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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原本是一家人要一起用早餐的，可两人清早闹腾了一通，出门时已经将近九点钟。</p>
墨夫人早就用过早茶，听管家，半时前让邱姐陪着出门，一起去城郊月亮山上的月山寺祈福。</p>
墨松清坐在餐桌前喝粥，随口问：“昨晚上竹渲回来了？”</p>
“”</p>
刘管家听到大少爷提到竹渲少爷的名字，像是受到惊吓般陡然噤声，他垂眸神色惊异。</p>
石明乐坐在墨松清对面，正拿筷子夹了一只银丝卷，抬眸便瞧见站在墨松清身侧的管家一脸便秘的神情。</p>
她不明所以地问：“刘管家，你身体不舒服吗？”</p>
“没、没有。谢谢大少奶奶关心。”</p>
大少奶奶</p>
行叭，她年纪轻轻直接升辈分了。</p>
石明乐赶紧闭嘴，埋头吃饭，不再多管闲事。</p>
“刘管家，竹渲人呢？”墨松清却放下筷子，抬眸问道。</p>
刘管家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神色慌张，他抬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吞吞吐吐地开口。</p>
“大少爷，竹渲少爷昨晚的确回来了。”</p>
“他这会儿人还在屋里睡觉？”</p>
“没、没有。”</p>
“嗯？”</p>
墨松清挑起眼角，神色冰冷地瞥向刘管家。</p>
刘管家这下是真的背脊生凉，冷汗直流。</p>
大少爷这趟回来真是奇怪的很！</p>
好端端的，怎么又主动问起竹渲少爷？</p>
他们两兄弟不是早在三年前就交恶，这三年中更是王不见王，连春节年夜饭都是分开两天陪墨夫人吃，绝对不碰面的。</p>
见墨松清一直盯着自己看，刘管家心翼翼试图揣度大少爷的心思，他刚要硬着头皮回答。</p>
饭厅门外忽然传来动静，墨松清的注意力被分散，暂且救了他一命。</p>
家里睡懒觉起不来吃早餐的还有一个人。</p>
宋苒晃悠着脑勺后面的高马尾辫，打着哈欠从门外走进饭厅，见餐桌前坐着的两人，她抬打招呼。</p>
“舅舅，舅妈，你们今天也起晚了，没赶上和姨婆一起吃早餐啊？”</p>
佣人替她布了一套餐具，宋苒坐下吃饭。</p>
石明乐昨天听其他人提起过，宋苒就读的中央美院就在大宅附近，她为了方便睡懒觉，上学日都借住在墨家大宅中。</p>
宋苒是个清澈乐观的大学生，完全无视餐桌上有些诡异的气氛。</p>
她边咬着微烫的银丝卷，边问：“舅妈，上个礼拜我发给你的汉服设计稿，是不是不用再调整，直接定稿啊？”</p>
“汉服设计稿？”石明乐一头雾水。</p>
墨松清已经吃好，他擦了擦嘴角，将餐巾放回桌上，站起身瞥了眼僵在一旁的刘管家。</p>
“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p>
“是少爷。”刘管家苦着脸，跟上去。</p>
墨松清才走到饭厅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望向仍坐在餐桌前的石明乐。</p>
“你吃完饭以后，直接让司送你回家。”</p>
“哦，知道了。”</p>
墨松清似乎仍有些不放心，又补充道：“有事发消息给我。”</p>
石明乐点点头，随意地摆了摆，示意墨总可以走了。</p>
墨松清也没再逗留，今天他需要早些去到公司，三年的空白时间，他有太多需要重新掌握把控的信息。</p>
宋苒坐在一旁，满眼冒星星，一脸崇拜佩服地望着石明乐。</p>
“舅妈，你好厉害！我估计这世上，只有你敢这样拿捏舅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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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p>
石明乐嘴角微微抽搐。</p>
女孩果然心思单纯，她是完全不知道今天早晨的情形，石明乐差点被变异的墨总给震碎三观。</p>
石明乐没敢再多回想这件事，把话题转回之前的话题上。</p>
“你刚才的汉服设计稿是什么？”</p>
“不会吧不会吧！舅妈，你不会这一周时间忙得都没空打开邮箱，压根没看我发给你的那封邮件吧？”</p>
宋苒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差发出可怜兮兮的嘤嘤声。</p>
***</p>
另一边，墨松清刚到公司。</p>
特助梁言等候在总裁专梯外，像往常每一个工作日一般，迅速向墨总报告今日发生的全球财经简要。</p>
他的报告从电梯轿厢，一直持续到墨松清办公室内。</p>
五分钟的距离，刚刚好完。</p>
梁言放下中的pd，目光却停留在墨松清的脸上。</p>
“还有什么事情要？”墨松清脱下西服外套，信递给他。</p>
梁言边替墨松清将西服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边微笑着发问。</p>
“墨总，您今天看起来气色很好，昨晚是不是睡了个好觉？”</p>
“？”墨松清下意识抬，摸了下自己的下颌。</p>
他今天气色很好吗？</p>
清早起来光顾着冲冷水澡，冷却身体上莫名其妙的冲动，完全没心思照镜子观察自己的脸。</p>
墨松清思忖须臾，点了下头：“嗯，昨晚的确睡得还不错。”</p>
“太好了！”梁言由衷感叹。</p>
他从毕业就进入墨氏集团工作，就一直跟在墨松清身旁，已经服务第六个年头。可以是陪伴见证墨总顶着董事局压力，一路披荆斩棘，年纪轻轻坐稳墨氏总裁位置的人。</p>
梁言仍在感慨，墨松清本人却没有继续浪费时间在琐事上。</p>
他直接发布命令：“召集各部门经理，十分钟后开会。”</p>
“好的，墨总。”</p>
梁言刚要开门出去，让秘书室的人按照惯例送咖啡进来。</p>
“等一下。”</p>
梁言收住脚步，毕恭毕敬地转身望向大班桌后的冷峻男人。</p>
“墨总，您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p>
“通知李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我今天就要看到。”</p>
“啊？”梁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踟蹰地站在原地，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向墨总确认清楚。</p>
离婚协议？</p>
和谁离婚？</p>
难道墨总要和墨太太离婚？</p>
不可能吧！</p>
这三年他被硬塞的狗粮，难道都是假货吗？</p>
如果连墨总都要离婚，那么这个世界的爱情一定都是假的！</p>
墨松清坐在大班椅上，低眸浏览了一会儿电脑屏幕上的期货市场k线图，余光瞥见梁言像是石化一般杵在门口。</p>
“你有什么问题吗？”</p>
被墨松清冰冷的视线扫过，梁言浑身抖了抖，低声回答。</p>
“没、没有，我这就去通知李律师。”</p>
梁言抱着怀里的pd，情绪低落地走出总裁办公室。</p>
霸总的专宠果然都是昙花一现，今后他再也不跟风嗑p了！</p>
谁嗑谁是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