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嘛,进了土匪窝了!</p>
院子里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比自己看着还混。</p>
自己还是主动进来的,这不是羊入虎口</p>
两人大脑都懵了,同时看向祝州。</p>
祝总!救救我!救救我!</p>
祝州看到这老些人,也有点发怵。</p>
转念又想到自己的所长父亲。</p>
怕个鸟!自己就是黑暗的克星,光之子—祝州。</p>
他看了眼快尿了的跟班</p>
回去还是换人吧,带这样的出门太掉份了。</p>
祝州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自来熟般找了个椅子坐下,</p>
“项总生意做得挺大啊?”</p>
项越扫了他一眼,这傻吊来自己这干嘛。</p>
他没话,只是疑惑地看着祝州。</p>
童诏听这语气,恐怕来者不善。</p>
祝州他爸的位置,正好能管自己这帮人。</p>
他不声不响地在连虎身后,转移了位置。</p>
挪了几步,站到录音前。</p>
嘴角一笑,把一盒空白磁带插了进去。</p>
祝州微尬,硬着头皮继续台词。</p>
“项啊,哥哥教你个道理。”</p>
祝州转着车钥匙,“这年头有些饭,不是谁都能吃的,得看谁牙口好。”</p>
连虎抽出砍刀,缓缓靠近祝州。</p>
还敢上门威胁越哥,白脸找死!吃俺虎几一刀!</p>
祝州看到连虎的动作,哆哆嗦嗦开口,</p>
“你想干嘛!你知道我爸是谁嘛!”</p>
项越伸出,按住连虎,“虎子,退回去。”</p>
连虎梗着脖子,不肯退。</p>
项越皱起眉头,瞪了连虎一眼。</p>
连虎不情不愿的走到疤蛇身后。</p>
哼,眼不见心不烦!</p>
祝州看到项越的举动,以为项越怕了。</p>
他从跟班里拿过文件夹,放在桌上。</p>
“两千一平,收你在槐花巷的房产,希望你能懂点事。”</p>
项越瞄了眼童诏站的位置,这么多年兄弟,无需多言,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p>
录了没?</p>
放心,录了!</p>
ok项越放心了。</p>
他故意问道:“祝总再一遍?我刚没听清补偿价。”</p>
“装什么傻!”祝州突然掀翻桌子,好几个杯子摔在地上,</p>
“给你三天时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p>
童诏适时举起刑法,</p>
“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威胁他人安全可处五日以下拘留”</p>
“跟我讲这个?”祝州气极反笑,“知道我老子是谁吗?”</p>
项越:“知道。”</p>
祝州:“”</p>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装了,但没装全的感觉,这还让自己怎么。</p>
他气急败坏地开口,</p>
“知道就好,我老子就是秀明区的天,聪明的,拿钱走人,要是不配合”</p>
“呵呵,项总,怕是你这个年要在里边过了。”</p>
项越明知故问:“祝总,我有点不理解,扬市的房子多的是,你为什么一定要买我这套老破。”</p>
“呵,这和你无关。”祝州冷笑。</p>
废话,真实原因能告诉你嘛。</p>
翻五倍的收益,靠的就是信息差。</p>
也不知道这子踩了什么狗屎运,误打误撞买到槐花巷的房子了。</p>
世道不公,自己苦心算计的东西,在项越这里都唾可得。</p>
在厨房洗碗的房可儿正准备出来休息,正好听见了祝州的话。</p>
她从厨房出来,抬眸看了眼掀翻的桌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嘲讽道,</p>
“原来祝公子还是天子,我倒要回去请教老房,秀明区的天到底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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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州的脸色像调色盘,红一阵白一阵。</p>
谁能告诉他,房可儿为什么在这里!</p>
自己刚刚了</p>
完辣!巴比q辣!</p>
“可儿,我我今天话没把门的,我错了,你当我在放屁。”</p>
房可儿不回话,只是一味地看着他笑。</p>
很多人以为打骂最能唬人,</p>
其实不然,沉默和忽视,更让人胆寒。</p>
中式恐怖为什么让人害怕,在于留白。</p>
这种恐惧如同慢性毒药,一点点侵蚀人内心的防线,让恐惧在寂静中生根发芽。</p>
其带来的痛苦远比打骂更深刻。</p>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咱们组织上,自我清洁的时候。</p>
那么多猛人,都扛不过去,别一个二世祖。</p>
祝州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就像脖子上悬着一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砍下来。</p>
他看向项越,“项总,您大人有大量,帮我劝劝可儿,我只是和你开玩笑。”</p>
“以后有什么事,项总您尽管吩咐,我只要能做到,绝不推辞。”</p>
项越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真是可笑,祝州哪里是知错了,是知道自己要死了。</p>
项越开心+,现在该轮到自己装逼啦。</p>
“祝总,您别这样,您可是天子,这不是折我的寿嘛!”</p>
“我可不想在里边过年,两千就两千嘛,咱们现在就可以办续,您看怎么样?”</p>
场面陷入尴尬。</p>
祝州脸上很复杂,没有出声。</p>
回旋镖砸在自己身上的感受,不好!</p>
“项总,别这样,刚刚我是和您开玩笑,你看看,弄巧成拙了。”祝州摊,脸上的笑有点牵强。</p>
项越脸色一变,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道,</p>
“所以,祝,你是在玩我咯?一直在和我开玩笑。”</p>
“男人啊,真不能这么软,我还是喜欢你刚刚桀骜不驯的样子。”</p>
他指着门,语气冰冷:“你还是想想,回去怎么和咱们秀明区的天,解释吧。”</p>
“疤蛇,送客!”</p>
疤蛇走到三人面前,挥了挥,</p>
“三位,再打扰就不礼貌了。”</p>
两个跟班互相搀扶,踉跄地跑出院子。</p>
他们好后悔今天来这,刚刚几人聊的一切,都是他们不应该接触的层面。</p>
知道这么多,会倒霉的!</p>
人物有人物的生存之道,他们比谁都清楚这些规则。</p>
祝州脸色铁青,他盯着房可儿,欲言又止。</p>
看到房可儿冰冷的眼神,终究没能出口。</p>
他站在那里,身体微微摇晃,头无力地低垂着,转身离开。</p>
项越望着祝州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p>
他走到童诏身前,</p>
“录全了吗?”</p>
“越哥,放心吧。”</p>
童诏按了下播放键,刚刚祝州在院子里,的所有话,从录音里传出。</p>
童诏把磁带从器里取出来,递给项越。</p>
项越拿着磁带,陷入沉思。</p>
“这样,阿诏,你去再拷贝一份。”</p>
着,他看向房可儿,</p>
“可儿,这个原件,你拿回去,给你爸听个乐,让他看看底下都是什么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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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可儿在院吃完晚餐,项越送她回家。</p>
没过多久,面包车停在海棠苑三栋楼下。</p>
两人站在楼道口,项越在教房可儿回去怎么。</p>
房可儿突然面露喜色,朝着项越喊道:“爸爸。”</p>
项越退后一步,摆道:“都是应该的,你不用这么客气。”</p>
项越身后传来一声。</p>
“哎!”</p>
项越转身。</p>
“”</p>
是老疯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