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你别以为浣清姐刚才帮你话,就以为自己算根葱了,到底,破产的江家大姐,屁都不是!”</p>
“只会揪着我家破产的事情,是其他方面你都比不过我,所以不好意思开口吗?”</p>
江染提了提裙摆,准备绕开她走。</p>
“站住!”</p>
徐枝意被她得恼羞成怒,见她抹胸裙松松垮垮,面上闪过阴毒,她伸出脚——</p>
“啊!”江染裙子瞬间往下滑落,她赶紧提着裙子,双交叉捂在胸前。</p>
但这声惊叫却吸引了旁人。</p>
“那是不是江染?”</p>
“哇塞,要当众上演脱衣秀啊!”</p>
江染脸色一白,上用了更大的力气,偏偏徐枝意脚上踩得牢,鞋跟像是要把裙摆钉死在地上一样。</p>
“江染。”</p>
男人醇厚醉人的嗓音如临天降,骤然间,温暖的温度带着木质沉香席卷了她。</p>
她被外套牢牢裹住,不留一丝缝隙。</p>
漠然凛冽的黑眸扫视向在场看热闹的人群,叽叽喳喳闹个没完的众人纷纷收敛,不敢乱看。</p>
他想将她打横抱起,却被一只莹白娇嫩的按住:“等等”</p>
江染压下羞愤的泪意,走到徐枝意面前,侧眸跟傅聿烆商量道:“可能会搞糟这个聚会,抱歉。”</p>
傅聿烆见她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高傲,眼底浮现出赞赏,懒散地倚靠在柱子旁,邪邪笑道:</p>
“你随意,出事了我来兜底。”</p>
他声音不大,泳池边的人群没有听清,却如雷贯耳地响彻在江染心里。</p>
她回以一笑,转身扯住徐枝意短裙的裙摆,向下用力。</p>
“啊!你干什么呀!”</p>
徐枝意在看见傅聿烆过来给江染解围的时候便不敢动作了,此刻看傅聿烆算是默认江染的行为,更是不能再挑衅,只好死死攥着裙子防守。</p>
可江染偏不见好就收,很快徐枝意上便没了力气,裙摆开始向下坠。</p>
她害怕极了,哭得昏天黑地,伸脚去踹她,被江染一一挡住,踢了回去。</p>
“啊啊啊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呜呜呜”</p>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嚷着,江染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p>
余光里对方的裙子根本没有向下滑动分毫,只是徐枝意一直在挣扎,产生了错觉。</p>
她俯下身,凑到徐枝意耳边,道:“体会到是什么感觉了吗?”</p>
徐枝意现在乖巧极了,什么应什么,生怕江染这个疯子真的能把自己裙子完全扯下来:“知道了知道了。”</p>
“徐枝意,用女性在世俗面前的弱势来威胁女性,你家里人就是这样教你的?”</p>
“我家里是破产了,但你听过一句话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柔声一笑,徐枝意直接打了个哆嗦。</p>
“你要是再敢惹我,我保不齐自己会干出什么事呢”</p>
“疯子!疯子!”徐枝意吓得腿都软了,坐到了地上,指着江染的指尖抖了又抖。</p>
“不要用指我,”江染眸色一冷,“给你剁了。”</p>
徐枝意闻言哆哆嗦嗦收起了指,闷在地上不出声了。</p>
身后响起一阵悦耳的笑,带动着周围的夜风都旖旎而暧昧了起来,傅聿烆优哉游哉地鼓起掌,点评道:“不错。”</p>
“比你那受气样好看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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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染一囧。</p>
后面的事情,也确实如傅聿烆所,他为她兜底了。</p>
任由徐枝意怎么向家里人哭嚎,徐家都没有找上她,而是在碰上傅聿烆那股势力时,便偃旗息鼓了。</p>
江染在众人布灵布灵的八卦眼神中,被傅聿烆送到了医院。</p>
她现在大半时间都住在医院,只在有东西取时,才会回到她新租的出租屋里去拿。</p>
“缺钱?”</p>
跑车停在路边,傅聿烆摇下窗户,点剥了根棒棒糖。</p>
“你怎么知道。”江染问。</p>
“我不瞎,你盯那贷款界面看半天了。”</p>
他把棒棒糖咬得咔嘣响,很快草莓的香甜味,被卷入夜晚温和的风,弥漫在江染的吐息之间。</p>
江染不话了。</p>
傅聿烆轻啧道:“你的面子很值钱吗?”</p>
“什么意思?”</p>
“你一句好话,我心情好,不定能借给你。”</p>
他嘴角勾起痞坏的弧度,像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一样,又野又狂。</p>
今晚的傅聿烆看起来太好话了,疏离的气质在无形中消散很多,江染唇瓣微张,啜喏着:“你”</p>
“滴——”响起消息提示声。</p>
到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字里行间都是亲昵和温柔。</p>
江染眼皮一跳,指尖在来信人的名字上晃了又晃。</p>
傅聿烆瞥见,自嘲一笑:“看来你也不需要,有的是人为你操心。”</p>
“下车。”他冷淡道。</p>
江染不知道车内气压怎么突然低成这样,顺着他的话下了车。</p>
关上,想要问他刚才那句话还算不算话的时候,男人直接一脚油门,空荡的街上,只余下团卷的尾气还环绕在她身边</p>
“”</p>
江染被尾气呛了呛,等再点开,那条消息却已经撤回,后面跟了一句:</p>
发错了。</p>
短短三个字,冷漠尽显。</p>
江染虽然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但还是受不了陆绥洲能够轻易拿捏住自己的情绪。</p>
她已经很努力逼自己忘记,逼自己离开了。</p>
但只要他一句温柔的关心,那七年里的点点滴滴又会涌上心头。</p>
他早已成为她人生里的一部分,她做的太多事情,太多习惯,都有陆绥洲的影子。</p>
她要割舍掉他,就跟剜下块肉一样疼痛难忍,甚至伤口结痂后,也会在某一个瞬间,再度撕裂,旧疾复发</p>
也许是今天看见了血人,又联想到傅聿烆拳击的血腥场面,今晚江染做了一个可怖的噩梦。</p>
梦里,她攥着两根绳子,绳子的末端,挂着两个不成人形的男人。</p>
“染染”她听见熟悉的声音,看过去。</p>
陆绥洲浑身是烙铁烙上的疤,底下是个一人高的火盆,他气若游丝,奄奄一息。</p>
“染染,救我”他轻声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