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袁朗的翻脸</p>
伍六一等人跑了半个时，才从身后的追击中摆脱。</p>
众人跳入了沙坑中气喘吁吁。</p>
虽然这是一月份，这个省会的太阳还是炽热的，又加上长途的狂奔，每个人都驱散了寒意。</p>
“马帅呢”伍六一突然扭头一看惊骇的问道。</p>
甘宁喘着粗气，“去东北方向了，跑散了！”</p>
“不是让他跟着我们吗”伍六一怒气冲冲。</p>
甘宁回答，“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被吓着了。班副你还是别太操心了，按照这么个追击法子，我们几个都得凉透啊。太他妈的吓人了，一下车直接用冲锋枪扫我们，还是战友呢。太狠了。”</p>
白铁军闭上眼睛悠闲的享受着阳光，“正好啊，太阳都开了。”</p>
“哪有你是不是饿傻了”甘宁拍了一巴掌。</p>
“在我心中，啊多么美好的啊。”白铁军伸开双痴迷着，“我刚刚才吃饱，且不饿着呢。你不懂，这是享受！”</p>
伍六一看向了四周，除了他跟甘宁，白铁军，就剩下四个不相识的人了。</p>
这批人是被冲锋枪驱赶着不得不跟着他们一起跑的。</p>
“看来许三多的没错，确实不对劲，成才呢也跑了”伍六一这会才感叹一声伟大的第六感。</p>
“可不是，这都是我的罪过，我竟然怀疑我敬爱的班长，哦，这该死的不信任。”白铁军懊恼的捶打着地面。</p>
要是跟着封于修走，这会不定已经跑出了二里地了。</p>
干嘛苦哈哈的在这个破烂地方猫着腰躲避着追击。</p>
“走吧，我看看啊，方向在方向呢”伍六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被追赶的他们已经失去了方向，老式的指北针只有一个大体的方向。一旦选择的角度差一点点，到了终点会差五六里地去。</p>
“大家都过来吧，我们商量一下该路怎么走。”伍六一将这伙人召集了起来。</p>
“我是无所谓的，哪里都行。就看班副你了，你走哪里我跟着走。”白铁军的未来早已在他撕开干粮的刹那已经决定了，老的体检都这么恐怖，这是绝对强者才能进去的，进去也会被淘汰的。</p>
如果钢七连是一个人工的磨盘，那么老就是一个装载了柴油发动的超频器。</p>
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加重要，白铁军看了一眼甘宁。</p>
甘宁伸了伸懒腰，“赞同，班副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p>
“你们四位呢“伍六一看向了其他的几人。</p>
四人面面相觑了许久，“没办法了，就这么点人，对面可是一个侦察营的人都在围剿，分开铁定死，只能合在一起了。”</p>
出奇的是，所有人的意向达成了一致。</p>
伍六一心翼翼探出头观察了四面，“走，刚刚侦察营的人朝着东南方向走去，明他们在围剿那边的，我们跟在他们身后！”</p>
“跑！都猫着腰跑，不要跑大路。从山沟，草地</p>
七人猫着腰开始了狂奔。</p>
——</p>
——</p>
高诚独自一个人开车狂奔在大草原上，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p>
他的侦察营负责的都是02团的兵。</p>
不止是他这个侦察营，整个02团也参加了围剿。</p>
这么多的人马围剿百来号的士兵。</p>
不，现在差不多六十多个人了。</p>
这是纯粹的欺负人的。</p>
而且周围还有老大队的特种兵在巡逻着。</p>
这完全就是一种不存在可能通过的考验了。</p>
而且先决条件是，他们没有吃早饭，只有一顿的食物。现在还好是白天，温度也微微升高了。</p>
一旦夜晚降临，草原上的温度会直接降下零下七八度。</p>
如此低温的情况下，再加上这些兵都没有补充热量的原因，而且他们还被步战车追赶的消耗体能跟热量。</p>
今晚，大多数的兵都会因为这些消耗而不得不吃掉他们唯一的食物。</p>
只要今晚吃完后，接下来的两天两夜，他们不会有任何的食物可以补充。</p>
这才是二月份的天气，嫩草都没有。</p>
这场考核注定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存活下来的。</p>
“也不一定。”高诚脑海闪过封于修的身影。</p>
如此绝望的情况下，这个兵会不会突破人体的情况坚持下来呢</p>
“唉老七连的兵也不知道能剩下多少个，我让史今没有参加果然是明智之举。”</p>
高诚心中莫名的有股子烦躁，这些兵在各个连队都是兵王，却被老当做绵羊来对待。</p>
虽然他知道特种部队的挑选苛刻，但也不是这种绝望的选拔。</p>
“嗯”</p>
高诚猛然一脚刹车，越野车携带一股草原尘土席卷而来。</p>
草原的风呼啸着，温度变得有些皮肉寒霜。</p>
高诚尽量的将脑袋歪着看向远处。</p>
但远处那片草地在车上看起来是格外的明显，应该不是钢七连的兵。</p>
钢七连的兵在他的训练下，对于山地丛林的隐匿可是拿把掐的。</p>
不要整个02团了，就是整个师部都是能排列前茅的本能。</p>
侦查连，练得就是这点，这也是钢七连是顶尖的原因之一。</p>
但远处草丛那一坨实在是太明显了。</p>
02团的人都活着的不容易。</p>
高诚下了车板着脸走了过去，弯下腰抓了一把枯草盖在身上。</p>
“身体趴低点，脑袋埋在土里别动。等我走了你往西南方向走，那里的搜查已经过去了。”</p>
安顿完毕，高诚拍了拍转身走向了他的车。</p>
草叶伪装得极为良好的士兵，从草丛中站起来。</p>
竟是马帅。</p>
“连长，您过，伪装潜伏第一要点，没被敌方发现时绝对不能暴露！”马帅露出了笑容，看见曾经的连长他心里很开心。</p>
“我是装甲侦察营副营长！”高诚纠正道，他已经放水了，就不能让七连的兵因为这一点遭受连累。</p>
“老七连的兵都叫您连长！”马帅咧开大白牙嘿嘿直笑。</p>
高诚愣一下，打量着那张被迷彩覆得看不出来的脸，试探性的问道：“马帅”</p>
马帅笑了：“还以为连长不会记得我。”</p>
“每个我都会记得的。你是钢七连第五千名士兵也是最后一名。”高诚犹豫了一下，看看四周，，“听我的命令，继续隐蔽。”</p>
马帅下意识地又伏在了草丛中。</p>
高诚若无其事地向自己的车走去，刚走到车边，马帅在后边突然叫道：“连长连长！您干什么不把我带走”</p>
高诚不理他，烦躁地挥挥！可马帅已经站了起来：“您已经发现我了！”</p>
高诚有些生气，重重开口喊道：“那是碰巧，瞎猫撞上死耗子，懂吗”</p>
马帅仰着脖子：“这违规了！连长！”</p>
“有什么规则整个装甲侦察营加整队老扫你们一股溃兵，没有规则。”高诚叹了口气，“老七连的兵生存不易，别因为碰巧卡掉你这次会。”</p>
完上车去了。</p>
马帅在后边又喊了一声连长，但高诚已经发动了汽车，往前开走了。</p>
“连长！七连的人不做这种事！别以为我来连里没几天，就长不出七连的骨头！”马帅着摘下自己的头盔，在激光信标上弄了几下，一股烟从上边冒了出来。</p>
高诚猛然把车刹住了。</p>
他在后视镜望着那个站着的兵，那个全身冒着烟的兵。</p>
这样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放水了。</p>
什么时候七连刚刚来没多少日子的兵能有这种傲气了</p>
恍惚间，高诚似乎重新站在了钢七连的训练场上，望着那群瘪犊子玩意正在玩命的训练着。</p>
可惜，寒风呼啸而来，他再次感受到了这片草原的冰冷。</p>
高诚一脚油门将车倒了回来，目光望着脸色挂满油彩的马帅。</p>
马帅有些足无措的感觉，他不知道些什么，或许是感受到了曾经钢七连连长的关切。</p>
于是，抹了一把眼泪哭了起来。</p>
“连长，我是钢七连的兵！”马帅纠正着。</p>
高诚下了车，脸色有些动容，擦了擦马帅眼角的泪水，拍了拍肩膀，“上车吧，以后我还是你的连长，跟我回侦察营。”</p>
“嗯！”马帅喜极而泣，“连长，我去您的侦察营！”</p>
这幅极为和蔼的场面，如果让成才看见了，他会不会再次想起来那次聚餐后的背叛。</p>
倘若他跟马帅一样的坚定，这会不定在侦察营大有前途。</p>
这点马帅不愧是高材生，能够分析出高诚心中的那一丝在乎的情感。</p>
身为钢七连的兵，只要借着钢七连的由头去求饶。作为连长肯定是会拉一把的。</p>
马帅比任何人都能抓住会。</p>
轰隆隆！</p>
车开往了大平原的远处。</p>
“连长，许班长他跑了出去了。”马帅道。</p>
高诚嗯了一声。</p>
马帅也就低下头了。</p>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有一个肥羊搜刮了阵亡士兵身上的干粮，可能往东南方向去了，请注意拦截！”</p>
越野车上的无线电响起了沙哑的声音。</p>
高诚突然看向马帅，“你许三多拿走了所有人的干粮”</p>
马帅愣了愣，“那我就不知道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连长你的侦察营的人追赶的失去了方向了。”</p>
“肯定是的！”高诚莫名的露出了很爽的笑容，“许三多能干出这种事来，这下我有信心了。那三个名额中肯定有他了！”</p>
三分之一的战备干粮都被封于修一个人全部搜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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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标地距离三天的路程。这次任务其实最困难的不是围追堵截，毕竟草原很大很大，随便猫着一个地方，这么多的人一旦散开也就没有多少人了。</p>
肯定是找不出来那个猫着的人。</p>
饥饿！水源！寒冷！</p>
这才是这次考核最大的困难，尤其是这些参加考核的士兵只有一顿饭的情况下。</p>
这个时候谁能无时无刻的补充体能，谁就能走到最后去。</p>
“有点意思，到了现在才看到了点盼头了。”</p>
“连长，那边好像有人，就在那边跑着呢。”马帅突然指着远处喊道。</p>
高诚充耳不闻，“哪有人看前方，坐着不要左看右看的。”</p>
这明显的放水让马帅愣住了。</p>
“连长，你这么放水，会不会有问题啊”马帅低着头担忧道。</p>
高诚冷笑一声，“老子又不是老的，关我屁事老子能出来溜达就不错了，还让我替他们考核马帅你话有些多了。”</p>
“知道了连长！我马上闭嘴！”</p>
——</p>
——</p>
草原某处营地内。</p>
袁朗正在基地里量地图上标出的距离，看着齐桓从车上下来，不由得愣了一下：“你不是跟高副营长一起吗，怎么就回了”</p>
齐桓笑笑无奈道：“被甩了。那家伙很傲气的，受不了我看着他。”</p>
“那正好去位置设点打伏，是通往目的地的必经之路。”袁朗也乐了。</p>
齐桓刚出门团部的两个干事就走了进来，对着袁朗就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您是这次比赛的负责人吧”</p>
袁朗扫了一眼两个干事，笑了，他：“哪里有比赛一队人要从困境中挣扎出来而已。我是战地指挥，就是给他们制造困境的人。您什么事”</p>
“我姓王，三五三团报记者，也是军报特约通讯员。这我助马，想请您谈一下关于这次比赛。”</p>
两个干事将自身的姿态放到了最低，他们可是好不容易的借着由头才走进来的。</p>
也就是这场看起来神秘的比赛，他们两个是最先接触真相的人。</p>
袁朗嗤笑一声摆了摆：“了没有比赛。嗯，就叫体检吧，来的都是步兵的佼佼者，靠数据评定是瞧他们了，体力、智力、意志、经验，单瞧一项也是以偏概全，真正优秀的兵会找到那个平衡点，我们也在找那个平衡点。”</p>
“嗯，您这话就透着思想。您造就这支必胜之师的观念、意义、高科技”</p>
不愧是干事敏锐的嗅到了话题的干练核心点。</p>
袁朗笑了：“必胜扯了。未打之战都是未知之事，对未知谈必胜的不是军人。我们的士兵很可爱的，也很坚忍，现在的努力是为了在战时能让他们少一些牺牲。”</p>
两个干事互相看着对面有些面面相觑，两人没能记下什么。</p>
袁朗看似了一堆话，可细想起来全都是一些废话跟水话，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消息。</p>
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和车声，袁朗笑着站了起来：“俘虏回来，我得去挨骂了。你们自便。”</p>
“都干嘛呢你呢，对人家好点，都是兵王，回头跟他们连长打报告，你你是不是不自在了”</p>
几大车的兵被送到了这里，每个人脸上都夹杂着不甘心。</p>
他们大多数都是刚刚下车就被直接击毙了。</p>
还有部分就是直接被追赶的击毙了。</p>
这群老就是喜欢玩耍，开着车追着两条腿撒丫子跑，而且一时半会就是不干掉，非要戏耍。</p>
袁朗也看出了他们脸上的愤怒，笑了笑，“都往好处想想，你们不用继续受苦了。哪像他们那些还死撑着的啊，接下来的几天都要跟耗子一样东躲西藏的，最终是什么呢”</p>
“淘汰！”袁朗将这两个字念得很重，“淘汰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打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你们啊看着他们淘汰回来，其实都是一个结果，不分什么早点淘汰晚点坚持的。没有任何的意义，坚持三天最终被淘汰我会夸他们有耐心吗”</p>
“不会！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愚蠢！只有最终成功的我才会打开车门让他们坐上去！”</p>
袁朗的这番话下来，这些原本就狂躁的士兵都脸色好了点。</p>
袁朗笑眯眯的喊道，“给几位战败而来的士兵们吃点饭，都没有吃饱是吧没关系，我这里好吃的有，明天中午啊明天中午烤全羊啊。你们很少吃过的吧我原本就是半个新疆人，烤全羊的本事可是非常得劲的，到时候我宴请你们啊！”</p>
三两句下，没有了怨气。</p>
袁朗点了点头看向了外面，声音变得冷厉，“再去几车，看看这群羊都跑哪里去了！明天中午之前必须淘汰一半以上！今晚不能让他们睡得踏实！”</p>
“队长，不是好晚上给他们留时间吗”一个上尉开口辩解道，他们也想悠闲一点，大晚上的太冷了，而且大草原上不定还有狼呢。</p>
反正他们大多数都是淘汰的，无论是不是他们抓住的，还是放弃的，亦或者是被三个名额挤掉的。</p>
反正最终是三个，或者时间到了一个都不剩下。</p>
袁朗快步走上前，盯着这个上尉的眼神。</p>
上尉一瞬间脸色都白了，嘴唇哆嗦了几下。</p>
“告诉我，我们是什么”袁朗喊道。</p>
“是狼！抓捕绵羊的大灰狼！”上尉瞬间站直身子喊道。</p>
“狼的口中有实话吗有实话的还是狼吗告诉我实话的狼会不会饿死！”</p>
“报告队长，我这就去！”</p>
上尉转身狂奔了出去。</p>
袁朗转身看向了身后两个干事，顿时气都不打一处来。</p>
“这两位，好好的跟这些阵亡的士兵关在一起，表演没有结束就不要放出去了啊。”</p>
“哎哎哎，这位中校同志”</p>
两个干事吓得脸色都白了，急忙上前。</p>
“退回去！”两个老队员挡住了他们的视线，目光冰凉呵斥。</p>
两个干事见状缩着脖子转身回到了角落。</p>
这下好了，头条没有采访出来，人身自由权没有了。</p>
要在这片大草原待个三天三夜，这不是纯纯的找虐吗</p>
草原深处，一辆高动车在追赶着跑开的两个人影。</p>
那是两个士兵，可他们是分开跑的，车在最接近其中一个的时候，放下了两个人，车转向另外的一个追去了。</p>
车轮碾过一堆刚刚冒头的火堆，一只刚宰的野兔扔在旁边。</p>
一个兵正要翻过山丘时，被打冒烟了，一个兵被车子给活活圈了回来。</p>
车上的兵坏笑着：“还烧烤十几里地外就看见冒烟啦。”</p>
那兵恨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p>
“上车吧战士，明天请你吃一顿好吃的。大草原上点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老的队员摇了摇头。</p>
他们抓这些参加考核的士兵最狠，其他的侦察营都是打个样。</p>
看见人来了放枪赶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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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拉着士兵逐渐的远去。</p>
封于修从一个草垛里面钻了出来。</p>
嘴里吃着晚饭若有所思，“按照地图上面的大体方位，前面一公里有一个水源。这些老的阴招模样，周围肯定是有伏兵的，那么只要在地图上面的任何地标都可以默认为不能去的地方。”</p>
封于修看了一眼大体的地图，突然目光一扫看向了身后挂着的信号弹。</p>
他的嘴角逐渐的露出了一抹阴鸷的笑容。</p>
他的干粮就是多，但是没有水，这玩意吃多了特别容易口渴。</p>
他已经一天没有喝水了，现在都尿不出来了。</p>
比起来饥饿，缺水才是最大的问题。</p>
当然喝尿是最次的，他除非憋到晚上或许有尿液。</p>
“伍六一他们不知道去哪里了。”草原这么大，这些干粮他自己一个人绝对是吃不完的，如果能遇到伍六一他们倒也能分一部分。</p>
不过草原太大太大了，开车都很大，更何况这么几十个人被直接分散了开来。</p>
想要跟伍六一他们汇合，在前两天是不现实的，到了最后一天按照脚步都应该走到了最终的目标点。</p>
这会给他们分发食物来一波最后的冲刺，倒也是雪中送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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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刺刀深扎进土里，挖出草下的根茎。</p>
这是在一个山丘后边，伍六一七个人在这里躲藏着。</p>
伍六一把上那几根寒碜的草根交给与自己同行的士兵：“这是七星草，有土腥味可还甜，这是野蕨菜，也可以吃。”</p>
甘宁翻腾着自己的口粮袋，已经空了：“死老！死侦察营！”</p>
他尝试着咬了一口野菜，一脚把地上的空罐头盒踢开。</p>
伍六一提醒他：“埋起来。暴露目标。”</p>
甘宁只好又狠狠地掘地埋口粮袋哭泣道：“我就权当我在埋设计这个恶作剧的混蛋。连火都生不了啊！我本来想做点野菜，一生火，烤野兔、煮沙鸡、烤蚂蚱”</p>
一个士兵皱起眉头：“绝不能生火，这地形生火就跟明火执仗没区别。”</p>
甘宁埋怨愤怒道：“背六十斤连奔带藏，被人追剿，给的那点吃够一时热量吗他看看上的草根，这是食物吗它是微生物啊！”</p>
伍六一肯定的开口：“我相信老就是这样过来的，看眼神就知道。”</p>
轰！</p>
突然远处一道人影疾驰而来，在几人懵逼的眼神中跳过几个大坑扎了下来。</p>
是成才！</p>
“终于找到人了，一个人被驱赶的到处走。”</p>
伍六一皱起眉头，“成才，许三多哪去了你跟他一前一后走的，别跟我你没有找到他。”</p>
成才正色开口，“我确实没有找到，他的速度太快了，等我从那个洞口出去，他已经没有了踪迹。”</p>
“不过我好像看见老正在紧急的抓捕着，哪怕到了晚上他们也开车到处找人。”</p>
伍六一愣了愣，“晚上开车这不是愚蠢吗车灯三里地都能看见，他们能抓到谁”</p>
成才摇了摇头，“我猜他们不是想抓人，晚上开车肯定是找不到人的，他们就是为了驱赶我们，让我们晚上不要睡觉。”</p>
甘宁插话问道，“找人难道有人捅了他们老窝了”</p>
“先别这些了，我们抓紧睡觉，我来值班，你们睡觉，按照顺序后半夜来个人替我！”</p>
伍六一作为老班副很快的颁布了战术。</p>
“没问题！”</p>
几人抱着胸躺在了坑洞里面闭上眼睛睡了起来。</p>
他们知道，第一天才是个热身，接下来的两天才是真正的地狱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