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p>
上学的时间度日如年，放假的时间白驹过隙。</p>
杜节进教室的时候，区别于他的哀怨，大多数人已经平静了。</p>
更多的是三五成群，在对。</p>
众所周知，每个班级总有那么一个或几个人，可以抢在课代表之前要到答案，拼拼凑凑就能把班里前几名的宝座排个清楚。</p>
杜节不去赶这热闹，因为，他准备装个大的。</p>
肖逸飞雷打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刷着题，杜节真的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学习热情。</p>
看得他很惭愧。</p>
所以他直接移开了目光。</p>
“飞哥！你一定要争气啊！我可是押了你五块钱的！”付垣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肖逸飞抽空给了他一个白眼。</p>
“多关心、你自己！”</p>
“我雷打不动的‘末流砥柱’。”付垣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过我这次考试才知道，普通班第一名，就那个卫闲，她就坐我前面，就比我高一分。”</p>
“你怎么知道她是普通班第一名”杜节问。</p>
“哦，虽然所有班级的成绩是一张排名表，但是前排基本上都被四楼包了，所以普通班会自己再做一份排名表。不然，有些班级第一要排到百名开外，多打击人。”</p>
“不过，”付垣继续道，“四楼的班级也明里暗里的比。不过咱们班和隔壁班是同一战场，争的是第一的宝座，剩下三个班一个战场。”</p>
“那战况怎么样？”</p>
“前五名咱班多，前二十名他们班多。多数时候，险胜。”</p>
“对，每到这个时候，老宋私底下明面上都会拉踩一下隔壁。”</p>
付垣得眉飞色舞，完全没注意到后门什么时候站了个头发花白稀疏的老头。</p>
“咳。”直到肖逸飞提醒了一下，他才发现，瞬间闭了嘴，转回自己课桌。</p>
等人走了，他又回头补了句。</p>
“就他，隔壁班主任老赵，名ml。”</p>
第一节就是老宋的英语课。</p>
他提前走进教室，里拿着课本和教案。</p>
付垣回头跟杜节对了个口型，“看着，肯定考试了。”</p>
果然，老宋把书放在讲台上，“行，我一下这次月考。”</p>
“总体来，我们班考的还是不错的。平均分65，比隔壁高了56分。前十咱们班总共六个，前二十总共八个。前五十是二十七个”</p>
“第一谁？”不知道谁喊了一声。</p>
“肖逸飞”</p>
“习习”</p>
“不会在隔壁吧？”</p>
杜节听着纷纭的猜测，默默坐直了。</p>
老宋沉吟了片刻，:“杜节。2分。”</p>
哈，可以鼓掌了！</p>
当然这只是他脑海里自己的想象。</p>
当然，还是有不少人纷纷回头看，声惊叹，“这转校生这么厉害啊！”</p>
这也满足了他开屏的欲望。</p>
“行了，班长下课把成绩表贴在墙上，自己看看吧。等试卷讲完了我在挨个跟你们谈话。”</p>
“我去，你可以啊！”杨竞下课后摸过来，“我tm当时当你吹牛呢！三科都是满分！艹，这是人能考出来的成绩吗？”</p>
实话，杜节更喜欢姑娘星星眼的吹捧，不过有的听就不错了，他不挑。</p>
门口贴成绩单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直到课间操他才有会趁看一眼。</p>
不由惊叹，老宋是真的精细。</p>
不仅把总成绩和班级排名打上了，还有单科成绩，级部排名，上学期期末成绩，上学期期末排名甚至较上学期升降名次。</p>
在他名字之下是肖逸飞，习习，分别包揽前三。</p>
好家伙，付垣从下边数更快。</p>
第四节课，杜节终于见到了那位化学老师。</p>
一件白色汗衫，米色短裤，有点驼背，挺着个突出来的肚子，摇着蒲扇就进来了。</p>
肯定是资深教师！</p>
——毕竟看着像是应该退休了。</p>
教课也是随性，上课根本不带教材，拿起一根粉笔就开始板书，想到哪讲到哪，相关的真题更是信拈来。</p>
杜节跟在后面记笔记，都酸了。</p>
“这老师精力真是充沛，”杜节感叹，“老当益壮”</p>
“嗯”付垣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ml听到你这话得气死。他比老宋七八岁呢！”</p>
这下换杜节懵圈了。</p>
“咱们班老师为什么都这么长的不符合实际年龄”</p>
“他儿子去年刚从咱们学校毕业。”肖逸飞插了一句。</p>
“还有三班班主任也很帅，也不显老，但他才是四楼五个班主任中资历最高的。”习习。</p>
“他老婆是八班的化学老师”付垣补充了一句。</p>
“来来来，把卷子拿出来。”磊哥风风火火地走进来，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p>
“刚跟你们班主任谈过话了，这次月考比上次期末考下降很大啊！”</p>
“嗯！”</p>
上节课老宋才过考的不错。</p>
“不用提你们班主任，他那就是为了鼓励你们，净捡好的。”</p>
“数学这次比隔壁班低了6分。成为六科里唯一一个拖后腿的，你们拿我寻开心？”</p>
“哎呦给我气的。”</p>
“行了，讲卷子。”</p>
“班长！待会儿趁午休之前把座位换一下。”老宋突然冒出来。</p>
“又调！”有人声抱怨。</p>
“对。”老宋不仅听见了，还回复了，“我的原则是关系好的不能当同桌，关系不好的也不能当同桌，男女生尽量分开坐，两月一换，流动管理。让你们有会和班里的每个人都做一次同桌。”</p>
“干嘛呀，上课呢。”磊哥不满的开口。</p>
“啊，继续上课，”老宋有点尴尬，“好好听课啊。”</p>
“瞅你们班主任整天整这没用的，放学后那宿舍楼，校门口多少抱着啃的，也没见他去查查”</p>
磊哥完，就继续讲试卷。</p>
“轩总，给我看看。”</p>
然后，这张座次表就从一个角落开始流传。</p>
最后跨越一个教室的对角线，来到杜节中。</p>
他换成了倒数第三排。同桌叫文卉。他记得是个稍矮的，很文静的女生。</p>
后排是付垣和习习。</p>
肖逸飞还是在原先的位置，同桌叫周洋，是个不怎么话的哥们。</p>
他和付垣是整个班里唯五有女同桌的人。</p>
“羡慕死，隔壁ml坚定的一男一女同桌制。”邵景轩背地吐槽。</p>
“拿。”文卉推了一盒饼干过来。</p>
杜节不敢不从，听话的伸拿了块放嘴里。</p>
“以后咱俩就是兄弟！”她豪迈地一挥。</p>
嗯嗯！！</p>
兄弟！</p>
他想起自己自己当时想的:一个很文静的女生。</p>
文、文静</p>
人不可貌相，杜节这几天真的明白了这个道理。</p>
“节哥。”杨竞叫他。</p>
“哇，”听到有人这么叫他，杜节有点惊讶，“这是我的新名号吗”</p>
“呃对。”</p>
“挺好！”他欣然接受了，“什么事”</p>
“对了，节哥。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咱们班有什么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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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杜节问。</p>
“下课后有很多女生从我们班走过。”</p>
“以前没有吗？”杜节问。</p>
“呃，也有。但最近多了不少。”</p>
“既然你这么问，那我就直了，”杜节觉得人家已经暗示到这份上了，自己继续装糊涂就不太好了，“是来看我的吧被我的魅力吸引来的。”</p>
“”杨竞被他的“直”打得不出话来。</p>
“其实我听到你女生，我就猜到了，”杜节靠过去，“但是我怕，万一是我自作多情呢所以就让你多了两句。”</p>
杨竞无言以对。</p>
这样确实不会显得你自作多情，但是你自恋却显得明明白白的。</p>
“节哥！门口有人找。”</p>
学生时代对于成绩好的人总有一种敬畏感。所以这个名号瞬间被众人认可。</p>
“喔～”听到有人起哄，鼓掌，杜节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p>
不管了，先起哄再。</p>
于是他也后知后觉跟着“喔”了一声。</p>
一片寂静。</p>
还有好几个人满脸疑惑的看着他。</p>
他走向门口站着的卫闲，杜节才反应刚才是在“喔”他。</p>
他快步走出去。</p>
“怎么了？”杜节不知道她找自己干什么。</p>
“没什么事，”卫闲不太自然地，“我就想问问最近有没有人找你麻烦。”</p>
杜节反应过来。</p>
“哦，你指那个你那个男朋友。”</p>
差一点脱口而出“黄毛”，但杜节觉得这么叫好像不太好，又临时改口。</p>
“他不是我男朋友，”卫闲一脸嫌恶地，“根本就是一个流氓！”</p>
“啊，那那个流氓，”杜节又改口，“没有。没见过。”</p>
“那就好。”听到这个回答，卫闲就放心了。</p>
这件事杜节压根没放在心上。</p>
结果，傍晚放学就让他碰见那个黄毛了。</p>
怎就一个巧字！</p>
不过那人并没有注意到杜节，他拎着一个男生的衣领，后边站着三个人，跟他是同一个风格。</p>
黄毛应该了什么不太干净的话，他的三个同伙放肆地笑起来。</p>
被拽住领子的男生挣扎了一下想推开他，反被后面三个人凑上来围住。</p>
杜节实在做不到直接走人。</p>
“喂！你们干什么呢！”</p>
四个人停了，擡头看了他一眼。</p>
“艹，他妈的怎么又是你！”黄毛认出他来，“老子tm之前那事还没找你算账呢！别tm在这多管闲事！识相点赶紧滚！”</p>
“不太行。”</p>
杜节看了一下四周，没监控。他掂量了一下对面四个人，都是一副阳虚干瘦的那种，打起来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麻烦点。</p>
“你tm找抽是吧”</p>
“我报警了哦。”杜节睁着眼就开始瞎话。</p>
“编！你再编！还报警！”黄毛想冲过来，被他的同伙拉住了。</p>
“那你就站这里等着警察来呗。”杜节一点也不担心，吓不倒就打呗，不过脏了校服有点很麻烦，但里面的衬衫是新做的，还挺贵。</p>
他比较纠结这个。</p>
过了两秒钟，四人见他一脸的有恃无恐，直接跑了，临了还不忘留句狠话。</p>
“你给我等着！”</p>
杜节走上去认出这个人穿着他们学校的秋季校服，只是有的地方灰扑扑的，刚才应该被推倒在地上过。</p>
男生没话，眼神并不友善地瞪着他。</p>
杜节初看吓了一跳，旋即又有点生气。</p>
“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欺负的你！”</p>
男生不理他，缓缓地拍干净衣服，一言不发地走人。</p>
“你连个谢谢都不吗？！”杜节气得变形，“好歹我也帮了你！”</p>
人走远了。</p>
杜节在原地愣了十几分钟。</p>
第二天，杜节带着一肚子的气来到教室。</p>
“你怎么了？”文卉看他有点反常。</p>
杜节终于找到一个人宣泄，再也忍不住了，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她了。</p>
末了，他气愤地补充，“他甚至连一句谢谢都不愿意跟我——虽然我也没有做什么！”他敲着扇子，“我救条狗都朝我摇摇尾巴，他一声谢谢都没就走了！就走了！”</p>
“哈哈哈哈”文卉毫不留情地笑了。</p>
“行了行了，来，扇扇风。”她笑够了才，“不过你也是真敢，勇士！”</p>
“嗯。是的。”他刷的打开扇子，飘飘然了。</p>
“哎，你这扇子不错。”文卉伸想拿过来看看，杜节赶忙拦着，“不行。”</p>
“我看看。”</p>
“不行。”</p>
“看看怎么了？”</p>
“改天。”</p>
“为什么”</p>
“反正现在不行”</p>
“杜节！”ml走下讲台，站在他课桌前。</p>
“拿来。”</p>
“什么呀？”杜节还想装糊涂。</p>
见他直接把伸过来，杜节恋恋不舍得交过去，被ml一把抢到里。</p>
他走上讲台，拿在里看了看，然后一把打开。</p>
“无涯。”这是ml读出来的。</p>
“哇塞！”这是同学一齐喊出来的。</p>
杜节脸蹭的红了。</p>
他想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p>
ml不解的翻过来，另一面是一个性感可爱二次元妹子。</p>
非静止画面。</p>
非静止画面。</p>
非静止画面。</p>
“没收。”他最后憋出来一句。</p>
“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杜节看着一大批围过来的八卦脸，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睡了！”</p>
“原来你是这样的学霸！”</p>
“节哥！一个字——牛！”</p>
“我一直觉得你那玩意是为了装b，我错了！”</p>
“没事没事，”文卉安慰道，“你回头跟ml要一下他就还你了。”</p>
“那我的脸呢？他能还我吗？”杜节哀怨地，“还有我碎了一地的形象！”</p>
“不行。”文卉无奈地。</p>
“现在整个一班都看到我的狐貍尾巴了。”</p>
“什么狐貍尾巴”</p>
“就是帅气外表下的内在。”</p>
“哦。”文卉了解，指了一下后面，“也不能整个一班。有付垣这个大嘴巴在，隔壁班估计也已经传开了。”</p>
“”</p>
不要理他，自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