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所出来以后,季春花跟杨文珍都挺懵。</p>
俩人找了个安静的还有太阳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站着,一时间谁都没话。</p>
杨文珍捧着铝饭盒,视线飘飘忽忽的,老半天以后才冷不丁地来句:“没想到结婚生娃这老多事儿呢。”</p>
“我也是我妈走得早,加上到了这岁数连对象都没搞过,所以懂得少,倒也听过些,”</p>
“不过看来都是些皮毛。”</p>
季春花眨么眨么眼儿,总觉得心里有种没着没落的感觉,讷讷道:“谁不是呢,”</p>
“我只知道,这女人生孩子指定是件可危险的事,因为我妈就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没的。”</p>
“没想到要是有娃,但没法子要,也得老糟践身体了。”</p>
“有了娃,甭管生还是不生,都是女人受罪这么看起来,女人可真难啊。”</p>
杨文珍想想:“刚才那老大夫不是,建议那男同志去做啥结扎还是啥的吗?”</p>
“她还蛐蛐那男的不乐意做,伤身体,这全是放屁她男的结扎比女的带环副作用多了啥的,没想到这老大夫懂得还真不少,听着真是够专业的。”</p>
“可咱也不懂这个啊,不行等往后找个会你跟你爷们儿也唠唠这事儿。”</p>
“你俩现在年轻,家里条件又好,指定是能生就生嘛。”</p>
“但要是等稍微上了些岁数不想要了呢,总也得有个保险些的办法吧。”</p>
着着,杨文珍忍不住扫了一眼季春花丰满浑圆的屁股。</p>
“花儿啊,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依据,但人都屁股大的能生,我、我咋觉得瞅你这屁股,指定就得老能生了。”</p>
季春花一下就笑了,一边乐一边臊得拍她,“你瞅你这人话!咋把我的跟老母猪一样!”</p>
“还,还盯着我屁股!烦不烦呀你!”</p>
“哎呦那可不能够,那哪儿能啊,咱花儿这么水水灵灵的,猪哪儿能跟你比不闹了不闹了,我赶紧送你回去。”</p>
“这事儿可指定得跟孙婶儿了,这是大事儿可不能瞒!”</p>
季春花微微怔愣,随后悠悠叹了口气:“我知道呢,回去就。”</p>
或许是因为方才老大夫的话,这明明该是件喜庆又高兴的事儿,季春花却觉得有些激动不起来。</p>
亦或是,这件事情太突然,太意外,她还是感觉脑瓜子有点懵,搞不清状况似的。</p>
等走在回家的路上,却又忍不住垂下眸,隔着衣裳看向肚子。</p>
季春花心翼翼地摸摸,</p>
自打瘦了些以后,肚子都平了好多。</p>
她莫名涌起些紧张,冷不丁的讷讷道:“你这里头现在是不是已经有娃娃啦?”</p>
杨文珍觉得气氛有点沉闷,于是嘿嘿一笑:“这事儿你可不能问我,又不是我把娃娃给你塞进去的?”</p>
“得是谁塞进去的你问谁”</p>
“哎呀!”季春花一把收了,再次羞恼地捶她,“你你你,你讨厌死啦你,”</p>
“我不跟你话了!哼!”</p>
杨文珍挤眉弄眼:“我家花花儿就是温柔,捶我都不舍得使劲呢,怪不得你爷们儿那么稀罕你,等不及塞个娃娃把你拴住喽哈哈哈”</p>
季春花顶着红透的脸抿住嘴儿,把下意识涌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p>
她想段虎才没想把娃娃给塞进去的,每回都记得</p>
却恍然想起一个多月以前他老着急的那回,啥,这个不太对劲啥的。</p>
想是想到了,可这话指定是不出口的。</p>
这是两口子之间多私密的事儿啊,就算再熟季春花也觉得自己很难出口。</p>
就算是对妈好像也没法这么直接的吧。</p>
这么想着,她就忍不住惴惴不安起来,脸上的热意也一直难以褪下。</p>
就琢磨着,万许一会儿回家以后妈要是细问可咋整呢。</p>
毕竟她跟虎子计划的事情妈也是知道的,妈会不会问那,那都计划了,咋有的呢?</p>
哎呀天老爷,真是不敢往下寻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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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春花无声叹息,突然盼望段虎最好赶紧回家。</p>
因为他脸皮厚,好多她不出的话,叫他解释就好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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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啥?!”</p>
“有了?!”</p>
孙巧云才听见季春花可能有娃了,直接扔了绣活下地蹬鞋,准备抄家伙。</p>
拧眉瞪眼的骂:“这个话不算数的死玩意儿到底是谁生的?”</p>
“啊?是我生的吗?”</p>
“我我真是迟早要被他气死!”</p>
孙巧云脑瓜气嗡嗡的,都没来及细寻思,就自顾自地定了段虎的罪。</p>
她就觉得她儿天天都狼哇的,指定得有把持不住不管不顾的时候。</p>
得亏是杨文珍替季春花着想,把她送家门口以后就走了,担心自己咋也是个外人,叫人婆媳俩没法子敞开唠。</p>
因着这个,季春花虽然羞臊,也能勉强鼓足勇气帮段虎话:“妈您,您别这样儿!”</p>
“不是虎子不是虎子没注意”</p>
她着急忙慌地去拉孙巧云,蚊子叫似的哼哼:“是那个,那个东西”</p>
“出问题了好像。”</p>
“卫生所的大夫,前些日子有对两口子岁数都挺大了,跟我们一样,都计划了还是没挡住呢!”</p>
“”</p>
这话完,孙巧云火气总算是熄了些,随后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一缓再缓才冷静下来。</p>
“花儿啊,你别慌嗷,是妈不对妈是担心虎子糙,有的时候也不能注意的那么到位。”她不禁有些愧疚地握住季春花软乎乎的,拽着她上炕坐。</p>
软声安慰:“不害怕嗷花儿,不紧张。”</p>
“咱先等你爷们儿回来,完了去查查,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p>
“像你的,咱这才喝中药调好了些,没准儿就是最近累或是折腾的,也有可能再不规律的”</p>
“等等,咱先等等他。”</p>
“他中午应该得回—”</p>
“咚—”</p>
话都没完,院门就被一脚踹开。</p>
季春花激灵一下,忍不住头一低,脖儿一缩。</p>
孙巧云才刚熄灭的火儿“噌”地一下就又烧起来,撒开季春花就去找鸡毛掸子,好像刚才冷静下来那人不是她似的。</p>
啥也不知道的段虎举着一沓子厚厚的人民币,老张狂老霸道地嚷嚷:“人呢?!”</p>
“人都跑哪儿去了?!”</p>
“段大爷我可是又赚好些票子回来喽老子这么牛逼,咋连个来迎接的人都没有!”</p>
“这像话吗?啊?!像话吗!?”</p>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家里的大功臣嘛”</p>
最后这句话可臭屁地拐了八道弯儿,完以后他甩甩钱,嘿嘿乐:“媳妇儿我滴水灵灵滴大媳妇儿呐”</p>
“妈是不是去找方婶儿溜达啦菜篮子都没在呢”</p>
“你指定是搁家呢吧?”</p>
段虎眯起眸,粗悍大笑:“老子知道了,你是又要跟我整躲猫猫儿那套了,对不?”</p>
他不忍舔舔嘴皮子,彷如饿极渴疯的豺狼虎豹,“好好好,你看老子能不能找着你的!”</p>
“等老子逮着你,我非得把你那嘴儿亲烂!”</p>
“嘬嘬嘬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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