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我独自升级（七千）</p>
在众人决定切磋之后，战斗开始了。</p>
十分钟后</p>
“唔”</p>
“腿好像断了谁来扶我一下！”</p>
“草，这都他妈什么东西啊”</p>
乌乌泱泱的，整个道场躺了一大片的人，穿着白色练功服的黑道们此刻鼻青脸肿，捂着自己的腿亦或者臂在地上宛如毛毛虫般扭动，倒在地上的他们自发地围成一个圈，不是为了包围敌人，而是为了在人群的缝隙之中找出通道，努力扭着身子企图逃脱那两个恶魔。</p>
对，恶魔。</p>
“意外啊，要是以前的话，肯定打不过这么多人吧。”</p>
恺撒将木剑扛在肩上，有些感慨，“看样子是深蹲起作用了。”</p>
“比起肌肉锻炼，我认为是因为我们龙血质量随着战斗而有所变化吧，我之前告诉你的技术你有练习吧。”</p>
楚子航将刀自然垂下，低声，“混血种的一生实力浮动都非常有限，尤其是言灵类型被限制的混血种，可能在二十岁就是巅峰期，唯独暴血可能会导致体内龙血的质量发生变化，让人无限进步——这是昂热校长的。”</p>
“我知道。”</p>
恺撒上下垫了垫刀。</p>
“我也知道校长过质量变化的同时，比例也在不可避免地发生改变，用稳定性换取力量，很公平的交易。”</p>
在经过当初那次与次代种的交事件后，恺撒自然也向楚子航要求学习了暴血。</p>
他回到家中，也是为了暗暗锻炼自己的能力。</p>
如今实力有所长进的两人，哪怕不开启暴血，常态下也已经足够对付日本分部的这群乌合之众了。</p>
路明非在观众席上面鼓掌，而源稚生则面无表情。</p>
楚子航和恺撒的对话他们是听不到的，源稚生只是看着一坨坨乌漆嘛黑的下属在地上挣扎呻吟而感到由衷的疲倦。</p>
呀巴黎。</p>
果然吗。</p>
他大概猜到了会变成这样。</p>
虽然这三人是打着卡塞尔精英的旗号，然后会跑去迪士尼乐园玩的神经病，但实力是毋庸置疑的。</p>
这个道场内没人能让这三人兴奋起来。</p>
除非——</p>
“不愧为本部的专员，我们的常规成员完全不是对。”</p>
“那么，为了防止两位觉得无聊”</p>
源稚生缓缓起身。</p>
“能和我也试试嘛”</p>
“就等着这个！！！！果然就得有这句台词！！！源老大上！上啊！守护社区的荣耀！装逼打脸就在此时！”</p>
源稚生：“”</p>
他看着路明非一握拳挥臂大呼过瘾只觉得莫名其妙。</p>
而楚子航和恺撒也随之露出得逞的笑容，或许是和路明非混太久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染上了这种玩梗的习性。</p>
但</p>
算了。</p>
源稚生脱去黑色的风衣，丢给一旁的樱。</p>
在黑色的衣影遮盖视线的前一刹那，矢吹樱隐隐能够看到——</p>
看到源稚生微微勾起的嘴角。</p>
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痒。</p>
到底他也是混血种，看到强者，怎么可能不动容</p>
不想打交那便绝对是谎话了啊。</p>
来到场上。</p>
三人的身影逐渐靠近，那地上的残兵败将更是四肢并用连忙爬开。</p>
虽然倒也不至于斗气化马，但这周围的空气的确是一口气变得灼热起来，三人之间碰撞的气场就让人寒毛直竖。</p>
凯撒把刀微微抬高离开肩膀，转为横置。</p>
楚子航则默默将势转为日本剑道的标准。</p>
源稚生扫过一眼。</p>
前者用的是西方剑术，和竹剑其实并不适配，刚才的观战也让他确信了这点，恺撒只是单纯凭借着过人的格斗技巧，听力，以及力大砖飞硬生生把在场的人砸飞。</p>
麻烦的是楚子航。</p>
似乎学过一点日本剑道——但看不出路数，没有源流一般。</p>
“你师承哪里”源稚生起刀，有趣的是，他并未选择单刀赴会——而是双刀。</p>
左右自然下垂，轻握刀柄。</p>
楚子航定刃，轻声。</p>
“少年宫。”</p>
“”</p>
砰——————</p>
就无需多言，在恺撒发现源稚生竟然选择无视自己的瞬间，虽不恼，却也笑着主动向前。</p>
中的竹剑在他看来好似没有重量那般被轻松舞动，棕色的闪光刹那便至，向着源稚生的左胸刺去！</p>
歘————</p>
侧身闪躲，源稚生的动作幅度得惊人，剑身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胸前衣物的摩擦，源稚生后撤的脚跟踏地瞬间完成启动，刀向上劈意图打断恺撒的攻势。</p>
但恺撒更快。</p>
收剑，转挑。</p>
剑尖在空气里挑出半圆弧，同一时间，楚子航的竹剑从右侧斜切而入，刀筋笔直地劈向源稚生左肩胛骨。</p>
啪！！！</p>
竹剑碰撞，两人的攻击在触及布料前被逆刃格挡的动能震得虎口发麻。</p>
源稚生单臂抬高，刀身斜放挡住两人。</p>
后撤步，脚前端恰巧压住榻榻米接缝。</p>
残影未散，空出来的那只已然绷紧！</p>
青筋蟠扎，刀身化作残相。</p>
力量顺着脊椎轴线回旋半周，刀刃平面切向眼眸微瞪的凯撒！</p>
啪！武器碰撞产生的震动波沿着木地板扩散，震得道场边缘的香薰升起一缕断痕青烟！</p>
这就他妈是和之前完全完全不同的领域了！</p>
如果楚子航和恺撒欺负那些分部成员是‘暴揍朋友’，完全看不出高等级混血种的强度，那么在此刻，人们就能够清晰地感知。</p>
感知到这三人到底是有多么怪物。</p>
剑风在地面留下爪痕，碰撞制造出宛如破片雷爆炸时的音浪，中简单的竹剑千变万化，每一秒都交错万千思考！</p>
碰！砸！砍！</p>
战！！</p>
就是战他妈了个痛快！</p>
路明非也觉得厉害，楚子航和恺撒哪怕放在夜之城也是无疑的一流，算上暴血那就有了成为传奇的门票。</p>
而源稚生，更是隐隐凌驾于两人。</p>
“后生可畏啊。”</p>
或许是猜到了路明非的想法，他身旁的观众竟是主动搭话。</p>
路明非侧眼一瞧，那是个老人。</p>
是老人，但从体型来看倒是依旧魁梧壮硕，头发白却打理得整齐，看上去颇有几分和煦，穿藏青色和服，此刻也在眺望着远处的切磋。</p>
路明非只是微微一愣半秒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p>
“您是您好！您好！我是那个路明非，不知道您有没有了解过，校长这次让我过来就是和您好好打个招呼！毕竟我们也算是师兄弟关系嘛！”路明非连忙搓着，讪笑着搭话。</p>
“至于后生可畏什么的什么呢您不是也还年轻力壮呢嘛”</p>
“呵呵。”</p>
老人没多什么，只是转移话题，“比起我，我们的源家家主很厉害不是吗”</p>
“是很牛。”</p>
“那以友的眼光来看，谁会赢”</p>
“嗯——”</p>
路明非趴在观众席的栏杆上想了想，给出回答。</p>
“流局吧。”</p>
（好大的力气！！）</p>
凯撒面色一变。</p>
他自认为单论力气的话，楚子航应该还要在他之下，但这源稚生却远超他的水平，只是一次碰撞，竟然让臂皆产生了那断裂的前兆！</p>
念及此处，恺撒突然改用突进式，右脚掌拧转角度再次发力。</p>
剑化虚影刺向咽喉至心窝，源稚生却像预读剑谱般以单足为轴旋身，滑擦而过。</p>
动作已是极限，源稚生的脸上终于挂有明显的笑容。</p>
与工作中的战斗不同，仅为‘切磋’，他面前的敌人却展现出了过人的资质。</p>
——源稚生早年也去过卡塞尔，在那里认识了不少人。</p>
实话，都是脓包。</p>
他是日本分部的‘皇’，也是世界混血种的‘皇’，在他的认知中，全世界估计也就昂热能够让他乖乖低头，其他人不过是与自己有着千差万别的‘同族’。</p>
然而恺撒的动作之凌厉就让他有些心喜了。</p>
但这份心喜也就同时意味着战斗的激烈程度更进一步——</p>
刀刃碰撞的风暴在刹那间形成，两人劈挑斩刺交错激烈，恺撒虽然节节败退却仍未落得疲态，而源稚生的力道也在随着一次次斩击而上抬。</p>
楚子航没有过多干涉恺撒和源稚生的决斗，只在他认为需要出的刹那行动。</p>
楚子航没什么骑士精神，既然源稚生想要一打二，那自己也无所谓。</p>
看准时，猛然挥。</p>
银芒闪烁，风声呼啸，竹剑自下而上的切落轨迹封死源稚生退路，后者并未慌乱，而是选择反沉刀。</p>
突然下沉的刀镡卡住中线，三把武器绞成一团的瞬间，源稚生微微低腰。</p>
嗡——！——————</p>
动了。</p>
视野在刹那间被漆黑覆盖。</p>
唯独源稚生的眸子泛着淡白。</p>
时间开始减缓。</p>
下一刹那——汗水坠落的轨迹被刀光斩断。</p>
持双刀的好处再次显现。</p>
单臂改用示现流大袈裟斩，撕裂空气的尖啸让凯撒本能侧滚回避，而楚子航的竹剑则在千钧一发之际架住下劈轨迹，却因力量差距被迫单膝跪地！</p>
啪！！————！咔咔！砰——————</p>
木地板在膝盖撞击下炸开蛛状裂痕，竹纤维断裂声如同盛夏竹林遭逢雷击！</p>
声势浩大！却还并未完全消解！</p>
楚子航的黄金瞳几乎本能亮起，而恺撒的气势也为之一凝。</p>
刺激之下，源稚生的气势更进一步！</p>
就在三者分个胜负的刹那——</p>
啪。</p>
“k，辛苦了！”</p>
轰——！——！——！————————————</p>
嗡——</p>
风暴凝聚在眼位，无形的触须纠缠崩断，然后呈现出层迭的风障一口气向外扩散开来。</p>
剑风顺应余波向前拂掠，将后方观战的几位嗜血观众的刘海吹至悬停，那锐利的风切甚至将观众的睫毛从中斩断，扎入眼球，让人发出痛呼。</p>
自然凝聚泪水，然后揉搓眼睛。</p>
当再度睁开眼时，看见的</p>
却是那副场景。</p>
“骗人的吧”</p>
风散去，模糊的视野中出现的却是五道身影，战场之上不知何时竟多出两人。</p>
一少年，一老者。</p>
老者用横置的日本刀的刀背挡住了源稚生劈砍下来的刀身，而少年则是站在恺撒楚子航以及源稚生的中间，他背对源稚生，反抓住源稚生方才劈斩出的刀刃，用食指中指以及大拇指紧攥，然后右脚抬起按住恺撒打算刺出的侧身剑，左肘压住楚子航的肩膀。</p>
上的力气微微加大，竟然将源稚生的刀刃往回退去，即便源稚生改为双持刀，刀刃的首段竟然也反过来切开了他脖颈一侧的些许毛发。</p>
在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竟然能够赶上阻止这三人！</p>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当执行局成员们认出那老者身份时都忍不住惊呼起来。</p>
</p>
“犬山家主！！！”</p>
蛇岐八家的八大家族之一犬山</p>
当今家主：犬山贺。</p>
年轻时期就建功立业，是蛇岐八家复兴的重要功臣之一，除了经营支柱产业外，也是相当的实力派，清扫了当时的猛鬼众大批人马，执行局的上代局长。</p>
持有言灵——</p>
刹那</p>
在天空与风之王一系中，就表现上限最为恐怖的言灵，以”神速“闻名的言灵，存在阶数，从2倍数、4倍数、倍数、6倍数一直前往不可思议的速度巅峰。</p>
犬山贺在早年就曾抵达七阶刹那的高度，即为2倍速。</p>
虽然实际表现远不如其原理所表现得那般，但也可以证明犬山贺的确是混血种世界中速度或许仅次于昂热的特殊存在了。</p>
能够在瞬间阻止源稚生，即可证明这点。</p>
倒是那个叫做路明非的少年</p>
太快了吧</p>
而且反捏刀是什么操作，这个姿势下人类的肘可是相当脆弱的，稍微大力一点就能够直接掰断。</p>
人们想要吐槽，但只见现场路明非却是很轻松地将楚子航和恺撒都一并扶起，然后转头乐呵呵地道。</p>
“咦啊切磋得很到位。”</p>
“而且还见到了犬山家主，也算是完成了昂热校长的委托。”</p>
路明非一脸明媚阳光的样子倒是少见，不过考虑到这人的笑容都是强憋出来的似乎又能够理解了。</p>
糟糟糕不，不能笑</p>
但是但是我这影之实力者一般的操作是真帅吧</p>
路明非心里想的东西都快溢出来了，嘴角都压不下去，让一旁熟悉他的楚子航和凯撒有些默然无语。</p>
“那么，我们先回去了”</p>
挥道别的时候，源稚生愣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抬起，还是犬山贺噙着笑同样挥道别。</p>
随着路明非恺撒楚子航三人的离去，整个道场很快就乱成一团，他们想要上来夸耀源稚生一打二的功绩，也想要过来仰慕犬山贺那瞬息而至的神速。</p>
但是毕竟身份差距巨大，源稚生和犬山贺都只是挥挥就遣散了这些人。</p>
“不愧是犬山家主，真是宝刀未老刚才的速度，是七阶刹那对吧，不然不可能从那么远的地方瞬移至我的面前。”</p>
源稚生和犬山贺并肩，前者由衷地开口，“但是倒是没想到那路明非竟然也如此迅速，虽然有情报显示路明非的言灵也是提高速度的类型，如今来看，估计也是刹那，以您的眼界能否判断出那是几阶段呢”</p>
虽然刹那这言灵看上去是阶数越高越强，但实际上也要讲究初速度以及使用者对速度的承受能力。</p>
犬山贺的七阶，未必比得上年轻力壮混血种的六阶乃至于五阶。</p>
正因如此，源稚生才要询问。</p>
然而他所得到的回答却是</p>
“我不知道。”</p>
犬山贺平静的答复让源稚生诧异。</p>
“您是无法判断出具体的阶数吗但——”</p>
“不，我的意思是，我无法判断出级他的言灵是否是刹那。”</p>
犬山贺驻足。</p>
“源家主，你，以及在场的那些专员似乎误会了什么。”</p>
拳头在没有人能看见的角度攥紧，犬山贺平视前方，</p>
“对于你们而言，或许看见的，是我和路专员同时抵达阻止了你们三人的战斗，但那只是‘视觉’效果。”</p>
“实际上，只有真正持有天空与风之王一脉的速度系言灵之人，才可能在那个‘空间’之中窥探到实际的情况。”</p>
“那绝非是‘同时抵达’。”</p>
声音之中带有无法察觉的低沉。</p>
犬山贺的眸子中，未知的情感在其中孕育。</p>
您是您好！您好！我是那个路明非，不知道您有没有了解过，校长这次让我过来就是和您好好打个招呼！毕竟我们也算是师兄弟关系嘛！</p>
至于后生可畏什么的什么呢您不是也还年轻力壮呢嘛</p>
满嘴跑火车的鬼</p>
犬山贺苦涩地砸一嘴。</p>
“源家主。”</p>
“恕我直言，恺撒和楚子航姑且不论，但路专员或许是远远超出我们想象的大麻烦。”</p>
“我使用刹那看似为了阻止你，但实际是为了阻止那孩子对你动，但即便如此，在我使用刹那的瞬间——”</p>
老人的掌微微颤抖。</p>
“那孩子，已经抓住了你的刀。”</p>
——</p>
走出道场，路明非和恺撒楚子航两人加快速度向着门口走去。</p>
但是忽然在某个瞬间，路明非开口道，“一会转过那个拐角，我会骇掉摄像头两秒钟，然后和你们分开，有个地方我想去调查一下。”</p>
“我就知道。”</p>
恺撒一副料到了的表情。</p>
“刚才源稚生那一下我和楚子航又不是应付不下来，你也根本没必要出，既然出了，那就是为了趁使用你的言灵做些什么吧”</p>
“有三分是这个原因。”路明非点头。</p>
“剩下九十七分呢。”楚子航追问。</p>
“是为了完成装逼剧情。”</p>
路明非直言。</p>
“——整个源氏重工内都完成了扫描吗有没有发现有趣的家伙”</p>
“嗯，有两个，其中有一块地方被屏蔽了，扫不进去，而且辉夜姬对那个地方的加密明显更多，我想去稍微逛一下。”</p>
“不会被发现吧。”</p>
“大概。”</p>
“——那就交给你了。”恺撒也不多。</p>
本来这又不是出任务，恺撒也没必要给路明非设限。</p>
在他们眼里——</p>
这樱国没他们去不了的地方。</p>
若是楚子航恺撒和路明非在大厅内分开的话，蛇岐八家肯定会有所警觉。</p>
所以在让恺撒和楚子航进入电梯后，路明非迅速就完成了对于摄像头的骇入，创造出‘路明非也在电梯内的错觉’。</p>
然后他立刻打开电梯上层的开合门，爬上去</p>
然后——</p>
“嘿咻。”</p>
对着电梯井，路明非直接一头跳了下去。</p>
无视身体坠落时自然产生的恐慌，用当做刹车片摩擦着轨道，</p>
金属在嘶叫，火照亮了电梯井，轻微的震感甚至不会影响外界。</p>
楚子航和恺撒的电梯开始缓缓下降，路明非确认过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中途打开电梯门。</p>
那么——</p>
嗡</p>
斯安威斯坦，开启。</p>
这一次路明非没有将电流故意扩散到整个源氏重工，而是局限于自己身上，让时间零的言灵开始发挥作用。</p>
时间，开始以数十倍的速度减慢。</p>
路明非曾经问过昂热，他的时间零能够将时间减缓到什么程度，昂热的回答是——</p>
50倍</p>
考虑到昂热一定会暴血，那么这老头实际能够抵达的速度只会更快。</p>
犬山贺那所谓的2倍速能够表现出十倍速就不错了，和大卫差不多，甚至更慢，也更难用——不难看出未来的义体到底是多么有用的装置。</p>
而路明非此刻的磁场转动已经来到了十万匹的境地，或许还不如昂热，但时间零也能够抵达四十倍左右的增幅。</p>
在这种情况下</p>
几十秒的电梯，完全够他用。</p>
——！——！——</p>
路明非的脑中已经出现了源氏重工的建筑结构图。</p>
整座大厦是透明的，用深蓝色和淡蓝色的线勾勒出来，里面奔走的人员就是的光点，被他标记为红色。</p>
楚子航和恺撒的光点为绿色，正顺着电梯以极为缓慢的速度下降。</p>
而唯独有一层，没有绿色也没有红色的光点。</p>
甚至，成像的图样根本不是路明非所实际‘看见的’，仅仅是他自然演算出来的‘模拟图’。</p>
世界上任何器件都无法被探测到的角落。</p>
那就是路明非要去的地方了。</p>
一根细细的红线出现在建筑结构图的内部，恰好是从路明非所在位置前往这层的路线。</p>
他开始加速，脑中自然播放着‘卡其扩历代’的音乐，周边的风景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p>
一路上经过了好几道安全门，要经过无数拐角，以及看上去似乎需要指纹声纹和面部识别的秘钥通道。</p>
这里戒备森严的像是魔王城，路明非心想。</p>
但是那些都不配路明非费力，只是瞬间就能够完成骇入。</p>
如今路明非的黑客实力，大概是随行黑客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哪怕是传奇黑客们，也只有奥特坎宁和巴特莫斯那两个怪物带好了装备能够按着路明非锤了。</p>
现代而言，路明非就是神。</p>
最后一道圆角的气密门被打开了，路明非安静地潜行着进入其中。</p>
四壁都是白墙，墙上走着各种管线，还有各种大型器械。</p>
四下顾盼，那些都是急救设备，从最简单的氧气罐和心电图到一般人根本想不到的血液过滤车、心肺复苏、高压冲栓泵、心脏震击车甚至包括了核磁共振仪、血管造影射线、直线加速器这种价值上百万美元的大型医疗设备。</p>
有意思，里面关着病人</p>
什么病人用得上这些</p>
考虑到自己所知道的情报，路明非已经写出了一本十万字的，内容大概就是日本分部进行着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用混血种和龙类制作出义体以及各种基因药物，满足那些权贵对于权利和力量的需求。</p>
他觉得细节或许会错，但大方向肯定不会。</p>
被关在之类的，只可能是蛇岐八家的‘秘密中的秘密’。</p>
丑陋的秘</p>
“哎”</p>
路明非愣住了。</p>
因为当他走到这个房间最深处时，第一眼看见的，一双眼睛。</p>
一双看着自己的眼睛。</p>
那是个女孩，穿着和服，打着电动，她的左指还按在游戏的操控杆上，游戏画面之中的角色因为路明非的时间零而定格，表情狰狞浮夸。</p>
女孩的和服穿得不算整洁，有些松垮，露出了大片肌肤，她的脑袋盖着大块的毛巾，遮住一片赤色的长发，也把女孩的形象拉得更像是一只淋了雨的白毛狗。</p>
但是那都不重要。</p>
这女孩裸露的大片肌肤不重要，她漂亮的脸蛋也不重要，她在打游戏也不重要，她看上去刚洗完澡更不重要。</p>
重要的是</p>
眼睛。</p>
这孩子</p>
她是不是在看着自己</p>
极为缓慢的时间中。</p>
唯独那少女在迟缓地“移动”。</p>
她的左按住游戏，右则对准了路明非，中捏着一块银色的叉子。</p>
做出了投掷飞镖的势。</p>
时间零状态下的路明非看着面前的女孩，而后者也就那样轻轻动了动嘴唇，那平淡的眼睛中有几分惊讶。</p>
路明非最后的余光，是他勉强看见的，在自己背后画出的层层圈圈，以及标记有一到十的数字。</p>
这是，是飞镖盘</p>
绘梨衣飞镖盘</p>
上面写着这样的文字。</p>
但也来不及思考这其中的含义，动作就开始延续。</p>
没有声音传来，时间零中不存在声音。</p>
有的只是少女来不及收，投掷而出的‘飞镖’。</p>
以及</p>
死</p>
“握草！”</p>
——————</p>
下一刻，路明非面前的一切，都被‘杀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