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听得很清楚,裳红袖乃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什么?”</p>
珠草看到裳红袖惊讶的面孔也有些不确定了,连声音也变弱了下来,“我,女子与女子应该也行吧。”</p>
珠草再次偷偷瞄了一眼,见裳红袖脸上只有惊讶,似乎并没有愤怒之类的情绪,声接着道。</p>
“姐您有所不知,其实教中众多姐妹也多有私相授受,对您也怀有极高的仰慕之情。”</p>
裳红袖眼睛瞪大,从进了这家茶馆,裳红袖的嘴巴就没合上过。</p>
该怎么呢?</p>
明明自己的感情还是不清不楚的,结果突然得知她已经有一群迷妹了。</p>
导致一时间给她了一种错觉,这难道是什么很普遍的东西吗?</p>
“姐,需要我去禁止教中这种行为吗?”</p>
裳红袖抿了抿嘴唇,“不必了,她们也只是遵从了教义。”</p>
是啊,什么道德败坏、伤风败俗,难道她们做错什么了吗?</p>
若是必须嫁给男子才算是顺应天理,那苍天一定是只睁开了一只眼睛。</p>
只是,突然心情有点复杂。</p>
毕竟从观念如此,让她想象女子与女子之间</p>
唔,也许我这个教主并不合格。</p>
珠草露出了一抹动人的笑容,“若是教中姐妹知道姐也这么想,必然会很高兴。”</p>
裳红袖有些疑惑的回道:“这也是平等的一部分,没什么可高兴的吧。”</p>
珠草则是轻轻摇了摇头,“被承认,就已经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了,那么姐您呢?”</p>
“我?”</p>
珠草视线看向再次被拆开的糖酥,眸中露出羡慕之色道:“这个,是您的心上人送给您的吧。</p>
“也不知道是男子还是女子呢,但能被姐您青睐,定是位很优秀的人吧,是教中人吗?”</p>
“这不,不是,当然不是了。”</p>
裳红袖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如同做贼心虚似的不知在否定哪个问题。</p>
别女子了,对方压根算不上是人</p>
裳红袖思绪猛然一滞,为什么,下意识的就把前辈带入进来了?</p>
“那是谁送给您的?”珠草眼中带着几分期许问道。</p>
“朋友,是我一位友人送给我的。”</p>
这个时候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隐瞒对前辈的称呼,而将对方称之为友人。</p>
“是这样啊,那姐与您这位友人的关系一定很好吧?”</p>
“嗯,她很照顾我。”裳红袖眼眸低垂,看向桌上的糕点,甚至比家中长辈还要照顾。</p>
以前她还觉得挺正常,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没叫过师傅,但前辈在她心中早就是她的至亲之人了。</p>
可现在她又不太确定了,萍水相逢不,若是看上了自己的天赋,想收她为弟子也得过去。</p>
可当初满怀壮志的天下第一,现在也仅仅只是依靠一副面具的力量,这明自己并没什么举世惊人的天赋。</p>
那前辈为什么还要帮助自己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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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比自己更优秀的人肯定多得很,该不会前辈对自己抱有那种感情吧?</p>
书上不都这么写吗,狐妖对救过自己的人类一见钟情什么的。</p>
仔细想想自己以前有没有救过什么受伤的狐狸之类的。</p>
完全没有呢。</p>
不如,一直待在深闺中的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会啊。</p>
再了,前辈只是一只狐狸啊,再怎么样也得像个人才行吧。</p>
裳红袖狠狠的甩了甩头,自己都在想什么,都怪这个书的,害得她的脑子也变得奇怪起来了。</p>
裳红袖抓起桌上的糕点,往嘴里塞了一块,塞满了整个腮帮子,试图以食欲控制臆想。</p>
看出来裳红袖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言,珠草也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听台上的书先生起下一个故事——平天教。</p>
铃铛声渐行渐近,白清歌的身影也在此显现。</p>
才刚现身,她就被一个惊喜的声音抱在了怀里。</p>
“白,你来了。”此时正在动动脚的正是有段时间没见的白狐。</p>
“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干这种事吗?”</p>
白清歌露出一双死鱼眼,忍受着日益稀疏的毛发。</p>
比起时候,长大更皮了。</p>
早知道就不该把‘子系统’交给她,更准确来,是不该把这个召唤功能植入进去。</p>
当初自己离开之前的白狐也算是初长成了,就算自己不在身边,有着族群的拱卫也能过得很好。</p>
可谁让这家伙会撒娇卖萌呢,再加上自己又给出过那样的承诺,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制作了一个‘子系统’陪着白狐。</p>
她制作的子系统拥有着相当完善的功能,几乎能办到自己能做到的所有事情,当然,是能量足够的前提下。</p>
要缺点的话,也就只有一个消耗能量巨大,并且有储存上限,一旦超过上限,多余的就会运送到她这里。</p>
这也是她做的一个限制,免得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把天捅破了。</p>
而这个召唤功能是当初她没招架住家伙那可怜得惹人怜爱的目光,给多加上去的。</p>
功能也是很简单朴实,这是召唤自己的。</p>
白狐义正言辞否认道:“当然不是了,这次叫白回来是有很重要的正经事。”</p>
“你每次都这么。”</p>
听到白清歌这么怀疑自己,白狐急了,“这次是真的。”</p>
“而且,还不是因为白每次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野。</p>
“好了要一直帮助我,这三年却只给我留下了一个铃铛睹物思人,好了一摇铃铛你就会出现,但每次你都会迟到。”</p>
“这次没有。”白清歌为自己辩解道。</p>
“那上,上上次,上上上次”白狐越越来劲儿,那股气势,似乎是要把这三年的旧账全部翻出来。</p>
“”</p>
白清歌张了张嘴,随后又合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一副认命的姿态,连耳朵都耙了下去,开口道:“吧,这次又要哪儿做补偿。”</p>
白狐也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这次要肚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