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伊伊翻来覆去睡不着。</p>
她爬出被子，推了推，“汪汪，爸爸。”</p>
狼睁眼，“汪汪汪。”声叫喊。</p>
顾习顾辛睡的香。</p>
团子趴在狼背上，狼爪轻轻打开门，带着伊伊往外走。</p>
顾家庄园后面是山。</p>
狼带着伊伊往山上跑，“伊伊冷吗？”</p>
“不。”奶音回应。</p>
“汪汪带伊伊逛逛山，玩累了睡得着。”</p>
顾辛被渴醒，他拧开盖子，直接用奶瓶喝水，他下意识搭在身子上，发现人不见了。</p>
他瞬间清醒了，出一身冷汗，推醒顾习，“伊伊不见，快起来。”</p>
“什么，伊伊不见了。”顾习的睡意消失了，他打开床头灯。</p>
顾辛打开定位，红点往山上走。</p>
他拿过外套催促，“快起来找伊伊。”</p>
顾习抄起外套穿鞋跑出去，出去拍门，“大伯，伊伊不见了。”</p>
“大哥，伊伊不见了。”</p>
“砰砰砰。”两人分开通知人。</p>
“伊伊不见了？”顾秉修穿上外套跑出去。</p>
“清楚，伊伊失踪多久了？”</p>
顾辛被冷脸大哥吓一跳，“我醒来伊伊就不见了，电话表定位一直往山上走，越走越快。”</p>
“你怎么看伊伊的？”</p>
顾秉修拿着电筒，心急如焚往外走。</p>
山上好多虫蛇，万一伊伊被咬一口，命没了。</p>
肖姝匆匆拿着防虫喷雾给大家喷，“我们去山上找伊伊。”</p>
大家拿着电筒往山上走，顾秉修突然停住脚步，“汪汪会用电话表，应该是汪汪带伊伊走的。”</p>
他立刻打电话。</p>
“嘀嘀嘀，嘀嘀嘀。”伊伊电话表一直响。</p>
狼停下脚步，趴下，用爪子点几下。</p>
“伊伊，你在哪？”</p>
“汪汪汪，汪汪汪。”</p>
“伊伊和汪汪玩。”软糯声音回应。</p>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伊伊和汪汪回来，我们很担心。”</p>
“汪汪汪。”狼转弯，往山下冲。</p>
顾家庄园灯火通明。</p>
众人回到庄园，焦急在门口等汪汪伊伊回来。</p>
顾辛想拿毛毯，等伊伊回来给她穿上。</p>
走到一半，看到汪汪背着伊伊从墙跃过来，一米八的墙，轻松落地，狼爪子往前摩擦几步，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他面前。</p>
开心挥挥，“哥哥。”</p>
顾辛对上汪汪凌厉的眼神，仿佛面前的不是狗，是一个人，他后退半步，回过神来喊一声，“伊伊汪汪回来了。”</p>
众人跑过去，伊伊挥挥，“舅，舅母，哥哥。”</p>
顾辛比划着，“汪汪带着伊伊跃进来，嗖的一下就落地了，伊伊稳稳地坐着。”</p>
伊伊告诉舅母，“为什么和汪汪出去？”</p>
“爸爸。”奶音。</p>
肖姝抱起团子左看右看，有红点点，被虫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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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伊伊往楼上走。</p>
“明天带伊伊见爸爸。”顾宴钦发话。</p>
肖姝走几步转过头来，“你们俩连个孩子都看不住，伊伊我带睡。”</p>
顾辛还没合上嘴巴，顾习替他合上。</p>
顾辛深深看汪汪一眼，抓住它的头，质问，“你是不是成精了？”</p>
顾习拉开顾辛，“好了，回去睡觉吧，十二点了。”</p>
客厅，汪汪蹲在中间，其他人全部盯着它。</p>
它趴在地上，甩着尾巴。</p>
这么多人看着我，这是要审我。</p>
“大伯，汪汪成精了，伊伊不会用电话表，肯定它接的。”</p>
“汪汪会用电话表，我教过它。”</p>
顾辛眼睛对着汪汪眼睛，抓住它鼻子，“，你是不是能变成人？”</p>
顾习拉开人，“好了，你听大伯话。”</p>
“它落地看我的眼神不一般，一股坚韧，不是一般狗能做出来的。”</p>
汪汪用爪子捂住脸，不搭理顾习。</p>
顾宴钦拍照，“我让人看看，是狗还是狼？”</p>
“汪汪汪。”汪汪回应。</p>
“大伯，它是狗，成精的狗。”</p>
顾辛抓住狼耳朵，“告诉我，你是不是可以变成人？”</p>
“你胡什么。”顾习拉开顾辛，“别拉汪汪耳朵。”</p>
“顾习，你没看到汪汪落地看我的眼神，那种眼神不可能在狗眼睛体现，只有两种可能，它成精了，它不是狗。”</p>
顾肃握住狗爪，“汪汪，你是不是狼？”</p>
“汪汪汪。”狼头摇摇。</p>
顾翎抱胸看着，“汪汪，你很聪明。”</p>
“好了，回去睡觉吧。”</p>
“明天专业人员看一眼就知道了。”</p>
专业人类能分辨狗和狼，如果被他们发现我是狼，我不能陪在伊伊身边了，我白学那么久狗叫。</p>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扯着嗓子嚎叫。</p>
伊伊快过来，我的狼宝快过来。</p>
伊伊挥挥，“汪汪。”</p>
顾宴钦侧头看一眼伊伊，眯着眼睛看汪汪一眼，低头发消息，“不用看了，是狗。”</p>
他关掉，“是狗，顾辛看错了，狗跳的也高，狼不会汪汪叫。”</p>
“汪汪上楼和伊伊睡觉觉。”</p>
“大伯，我真觉得汪汪不一般。”</p>
“睡觉睡迷糊了吧，过几天带汪汪上狗证。”</p>
别墅陷入宁静。</p>
顾辛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拉起顾习，“汪汪是狼，我左想右想觉得不对劲。”</p>
“哪有狗这么聪明？你别边牧，它不是边牧，看外观很像哈士奇，但比哈士奇大，可能是狼犬，可狼犬不该用那种眼神，就是一种通人性的眼神，不上来的感觉。”</p>
“好了，别了睡觉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明天上午有两节课得早起。”</p>
“你听我，要不我们抱着汪汪去鉴定一下？”</p>
“别想了，鉴定什么，狼会汪汪叫吗？别闹睡觉，再哔哔回你自己房间睡，别睡伊伊房间。”</p>
顾辛闭嘴，抱着枕头，吸一口奶气。</p>
不对劲，很不对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