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婧第二天还要上班。</p>
她没再继续待下去，和老师简单告别后，便回了休息楼。</p>
考核也是在第二天，上午举行。</p>
成绩是在下班时出来的。</p>
公布成绩的同时，也公布了下月去学习的成员名单。</p>
陈薇最先看到，看到有温婧，既诧异又惊喜的喊，“婧！学习名单出来了！不是何欣怡，是你！”</p>
温婧轻嗯，没什么太大反应。</p>
陈薇盯着屏幕，揣测道，“不过话回来，仁圣今年怎么良心起来了，照成绩和表现来选难不成是上边有眼睛盯着，不敢搞黑幕了？”</p>
温婧换衣服的顿了顿，含糊，“应该吧。”</p>
陈薇一阵唏嘘。</p>
换好衣服，随后和温婧一起离开。</p>
刚出更衣间门口，就被一个女生伸拦住：“温姐，有空吗，我想跟你聊聊。”</p>
温婧循声开口。</p>
不陌生。</p>
是何欣怡，“找我聊什么？”</p>
“你抢我名额的事。”</p>
一个抢字，瞬间将温婧摆在不义之地。</p>
她平静瞧她。</p>
何欣怡趁讥讽，“怎么，心虚不敢和我聊？”</p>
“欸何欣怡你怎么话的，别以为你妈是”</p>
陈薇打抱不平，还没完，被温婧伸挡住，淡声反问，“可以，但在这儿聊吗？”</p>
何欣怡找她是别有目的，怎么在这遍地是人的地方聊。</p>
“外面的咖啡馆，我等你。”</p>
温婧点头答应。</p>
陈薇不满，认为何欣怡是故意来找茬的。</p>
找茬也好，其他什么别的也好，温婧都不在怕的。</p>
但要是她不去，不定何欣怡会做实她心虚一，大肆宣扬，更麻烦。</p>
温婧是五分钟后到的咖啡馆。</p>
何欣怡坐在靠窗的位置，瞥见她过来，放下中的美式，“你这一路过来，医院的人是不是都在讨论学习名单的事？”</p>
温婧落座。</p>
她平时爱喝常点的就是桂花拿铁，服务员这时端过来的恰好也是桂花拿铁。</p>
找茬问罪不可能投人所好，怕是有事相求。</p>
温婧抬眼皮，望何欣怡，问她想什么。</p>
“没什么，就是问你要样东西，好歹我给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烟雾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欣怡不和她兜圈子，“当然，我要的东西也不会太为难你——沈家的推荐信，你是沈家养女，向你沈叔叔或者是你哥，简单开口就能办到的事。”</p>
温婧恍然。</p>
原来是盯上了沈家。</p>
她没同没同意，只，“我记得当时要你做烟雾弹时，不仅问过你意见，还给了不少东西。”</p>
而且给的这些东西，价值还不算低。</p>
“你这是不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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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骁下班过来接温婧。</p>
车停在车位，刚要给温婧发消息，目光不经意间扫见咖啡馆内的温婧，于是推门走进去。</p>
离着还有几步远。</p>
何欣怡的威胁正好一字不差的传来，“你这名额究竟是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甚至具体到人。正好新收的这批病人痛恨关系户，要是让他们知道给他们看病的医生是个大关系户，你会怎么样？投诉举报你吗？”</p>
付骁闻言脸色一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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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上前，就听温婧半分不怵的提醒，“你别忘了，在名单出来前，所有人都认为会是你，却突然变成了靠考核和表现评分选出来的我而你要紧接着曝光我是关系户，你猜别人会怎么想你？”</p>
何欣怡靠的是病人。</p>
病人是流动性的，但她要靠的医生不是。</p>
除非何欣怡敢曝光她背后的是沈家，病人痛恨连带将沈家投诉举报。</p>
但何欣怡她不敢。</p>
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更别提沈家大好几级了。</p>
付骁上前的动作停住，沉下去的脸色也缓和不少。</p>
反倒是何欣怡脸色沉下，迟迟没有往外讲话。</p>
话总归是完了。</p>
温婧没继续待下去，将那杯桂花拿铁推给她</p>
“何姐还是自己喝吧，我还有事，先走了。”</p>
她完，便起身。</p>
转身离开时，正好撞见付骁。</p>
没理会，往前走。</p>
付骁抬步跟上，漫不经心的，“那女生威胁你时，我想上前帮你来着，但没想到你能自己解决，还解决的不错。”</p>
话语间带着认可欣赏。</p>
温婧仍没看他，在滴滴上输地址，敷衍的一声‘嗯’。</p>
还没来得及呼叫。</p>
付骁便帮她关了屏。</p>
温婧一脸莫名其妙的去看他。</p>
他摸头发解释，“昨晚来送你，了今天来接你，怎么还打车？”</p>
昨晚温婧急着下车去赶术，并没有注意当时付骁了什么。</p>
出租也不好再继续打。</p>
温婧淡声，“那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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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服的款式是以册子的形式送到沈家的。</p>
沈母翻来覆去，停在了最后一页的四个款上。</p>
这四个款是非遗传承人和协会副主席联裁制的，都是一等一好看，一时间选不出最喜欢的一款</p>
正犯难纠结的时候，客厅的门铃响了。</p>
沈母如获救星的抬眼，看到进来的是沈会州，朝他招。</p>
“欸会州，你回来的正好，过来帮妈看看。”沈母将一页平摊在桌面上，指着询问，“这几个订婚服，哪个好？”</p>
沈会州停步，选了第二个，“这个。”</p>
是件真丝苏绣旗袍。</p>
丝绸料的色浅，绣花的色也浅。</p>
沈母不满意的摇头，“太素了。”</p>
她指第一件，是重工刺绣款，奢华夺目，“你看这件怎么样？盘金绣的凤凰于飞，寓意也好，多适合婧婧和付骁啊。”</p>
沈会州：“您喜欢就定。”</p>
“哪能我喜欢就定，又不是我订婚，是婧婧订婚。”沈母不满的瞟他一眼，“得婧婧喜欢才行。”</p>
沈会州回沈家是来拿文件的。</p>
他没搭腔，直接朝着书房的方向去。</p>
温婧也是在这个时候进门的。</p>
从玄关进入客厅的一瞬间，正好瞥见半具身影。</p>
决绝清冷，又不失分寸的稳重。</p>
除了沈会州，也再没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