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觉得很可笑。</p>
一切都那么明显了,谁还需要他的解释。</p>
她突然有些庆幸,他那天给她订蛋糕,哄得她都要给他会了。</p>
怎料,他和厉嘉许一起朝她泼了两盆冷水,彻底烧灭了她对这段婚姻所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p>
眼前的男人,真够虚伪。</p>
他和许书意的感情已经暴露在她面前了,他还装得这么认真。</p>
他是真把她当成傻子吗?</p>
盛暖红唇抿着,抬起回答:“我没什么好问的,还请你直接进入主题,我忙得很,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p>
厉庭舟仍旧抽着烟,幽深的眸色在青烟缭绕间忽明忽暗。</p>
男人淡漠地轻启薄唇,“我给你解释,你也不愿意听,所以,你要离婚,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而是出在你身上,对吗?”</p>
呵。</p>
他的脑回路还真够清奇的。</p>
“随你怎么想?”盛暖势烦躁得很,“如果你不想商量离婚的事,我会让我的律师来跟你商量。”</p>
厉庭舟瞳孔敛了敛。</p>
林弘文的伸得可真长。</p>
都给她请律师了。</p>
想让他们离婚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p>
厉庭舟狭长的眸,落在盛暖身上。</p>
是很美。</p>
像花儿一样美。</p>
她稍稍出去露了下脸,就引来了一堆嗡嗡响的蜜蜂。</p>
得亏她还是个哑巴。</p>
“我提醒过你,林弘文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难道没有考虑过他为什么帮你请律师?”</p>
厉庭舟吐了一口烟雾,继续:“你当真以为你外婆是他爷爷的初恋,他就帮你?”</p>
盛暖很不高兴,气愤地打着势,“只有心思复杂的人,才把别人想得一样复杂。”</p>
厉庭舟哼笑一声,“你果然很单纯,行,我不跟你林弘文的事,我们的事。”</p>
上次他要跟她解释他和许书意之间的问题,因为许书意摔伤了,他不得不离开。</p>
她既然能因为误会许书意而生气得要离婚,必然还是在乎他的。</p>
这也是他今天愿意忍受她的那些难听话的原因。</p>
“我们的事,除了离婚,没什么好的。”</p>
盛暖态度强硬冷淡。</p>
“这段时间听你离婚,得我都快没耐性了。”厉庭舟的烟快要燃尽了,他用力摁进烟灰缸,“从七年前,我走到你面前,决定要娶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离婚。”</p>
那是盛暖曾经永远无法忘掉的场景。</p>
犹如做梦。</p>
暗恋了很久的男人,突然走向她,温柔又坚定地告诉她,他对她一见钟情,想娶她为妻。</p>
问她愿意嫁吗?</p>
没有戒指,没有玫瑰,也没有单膝下跪。</p>
于她来,仍旧是一场足以让她心动的求婚。</p>
而今,只剩下一片唏嘘。</p>
“不要跟我提七年前!你不配!”</p>
盛暖美眸中,寒意四射,势更是带着沉重的嘶吼。</p>
她如同傻子一样,当了七年的盾牌,遮挡他和许书意的感情。</p>
厉庭舟顶了顶口腔。</p>
她当着外人扫他的颜面,他忍了。</p>
她弄坏他母亲的跟我,他也忍了。</p>
一次次妥协,心平气和地跟她沟通,她却接二连三地发脾气。</p>
真当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吗?</p>
厉庭舟蓦地起身,拦腰将盛暖扛起来,不顾她的反抗,径直走进卧室。</p>
用力将她往床上一扔。</p>
厉庭舟直接松掉领带,欺身下来,用领带绑住她的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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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暖的双腿乱踢,他就用他的腿压住她。</p>
直到打好结。</p>
厉庭舟正值气头上,力度很大,领带又无弹性,勒得盛暖的腕生疼生疼的。</p>
他面向她,捏住她的下颚骨,冷道:“践踏我的面子,很好玩是吗?”</p>
明明是他践踏她的面子,践踏她的真心</p>
盛暖的被他绑着,根本无法回应他。</p>
他双抓住她的衣领,用力往开一扯。</p>
她衬衫上的纽扣全部被他扯掉,里面肉色的胸衣裸露出来。</p>
巨大的羞耻感将她笼罩。</p>
她用力抬腿,厉庭舟将她的双腿压得死死的。</p>
他忍了好久,憋得难受。</p>
每次都只进行一半,他不想再忍了。</p>
他撕破她裙下的丝袜,身下人儿惊恐紧张,已经红了眼角。</p>
楚楚可怜的娇软模样,让他忍不住想欺负。</p>
腹间如同燃烧着一团火焰,散发着滚滚的热量。</p>
他很怀念他们亲密无间时的和谐。</p>
突然,暴戾霸道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p>
每次,他都要花很长时间,让她适应,倘若他过急,怕弄疼了她。</p>
低头封住她的唇,温柔痴缠,试图抚平她紧绷的娇躯。</p>
盛暖的下颚被他控制着,她想咬他都发不出力量。</p>
咚咚咚——</p>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p>
厉庭舟松开盛暖的唇,烦躁地吐出一个字:“谁?”</p>
“先生,是我,张妈,次卧浴室的水管破了,漫了一屋子的水,我担心会渗到地下室!”</p>
厉庭舟起身。</p>
次卧</p>
正对着他的收藏品。</p>
厉庭舟瞬间也没了兴致,解开绑在盛暖腕上的领带。</p>
盛暖立刻拽过被子,捂住她一片狼藉的身体。</p>
厉庭舟皱了皱眉,冷瞟了她一眼,姿态优雅拉起西裤拉链,整理好衣衫,开门出去。</p>
张妈跟着厉庭舟匆匆去了次卧。</p>
厉庭舟看到满屋的水,冷沉着嗓音:“你不知道去把家里的水管总闸关掉吗?”</p>
“是是是,我马上去关。”</p>
张妈赶紧跑出别墅,水管总闸在别墅外面。</p>
张妈站在总闸处好一会儿,看到盛暖从别墅里出来,才弯腰关掉了总闸。</p>
盛暖举起双,两只握拳,同时竖着拇指,弯曲两次。</p>
“谢谢。”</p>
这种简单的势,张妈能看懂。</p>
张妈朝她笑了笑。</p>
盛暖挥与张妈告别。</p>
她在这里住了七年,之前家里的事情都是她在操心。</p>
家里的水管都是用的最上等的材料,根本不可能会破。</p>
除非人为。</p>
厉庭舟已经不止一次强迫她了。</p>
以后,她再也不会相信他什么协商离婚的事。</p>
盛暖回到公寓,添加了张律师的微信。</p>
她发现腕上出现了淤青。</p>
于是,她拍了一张照片,刚好张律师通过了盛暖的好友请求。</p>
盛暖把照片发给张律师,并发了一段文字。</p>
张律师,这是我先生用领带捆绑我腕留下的痕迹,能算家暴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