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鸿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p>
“师父，我可以。”</p>
夏岚风站起身，背负双，走到窗边，推开窗户。</p>
“知道为何源山战场战事，呈现一种胶着状态吗？”</p>
似用尽全力，却又没完全用尽全力。</p>
“厮杀几千年，双方都累了。”万俟鸿云想了一会，认真作答。</p>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且不是最主要原因。”</p>
万俟鸿云再次认真思考，想半天，全部否决。</p>
面对夏岚风，直接行大礼。</p>
“还请师父告知，弟子想知道真相。”</p>
眼里，不带有任何杂质，只有满满求知欲。</p>
“好，我告诉你。”</p>
转身，夏岚风背对窗户，风从外面刮进来，背脊发凉。</p>
“妖族是人族的敌人，但是”</p>
夏岚风猛然提高身体，万俟鸿云目光灼灼，竖起耳朵。</p>
“妖族只是敌，真正的大敌，是让两族不得不打的祂”</p>
咽了咽口水，夏岚风伸出指，往上指了指。</p>
能懂就懂，不懂就算了。</p>
万俟鸿云嘴唇翕动，懂了，但又没完全懂。</p>
“懂不懂不要紧，你只要记住，妖族是我们的敌人，但不是真正的敌人。”</p>
“知道源山东境吗？妖族老家，因为祂，没了。”</p>
该打还是要打，人族不能退，只要退一次，就会有十次，百次，千万次。</p>
不能投降，投了，就不会再有人族存在。</p>
更不能弱。</p>
弱对于本就弱的种族而言，有用，对人族这种体量，只会走入深渊。</p>
正所谓“落后不一定挨打，只是今天不想打你”。</p>
最后，万俟鸿云晕乎乎走出去，夏岚风看着他同同脚模样，叹了口气。</p>
“骤然得知真相，即使是天命之子，也难以消化。”</p>
一想到以后有人替她承受，夏岚风心情豁然舒朗。</p>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p>
要想成为至圣，就必须在成为半圣之前，亲抓住那一丝遇。</p>
加油吧，骚年！</p>
许多人以为成为至圣的关键在亚圣之后，其实不是，它在半圣之前，便已经出现，就看人们能不能抓住它。</p>
回去之后，万俟鸿云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一脸愁容，挂上“莫打扰”牌子，关上房门。</p>
夏岚风得知，道一句：“他会想清楚。”</p>
不再理会，该练兵练兵，该打仗打仗。</p>
不需要敌人亡族灭种，本身也做不到。</p>
但要对方不能轻易审判人族行动，自己就必须有克制他们的东西。</p>
整合是第一步。</p>
巨江是第二步。</p>
万俟鸿云是第三步。</p>
夏岚风掰着指头数，“第二步了，是时候了。”</p>
挥师东进，目标巨江。</p>
成荫妖祖自觉丢了面子，回去之后便开始闭关，不理任何人。</p>
这日，被下属以事态万分火急喊出来。</p>
“决断，你最好有事，否则”</p>
“成荫妖祖，夏岚风她打、打过来了。”</p>
“什么？”成荫妖祖震惊，双目圆瞪，不敢相信夏岚风真的会挑起全面战场。</p>
看她也不是这么蠢的人。</p>
可是，决断是他最得用下属，不屑谎。</p>
成荫妖祖火急火燎赶到，气得狂殴决断三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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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来了，他还以为夏岚风趁他闭关，愚蠢打到源山山脉了。</p>
结果</p>
“就这”</p>
指着巨江狂啸，成荫妖祖恨不得拍死决断。</p>
“话都不会，本尊要你何用。”</p>
一甩袖子，成荫妖祖愤愤不平离开。</p>
看到了，对面有夏岚风，笑得很开心，一定是看到他匆忙丑态。</p>
气死他了——</p>
心底对夏岚风的恨意，加重几分。</p>
无端被打，决断没有反应过来。</p>
不是成荫妖祖，一定要阻止夏岚风占据巨江一面，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打他。</p>
不就是快打过来了么。</p>
气跑成荫妖祖，夏岚风号令大军，继续。</p>
务必要将妖族，赶回巨江另一面去。</p>
不期盼人族能占据整个巨江，但也不希望妖族占据整个巨江，掌握人族生死。</p>
时间是个很玄幻的东西。</p>
待成荫妖祖气消返回，发现巨江这一边，妖族仓惶撤退。</p>
整条巨江，蜿蜒而下，有一半已经在人族掌控中，妖族若想夺回，需要付出成倍的代价。</p>
成荫妖祖傻眼，“什么时候，源山大陆打过如此迅捷的仗？”</p>
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什么时候？</p>
才几天而已。</p>
他离开才几天啊，一切大变样。</p>
被拎来的决断，有苦不出。</p>
什么时候，能是什么时候，就是前几天。</p>
有本事现在问他，当时怎么没脸留下。</p>
人家的最高战力亲自督战，鼓舞士气，即使没动，有她在哪，妖族动都要思考一下。</p>
妖族的最高战力呢？</p>
嫌丢脸，跑了。</p>
欲哭无泪。</p>
心底骂了成荫妖祖无数句，面上唯唯诺诺，低头认错。</p>
“成荫妖族恕罪，的无能，打不过夏岚风。”</p>
听到没有，打不过。</p>
嘴唇动了动，还有一件事，决断不知道从何起。</p>
夏岚风那个弟子，似乎太不一样。</p>
心里有个不好的想法，而后一一否决。</p>
“不可能，不会的，不能是”</p>
纵观历史，什么时候，人族同时存在两位至圣。</p>
一定是自己吓自己，不可能。</p>
没有的事。</p>
嘴上这样，心里惶惶不安。</p>
夏岚风若知晓他的想法，定会告诉他：“没错，人族没有出现两位至圣同框。”</p>
因为她，不，是，至，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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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大军溃败，不得不退守巨江东面。</p>
从这个时候起，人族与妖族，开启划江而治局面，长达八百年。</p>
成荫妖祖气不过，前来找夏岚风理论。</p>
闯进来那一刻，夏岚风眼疾快，收起桌上默写出来的孙子兵法。</p>
如此明显的架势，成荫妖祖嘴角抽搐，讥讽道：“妖族什么没有，功法，有效培养天才方式，源山大陆舆图，诸位前辈的心得体会要多少有多少，会抢你人族的破烂？哼！”</p>
夏岚风斜眼，淡定收好。</p>
“你不抢，不代表后面的不抢，有本事，你就真别抢。”</p>
该不，人族与妖族之间的战争，格外原始，简单点，团团围住，一拥而上，都不讲究战略战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