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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p>
宋苒发出惊愕爆鸣声。</p>
“这里是监狱吗？居然上不了？”</p>
她并非自愿上山，而是被姨婆指派被迫过来当眼线的。眼下宋苒十分后悔答应姨婆的嘱托，她当时就该脚底抹油立马溜掉的。</p>
宋苒完全失去参观院的兴致，她举着到处搜索信号，像石明乐头一天来到院那般绝望。</p>
她开始抓狂：“九敏！这让我接下来的两天怎么活？”</p>
石明乐站在廊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毕竟她也是断受害者之一。</p>
她目光上移，瞟向站在身旁如大山般高大又沉默的男人。</p>
余光才刚扫过去，立即被墨松清察觉。</p>
“不用想，没我也没办法解决。”</p>
当初设计这栋山间别院时，为了绝对的清净，特意在暗处设置屏蔽装置，如果想解除，需要上房梁或破墙把屏蔽装置全部取出。</p>
很显然，墨松清并不会为了宋苒这个外甥女，而大费周章。</p>
梁言按照墨松清指示，将宋苒的行李送进了石明乐之前居住的客房。出来时迎面遇上石明乐，把里提着的那个油纸袋递过去。</p>
“太太，刚才进门时，我在院的石桌上看到这个。”</p>
石明乐接过来，把油纸袋打开，糯米混合着黑芝麻的香味扑鼻而来。</p>
油纸袋里包裹着食物，赫然是昨天她围观过，但来不及买的作打糕。</p>
石明乐撑开袋口，往里面瞧了眼，一共有三种口味花生仁、黑芝麻和红糖。</p>
只是瞧了眼，她心里便有了答案，清楚是谁把这袋打糕放在院石桌上的。</p>
“站在这里做什么？”墨松清走过来，也闻到了油纸袋中飘出来的甜糯香气。</p>
他朝石明乐里捧着的油纸袋扫了眼，转眸问梁言：“你买的？”</p>
梁言赶紧摇头否认。</p>
“是什么？”他又问。</p>
石明乐莫名有些心虚，她低声回答：“打糕。”</p>
只在须臾间，墨松清洞察石明乐脸上一闪即逝的心虚表情，又听到油纸袋里装的是打糕，他立即清楚这袋打糕的来源。</p>
昨日他们在镇打糕店铺前停留，当时围观的人群突然开始拥挤，他便提前拉着石明乐的往反向离开人群，可墨竹渲一直留在原地，过了很久才寻到卖麻花的店铺和他们汇合。</p>
这袋打糕是谁买的，显而易见。</p>
墨松清从石明乐中抽走油纸袋，丢回梁言怀中。</p>
“以后别什么东西都往屋里面带。”</p>
“是的，墨总。”</p>
石明乐原本想着食物无辜，本着不要浪费的态度，她是想把这袋香喷喷的打糕当作下午点心吃掉的。</p>
但瞥见墨松清沉冷的脸色后，石明乐决定不要为了美食，给自己找麻烦。</p>
可飘着糯米甜香的打糕，闻起来就诱人，吃起来肯定也是软软糯糯</p>
有点子想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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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松清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留意到石明乐的余光一直在偷瞄那袋打糕。</p>
他想了想，开口：“改天有空闲时，我们可以再去一趟山下镇。”</p>
墨松清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p>
他这是在哄她。</p>
石明乐一听墨松清还愿意陪她去镇，心中一喜，得寸进尺。</p>
“那可以再去一趟牧场吗？”她抬眸眼神亮闪闪，满是希冀，“昨天去牧场刚好遇见下雨天，我连牧场特产的新鲜牛乳都没有喝上，更别提那些牛乳冰淇淋，鲜奶蛋糕了。再去一次好不好？”</p>
昨天去牛乳工坊时，遇上邱芷仪在里面封场拍摄，她懒得听她那些意有所指阴阳怪气的话，便掉头离开了。想吃的东西，一样都没吃上。</p>
回程登山时，她就开始后悔，满脑子心心念念全都是香醇浓厚的现煮鲜奶，和奶油蛋糕。</p>
“嗯。”墨松清应了一声。</p>
梁言里还捧着那袋打糕，他有些为难，请示道：“墨总，这些打糕怎么处理？”</p>
“你吃。”</p>
干脆利落，毫无情绪。</p>
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墨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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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松清昨夜高烧，错过了今早月山寺的早课。吃了些梁言带上来的早餐，又在石明乐盯梢下，硬是吞下一片感冒药剂。</p>
墨松清便起身出门，前往住持的禅室中打坐听禅。</p>
梁言也一同跟过去，顺便在路途中向墨松清汇报集团要务，以及各部门上周的工作情况。</p>
墨松清一离开，宋苒只觉得别院中的气氛都轻松不少。</p>
只剩下她和表舅妈两个人，宋苒明显松了口气，她像只动物般凑到石明乐身旁。</p>
“表舅妈，你新发的那一期视频我第一时间看啦。”她边边关注石明乐的表情。</p>
石明乐昨天下山，连上后，一直在微信上跟李桔讨论复盘这期视频播放量为什么不行的原因。</p>
眼下宋苒这个真实粉丝主动贴上来，石明乐便开口问。</p>
“你觉得新一期的主题，或者视频整体的观感怎么样？”</p>
“呃”宋苒抿了抿唇角，欲言又止。</p>
“你放心大胆，我不怕黑评的，肯定不会玻璃心。”</p>
宋苒见石明乐神情笃定，犹豫了一下才开口。</p>
“实话，这期新视频和表舅妈你之前拍的那些视频，质量差的不是一星半点。”</p>
“”石明乐胸口仿佛中了一箭。宋苒果然一针见血。</p>
“你继续。”石明乐深吸一口气道。</p>
“视频的节奏和流程，虽然和之前那些很相似，但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在刻意模仿之前视频的所有环节一样，有种很古怪的模仿痕迹。我这么吧，视频内容该有的都有，植入展示也不生硬，可是就算我二倍速观看，也觉得这期很无聊，内容空空的。就像看着大佬突然跌落神坛，一夜之间回到新村。”</p>
宋苒的形容十分贴切。石明乐现在可不就是新村里的菜鸟吗？</p>
昨天李桔也跟她分析过，她的剪辑节奏和叙事方法，都需要再调整优化。</p>
李桔把这期视频播放量低迷，归结为露娜大人账号一个月不更新，所导致的流量下滑。</p>
可石明乐心中心知肚明，除了断更带来的流量骤降，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本人并不是三年后那个成名已久的露娜大人，她是三年前那个才刚起号的菜鸟萌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