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警察</p>
看见跟在奎恩身后的梅根，茜莉雅明显一愣。</p>
她是个有点爱吃醋的女朋友，但梅根的外貌却让她升不起什么危感。</p>
就很普通，五官与好看不搭边，但也算不上难看，身材平平无奇，气质有点自闭阴暗的感觉，如果这种女生都会让她感到危，那对自己也太不自信了。</p>
倒是奎恩肩膀上扛的那个女孩，美得像是假人一样。</p>
“妹妹，你可以自己走路呀。”茜莉雅试图让琳把白丝腿从男友的脖子上挪开。</p>
琳漠然的看了她一眼。</p>
“叫学姐。”</p>
“”</p>
琳为了坐稳一些，把魔杖当棍子一样横在奎恩额头前，像给他套了个马鞍。</p>
奎恩看着眼前孤零零的单车，以及身旁的两名女生，头痛起来。</p>
别看茜莉雅细胳膊细腿，但她从开始便在酒馆里帮忙了，体能还算正常。</p>
可梅根却是经典的奥术师体格，跑几步得大喘气，这他要怎么带两个人一起跑</p>
距离天亮大约还剩一个半时。</p>
而这里光是走去国贸大厦都要半时左右，还要找另外两个学生，以及没被牵线不知所踪的雨宫宁宁</p>
“阿道夫和赛文在哪”</p>
琳闭上眼睛，感受一阵后道：“他们，很近。”</p>
“这两人在一起”</p>
“前面。”</p>
琳伸出指，指着市政府方向。</p>
“——五十万毫米。”</p>
五百米么倒也不远。</p>
奎恩转头问梅根：“从这里直走五百米，是什么地方”</p>
梅根望向道路尽头，犹豫片刻答道：“应该是派出所我爸，在那里工作。”</p>
梅根的父亲是一名不列颠士兵。</p>
她此时的“我爸”指的是罗敏的父亲。</p>
“你爸有没有当过兵”</p>
梅根惊讶的看着奎恩，难道男友和他过</p>
“嗯，我爸是从海军转业来的。”</p>
奎恩复杂的看了一眼茜莉雅。</p>
家世不凡，有个弟弟，成绩一般，对钢琴很感兴趣，人很善良</p>
而且家人都</p>
死于横祸。</p>
“奎恩奎恩”茜莉雅拉起他的，“你在想什么”</p>
面前的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有什么东西筑起了冷硬的墙。</p>
“没什么。”他不动声色将抽回。</p>
“这个女生是”</p>
茜莉雅将空落落的掌紧握，强撑出笑容换了个话题。</p>
梅根似乎也有这个疑问。</p>
解释起来很麻烦，奎恩丢下一句“你俩跟紧我”，便扛着琳朝派出所快步走去。</p>
梅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他，而茜莉雅自然不必多。</p>
“奎恩，能不能背我”茜莉雅跟在步伐极快的他身后，试图撒娇：“好累哦”</p>
如果是以往，奎恩肯定会蹲下来背她的。</p>
但现在奎恩却冷冰冰的，无动于衷。</p>
茜莉雅抽抽鼻子，又有点想掉眼泪了。</p>
先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奇怪。</p>
她想知道奎恩究竟要做什么。</p>
“那个陈豪在派出所吗”梅根怯生生的问。</p>
陈豪是她男朋友的名字。</p>
听她的语气，似乎那家伙不是第一次进派出所了。</p>
“可能吧。”</p>
奎恩随口应付，随后摇了摇萝莉的乐福鞋，轻声问道：“离开深渊后，她们还会记得发生的事吗”</p>
“不会。”</p>
“那深渊中的记忆呢”</p>
“太阳升起，就会清除这一天。”</p>
奎恩松了口气。</p>
琳忽然冷不丁的问道：“你还想和她交尾”</p>
“她”自然是指茜莉雅。</p>
“操，那不叫交尾，叫交配等等也不是——”奎恩麻了，这下有口不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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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人类繁衍时会感到愉悦。”</p>
难得的，她冷淡的声音中居然带了一丝好奇的情绪：“愉悦是什么样的”</p>
萝莉居然在主动提问了，就是这措辞怪怪的。</p>
奎恩不知该怎么解释这种事。</p>
这种事得试过才能懂啊。</p>
“或许吧。”只好随意敷衍着。</p>
难得的，琳冷淡的声音中居然带了一丝好奇的情绪：“愉悦是什么样的”</p>
“愉悦就是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会忘记烦恼，会不由自主感到开心”</p>
这番话的是茜莉雅。</p>
她在回答，却像是给奎恩听。</p>
“你会不想离开这种感情，它会让你的世界都亮起来，变得闪闪发光。”</p>
萝莉似乎在思考。</p>
她平视着奎恩的脑勺，找到了自己的理解：“就像吃披萨一样”</p>
“e，如果你喜欢吃，就差不多是的！”茜莉雅像个循循善诱的大姐姐。</p>
“那我要吃。”</p>
“现在上哪弄去，等回去再吧。”奎恩则是那个毫无耐心的大哥哥。</p>
“好，拉钩。”</p>
奎恩只好跟她拉了拉指。</p>
却没想到琳还补充道：“你不做，我就告老师。”</p>
“告老师什么”奎恩心想老师们不是禁止你吃披萨么</p>
“哈利过，女孩子的屁股和胸和嘴巴都不能给别人碰。”</p>
萝莉陈述现实：“可你刚刚碰了学妹的嘴巴和”</p>
“做！披萨！天天都做！！”</p>
奎恩直接转岗进食堂：“一天做三个，行了吧”</p>
琳没话。</p>
但奎恩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变好了。</p>
茜莉雅目睹两人互动，咬着嘴唇，愈发委屈。</p>
跟一个刚认识不到半时的女孩聊得那么开心到底谁是你女友啊</p>
在废墟与坍塌的混凝土中，完整的派出所大楼显得格外出挑。</p>
门前的马路上还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坑，连下水道都裸露在众人眼前，派出所紧挨着坑洞，像是与毁灭擦肩而过，才得以完整保存。</p>
派出所大楼正对马路一面的窗户都碎了，似乎是某种爆炸的冲击波所致，而坑洞正是爆炸的中心。</p>
三人像走山道一样，心翼翼沿着坑洞边缘一点点挪进派出所，看见大门侧边的门牌后，奎恩微微一愣。</p>
江海市公安局峪口分局熙东路派出所。</p>
江海市峪口区禁毒委员会办公室。</p>
茜莉雅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奎恩，你来过这里”</p>
“没来过。”</p>
派出所也是栋老楼了，因为地处市中心，事务繁忙警力众多，扩建了好几次，办事大厅被挤得只剩十几平方大。左侧是封着铁门的“审讯区”，而右侧则是通往办公室的“执法办案区”。</p>
奎恩将琳放了下来，她闭眼感受片刻，伸出魔杖指向左边——</p>
“一个。”</p>
又指向右边——</p>
“一个。”</p>
意思是两名男生一左一右。</p>
左边被锁起来了不好进，奎恩选择先进右边执法办案区。</p>
执法办案区的门是玻璃门，也被爆炸冲击波震碎了，奎恩跨进去，里头的盆栽与绿植因为长年无人浇水都而枯死，像是干瘪的墓碑。</p>
调解室、会议室、信访办公室</p>
“不，不能再往里面走了”梅根在后面弱弱的。</p>
前方是贴着“非请勿进”的办公室，与审讯区一样被铁栅栏门封锁，控制开关的指纹门锁竟然还亮着绿灯，仿佛还能工作。</p>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奎恩一脚蹬飞，梅根看傻了眼。</p>
茜莉雅倒没那么怕，生意做到她家那种级别总是有点政府的关系在，连带着孩子从便见过各类大人物，这也是富二代不如普通人畏惧法律的原因。</p>
她担忧着奎恩，这一个多时来他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p>
与之相比，其他都无关紧要了。</p>
这个年纪的爱恋便是如此，牵挂的人仿佛有整个世界那么大，将心事挤得满满当当，随他的一举一动而波涛摇晃，变成一艘迷航的孤船。</p>
派出所办公室内，每个工位上都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有些档案还打开着，笔芯弹出的圆珠笔放在一旁，让人觉得警察们才刚刚离开座位，还在热热闹闹的办公。</p>
奎恩左右张望，没看到人后便朝二楼楼梯走去。</p>
与此同时，一名走路一瘸一拐的警察出现在了楼梯口，微微皱起的眉角不怒自威，肩膀上警衔两横一星，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p>
“你们破坏派出所财物想做奎恩”</p>
声音透着一股诧异。</p>
来者正是阿道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