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找不到的凶器</p>
晚上，林秀一强打着精神，将居酒屋营业到了十点，便再也按捺不住困意，迫不及待地准备关店休息。</p>
居酒屋里，他带着妃英理和毛利五郎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碟和杂物，玲子年纪，昨晚又没睡好，林秀一早早地就让她上楼睡觉了。</p>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汽车轮胎摩擦声。</p>
片刻后，目暮警官满脸的疲惫和焦急掀起布帘，大步闯了进来。</p>
“我们已经不营业了，”毛利五郎停下中的动作，诧异道。</p>
“我不是来吃饭的，”目暮警官微微喘着气，眼神急切地看向林秀一，“林君，和我走一趟吧，有一个案件需要你帮忙。”</p>
“好，”林秀一重重地拍了拍脸，试图驱散那浓浓的困意，随后便放下里的东西，要跟着目暮警官一起离开。</p>
“秀一，”妃英理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担忧，“你一直没好好休息，能坚持得住吗”</p>
“放心吧，我”</p>
林秀一的话还未完，旁边的目暮警官已经幽怨地道：“昨晚没休息好的，可不止他一个！你们好歹还能在学校休息会儿，我今天可是还上了一天的班！再这么干下去，非得猝死不可。”</p>
这番话让林秀一和妃英理都有些不好意思，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尴尬。</p>
毛利五郎则是一头雾水：“怎么，昨天晚上也发生案件，让目暮警官你加班了”</p>
“好了，快走吧，”林秀一深怕目暮警官出昨晚的事，赶忙推着他就往外走。</p>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妃英理不放心林秀一，赶忙脱下店里的制服追了出去。</p>
“喂，你们两个”毛利五郎看着居酒屋内还未收拾完的碗碟和桌椅，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这些难道都要我一个人收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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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案发现场的路上，警车风驰电掣地行驶着，目暮警官一边开车，一边简单地给林秀一介绍了案件的情况。</p>
死者名叫中岛凉介，今年二十八岁，有个女朋友名叫太田优香。</p>
他被发现死在女朋友母亲家中的浴室里。</p>
“死者是颈动脉受创，失血过多死亡的，”目暮警官道，“太田夫人也承认了杀人的罪行。”</p>
“既然是这样，干嘛还要秀一过去”妃英理不满地皱眉。</p>
“因为我们总觉得这案子有些蹊跷，”目暮警官露出困惑的神情，“我们询问太田夫人是用什么凶器杀害中岛凉介的，她是厨刀。”</p>
“可鉴识课的检查结果显示，死者脖子上的伤口是由某种锥形物体造成的，和厨刀的形状完全不符，我们找遍了太田家，都没发现和伤口形状吻合的物体。”</p>
“太田夫人既然已经认罪，为什么还要隐瞒凶器这里面明显有问题。”</p>
林秀一皱了皱眉：“报警的人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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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死者的女朋友，太田优香姐。”目暮警官道，“当时的公寓里，也只有太田母女和死者中岛凉介三个人。”</p>
“你们怀疑，太田夫人可能是在给女儿顶罪”林秀一问道。</p>
“没错，”目暮警官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凶杀案也必须找到凶器，不然检察厅的那些检察官又要挑毛病了。”</p>
警车很快就来到了案发的公寓楼下，这是一栋略显陈旧的居民楼，楼道里的灯光昏黄而微弱，散发着一种陈旧的气息。</p>
目暮警官带着林秀一两人上楼，走进了太田家的公寓。</p>
林秀一的目光看向玄关的鞋架，上面除了一堆款式各异的女鞋外，还有两双男鞋：“太田夫人的丈夫呢”</p>
“太田先生已经去世好几年了，”目暮警官回答道，“鞋架上的鞋子是中岛凉介的，我们检查过，尺码和他的脚正好吻合。”</p>
“怎么会有两双”林秀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p>
“可能是他之前来时留下的吧，”目暮警官微微耸了耸肩，不在意道，“这里毕竟是女友母亲的家，中岛凉介偶尔来看望一下很正常。”</p>
林秀一想了想问道：“太田优香和母亲住在一块吗”</p>
“不，母女两人是分开住的，”目暮警官摇头，“太田优香在外面单独租了房子。”</p>
客厅里，佐藤警官正在安抚一个情绪激动的中年女人。</p>
女人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疯狂和激动，双不停地挥舞着。</p>
“我不是了嘛，是我杀害的凉介！”女人神情激动地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你们还询问优香的事干嘛”</p>
“夫人，我们办案需要证据，”佐藤警官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虽然你承认自己是凶，可你的凶器，却和死者的伤口对不上啊。”</p>
女人虽已过中年，但面容却保养得很好，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副风韵犹存的样子。</p>
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她的双紧紧地握着衣角，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默默地看着中年女人。</p>
“吵闹的就是太田夫人，”目暮警官低声介绍道，“沙发上坐着的，就是太田优香。”</p>
介绍完母女两人，林秀一和佐藤警官打了声招呼，便跟着目暮警官向浴室走去。</p>
浴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水汽混合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p>
死者中岛凉介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地板上，脖子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整个浴室里，也到处都是水渍。</p>
“死者在死亡后，被人用淋浴的热水冲洗过，”目暮警官道。</p>
“凶这么做，会不会是想要影响警方对死亡时间的判断”妃英理插话道，“我记得之前学校体育馆里的那个案件，你过高温会让僵直提前出现。”</p>
林秀一找目暮警官要了一双套，戴上后蹲到死者尸身旁，用摩挲了一下他脖子上的伤口，发现附近的皮肉有些分离。</p>
看他半天不话，目暮警官询问道：“有发现什么吗”</p>
“死者伤口的边缘模糊，皮肉也有些分离，”林秀一沉声道，“让鉴识课仔细检查一下，伤口附近是不是出现了组织分层破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