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你是不是怕阳北不让你出门？放心，楚爷爷回来了，你大哥不敢明目张胆地拘着你！”</p>
周家欢看了看表，“我时间到了，后天下午，这里见。”</p>
楚朝歌还要去追，却被孟言川扯住了，“家欢脾气古怪，不符合流程的病人，他是不会接诊的。把他惹急了，怕他会拒诊。”</p>
楚朝歌虽还不甘心，就在眼前的会，白白送走。</p>
可孟言川的考量，她不得不参考。</p>
没了精神支撑，楚朝歌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p>
“朝朝，对不起，我被我妈关起来了，你住院那么久，我都没来看过你。”</p>
孟言川什么，楚朝歌根本没往心里去，紧张的情绪退掉，身体的不适感逐渐明显。</p>
早餐和中午都没吃，她只觉得反胃恶心。</p>
“我是今天才逃出来的，你放心，有我在，我会护着你的。”</p>
“不用。”楚朝歌摆摆，似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是怎么进医院的？”</p>
“恩？走进来的！”</p>
“光明正大从大门走进来的？”</p>
“恩！”</p>
“糟了！”</p>
“怎么了？”</p>
“我们现在马上分开，被楚家人撞见就不清了。”楚朝歌焦急将孟言川往外推。</p>
“他们想不到我会在这的。”</p>
“他们不监控你，但我失踪，你也是今天逃的。他们保不准会联系在一块。”</p>
“咋们赶紧出去。”孟言川也慌了。</p>
“监控显示，川哥是在这块消失的，我们分头找。”是楚晚晚的声音，就在休息室门外。</p>
锁头拧动的声音传来，孟言川慌张地四处张望，“衣柜，躲衣柜里。”</p>
“别躲了，这样更不清了。”楚朝歌抗议。</p>
可乏力的楚朝歌哪里经得起孟言川重重一扯。</p>
休息室门开了，二人也稳稳地躲进了衣柜里。</p>
空气中弥漫着孟言川惯用的古早香水，空气也变得温柔而魅惑起来。</p>
密闭空间内，香水味不断刺激楚晚晚的神经。</p>
她确定，孟言川来过，兴许，此时还在这里。</p>
她扫视了一圈，唯一能藏人的就是角落里的衣柜。</p>
她朝着衣柜一步一步靠近，香水味也越来越浓</p>
狭窄的衣柜里，楚朝歌与孟言川呼吸交织，大气不敢出。</p>
[偷偷给二哥和大哥打电话，我在这里堵他们。]</p>
楚晚晚将打的字，递给翠看，用眼神示意她悄悄去办。</p>
没一会，附近的楚阳南和楚阳北被翠带了进来，将衣柜给围了。</p>
楚朝歌有预感，他们被发现了，可孟言川拉着，用眼神求她再等等看，她只好妥协。</p>
楚阳南没有立即打开衣柜门，而是发泄般，抄起椅子就砸。</p>
椅子与柜门的强烈撞击声，在密闭的空间内被无限扩大，击得柜内两人耳膜生疼。</p>
这里的打砸声，很快便引来了外面人的注意，很快涌进不少人来。</p>
没一会，柜子被砸出一个大洞，椅子腿卡在洞里，与楚朝歌的眉心相距不足半指。</p>
孟言川一惊，下意识地将楚朝歌的那侧柜门推开。</p>
楚阳南被吓得一个踉跄。</p>
“姐姐，川哥，你们”楚晚晚眼眶瞬间红了。</p>
“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们只是正巧遇到。”孟言川解释。</p>
“正巧遇到，没有奸情，会躲在柜子里？”楚阳南指着楚朝歌和孟言川，音量大到几乎破音。</p>
“我只是怕你们误会，才躲柜子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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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哥，你不觉得你这套辞太牵强了吗？”楚晚晚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淌。</p>
“楚朝歌，你还躲呢？现在知道丢脸了？早干嘛去了？抢自己妹妹的未婚夫，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p>
“原来是奸夫淫妇啊！”</p>
“抢的还是自己妹妹的未婚夫。”</p>
“恩！别看她长得胖，那一双眼睛，勾人呢！一定是倒贴，贱得很。”</p>
围观人群举着，“咔嚓”不断。</p>
“给我出来。”</p>
坐在柜子里的楚朝歌被楚阳南扯了出来，脚步踉跄。</p>
楚朝歌本就因为饥饿，低血糖头晕，又在密闭空间里待了那么久，头晕感更重了，不住干呕。</p>
“你怀孕了？”人群中，有人提了那么一嘴，如一颗石子坠入平静的湖面，瞬间炸开了。</p>
“不是我！”面对射过来的无数双眼睛，孟言川直摆。</p>
上的电筒光照亮了楚朝歌委屈到扭曲的表情。</p>
她上齿紧咬下唇。</p>
三年前，同样的屈辱记忆冲破她自我保护制的封锁，再次跳入她脑海。</p>
她被囚禁的日子，她亲生父母日日来游她放弃报警。</p>
她的沉默换来的是言语上的折磨。</p>
“你你不是愿意的，谁信？你不会喊救命吗？”</p>
“你我们妮子给你喝了迷幻药，谁证明，你就谁给你证明？”</p>
“不就是没了第一次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你这张脸，还愁找不到好老公吗？”</p>
“做三也行啊！只要有钱，谁知道你是不是出来卖的。这世道，笑贫不笑娼。”</p>
这些话的人是她亲生父母和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啊！</p>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便来重复一遍那些话，甚至带着他们认为的有钱人来相看。</p>
将不同的男人放进她房间，转把房门锁了。</p>
哪是相亲，分明是逼迫她卖淫。</p>
要不是她打伤几个，最后以死相逼，别人怕惹出事来，她怕早就被卖了。</p>
再后来，她肚子挺得再也藏不住了，便没有再安排相看的。</p>
言语上的侮辱却变本加厉。</p>
“都别拍了，私人场所，请你们出去。”在楚阳北的示意下，助理开始往外赶人。</p>
“还不是心虚，你怎会换男装？做亏心事，怕被人认出？”</p>
“没有合适的女装。”楚朝歌咬着唇，目光倔强。</p>
“这么多套正装，你都看不上，偏偏看上男装，骗谁呢？”楚阳南扒拉着柜中，为嘉宾们准备的应急服装。</p>
“那些衣服都了。”</p>
这句话是如此耳熟。</p>
对了，楚朝歌刚回楚家的第一天就过一次。</p>
楚阳南看着楚朝歌胖圆的身体，顿时反应过来，一时间接不上话来。</p>
楚朝歌双唇开合间，下唇鲜血耀目。</p>
“够了！”楚阳北吼了一声，全场都安静了，“回家！”</p>
楚阳北从楚阳南中将楚朝歌夺了过来。</p>
楚朝歌下唇那抹红，不断刺激他敏感的神经，压得他呼吸不畅，他不自觉到了楚朝歌嘴边，“松嘴，出血了！”</p>
“松，我要吐。”</p>
楚阳北皱眉，“以为我会信吗？”</p>
楚朝歌“哇”的一声，吐了。</p>
楚阳北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幸运，被吐一个正着。</p>
“楚朝歌！”有洁癖的他，脸都气绿了。</p>
复杂的酸味在空气中弥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