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搂着眼眶通红的任盈盈,从暗道中缓缓走出。</p>
“夫君!”</p>
岳灵珊激动喊,目光却盯着任盈盈。</p>
这个女人,竟在夫君怀里!</p>
且,其眼眶通红,莫不是岳灵珊想到了不好的事。</p>
慕容复道:“珊儿,盈盈的父亲在地宫中身亡,你安慰一下她。”</p>
原来只是死了爹啊。</p>
岳灵珊面色稍松,微微点头:“夫君放心,我会安慰好盈盈。”</p>
着,便牵着任盈盈,像摸狗一般,揉了揉任盈盈的头发。</p>
慕容复望向宁中则:“岳母大人,辛苦你照顾她们。”</p>
“事一桩,你无事便好。”</p>
宁中则没问那几个带路的人去哪了,既然没有上来,便明一切。</p>
随后。</p>
几人出去屋外。</p>
慕容复双凝于胸前,缓缓聚气,宛如三分归元气,迅速形成一团巨大的真气,已然凝成了实质。</p>
往前一推。</p>
轰!!!</p>
真气与眼前的建筑碰撞,将其横推抹平,成了一片废墟。</p>
地宫掩埋废墟之中。</p>
宁中则看得一阵骇然,这是何等可怕的真气,如此威势,开山裂石不在话下。</p>
普通武者还停留在刀剑齐鸣,而她这个女婿,已经到了真气轰炸的程度。</p>
岳灵珊问道:“夫君,只推倒这边的建筑,会不会显得太过刻意?”</p>
“无妨,就这样可以了。”</p>
慕容复微笑道,要的就是刻意,否则怎会有人发现其中端倪呢,新吸星大法又如何流传出去?</p>
离开了梅庄,坐上马车,这次的目的地是宋州。</p>
路途遥远,非一日之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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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p>
东方白正在刺绣,忽然心血来潮,一阵呕吐感。</p>
“怎会如此?以我的武功,应当不会有此种毛病。”</p>
东方白皱眉思索,忽的心里一动,为自己把脉。</p>
片刻。</p>
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p>
怀上了。</p>
而且是双胞胎。</p>
她能感知到两个胎儿的律动。</p>
这令她难以接受。</p>
本就是阴差阳错,竟还怀上双胞胎。</p>
雪上加霜!</p>
她凝气运功,想要堕掉胎儿。</p>
可是马上又心软,这是自己的亲骨血,血浓于水。</p>
东方白陷入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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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p>
“教主!不好了!”</p>
信使来报。</p>
东方白正无处发泄烦闷心情,绣花针飞舞,划过信使眼眸。</p>
“啊!!!”</p>
信使双目流血,惨叫不已。</p>
他没死,只是成了盲人。</p>
东方白冷声道:“闭嘴!否则死!”</p>
信使忍着剧烈痛楚,赶忙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p>
东方白稍微缓和了下心情,问道:“吧,何事?”</p>
信使面目扭曲,忍痛开口:“禀教主!探子来报,梅庄出事,黄钟公四人不知所踪。”</p>
东方白冷笑:“任我行?那个老东西。”</p>
信使继续道:“其次,探子探查到,圣女大人在西湖一带出现过。”</p>
“好了,我知道了。”东方白不紧不慢地道。</p>
信使战战兢兢地退出大殿,但刚踏出门口的一刻,便有一根绣花针从后脑洞穿。</p>
“汝的左脚先踏出大殿,对本座不敬!”</p>
东方白目光一直停留在刺绣上,喃喃自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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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与上官海棠作男装打扮,偷偷溜出京城。</p>
“师父!等着我,我这就去宋州寻你了!”</p>
云罗脸兴奋,这不是她第一次出宫,但却是第一次行走江湖,非常期待接下来的生活。</p>
但上官海棠则没那么乐观,江湖险恶,稍不注意便可能丢了性命。</p>
更何况,一旦皇帝发现她们长时间消失,肯定会大规模搜寻。</p>
总之,且走且珍惜。</p>
转眼半月。</p>
慕容复携美踏入元州地界。</p>
由于马车只能走官道,行进速度稍慢。</p>
望着外边许多逃荒的行人,林诗音有些心软:“听元州兵荒马乱,果然如此。”</p>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慕容复温热大放在林诗音柔弱肩膀上,平静道:“九州之大,何处不是如此?”</p>
“是啊,苦的只是百姓。”林诗音感慨,“抱歉,我有些悲天悯人了。”</p>
慕容复微笑道:“表妹只是有感而发,何错之有。”</p>
在他们感慨世道之时。</p>
一伙骑兵拦在前头。</p>
为首官兵策马横枪,大大咧咧道:“来者止步!交了人头税方可通行!”</p>
官兵们皆阴恻恻发笑,显然此种事不是第一次做,每次都能大捞一笔,比朝廷俸禄赚多了!</p>
宁中则有些犹豫,扭头望着慕容复。</p>
“岳母大人,直行即可,不必管他。”</p>
慕容复淡淡开口,双蓦的挥动,不停射出指劲。</p>
官兵们尚未发觉不对,便感喉咙漏风,而后径直栽倒。</p>
慕容复微微一笑,退后马车内。</p>
行人见官兵栽倒,全都懵了下,胆子的吓得拔腿就跑,也有胆子大的跑过去尸体旁,摸出一些银两。</p>
更有狂徒直接拉走尸体在这乱世,两脚羊乃是美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