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天价聘礼</p>
李奕一头雾水的去见李二娘，又一头雾水的离开。</p>
他原本以为对方是有什么目的，但到头来却只是跟自己道个别。</p>
李奕严重怀疑李二娘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上次被自己凶了一顿激发出体内的抖属性。</p>
亦或者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p>
但不管怎么样，李奕的聘礼问题解决了，而且根本不用他主动提及，李二娘就明白他能答应受邀，肯定是还带着其它目的。</p>
否则他一个禁军大将总不能闲的谁来喊他都去赴约吧</p>
所以李二娘先一步开口询问李奕的需求，而李奕则是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来意，两人随后自然默契的达成了共识。</p>
李奕倒是挺喜欢跟李二娘这种聪明人打交道想想第一次见面自己那般吓唬人家姑娘，然而事后李二娘不仅没放在心上，这次见面还给足了自己面子和里子。</p>
当然，李奕也并不会白占这份便宜，允诺给对方的酒精只会多不会少。</p>
正所谓，拿人短，吃人嘴软。</p>
李奕做不到吃完抹净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无耻，那自然就一码归一码的用利益交换。</p>
都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但你和对方没到一定交情，还是谈钱更现实也更牢靠。</p>
回到家里，李奕喊来了陈鸦儿。</p>
“鸦儿，我要给你安排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你有信心完成吗”</p>
陈鸦儿听了这话，虽然不太明白，但她也知道李奕是有事情交代自己，使劲点了点头。</p>
“很好！”李奕赞许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然而这不经意间的动作，却让陈鸦儿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哼哧哼哧不出话来。</p>
李奕这才意识到不妥，在他的潜意识里，还当对方是个丫头，但如今这个时代，十四岁的年纪已经可以当妈了，确实也该要注意些分寸。</p>
他连忙收回了，轻咳一声道：“明天我再安排两个人帮你，一个月最少蒸馏出五十坛酒精，你能做到吗”</p>
陈鸦儿轻声回道：“阿郎吩咐的，奴家一定能行。”</p>
她的语气软糯却又坚定，口音里的河东腔已经很淡。</p>
李奕略感惊奇，但转念一想，自己平日里倒是没怎么在意陈鸦儿，把她从北汉带回来东京后，总共也没上过几次话。</p>
但没想到陈鸦儿的适应能力倒是挺强。</p>
不到一年时间就已经把中原官话得很好，而且言行举止间的乡野之气也不再明显，仪态礼节也做的有模有样。</p>
再结合她跟在自己后面学了几天，就能很快掌握蒸馏酒精的诀窍，或许这丫头还真有几分天赋呢看来以后有时间可以好好培养培养。</p>
这么想着，李奕点头道：“你尽力去做就行，也不要太勉强自己。”</p>
他随意的一句话，却能让陈鸦儿喜颜于色，轻轻嗯了一声后，脚步轻快的离开。</p>
李奕摇了摇头，径直进入内院找到郭氏，让她明天派两个信得过的侍女去帮陈鸦儿。</p>
郭氏倒没有多问，让人把留的饭端过来。</p>
吃过饭洗了澡，李奕搂着郭氏在床上了会体己话，接着二人便熄灯就寝。</p>
一夜无话</p>
次日。</p>
天才刚蒙蒙亮，十几辆大车的财货送到了李府，几乎堆满了整个库房。</p>
大大数十个箱子，以及数百匹蜀锦绸缎，还有茶酒、香料、古玩珍宝等等，种类繁杂。</p>
李奕带着郭氏一个个查验。</p>
随打开一口箱子，里面装的全是成色上好的铜钱。</p>
再看另一口，却是铸造精致的银铤，又掀开一口，金灿灿的光芒射出，刺的人睁不开眼满满一箱子的金饼。</p>
李奕拿起来翻看了一下，不管是金饼还是银铤，都没有铸刻铭文钢印，很像是私下熔炼的，但成色看上去纯度很高。</p>
“呀——”郭氏猝然惊呼一声。</p>
李奕连忙回头，却见她捂着嘴，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箱子。</p>
“怎么了，玉斓”</p>
李奕快步上前，顺着郭氏的目光看去，接着也愣住了。</p>
只见一米见方的檀木箱子被打开，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金玉首饰，最中间用锦布垫着三颗荔枝大的宝珠。</p>
李奕伸捏起来打量着，莹润的光泽熠熠生辉，他心里不免琢磨着，这玩意是不是传中的夜明珠看这品相肯定价值连城。</p>
“二郎，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郭氏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p>
“玉斓放心，肯定不是偷来抢来的”</p>
着眼见郭氏目光有些哀怨，李奕只好解释道，“昨天我不是去见那卖酒的李二娘子，这些财货都是我用酒精跟她换的。”</p>
“几坛酒精能换来这么多的宝贝呀再一个卖酒的娘子哪来这些财货。”</p>
听着郭氏的嘀咕，李奕无奈道：“别人有多厚的家底咱们又管不着，至于酒精也并不是只有那么几坛，之后陆陆续续还要给她送去更多。我让玉斓遣人去帮陈鸦儿就是为了这个事。”</p>
嘴上这么着，他心里却在想：李二娘如此大的笔，看来仅靠用酒精交换，短时间内还不上这么大的人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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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以后有时间还要再弄些发明出来，比如什么透明玻璃、肥皂香水之类的。</p>
不仅能用来还人情，到时候还能挣点外快娶符二娘的这一遭，倒是让李奕陡然意识到，钱什么时候都不能嫌多。</p>
原本以为自己的丰厚俸禄，足够一大家子吃喝不愁的。</p>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等真要真金白银往外掏，顿时又觉得顶不住压力了。</p>
郭氏闻言半信半疑道：“二郎不是在哄骗我”</p>
“我什么时候骗过玉斓你”</p>
话间，李奕瞥见首饰箱里有一件纯金打制，篆刻着纹且镶嵌珠玉的步摇，他眼前一亮拿了起来。</p>
“我倒是忘了，去年承诺玉斓的，要送你个好看的步摇，这件我看就很适合你。”</p>
郭氏立马摇头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p>
李奕却不由分，亲把步摇戴到她头上，仔细打量一番，夸赞道：“倒是和玉斓很相配。”</p>
郭氏不好意思道：“这些是给魏王女儿准备的聘礼，二郎怎么能送人就送人。”</p>
她嘴上这么着，但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很开心。</p>
“金银首饰有这么多，少个一两件又没什么。再玉斓也是我的女人，就算身份比不得魏王女儿尊贵，但置办几件首饰也是应该。”</p>
着李奕索性将掌心握着的那颗宝珠塞进郭氏里，接着又从箱子里掏出两件首饰递了过去。</p>
“玉斓把这宝珠和首饰也收着，就当是给咱们自己存些家底。”</p>
都男人需要唬，女人要靠哄郭氏并不贪图这些首饰，她更在意的李奕的心意，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收下了。</p>
李奕轻握住郭氏的柔荑，抚慰道：“我不会有了新人忘旧人，日后依旧会好好待玉斓。”</p>
甜言蜜语就是用来的，不心先放一边，起码表面上要一碗水端平，既想要享受齐人之福，又不想心思哄女人。</p>
那你就直接钱去嫖不是更省事</p>
接下来，两人一起清点了一番。</p>
却不禁吓了一跳光是金银现钱就超过一万贯，再加上那些金银首饰，以及绸缎、香料等，价值不知几何。</p>
李奕瞧着面前的这些东西，心中不免感叹：无论古今，娶老婆都特么的是个巨额销。</p>
自己一个堂堂的禁军大将，放在后世那都是在开大会的时候，坐在上面发言讲话的地位待遇。</p>
就这样都还差点掏空家底娶不起媳妇这不是开玩笑嘛</p>
当然以符二娘的尊贵出身，她完全值得起这个代价，不是谁拿着这些聘礼就能娶到她的你就算能拿钱买个再大的官，也买不来皇帝的妹夫当当。</p>
相比之下，郭氏得来的却是容易，基本跟白捡的一样不对，郭氏甚至还倒贴钱给李奕偿还赔款。</p>
人跟人确实不能相比</p>
等到聘礼准备妥当，自然就要去纳征和请期。</p>
二月下旬。</p>
皇后指派的协助婚事的媒人，内常侍瞿泰率领着十几辆大车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前往大名府送聘礼。</p>
等送礼的车队抵达魏王府，整个符家上下都吃了一惊。</p>
因为李奕准备的聘礼实在丰厚的过了头！</p>
在他的认知里，金银现钱确实很多，超过了一万贯，而那些珍宝古玩、首饰玉器一类的，看上去挺值钱，但那些玩意儿他不太懂行。</p>
只觉得应该很值钱，但实际价值究竟如何，他没有多大概念。</p>
何况后世还有一句名言：盛世古董，乱世黄金。</p>
李奕自然而然觉得，在五代乱世的背景下，那些只能当摆设的宝贝，再值钱也有限度。</p>
但他却忘了什么叫物以稀为贵。</p>
很多宝贝在古代是稀罕物，加之在乱世中，大伙儿都把好东西藏着掖着，根本想买都买不到。</p>
所以这就导致了认知上的偏差。</p>
反观魏王一家，见到送来了十几车聘礼，再一看里面那些眼缭乱的宝贝，富贵如符家也被金钱闪瞎了眼。</p>
当夜符家的家宴上，魏王符彦卿一脸笑意看着女儿，忍不住替李奕起好话来：</p>
“二娘，奕哥儿可真是把你当成了宝，你嫁过去后可不要耍性子让他难堪，在家里父母兄弟可以容忍你，到了别人家里可要学着收收性子，做个贤妻良母。”</p>
“阿郎的什么话二娘不就是咱们家的宝贝嘛。”</p>
坐在旁边的魏王续弦杨氏接话道：“不过看得出来，李都虞侯对二娘上心的很，这些聘礼怕是他倾家荡产才做得到”</p>
“女儿难道像个没有分寸的人吗”符二娘不满道。</p>
但她心里却难掩激动，那个男人重视自己到了这个程度，他才发家多久呀，哪能凑得齐这么多的聘礼，肯定是尽了心思才做到的。</p>
试问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能有个风风光光的大婚</p>
眼见李奕为了娶自己，费如此大代价，送来这么丰厚的聘礼。</p>
符二娘心里要不触动肯定是骗人她急切的想要快点见到那个男人，甚至都盼着他赶快来把自己娶回家。</p>
只不过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让她出来哪里能好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