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栀没隐瞒，“你应该知道他，德翼集团总裁——阎霆琛。”</p>
“什么？！！”</p>
桑茯苓一下子蹦起来了，显然是知道阎霆琛这号人物。</p>
“你先别激动。”季云栀安抚她，“我话还没有完。</p>
“他答应救我养父，但条件是让我做他的女人。”</p>
桑茯苓眼睛大得不能再大，脸上表情变化相当丰富。</p>
先是激动，随后震惊，震惊到后面惊恐，再后整个人都呆滞了。</p>
她这一系列反应在季云栀意料之中。</p>
季云栀什么都没有，只是重新戴上套，然后继续吃刚才没有吃完的披萨。</p>
等她差不多快吃完了，桑茯苓也终于回过了神，“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p>
“我认真的。”</p>
季云栀做了个发誓的势。</p>
“卧槽。”桑茯苓：“你、你、”</p>
她想些什么，但大脑忽然一片空白，什么话都不出来了。</p>
季云栀先开口：“茯苓，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你帮我保密好吗？”</p>
“昂。”</p>
桑茯苓面色呆滞应了声。</p>
等差不多缓过了一点神，她八卦问出一连串问题。</p>
“他又不是慈善家，他为什么会这么帮你？因为你长得好看？”</p>
“他对你好吗？”</p>
“有钱男人都很花，他是不是有好多女人？”</p>
“新闻报道这人商业奇才，老有钱了，但是特别神秘，上一张照片都没有看见，他长什么样子呀？”</p>
因为和桑茯苓是多年的好朋友，季云栀便都坦诚了。</p>
这些回答再次让桑茯苓深深震撼住了。</p>
就这么沉默了半晌，她忍不住多问一句，“那你喜欢他吗？”</p>
这么有钱有地位还帅还不乱搞的男人应该很难不让人心动吧？</p>
季云栀沉默。</p>
桑茯苓误解了什么，改口：“我换个法，抛开叔叔的病不，如果——那位大佬总裁和袭嘉洲同时站在你面前，你会选择谁？”</p>
黄昏的光影透过雕花的窗户，照落在季云栀脸上，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p>
她垂眸，长睫轻颤了下，低声喃喃三个字。</p>
“什么？”</p>
桑茯苓趴过去，显然没有听清楚。</p>
“没什么。”季云栀喝了口奶茶，朝她笑了笑，“换个话题吧。”</p>
这种假设是不存在的。</p>
他们两个人不会同时出现的。</p>
袭嘉洲已经出国了，这辈子他们都没有交集了。</p>
假设真的发生奇迹存在以阎霆琛的性子，他要是得知她跟袭嘉洲有那么一段过往，怕是会暴怒直接一枪崩了他，哪怕还轮得到她开口。</p>
洛璟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p>
桑茯苓不强人所难，自己找了其他话题聊着，“啊，我出差的礼物还没有给你，我去拿。”</p>
很快，她把礼物拿了过来。</p>
一共两个礼物。</p>
一个袋子装着，一个礼物盒装着。</p>
季云栀先看了袋子里的礼物，是一个工木雕。</p>
“可爱不？像不像你？”桑茯苓看见她最先看袋子的礼物很开心，，“我在街上看见有一个做工的老人，所以我就拿了你的照片给他看，他对着照片现场雕刻的。”</p>
季云栀点了点头，眼里是明晰的笑意，“谢谢，我很喜欢。”</p>
紧跟着她又拆了另一个礼物。</p>
盒子里放着两样东西。</p>
一张明信片。</p>
一款便携式的口袋云台相。</p>
这种相最近特别火，是专门为vlg创作者、旅行爱好者以及日常生活者所设计的。</p>
之前阎霆琛也有送给她一台，具体是多少钱她不太清楚，就只知道她那台是定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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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定制的东西应该会比较贵点。</p>
当季云栀看见这样东西的时候，表情相比前面那个工木雕要惊讶许多。</p>
桑茯苓看见这个礼物同样也很意外。</p>
“这不是我买的。”她如实告知，“是袭嘉洲知道我在给你买礼物，所以他也送了份礼物给你。”</p>
“什么？”</p>
季云栀怔住了。</p>
桑茯苓：“本来他让我帮我隐瞒的，但是我想了想还是坦诚告诉你吧。”</p>
季云栀像是想到了什么，伸去拿那张明信片。</p>
翻面，上面有着袭嘉洲留的一行字，字迹端正漂亮。</p>
[栀栀，万事顺意，天天开心。]</p>
简短的一行字，季云栀反复读了好多遍，目光黯淡，眼泪也在顷刻间落了下来。</p>
因为不想让她知道是自己送的，所以这张明信片都没有写他的名字是吗？</p>
其实就算桑茯苓没有，她也会猜到是他。</p>
她记得他的字迹。</p>
“你怎么哭了呀？”桑茯苓没有想到她哭了，赶紧伸抽纸帮她擦眼泪。</p>
季云栀：“我哭了吗？”</p>
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p>
等眼泪擦拭掉，她转头看向桑茯苓，主动地问：“他过得好吗？”</p>
桑茯苓点了点头：“他现在成为了一名医生。”</p>
到这儿，她笑了下：“他也有跟我询问你过得好吗。”</p>
季云栀听到这话面露一丝紧张。</p>
桑茯苓察觉到了，“放心，我没有多嘴你养父那件事，我只是跟他你过得挺好的。他当时听完笑了下，还”</p>
“什么？”</p>
季云栀目光紧紧盯着她。</p>
桑茯苓回忆了下，这才复述他的原话，“他——那就好。”</p>
季云栀安静无声。</p>
桑茯苓忍不住了句，“我觉得他还放不下你，要不然那么多礼物，他怎么会送你相？我们都知道你以后最想当一名自由的摄影师。”</p>
季云栀仍旧安静无声，令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p>
临走前，她并没有带走那台相和明信片，而是让桑茯苓先帮她保管着。</p>
桑茯苓疑惑问她原因：“为什么？”</p>
原因很简单。</p>
阎霆琛那个人疑心病特别的重，要是让他看见明信片的内容肯定又要失控。</p>
其实她也可以只带走相。阎霆琛知道她喜欢相，给她买了好多台相，而且她现在还有很多钱，要是被阎霆琛发现多出一台相也不用怕，借口特别好找。</p>
只是没有必要。</p>
她现在已经有了阎霆琛，而袭嘉洲也有新生活。</p>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p>
*</p>
新的一天。</p>
阎霆琛还是没有回来古堡住。</p>
季云栀反应平静，早睡早起早来上班。</p>
他们两个人之间有过约定，要是她来上班，她得给他发信息。</p>
那么，冷战情况下也要发吗？</p>
以前发消息话题都是阎霆琛先开头，季云栀顺势聊天，给他发消息。</p>
早上季云栀对着屏幕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发消息，继续忙着工作。</p>
这么一忙下来，她才发现午休时间已经开始。</p>
由于冷战，阎霆琛没有联系她和点外卖。</p>
艾米今天请假，她便打算自己出去吃餐馆。</p>
她刚走到门口，管家来送饭了。</p>
季云栀看见管家出现惊讶了一瞬。</p>
而后，她在外面的休息亭用餐。</p>
在季云栀用餐期间，管家站在一旁不时唉声叹气，最后哀求出声：“少奶奶，您向少爷服个软，让他回来住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