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校园，到处都是绿意盎然。</p>
图书馆后，是一排枝叶繁茂的梧桐树。</p>
这里鲜少人来。</p>
“你过的不会来这里”</p>
“怎么？怕你同学知道你是出来卖的？”</p>
“我不是！我不是”</p>
“呵呵，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p>
“纪衡！你混蛋！”</p>
“我是混蛋，你是杀人犯的女儿，我们正好绝配！”</p>
女孩再也压抑不住痛苦，从身到心，全程她都是哭着。</p>
半晌，男人餍足走出。</p>
阳光下，男人身材颀长，侧颜英俊，五官立体深邃，白肤泛着暧昧的淡淡红晕。</p>
听到身后颓然的脚步声，他勾起唇角，眸尾余光都是冷漠。</p>
“这个月的钱，你还没有付。”聂辞尽量让自己背挺直一些，即便她的尊严早已撕扯得零碎。</p>
男人嘲弄似的笑了声，走到她面前，指腹抹过她红肿的唇，每掠过一下，她都忍不住战栗。</p>
他的目光倏尔加深，喉咙上下滑动。</p>
全世界都知道，他恨她，但不妨碍他喜欢她在这种事上的反应。</p>
他的在作乱，聂辞羞耻地闭上双眼，身体止不住颤抖。</p>
保镖上前，“少爷，郭姐刚才打过电话。”</p>
纪衡敛了敛眸，再次睁开时，那里已无情潮涌动。</p>
他抽回，用帕子擦了擦。</p>
聂辞羞愤地别开脸。</p>
纪衡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夹在指间递过去，故意用羞辱她的口吻：“我对你很满意。”</p>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p>
聂辞脑海一片空白，默默接过那张卡，紧紧捏在中。</p>
纪衡转身就走，同时接过下递来的电话，声音随即变得温柔，“嗯刚开完会”</p>
——</p>
聂辞放学后又去打工，很晚才来到医院。</p>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母亲林安仪的笑声。</p>
聂辞垂眸，能让母亲这么开心的，只有一个人。</p>
她推门进去，果然看到了温翎，她同母异父的姐姐。</p>
温翎微笑着：“辞，你来了。”</p>
“嗯。”</p>
聂辞对她态度冷淡，林安仪看在眼里，不禁皱眉：“你姐姐如今可是明星，她抽空过来一趟不容易，你那是什么态度？”</p>
温翎在旁安慰：“妈，没事，可能是辞今天心情不大好。”</p>
“谁管她心情好不好？摆着臭脸给谁看呢！”</p>
林安仪从就偏爱大女儿，离婚后也经常往前夫家跑。</p>
聂辞捏紧中的水果刀，一点点削着苹果，“住院费我已经交了。”</p>
林安仪连应都没应一声，继续拉着大女儿聊天，“你那首暗游我天天听，媒体都夸你是创作型天才女歌！不愧是我林安仪的女儿！”</p>
二十年前，林安仪也活跃在歌坛，只是婚内出轨的消息曝光后就退了圈。</p>
之后，离婚，再婚，生下聂辞。</p>
聂辞削苹果的动作顿了下。</p>
“妈开心就好。”温翎若有似无地看一眼妹妹。</p>
“哦对了，媒体你要去参加纪氏的周年庆。”</p>
“嗯！”温翎颇为自豪道：“能拿到纪氏的邀请函，都是对实力和人气的认可！”</p>
“太好了！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记得那天要穿漂亮点，你没钱，妈这里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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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仪抬头就问女儿要，“辞，给你姐拿几万块。”</p>
聂辞突然看向母亲，难以置信的目光里掩不住的失望。</p>
垂眸，她一字一句：“妈，我是学生，我还在上大一。”</p>
“哎呀，你别那么多废话了，快把钱拿来！”</p>
温翎轻声劝道：“妈，我不用，我随便穿穿就好。”</p>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林安仪的女儿！你就配得上最好的！”</p>
“可是”</p>
温翎一脸为难地看向妹妹。</p>
林安仪动怒，“辞！妈妈的话你没听到吗？把钱拿出来！”</p>
聂辞倏尔笑了，“妈，你生病住院，爸坐牢，我们家的房子被封了这些事你都知道吗？”</p>
林安仪皱眉：“你跟我这些干嘛？”</p>
“呵呵，好，那我问你，你知道我是怎么上的学吗？你知道我平时睡在哪？你又为什么没有被医院赶出去？！”</p>
林安仪恼得直挥，根本是一个字都不想听，“行了！我就问你，你到底给不给钱？”</p>
聂辞红着眼睛盯着母亲，看到林安仪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理所当然。</p>
聂辞突然明白了。</p>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p>
林安仪眼神有过一瞬躲闪，“知道什么？”</p>
聂辞不错眼地看着母亲，呵，原来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之所以能住在这么好的单人病房，都是她女儿用屈辱和自尊换来的！</p>
聂辞不由得握紧，直到尖锐的痛传来，她才后知后觉低头看了眼，掌心被割得血流不止。</p>
“哎呀，辞，你受伤了”</p>
温翎想上前，聂辞冷眼看她，清凛的眼神直把她逼退。</p>
离开病房，还能听到林安仪的怒骂。</p>
“她有什么资格发脾气？要不是她，我至于变成今天这样吗？我早就在歌坛封神了！都是因为生了她，我的家庭完了，事业也毁了！都是他们父女害的！”</p>
病房内，又是哭号。</p>
——</p>
拖着疲惫的身体从便利店出来。</p>
凌晨一点。</p>
响了，独有的铃音，让她禁不住全身都在颤抖。</p>
她从包里掏出另一部，接听后，男人的声音带着醉意。</p>
“来我家。”</p>
二话不就挂断了电话。</p>
聂辞很想，她今天是真的不舒服，可不可以不去？</p>
但她知道，这种祈求，近似自取其辱。</p>
她是打车过去的，一百二十元，两天的兼职白干了。</p>
很普通的一幢公寓楼，完全想象不出身家不菲的纪氏总裁，会住在这种地方。</p>
她轻车熟路地从旁边花盆里摸出钥匙，径直打开门。</p>
房间很干净，男人靠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红色光亮，忽暗忽明。</p>
“我去洗澡。”她低声。</p>
“不用了。”</p>
纪衡朝她伸出，“过来。”</p>
他今晚，情绪有丝波动，不似平常那么生冷。</p>
聂辞犹豫了下，朝他走过去。</p>
纪衡一直折腾到后半夜。</p>
他将她摁在沙发上，一双黑漆漆的眸，紧紧盯着她，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噬。</p>
她疼得狠了，才开口求饶，纪衡倏尔压低身子，张嘴咬住她的耳垂，在她痛觉未散时，他突然：“我要结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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