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动刀子了</p>
这都有十来天了，白盼漾不理睬周浩然。</p>
生气了。</p>
有一天晚上，周浩然送她回家，搂搂抱抱的这倒也没什么，白盼漾虽然不太情愿，但也都接受了。</p>
两人的关系处于上升期。</p>
那天，周浩然也第一次去到了白盼漾的家里，是一间30多平米的单身公寓。</p>
然后就不对劲了。</p>
周浩然一进门就给她来了一个壁咚，想去亲她，她避开不同意。</p>
他就开始动动脚，她就推搡着阻拦。</p>
到这里也还没什么。</p>
白盼漾不太同意，却也只是半推半就，嘴里嗔恼的：“浩然，别这样，你太坏了。”</p>
周浩然觉得有戏，就发狠来了横的，直接抱着她去了床上，把她的裙子拉到了腰间，伸进了她的内衣里这是要出事啊！</p>
白盼漾就崩溃了。</p>
双拳捶他、双腿乱踢，眼泪哗哗的流。</p>
周浩然这才知道冒失了。</p>
上辈子，如果一个女生同意你去她家，那基本上就等于默许了。</p>
过去之后，半推半就也就拿下了。</p>
可这个年代不一样。</p>
至少白盼漾不行。</p>
她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好朋友的邀请作客而已。他是乔岁青的弟弟，相处一段时间也还融洽，觉得各方面都可以。</p>
没想到，第一次带他回家，差点就出了大事！</p>
周浩然不是犯罪分子，见她反抗的这么激烈，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这要是办成了，就不是半推半就了，是强推强就了，就触犯法律了，这可不行。</p>
就赶紧收。</p>
赔礼道歉。</p>
白盼漾好似受到了巨大的羞辱，一直哭。</p>
周浩然就像个渣男似的跑了。</p>
从那以后，白盼漾就不理他了。</p>
好在就是乔岁青那里没什么反馈，看样子那晚的丑事，她没跟乔岁青过。</p>
没想到，这天晚上，白盼漾来了信息。</p>
是要见他。</p>
在公寓对面的面馆见。</p>
周浩然以为她消气了呢，就挺高兴。</p>
在面馆门口，见到了高挑清丽、穿着蓝色裙子时尚感十足的白盼漾。</p>
“漾姐！”</p>
周浩然隔着一条街就跟她挥。</p>
白盼漾表情冷淡。</p>
周浩然感觉不太好，跑了过去，很夸张的：“漾姐，你今天也太漂亮了吧我在那边就看见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仙女下凡了呢！”</p>
白盼漾失去了往日如似玉的笑脸，递过来了一个信封，很平淡的：“这个给你。”</p>
“什么啊”</p>
周浩然能感受到对方的疏远。</p>
白盼漾很清冷的：“之前跟你借了2000块钱，还给你。”</p>
“啊”周浩然不太情愿，“都了，给你了。”</p>
“拿着。”</p>
白盼漾不由分的推了过去。</p>
这是还没消气呢！</p>
倒也正常。</p>
毕竟上次太过分了，差点就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p>
周浩然接过了信封，低声道：“漾姐，还生气呢”</p>
“没生气。”白盼漾脸色平静，心如止水一般，“之前的事我也考虑了，我也有错，是我的一些言行举止什么的让你误会了。”</p>
周浩然一阵头大，连忙道：“好了，过去都过去了。都这么长时间了，该翻篇了。”</p>
白盼漾轻轻颔首，“翻篇了，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p>
周浩然心头暗骂。</p>
心这姑娘家家的就是麻烦！</p>
真难搞！</p>
看看人家林主编，在舞厅跳黑灯舞的时候，不仅伸进她的内衣里了，连掀起她的裙子揩油，她都没有拒绝。亮灯之后，除了眼神有些幽怨和嗔恼，一切就跟没发生似的。</p>
还是美妇人好啊！</p>
大姑娘太矫情！</p>
太烦！</p>
周浩然叹了口气，天涯何处无芳草，也不会过于纠结，道：“漾姐，我一直是尊重你的。我同意保持距离，以后要怎么相处是陌生人了，还是普通朋友”</p>
白盼漾对他的反应有些惊讶，瞟他一眼，语气转柔，“你呢”</p>
周浩然笑道：“那就普通朋友嘛，你和我姐是好朋友，咱俩要是跟仇人似的，她也不舒服。”</p>
“行。”白盼漾接受了他的提议，轻叹了口气，“浩然，上次的事，我没跟你姐，这可以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不过，以后遇到别的女孩子，可别这样了，要控制好。这种事情，人家要是报警了，你至少工作就没了。”</p>
周浩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吸取教训。”</p>
“那我回去了。”</p>
“一起吃碗面”</p>
“我吃过了。”</p>
“这钱你拿回去吧”</p>
“不了。”</p>
白盼漾似乎还没有从上一段关系中缓过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p>
周浩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战略性的错误。</p>
这就如同企业管理。</p>
怎么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拿到结果</p>
不能用新人！</p>
要选择有工作经验的人。</p>
其实周浩然一开始也是这么考虑的，他觉得人事部的何谨挺好的，而且她还离异单身，很适合近距离的接触。</p>
不过乔岁青不同意。</p>
她你还是个男孩子呢，找一个过来人，太吃亏！</p>
伙子配大姑娘才行。</p>
这才介绍了白盼漾。</p>
现在看来，青梅姐姐这是个馊主意啊！</p>
这都八月份了。</p>
眼看着再有半个多月，大学就开学了，东方朗这些人就要入校了。</p>
周浩然不会去学校。</p>
可这也算是个时间节点。</p>
争取在这个节点之前，拿到结果！</p>
现在要明确目标。</p>
有两个！</p>
一个是人事部的何瑾组长，一个是家长里短的林主编。</p>
对这两个目标，周浩然很有信心。</p>
这点插曲，没影响他的心情。</p>
因为他要去提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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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600！</p>
这是真正的虎头奔！</p>
不仅有方正的外形、强大的气场，更重要的是前格栅设计采用了“三横一竖”的造型，酷似老虎额头上的“王”字。</p>
很是威武霸气。</p>
这气派劲，比起后世的很多顶级商务车也丝毫不差。</p>
就是价格太夸张。</p>
宣传零售价是60万。</p>
好在姜雄是地头蛇，朋友遍布海港，能以万的友情价拿下来。</p>
不用预定。</p>
也没法预定。</p>
这年头的豪车交易，都是车商那里有什么，你就去买什么因为豪车都是以合法渠道走私进来的，这是卖方市场。</p>
要是按照正规流程走厂家订购，那就不可能拿到万元的优惠价了。</p>
车是固定的。</p>
一辆银灰色的虎头奔，连续、车牌，姜雄都和车行操办妥当了。</p>
这不是私家车，属于中博书局的公司用车，所以也不需要周浩然的个人证件。</p>
他可以直接上车体验。</p>
感觉非常好！</p>
不仅有2缸的发动，功能也非常强大。</p>
可以无钥匙进入、电动调节座椅、座椅加热、外后视镜的电动折迭和加热、双区空调、电动遮阳帘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倒车影像。</p>
这着实不方便。</p>
不过，这年头有倒车辅助杆，也算是很神奇的设计。</p>
姜雄有点不放心，就坐在副驾驶上，跟他一起回去。</p>
却没想到，他驾驶技术非常熟练！</p>
“你这是开过车啊！”</p>
姜雄很吃惊。</p>
周浩然笑道：“简单，一学就会。”</p>
姜雄感慨着：“要么是天才呢。”</p>
周浩然道：“教辅书的事，你得上心。”</p>
“嗯，我知道。”</p>
姜雄觉得这都是意思，教辅书的运作难度，要远远低于其他品类的书籍。</p>
周浩然发现他有点轻视，一边开车，一边：“老姜，你是不是没意识到教辅书的市场有多大”</p>
“几千万应该有吧”</p>
姜雄张口就来。</p>
周浩然道：“几百亿！”</p>
“怎么可能”姜雄不信，“全国一共才多少学生，每个学生买书，才能多少钱”</p>
周浩然握方向盘，感觉很平静，“国家对教育的支持会越来越大，包括各级地方政府，每年也都要拿出大笔的财政资金来支持教育。教辅书的覆盖面，可不仅是学生的书费。”</p>
“有道理！”</p>
姜雄觉得周先生的见识还真是大。</p>
周浩然对他委以重任，有必要多一些，“现在的教辅书市场还比较空白，我们杀进去，可以很快的就把市场站稳。我决定了，要创立我们的‘中博状元’教辅书的品牌，你去把商标注册好。”</p>
姜雄笑笑，“行。”</p>
周浩然道：“等我们这批教辅书做完，市场里一定会出现许许多多的跟风同款书。面对这么大的市场，你要有所准备。”</p>
“要做什么”</p>
姜雄没想到一个教辅书，竟然涉及到这么大规模的生意。</p>
周浩然眯起眼睛，“只靠我们的实力，吃不下这么大的地盘，接下来中博书局必须要走上快速的兼并购的道路上去。”</p>
“兼并购”姜雄微微皱眉，“要去收购其他的书商吗”</p>
周浩然道：“不一定是实质上的兼并购，可以采用平台经济的思路，以‘自营+第三方’的模式来引入合作，把教辅书这个产业给牢牢抓住。”</p>
“啊”</p>
姜雄根本听不懂。</p>
周浩然笑笑，“没事，等过几个月真的出现了跟风的竞争对，到时候再。”</p>
“嗯。”姜雄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知道原来周先生有了那么大的计划，“我接下来的重心应该是什么”</p>
周浩然道：“销售。”</p>
姜雄道：“我已经联系了很多外地的经销商。”</p>
周浩然道：“这只是第一步，要有覆盖全国的经销商，要把我们的教辅书全国推广。第二步，就是在全国各地都建立直属的销售团队，由销售团队直接跟学校对接。这第二步可能需要两三年才能做好，你要心里有数，要吸引优秀的销售人才。”</p>
想把教辅书的生意给做好，只做书店渠道不行。</p>
必须得下沉，直接跟学校对接。</p>
就跟东方朗他们走遍海港的重点高中，上门卖书一样。</p>
商业模式已经走通了。</p>
接下来就是全国的大范围推广了。</p>
中午，周浩然本想跟姜雄吃顿饭。</p>
东方朗给他的传呼发来了信息。</p>
而且是连发三条。</p>
周浩然给他回电话，在东方朗里呢，联系很方便。</p>
“你在哪呢”</p>
“什么事，直！”</p>
“你要是有空，就回来一下，家里这边要出大事！”</p>
东方朗的语气很着急。</p>
“彩电的事呗”</p>
周浩然能想象到家里弄堂那边的乱象，却一点不同情。</p>
东方朗很苦涩的：“是彩电的事，现在事态扩大了，胖大婶和很多人都在那边劝呢。要是闹大了，就得报警了。”</p>
“啊”周浩然吓了一跳，“报警不至于吧”</p>
东方朗道：“真的，动刀了。”</p>
“我去！”</p>
周浩然有些出乎意料。</p>
弄堂里虽然闲话很多，但彼此的关系都还可以，别打架了，吵架都少。没想到这次动刀子了，可见这人性一旦受到压力，就很容易畸形。</p>
东方朗快速的：“是俞家和孙家。孙家有彩电的名额，俞家没有，俞家就不高兴，那些闲话孙家也都过，凭什么孙家有彩电两家就闹起来了。后来就闹大了，从争彩电到争房子了。”</p>
“争房子”</p>
“他俩不是邻居嘛。”</p>
“那房子都是国家定好的，谁能争”</p>
周浩然觉得莫名其妙。</p>
东方朗道：“那个石库门里，以前不还住着盛家嘛。后来盛家的爷爷奶奶没了，盛家人就都搬走了。留出来的地方，就让给俞家和孙家了。卖也卖不了，就等以后拆迁了。”</p>
周浩然这就明白了前因后果，“俞家和孙家在争夺盛家搬走后留出来的房间使用权。”</p>
东方朗道：“对，本来是共用的。孙家的人不是多嘛，俞家就叔婶两个人，就让出来了。现在就不愿意了，是要争。”</p>
周浩然冷哼道：“所以啊，人性经不起考验。让他们也都有点教训，他妈的天天在背后岁青姐的闲话，这不就是在考验母女关系吗跟挑拨离间没区别！”</p>
东方朗就有点尴尬。</p>
因为之前他俩在背后也没少过，生活在那种环境里，谁都不可避免。</p>
道德的沦丧从来就不是个体的错。</p>
东方朗叹了口气，“你快回来吧，把真相清楚吧，别让他们闹了。这几天，弄堂里的每一个婶子都来找过我妈情，我妈是觉得挺有面子，可太乱了，都应付不来了。”</p>
周浩然问：“不能坚持了吗”</p>
东方朗气道：“都动刀子了，还怎么坚持漂亮姨都被胖大婶给找回来了，是要把房子给收回去！谁都不给住了！”</p>
“漂亮姨”周浩然深吸了一口气，“行，我这就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