹石，久而久之他会因为气管硬化，导致全身肌肉僵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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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于修盘坐于水泥地上，五心朝天，腰脊如松。</p>
舌抵上腭处津液渐生，合齿轻叩三十六响，唇间似含一枚温玉。鼻腔吐纳间，但见檀中穴微微起伏，吸气时如深潭纳川，气沉丹田，腹内雷鸣轻震。</p>
呼气时若春蚕吐丝，浊气自涌泉穴透地而出。</p>
意念随任脉而下，过会阴时尾闾微颤，督脉沿脊柱节节攀升，至玉枕关时后脑如有蚁行，百会穴突突跳动，额间隐现薄汗。</p>
以意领气，循周天运转。</p>
每过一穴，经脉如春溪破冰，初时滞涩，三转之后渐成奔涌之势。</p>
膻中穴忽开，两乳间气旋自生，带脉如环无端，十二正经次第通达。</p>
此时耳闻体内潮声渐起，眼前似有明光隐现，百骸如浸温泉，毛孔舒张间竟有白气蒸腾。</p>
“丹气逆行，八脉倒转“他默念着师门秘传口诀，突然张口吞下漫天寒气。</p>
膻中穴突突跳动如擂战鼓，百会穴涌出的热流在发梢凝成冰棱。</p>
远处哨兵换岗的脚步声，此刻清晰得能分辨出作战靴底的防滑纹。</p>
“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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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于修缓缓睁开眼皮，一口浑浊的气息从口腔喷射而出。</p>
“真他妈的难记，上一世就是因为疏于内功心法，导致气脉郁结，皮肉无法贯通，现在倒是不用粗盐磨砂了。”</p>
“接下来就是外功了，必须趁热打铁，将外功也锻造凝实。”</p>
封于修后撤步，脱掉了衣服先以三体式站桩，足趾抓地如虎踞，脊柱中正似龙腾，半炷香后双腿战栗如筛，汗珠坠地成八瓣。</p>
继而演练易筋十二式，韦陀献杵时双臂平举若担山岳，倒拽九牛尾际腰马合一，脊柱发出弓弦紧绷之音。</p>
最后抱石锁姿势深蹲百次，每起落皆配合逆腹式呼吸，背肌如波浪起伏，太阳穴青筋隐现犹似虬龙。</p>
“南少林十二易筋经，七筋八脉，合二为一！”</p>
咔嚓咔嚓！</p>
抖动之间，封于修发黑的皮肤上扎龙筋脉跳动凸起。</p>
当打到易筋经第七式“九鬼拔马刀“时，整条脊柱突然弓成反弧。</p>
大椎穴窜出灼热气流，瞬间蒸干背上的冰霜。</p>
入冬的寒气从窗户外扑了进来，形成一道寒潮冷旋围绕封于修的赤裸身躯。</p>
咔嚓咔嚓！</p>
骨膜之间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封于修全身的肌肉骨骼开始弯曲，脆骨被全身的应力挤压的变了形。</p>
他的脸上露出极致难捱的表情，整个人开始缩成了一个球形。</p>
所有骨节以人类反方向的趋势拧折。</p>
而最先有陈旧骨折伤痕的十指不断抖动，骨膜之间的气息穿破皮下层，汗液驱散了寒意。</p>
逐渐的封于修的陈旧骨折开始被修复，这种修复需要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才会完全恢复成原来的状态。</p>
练武之人，一身伤痕那是正常的。</p>
但一代宗师总会将身体不断出现的损伤修成了最佳状态。</p>
宗师级别的练武者修复能力比普通人强。</p>
这也是某个武者能面对百人可以有底气的大喊一声：我要打十个！</p>
接下来的一周内，并没有人在来钢七连。</p>
封于修得以有大量的时间来巩固刚刚突破的内功和外功。</p>
不过这种安静终究还是没有维持太久。</p>
“让我去当个检察员看什么”封于修看着团部的白干事皱眉问道。</p>
白干事笑呵呵，“大家都在准备训练考核，反正你一个人也无聊”</p>
“我不无聊，我挺好的。”封于修纠正道。</p>
白干事顿了顿继续着团部的命令，“团长呢考虑到你，所以让你去当个检察员，明天开始正式的考核，让你去记录。”</p>
封于修转身望了一眼空荡荡的连部。</p>
“命令我带到了，记得明天早上六点去团部训练场。”</p>
白干事完左右打量了这个空荡荡的老鼠都没有的七连，扭头下了楼。</p>
这里没有人气，他的内心也出现了一丝的佩服。</p>
一个兵在这里待了一年了，这份心态他自愧不如。</p>
——</p>
军部赛场上的军事十项全能，正比画得如火如荼。</p>
赛场上，全副武装的伍六一高高跃起，却没有把住边那根晃动的绳索，重重摔在地上。</p>
这一下实在摔得不轻，伍六一晃了晃脑袋才清醒过来，近在咫尺的加油声也变得很遥远了。</p>
封于修站在边缘，带着袖章盯着远处曾经钢七连的散兵。</p>
他们直接拉扯了其他连队一大截，其中最为拼命的竟然是白铁军。</p>
封于修皱起眉头，白铁军跟甘宁去了一趟下榕树这件事他是知道的。</p>
难道是下榕树发生了什么让他受到了刺激</p>
不过伍六一为什么会是这个状态今天已经多次失误了。</p>
他走过去站在正在揉腿的伍六一身边。</p>
“走开。”伍六一沉着脸爬了起来。</p>
“你旧伤复发了”封于修看着强忍痛苦的伍六一问道。</p>
“这不关你的事，倒是你”</p>
“我了，我没事！”</p>
前边几个参赛的士兵已经利索地攀过了障碍墙。</p>
伍六一站了起来，有些摇晃，他开始加速奔跑，翻上障碍墙，然后是又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p>
伍六一咬着牙冲了上去，跑到了射击位置举起步枪趴在地上开始射击。</p>
只是准度却是有些差强人意了，简直是下降了一层的水准。</p>
宣传车公布成绩了“集团军军事十项全能比赛，四百米越障，第一名，k师团，黄耀辉；第二名，t师d团，刘洪海”</p>
伍六一没有拿到第一。</p>
钢七连第一体能兵王的称号也被无情的褫夺了。</p>
封于修游离在边缘到处转悠。</p>
是让他做个检察员，其实就是过来加入人群散心的。</p>
“一群散兵，唯一一个钢七连的兵站在边缘当观察，谁让你站在这里的”</p>
高诚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封于修后面皱着眉头质问道。</p>
封于修转过身敬了一个军礼。</p>
“行了行了，装给谁看呢”高诚一脸的嫌弃。</p>
封于修笑道：“连长，是团长让我站在这里散心。”</p>
“散心”高诚两步站在封于修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钢七连唯一的苗子，站在这里散心的”</p>
封于修怔了怔，“连长您的意思是”</p>
“去，上去露一看看，钢七连还有人的，没有死完！”高诚指着十全项目喊道。</p>
封于修回头望了一眼，“连长，我不在名单上，没有意义。”</p>
任何没有意义好处的是，他是不打算出头的。</p>
在这里出头干什么没有任何的好处，累一生的臭汗。</p>
“意义许三多，钢七连那面旗帜没有意义吗钢七连的精神”</p>
高诚着着声音渐渐的了。</p>
封于修在他第一句的时候就板着脸走了上去。</p>
他是受不了这个连长絮絮叨叨的教了。</p>
怎么变成了副营长后，都婆婆妈妈喜欢上了教呢</p>
难道当官到一定的程度都开始无师自通的教育人了</p>
“来，你过来！”高诚亲自走上前指着几个记录的士官。</p>
“写上，钢七连许三多。”</p>
士官看着高诚的肩章，立马站直身子，“是首长，请问是那个排那个班呢”</p>
“没有排也没有班级，他代表的是整个钢七连考核。”</p>
高诚的心结就是钢七连，如今这个半死不活躺在废墟上的连队。</p>
他要让所有人看着，哪怕钢七连就剩下最后一个人了。</p>
也能镇压整个02团的兵王！</p>
顿时，钢七连的散兵似乎有所感念，纷纷聚集而来。</p>
因为唯独封于修胸腔还有资格戴着钢七连的勋章！</p>
高诚眯了眯眼睛，眼角有泪痕。</p>
他的连队还没散！还有人！一个可以清空整个连队的兵王！</p>
“准备！”</p>
封于修站在百米障碍赛面前格外的放松。</p>
“许三多，给老子认真起来！”</p>
看着封于修松散的站姿，高诚愤怒的大喊。</p>
伍六一，马帅，甘宁，甚至远处专门来的洪兴国纷纷注视着那个兵。</p>
钢七连的旗帜迎风招展，扬扬猎空。</p>
“这兵这么站着，没有准备姿势，他打算干嘛，丢人现吗”</p>
“我艹，兄弟你哪里来的不知道那位许三多啊，02团的牛人啊，你跟我加上你的整个连队都不一定撂的过他啊。”</p>
“没可能吧我是从其他团刚刚转来的，部队哪有这样猛的兵当代武松吗”</p>
“不。”士官的眼神倒映着封于修的身影，缓缓沉重的开口，“当代李龙。”</p>
“开始！”</p>
“砰！”</p>
下一秒，封于修眼神阴鸷，内功心法驱动全身筋脉，肌肉达到了最巅峰，一瞬间低空窜了出去。</p>
犹如一只达到巅峰的美洲豹！</p>
“我日！”</p>
所有人呆滞的看着被扬起的沙尘通道，他犹如一颗40火炮弹穿透沙尘击中了终点。</p>
“报数！”高诚的震撼跟声音同时间响起。</p>
捏着秒表的士官低下头，瞳孔一缩。</p>
“65秒！”</p>
偌大的训练场陷入了死寂，只有狂风吹着周围旗帜猎猎作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