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听得直接呆住，老半天都没能出话来。</p>
眼眶却逐渐泛起红，雾蒙蒙的一片。</p>
段虎刚从灶房端了盆红豆粥出来，正巧听见沈大牛的话，当即停住脚，“沈大牛。”</p>
他叫一声。</p>
“啊？”大牛转头。</p>
段虎：“叫你爸下回过来的时候把腚给老子撅起来，你看老子踹不死他的？”</p>
“什么鸡吧话，傻逼一样。”</p>
“你他娘的要是真信了他的，你才是真脑瓜傻。”</p>
“我看你干脆别要这爹了嗷，他满脑瓜装的都是臭狗屎，你跟他待一起时间长了指定得臭哄的。”</p>
“你别跟娃这么话。”季春花听不下去了，上前主动拉住沈大牛的。</p>
大牛被吓得一哆嗦，忙挣歪：“不，不行”</p>
季春花突然强势：“不许瞎动！”</p>
沈大牛：“”</p>
季春花挤挤眼：“你要瞎动，姨姨肚子里的娃娃可要害怕啦？”</p>
大牛听见这话瞬间乖了，连喘气都变得很轻很轻，心翼翼道：“不动，大牛不动了。”</p>
“娃娃别害怕春花姨姨也，别害怕。”</p>
吃饭的时候季春花才知道，沈大牛最近都要住在守财家，叫赵姥姥带着了。</p>
老沈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把东西全从宿舍搬出来了，他寻思着段虎要卖房，就先把地方给腾出来。</p>
他就跟老冯一块住了。</p>
老冯那边住的地方是他自己租的，当初段虎叫他住宿舍，他非不要。</p>
用段虎的话来讲，就像是原先那种穷读书人，身上有股子酸了吧唧的傲气劲，不像让别人照顾太多。</p>
可老冯租的那地方，是个人贼多的筒子楼。</p>
啥人都有，乱得不行。</p>
俩大老爷们儿是不怕啥，大牛过去的话老沈实在是不放心。</p>
再者这几天儿他都得帮段虎跑来跑去的办事，也没工夫看着沈大牛。</p>
“不行叫大牛两边住吧。”</p>
季春花忍不住道：“赵姥姥，您现在岁数也不了，大牛是懂事，但到底也是个精力旺盛的男娃，您不累得慌，指定是假的。”</p>
“我妈刚不，白天没啥事您就叫他来我家玩玩儿嘛！”</p>
“再者我六日也休息呢，六日我也能带着他的。”</p>
段虎两口一个馅饼子，点点头，“我看成。”</p>
赵姥姥有点纠结。</p>
孙巧云给大牛拿个馅饼，笑道：“守财姥儿，虽我原先是从那么个家出来的，但这些年咱也没少处，是不？”</p>
“我跟虎子是啥人，您都知道。”</p>
“我明白，保强那话也是想的周全些，生怕我们顾忌这个，再给我们添麻烦。”</p>
“您放心，啥事儿都没有。”</p>
“再，我们真没觉得大牛哪里傻。”</p>
“娃是心眼子干净呢，脑瓜也干净，才会这样的。”</p>
沈大牛垂着脑瓜，打刚才开始就不话了。</p>
他的喉咙逐渐被啥东西糊住了似的，堵得难受，便只好赶紧啃馅饼，想把那团东西往下顶顶。</p>
可是越吃越噎得慌，越吃越噎得慌。</p>
末了儿，他舔了舔嘴，不心吃了口眼泪进去，瞬间拧紧眉。</p>
心想</p>
这，这馅饼子咋放了这老些盐呐，咸得大牛嘴里、嗓子里，都好苦好苦呀。</p>
但好像，好像又放了好些糖。</p>
因为再往下，顺着嗓子溜进去，大牛心里、肚子里，就全是甜甜的，热乎乎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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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段虎照顾着季春花洗了澡以后，把她送回屋，自己就返回灶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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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春花瞪着俩滴溜圆的大眼儿，等他走了就鬼鬼祟祟地打开炕柜摸雪花膏，然后就摸着一个盒子。</p>
还是个不的盒子。</p>
“这啥呀？”她忍不住拿出来，凑到煤油灯底下瞅。</p>
跟着包装上的念：“套盒？”</p>
“啥套盒？”</p>
“包的还挺规矩呢，是不是送人的啊？”</p>
这么一想，季春花就不敢拆了，老老实实地放了回去。</p>
完了接着找上回从县城买的那个雪花膏。</p>
找出来以后红着脸儿脱得光不出溜，抹来抹去，都抹完再顺被窝窝一钻，吸了吸鼻子。</p>
嘿嘿真香。</p>
不过十几分钟，段虎就光着膀子回来了。</p>
关好屋门，脚步沉甸甸地往里头走，到了炕边把趿拉板一蹬，沉默不语地上了炕。</p>
季春花转悠转悠眼珠子，香喷喷的软乎乎的儿往外摸—</p>
“艹！”</p>
段虎才要沾着枕头，直接一个激灵被炸起来，凶巴巴地瞪她：“摸，摸个狗屁！”</p>
“谁许你摸了？！”</p>
季春花天真一笑：“我自己个儿的老爷们儿为啥不能摸？”</p>
“我乐意摸就摸。”</p>
“谁你老爷们儿，老子才不是。”段虎视线躲闪，对自己是啥尿性已然十分清楚。</p>
只要多瞅她两眼，用不了多久就得举白旗投降，从大老虎变成个大猫，顺顺溜溜儿地扎人脖颈里腻歪去。</p>
“不是我老爷们儿你为啥要光膀子？你不知羞。”</p>
季春花眼睛弯弯，还吐了吐舌头。</p>
“你甭又跟我来这套，今儿你啥也没用。”段虎嗡里嗡气的道：“老子现在对你已经很宽容了，我啥事儿基本都能为你退步。”</p>
“但就身子这事儿不行。”</p>
“我知道你不会为着这个就不去村委会的，所以你别管老子，往后你乐意干啥干啥，也甭问我。”</p>
“我管不着！”</p>
季春花一点不慌，温温柔柔地：“虎子，我知道错了。”</p>
“所以我打算好好跟你这个事儿，你先进被窝来搂着我好不？”</p>
“这几天我可乐意做梦了，总会梦到咱妈我不是跟你了吗？”</p>
“我没瞅见过她，就连照片都没有，所以在梦里，她的脸就跟蒙着雾一样我好想瞅清楚，可无论咋使劲，就是瞅不清。”</p>
“我夜里醒过来，都可难受了。”</p>
“你搂着我吧，搂着我就不难受了。”</p>
“”</p>
段虎越听，嘴皮子哆嗦的越厉害，直到季春花完，他一颗心都被揪得不成样子。</p>
再没拧巴儿，直接迅速掀被、往里一钻—</p>
“”卡住了。</p>
“季春花！”他死咬着牙关，感受着掌心中水灵又细嫩的白豆腐，身上眼里都在冒火。</p>
“你他娘的还敢用丈母娘扯谎骗老子了？！”</p>
季春花抿抿嘴儿，竟是没羞没臊地一把抱住他，“没扯谎，真梦见好几回。”</p>
“前几天不就跟你啦？”</p>
“再，咱妈知道我是想哄你呢，不会气我拿她当由头的。”</p>
“虎子，咱俩试试吧？”</p>
“成么？”</p>
“我，我不是光为哄你呢”</p>
“我，”</p>
她勇敢的凝视他，眼里颤动着：“我也想你了，虎子。”</p>
“想得要命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