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信有问题吗?”脉脉疑惑的问道。</p>
花祭摇了摇头,也不清这信的真假。</p>
“你可认识这送信的人?”</p>
脉脉也摇了摇头:“是个孩童,是从凤曦而来,专程给您送信的,我便没有怀疑,接过信,那孩童便不见了。”</p>
“这样巧,可见,送信之人是认识你我的。”花祭一时沉思。</p>
“那,师父信也不信?”</p>
“不全信。眼下所有猜测都不过是假设,只得去了政殿才知分晓。”不知为何,方才还愁云惨雾,十分担忧的花祭,此刻却来了几分兴趣,自信非常,从容淡定。</p>
若!我猜的不错。</p>
花祭脸上露出一抹令人费解的笑意。</p>
脉脉懵懂的挠了挠后脑勺,但始终也没有刨根问底,只恪守本分。</p>
收拾好后,花祭便随同传召的人去了皇宫,面见了望帝。</p>
“君圣安。”迎着端荣贵妃与礼诡那满目憎恶与愤怒的目光,花祭从容走到殿前,向望帝福礼。</p>
望帝抬了抬,并没有正眼瞧花祭一眼。</p>
哪怕是在狩猎宴上,他都从未注意过花祭这种“粗鄙”乡野村妇。</p>
“丫头,你可知罪?”望帝低喝一声!沉声道。</p>
花祭不解,疑惑发问:“敢问君主,臣女何罪之有?”</p>
花祭从容不迫、不卑不亢的一句话,直接引起了望帝的不满。</p>
望帝的脸上立时染上了几分怒色。</p>
“放肆,君主面前,焉能由你一个丫头如此质问君主?还不跪下。”</p>
此刻殿中,望帝还没发话呢!端荣贵妃倒是先呵斥了花祭一句。</p>
花祭丝毫不带怵的,只依旧行规矩之礼,向望帝福礼道:“君主恕罪,臣女确实不知,今日您宣召臣女是为何事?也并不知罪在何处?”</p>
直到这时,泰然处之的花祭才引起了望帝的注意。</p>
他抬眸一望,这丫头果然生的美丽,既有红拂尘的美艳,有过之而无不及,亦有君后的端庄,更有美玉的清冷,还有仙子之姿的飘然出尘。</p>
倒真是个人间绝色,美艳不可方物。</p>
难怪,杜灵会毫无犹豫的欣然接受了这门婚事。</p>
不过,这丫头美则美矣,只是心思太过于恶毒,心狠辣,竟然能以之躯,残害礼家两位姑娘,还害得礼洪断根,礼括失势。</p>
“你既不知错,那孤便让你死个明白。”望帝轻轻扫向端荣贵妃示意。</p>
意思就是让他们亮出证据。</p>
礼诡会意,立即向门外轻呵一声!</p>
“来人,带进来。”</p>
话落!殿外两个护卫便将红燕客气的带了进来。</p>
红燕虽是端荣贵妃的心腹,却也跟随礼洪在北疆驻守了好几年,早已不熟悉都城的生活习性。</p>
所以,待她踏入政殿的那一刻起,便被眼前庄严肃穆又恢宏的威严给震惊的吓愣了。</p>
端荣贵妃见状!不断给诚惶诚恐的红燕使眼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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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燕顿时反应过来,赶紧跪地匍匐,战战兢兢道:“君圣安,奴婢红燕,叩见君主。”</p>
“。”望帝只沉声吐出一个字,那威严沉闷的声音,直接将红燕给吓的颤抖了一下。</p>
“奴婢红燕,曾亲眼所见,奴婢家少公,便是被这位温家九姑娘所害,若不是礼家护卫去的及时,只怕奴婢家的少公性命不保。”</p>
罢!端荣贵妃与礼诡再次激愤异常,恨不得将花祭给活剥了。</p>
望帝望着丝毫没有心虚和慌张的花祭,慢条斯理的来了一句:“丫头,你可认罪?”</p>
呵!要不是看在杜灵的份上,你这丫头仅凭这一条罪名,孤就能让你身首异处。</p>
“臣女有话要问,还请君主准允。”花祭依旧是不卑不亢,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只是一个看客,当事人不是她似的。</p>
望帝摆了摆示意,花祭立刻向红燕问道:“你是从何处看到本少主伤了你家少公?”</p>
红燕满目愤恨的望着花祭,毫无迟疑的答道:“枫林。”</p>
“哦~?”花祭嘴角一勾,神色让人迷离。</p>
端荣贵妃与礼诡大呼不妙,糟糕,上了花祭的当了。</p>
“听闻礼家少公镇守北疆十余年,不曾回都,一直都是恪尽职守,从不踏出北疆一步,怎的,我会在枫林遇到礼家少公,还伤了他呢?”花祭的一句话,直接将红燕问懵!</p>
心里开始紧张到发毛。</p>
这要是实话实的话,被望帝知道礼洪是为了明哲保身,弃北疆百姓于不顾,苟且逃往都城享受,那礼家与礼洪岂不是会获得一个欺君之罪了嘛!</p>
但若是隐瞒不报,那她自己便会得一个隐瞒之罪,也是欺君。</p>
她区区一个低贱的奴仆,望帝杀就能杀,实在太简单不过。</p>
可是,她又该怎的回答呢?</p>
红燕紧张且惊惧的偷瞄了端荣贵妃一眼。</p>
端荣贵妃与礼诡的眼神那叫一个愤怒,好似在骂她“蠢货,没用的东西。”</p>
红燕无奈!只得隐瞒扯谎道:“禀君,当时北疆瘟疫横行,匪患肆虐,百姓们四散而逃,不知生死,奴婢家的少公仁心仁善,不忍百姓流离失所,所以才亲自巡查各地,寻找流离失所的百姓。”</p>
端荣贵妃闻言!只觉此话的甚妙,赶忙附和“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嫔妾幼弟自便是心软的性子,乐善好施,见不得百姓疾苦,所以!他定然是因为此,才巡视到枫林的。”</p>
望帝半信半疑,也没有全然只信红燕片面之词。</p>
只是!这丫头的话,的倒叫人找不出破绽。</p>
这时,便看这丫头怎么为自己辩解了。</p>
花祭容色依旧,毫无慌张之态,反而更加从容不迫。</p>
“是吗!百姓们区区柔弱之躯,既不会武功又不善轻功,仅凭双脚便能瞬间逃至枫林,那可真是奇观啊!本少主没见过,不如,你示范给本少主看看。”</p>
红燕闻言!一再紧张,畏惧的不敢直视花祭那逼视的眼睛,她只觉自己的整个脑袋都是“轰隆隆”的,心里那叫一个叫苦不迭。</p>
温软软这个女人不要太聪明,脑子转的太快,她都有些接不住了。</p>
“你,温软软,君主在此,莫要耍你那嘴皮子功夫。”端荣贵妃急呵!</p>
“红燕可不曾过那群百姓是何时动身四散而逃的,又或是半月前呢!”</p>
“那对于身无分文,又为躲避瘟疫而逃的百姓,又凭什么支撑逃至那么远的?何况,离北疆最近的凤凰城,还安然无恙,不受瘟疫肆虐,百姓们又何至于舍近求远逃往枫林?”花祭不急不躁,不慌不忙,令端荣贵妃一时哑然!</p>
望帝瞧着两方争执不休,以他们争论的这几句话来看,这其中,礼洪的问题应该不。</p>
“你!温软软,好你个巧舌如簧的毒妇。”端荣贵妃气闷在心,快要绷不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