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皇城。</p>
朝堂之上。</p>
武皇神色阴沉的听着下方人的禀报,许久之后他忍不住冷哼一声。</p>
“也就是,我武周皇朝被人敲碎了护城法阵,现在我们就连出连对方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无法确定。”</p>
“是么?”</p>
满朝文武都沉默不语,虽然这话有一点伤人,但事实就是这个事实。</p>
一个月前,敲碎了京城护城法阵,抓走一个人的神秘强者的身份,他们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点线索。</p>
哪怕一点线索,武皇也不至于这么生气。</p>
“废物。”</p>
武皇满脸青筋凸起,一个月前的事情可谓是让他们武周皇朝在天下人面前狠狠丢了个大脸。</p>
堂堂一国皇城,竟然被人敲碎了防御阵法,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抓走了一个人。</p>
这种事就算放在一个门派的身上都可以是奇耻大辱,何况是他们武周皇朝。</p>
“对了。”</p>
武皇突然想到了什么:“被抓的那人可有查清楚是谁?”</p>
“这个”</p>
“!”</p>
负责查此事的人闻言,只好硬着头皮开口。</p>
“乃是太师府上的人。”</p>
“经过我们查证,乃是太师老家的胞弟,一个月前不知为何来到京城。”</p>
武皇眉头一皱:“有没有查他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吗?”</p>
“额”</p>
那人犹豫了一下:“北阴县乃是太师的老家,此事太师交代过,他会亲自去查。”</p>
“他不让我插。”</p>
武皇脸色微黑,心里恼火,他这个老师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p>
这种关乎皇家脸面的事情也敢明着插。</p>
武皇沉默许久,微微摆:“既然太师想要自己去查,那就让他去查吧,昭告天下,此事乃是太师的家事,由太师全权负责,其他人一概不准插。”</p>
“是。”</p>
百官闻言,都明白武皇是什么意思。</p>
就在武皇和满朝文武发愁的时候,远在北阴县的邬良也是一阵头疼。</p>
“县令大人,我自首。”</p>
“我有罪,请判我吧。”</p>
邬良看着跪在地上,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也是一脸不解和无奈。</p>
“你又是因为什么事啊?”</p>
邬良械的开口,这已经是他上任一个月来,遇到的第十六起主动自首的案子了。</p>
最让他感到诡异的是,自首的人都是北阴县有名有姓,有地位的人。</p>
不是秀才,就是富商。</p>
可是这些人在他来到北阴县上任的第一天,那简直就像是见到了活菩萨,争着抢着来投案自首。</p>
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他们自首的案子,都是些陈年旧案,有些人甚至他把爷爷犯的事都抬出来了。</p>
简直就是离谱。</p>
“大人,人的父亲十五年前曾经抢过张二三个西瓜,那次乃是因为酷暑难耐,家父便抢了张二三个西瓜”</p>
那秀才完,旁边的张二都一脸懵逼了。</p>
这种事都过去了十五年,这也能想起来?</p>
邬良更是快崩溃了,就是三个西瓜你特么记了十五年?!</p>
“你张博文,你在消遣本官吗?”</p>
邬良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十五年前的这种破事,你也翻出来让本官给你判,以你是不是觉得本官很闲啊?”</p>
“来人,将这脚两人赶出去,以后再有这种破事,都给我赶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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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良挥,周围的衙役就要动将张二和张博文两人赶出去。</p>
“大人,这可不行啊。”</p>
“您要是不判我,张二要是去了阴司衙门告我,我家就完了啊。”</p>
邬良听到这话,脸色微沉,抬止住衙役,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博文:“你刚才什么?”</p>
“什么阴司衙门?”</p>
张博文急忙道:“大人。”</p>
“这件事您一定要给我判了,不管是赔钱还是坐牢,人都认了,可千万不能不判啊。”</p>
“这要是以后张二把这事翻出来,去阴司衙门告我,那我俩就完了。”</p>
阴司衙门?!</p>
又是这个阴司衙门!</p>
邬良气的浑身颤抖,从他来北阴县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听到有人在阴司衙门,什么判官大人。</p>
这段时间来到这里自首的人,这都一个个因为害怕去阴司衙门,所以才来他的衙门里自首。</p>
这让他有一种,因为校花的男神不喜欢她,所以她选择了你。</p>
这特么纯纯备胎啊。</p>
“混账!”</p>
邬良怒不可遏:“你你给我滚。”</p>
“去找你的阴司衙门,以后再也别进我的府衙。”</p>
“滚”</p>
看着情绪崩溃的邬良,张博文和张二都是一惊,赶忙从衙门里跑出去。</p>
“这新县令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p>
“我就是拉你来自首而已,他这一副被人绿的样子干啥?”</p>
张博文一脸郁闷:“我已经自首了,也赔钱了,你可不能再去阴司衙门那里告我了。”</p>
“我爹刚死了,可经不起萧王爷折腾了。”</p>
张博文一脸的哀求,张二连忙摆。</p>
“张公子,只要你以后好好做人,别在欺负我们平头百姓,这陈年旧事我可以不提。”</p>
张二拍着张博文的肩膀:“你要是再和以前一样,就算我不告你,萧王爷也不会放过你。”</p>
“你可是见过萧王爷的段,刘家的人可就在那里挂着呢。”</p>
张博文浑身一颤,连忙点头。</p>
“您放心,孰轻孰重我都知道。”</p>
两人完就走了,但谈话的内容却一字不差的落在了邬良的耳朵中。</p>
“可恶!”</p>
“这萧王爷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北阴县的刁民怎么对他跟亲爹一样言听计从啊。”</p>
邬良心里嫉妒。</p>
自己才是北阴县的父母官,可被一个石头给比下去了,现在搞的自己才是那个坐在神龛里面当摆设的石头,那什么阴司判官才是北阴县的父母官。</p>
“大人。”</p>
“这种话可千万不能啊。”</p>
“萧王爷可是真神,你在背后他坏话施展遭报应的。”</p>
周围的衙役听到邬良这话,顿时焦急的直拍大腿。</p>
“怕什么!”</p>
“什么狗屁判官。”</p>
邬良涨红着脸,额头青筋条条绽出:“有本事让他来找我,我堂堂朝廷任命的北阴县县令会怕他!”</p>
周围人闻言,都无语凝噎。</p>
然而就在他们话之间,北阴山上,萧劫却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邪笑</p>
“这么想见我?”</p>
“那我今晚就去和你好好聊聊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