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没反应过来,后脖颈子一紧,人就被一股大力提得双脚离了地!</p>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秦恒你个王八蛋!苏璃你个贱货”</p>
柳雪脚乱蹬,嘴里污言秽语骂个不停,声音又尖又惨。</p>
刀的抓得死死的,柳雪根本挣不开。</p>
他就那么面无表情,拎着柳雪后领子,拖着往大门走,地上都划出印子了。</p>
柳雪又踢又骂,可对上刀,一点用都没有。</p>
周围的人看着,没人拦,也没人同情,脸上都是嫌弃。</p>
就连刚才还跟她搂搂抱抱的薛仁贵,也只是嫌恶地皱了下眉,不耐烦地对刀挥挥,让他快点把这丢人的女人弄走。</p>
很快,柳雪的骂声听不见了,礼堂里安静得有些怪。</p>
柳雪这么一闹,大家再看秦恒,那感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p>
之前那些看不起,现在都变成了忌惮,甚至有那么点敬畏。</p>
这年轻人,眼力好,人也镇定。</p>
而且苏璃这么护着他,背景肯定不简单!</p>
他不是光靠脸吃饭的!</p>
这是有真本事,不定后台硬得很!</p>
苏依纯看着秦恒,桃花眼亮晶晶的,嘴角翘得更高了。</p>
这男人,越来越有意思,藏着不少秘密呢,真想挖出来看看。</p>
另一边,薛仁贵死死攥着拳头,把火气和屈辱硬往下压。</p>
今天薛家的脸,算是丢到家了!</p>
他死死盯着秦恒,那眼神恨不得把他活剐了!</p>
憋了半天,薛仁贵忽然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声音又低又狠。</p>
“子,算你有两下子!”</p>
他往前逼近一步,盯着秦恒,一字一顿地撂话。</p>
“敢不敢,跟我赌一把大的?”</p>
“就赌你这双招子!”</p>
赌眼睛?!</p>
这话一出来,全场又是一片惊呼!薛少这是要下死啊?!</p>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齐刷刷看向秦恒。</p>
薛少直接下了战书,赌注还是“眼睛”,谁知道输了会怎么样?</p>
这年轻人,是接还是不接?</p>
整个云来阁里,空气都绷紧了!</p>
薛仁贵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盯着他,放出那句“赌你这双招子”的狠话。</p>
秦恒却不怕,反而迎着他的视线,嘴角挑了挑。</p>
“赌?行啊。”</p>
秦恒声音不大,却很清晰。</p>
“赌什么,薛大少想好了?别到时候输了不认账,哭哭啼啼的。”</p>
“噗嗤!”</p>
人群里有人没憋住,笑了。</p>
薛仁贵气得直哆嗦,脸憋得通红,指着秦恒骂。</p>
“子!你找死!”</p>
他忍着没动,挤出个笑。</p>
“简单!咱俩各拿一件东西出来,互相看真假、断年代、估价值!一局定胜负!谁输了”</p>
他顿了顿,眼里掠过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p>
。“那就自己废掉双!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p>
自废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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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p>
礼堂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不少人下意识地挪动了脚步,空气都紧绷起来!</p>
这赌注太狠,也太毒了!</p>
这哪里还是赌眼力,分明是要彻底毁了一个人!</p>
所有人的视线都钉在秦恒身上,心都悬了起来。这已经超出了意气用事,简直是押上了后半生!</p>
他敢接吗?他拿什么接?</p>
就连程青和苏璃,眉头也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p>
苏依纯脸上的媚笑也淡去不少,漂亮的眼睛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p>
然而,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是,秦恒听完这毒辣的赌注,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些。</p>
他轻轻摇了摇头,话里带着点不加掩饰的嘲弄。</p>
“废?薛大少,你这玩法格局是不是了点?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多没劲。”</p>
他扫视一圈,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p>
“不如这样,咱们玩点技术活。”</p>
“规矩照旧,一局定胜负。谁输了,谁今天带来的所有东西,不管是拿来显摆的,还是准备出的,全部归对方!”</p>
“而且。”</p>
秦恒的目光重新落在薛仁贵脸上,带着几分揶揄。</p>
“输家,得当着大家伙儿的面,鞠躬认栽——我,眼拙!技不如人!”</p>
“怎么样?”</p>
秦恒抛出的新赌注,让整个礼堂再次安静下来,针落可闻。</p>
不赌,赌身家,赌脸面!</p>
这玩法听着没“自废双”那么血淋淋,可对薛仁贵这种身份的人来,输掉带来的全部家当,还要当众承认自己不行,那份难堪,恐怕比断还让人难以忍受!</p>
更关键的是,这一下子反衬出秦恒的底气和气度!</p>
薛仁贵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秦恒会来这么一。</p>
他死死地盯着秦恒,想从那张年轻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慌乱或者逞能的痕迹。</p>
可惜,秦恒的眼神平静得很,像一潭深水,让他根本看不透。</p>
“好!算你有种!”</p>
薛仁贵牙根紧咬,秦恒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反而把他心底的火气和傲气彻底点燃了。</p>
他就不信,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穷子,真能在古玩鉴定上赢过他薛家养的专家团队!</p>
“就按你的!老子今天让你输得底裤都不剩!”</p>
薛仁贵撂下狠话,随即朝下偏了偏头。</p>
“上东西!”</p>
赌局,正式拉开!</p>
气氛骤然紧张,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视线在秦恒和薛仁贵之间不停打转。</p>
薛仁贵的下心捧上一个紫檀木盒,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块温润古朴的玉璧。</p>
玉质看着细腻,光泽内敛,玉身上还带着些斑驳的沁色。</p>
“汉代和田玉璧,请!”</p>
薛仁贵冷冷开口,透着一股子自负。</p>
这玉璧是他重金收来的,请了好几位行家掌过眼,都是真家伙。他不信秦恒这毛头子能看出什么花样。</p>
“两百多万的东西,好好按看吧,你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一次会。”</p>
秦恒没搭理他,走上前,视线落在玉璧上,眼底深处似乎有微光流转,但快得让人无法捕捉。</p>
汉代和田玉:两百七十万</p>
玉璧的质地、包浆的厚薄、沁色的走向、钻孔的工艺</p>
无数细节在他脑中飞速掠过、重组。</p>
没过多久,他点了点头,语气平淡。</p>
“玉料不错,确实是汉代的和田东西。工艺是典型的‘汉八刀’,利落得很,游丝毛雕也清楚。可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