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刚接到的两个项目,我全给王雨,让她去分配工作。</p>
市场部不能没有负责人,这家公司,总监就是经理,我想让王雨来当。</p>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头脑灵活,什么事都能想出办法来。</p>
有些办法是不太光彩,但只要有利于公司,那就无伤大雅。</p>
“你让我当经理?真的?!”</p>
王雨乐的嘴巴合不上了:“我去,你你真让我当经理?”</p>
“是啊,两个项目都在这儿,你去安排。”</p>
“你不怕我把这两个项目全吞了?”</p>
“你要是好意思就吞。”</p>
“哈哈哈哈!”</p>
这两个项目总提成有一百多万,都是项目。</p>
我看过项目内容,非常繁杂,琐事一大堆,想轻松挣大钱的人是不屑过问的。</p>
而且,周期很长,要两到三个月。</p>
一旦忙起来,后面再有好项目,就顾不上接了。</p>
王雨在我旁边翻看了一下,不痛快的表示道:“这什么破项目啊,谁给你的?”</p>
“余悦啊。”</p>
“真恶心这不是坑人么。”</p>
“坑?两个项目赚一百多万,算坑么?你尽想着舒服的事情做。”</p>
这项目,余悦看不上,老年看不上,王雨也看不上。</p>
大好事,直接便宜了那些一直拿不到项目的女人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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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站做起来了,公司宣传做成很多短视频,在各大有关公关行业的站上发布。</p>
第一个给我大电话的人就是蒋芸。</p>
周一的早晨,她连医院都没去,直接到我办公室来问情况。</p>
“易盛,这事怎么没跟我一下,公司一下拓展那么多业务量,你接的了么?”</p>
“姐,我当时跟你过,我不会赚钱,你不会赚就赔钱,怎木现在有闹情绪了。”</p>
“我是过,可是公司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就行了,你要接危公关,这是个烫山芋啊。”</p>
“我会想办法搞定的,不行就招聘相关人才。”</p>
蒋芸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脸色困苦。</p>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我的面抽烟,过去从来没有过,可想而知,我这个举措让她有多无语。</p>
“姐”</p>
“易盛,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本市有做危公关的公司,市场早已划分好了,陆子庭你知道么?”</p>
唉?</p>
知道,我还被他羞辱过呢,一个月前发生的事。</p>
蒋芸告诉我,陆子庭家主要做房地产的,但也涉及到公关行业。</p>
他们主要做的是危公关,家大业大,是本市公关的翘楚。</p>
就连排在第二的陈家也很难与之抗衡。</p>
本市虽,却有三家公关公司,陆家最大、陈家第二,我们第三。</p>
排在最末了,是实力上的差距。</p>
因为陆家和陈家都有房地产生意来支撑自己,就算危公关做失败了,他们也能用足够的财力去抹平瑕疵。</p>
可是我们公司财力不足,一旦出现污点,其他项目的客户也会对我们失去信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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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市场上的‘江湖份额’所决定的。</p>
“易盛,你不知道,陆家和陈家占取了市场份额的百分之八十,剩下来的百分之二十才是咱们的。”</p>
我冒失了,没想过这么多,也不知道这些事。</p>
“姐,做生意还得分的这么仔细么,我过去在李蓉公司里,也替她抢过别人的客户。”</p>
“两码事,易盛,公关行业比其他行业都要复杂,里头的弯弯绕,三天三夜也不清楚。你这个宣传一发出去,就等于得罪了陆家和陈家。”</p>
“那依姐的意思呢?”</p>
“撤掉宣传站和广告,登门道歉,给陆家和陈家一点面子,向他们保证,以后不会这么干了。”</p>
陆子庭?</p>
想起他那副嘴脸,我就打心眼里不痛快。</p>
难道再找上门去挨羞辱么。</p>
蒋芸过去在我的印象中,从来是不服输的,她面对李蓉和杜成安的时候,敢当面指责。</p>
现在一下就服软了。</p>
资本是让她服软的重要因素。</p>
但我易盛是个男人,我不想再过卑躬屈膝的日子了。</p>
“姐,如果你觉得我不行,我就走。我在公司一天,我就必须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事。”</p>
“你”</p>
她真对我无语了,看我眼神好像是在看不成器的孩。</p>
“你怎么不明白,陆家要是跟陈家联来挤压公司,这家公司很快就保不住了,他们会把咱们的客户全给抢走的。”</p>
“那我也抢他们的客户,就看谁有段了。”</p>
“你——你怎么不听劝呢,你过去不这样的。”</p>
过去么,过去我是个软骨头,在李蓉的阴霾下,活了那么多年,是个无用的废物。</p>
可我不希望自己一辈子都这样过。</p>
是男人,我就得站起来。</p>
“姐,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让公司垮掉。”</p>
蒋芸后来也不多话了,她忙的很,早上还要去医院,上午有术,有会议。</p>
就在蒋芸刚走不久,公司来了个熟人。</p>
是熟也不熟,这个人姓陈,是陈家派来的,我跟他见过一面,在陆子庭的地产公司人事部外走廊里。</p>
那天晚上,打电话拉拢我、威胁我的人也是他。</p>
陈某人对这间办公室前后端详了半分钟才坐下来,出于客气,我给他倒了一杯茶。</p>
“你就是陈总吧?”</p>
“呵,是,易总,没想到你接了蒋家的公司,不简单呐。”</p>
他话夹枪带棒的,火药味很浓。</p>
我不开口,他就继续,来了个问句:“易总是刚涉足公关界么?”</p>
“对。”</p>
“难怪,你对公关界一无所知啊,初生牛犊不怕虎。”</p>
“见笑。”</p>
“见笑?我可笑不出来。你不懂公关行规,怎么就不知道去请教公司里的人呢?就是个保安也比你会做人啊。”</p>
我捏着一支烟,放在嘴边点燃:“陈总这话怎么讲?”</p>
“你越线了知道么?蒋家公司的生意,我可从来没抢过,你们现在要扩展业务,跟我们分庭抗礼,有这个实力么?你知道危公关是什么概念么?”</p>
他的‘我们’,是指他和陆家。</p>
陈家和陆家关系一直不合,他们是本市地产业的两大巨头,同时也是公关界的两个牛人,同行是冤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