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确实凶</p>
身高一米九，长期健身的身材肌肉线条流畅漂亮，肩宽腰细，</p>
弯起袖子的臂上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骨节分明的指节上有拿枪的茧子。</p>
即便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帅脸，还是会让人敬而远之。</p>
不笑的时候，连下属都有点害怕，更别这个一张白纸一样的姑娘了。</p>
舒音连忙跑过来，用力扒拉一下秦牧的肩膀，</p>
微微愣住的秦牧后退两步，皱眉看她。</p>
舒音一把搂住林岁的肩膀，揉揉她的脑袋，</p>
“没事没事，我们队长就是这样讨人厌的，别怕啊，他不吃人。”</p>
秦牧：</p>
他不觉得连自己的命都算计上、被刀捅都能笑出来的人，能被他吓到。</p>
可是林岁确确实实真哭了，没有半点作假的模样。</p>
姑娘用力擦了两下眼泪，脸颊边立刻红了起来。</p>
舒音看林岁缓过来一点，牵起她的，温柔道，</p>
“乖，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好不好？”</p>
林岁红着眼睛点点头，牵着舒音的走了出去。</p>
出会议室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皱眉盯着她的秦牧。</p>
这一眼带着软软的委屈和控诉，可怜极了。</p>
秦牧在这一瞬间，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p>
我真不是人啊。</p>
不对！对吗？</p>
不对不对，对的对的。</p>
秦牧甩了甩头，收回目光，点开电脑上的一份报告。</p>
上面显示着林岁的资料。</p>
“林岁十二年前被收入联邦最高精神病院的时候，她七岁，但那个时候，她就有能力骗过几乎所有的专业仪器了。</p>
“她的养母蓝宝石到底教了她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那个女人已经在逃十二年，年前又杀了一位效率部的副部长。</p>
“这是林岁上个月的专业测定，智商、灵商、情商、心商、志商、逆商六边形全部是满分，精神稳定系数是00%。</p>
“这种数据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她确实很完美，全世界绝无仅有的天才。</p>
“第二，她在戏弄专业测定的仪器和人员，表演出完美的样子，从未暴露出本性。”</p>
秦牧站直，眸光很冷，</p>
“她在刚刚那个s级副本里表现出来的样子，让我个人倾向于后者。”</p>
有人忍不住，</p>
“秦队你是不是想多了，她真的很好很有礼貌，刚刚还叫我哥哥好了。”</p>
“对，笑起来好可爱，心软软”</p>
“她彻底脱离蓝宝石的时候才六岁，后面进精神病院后完全接触不到外界，不应该通过蓝宝石来评判她。”</p>
“起来，她可是蓝宝石精挑细选的天才，只不过早早被我们捡漏了。”</p>
“真看不出来岁诶，我还以为十五六岁这样，姑娘还需要继续长身体。”</p>
大家倒是讨论得一团和气，只有秦牧面色不太好看。</p>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p>
林岁很危险。</p>
舒音回来了，她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意，</p>
“岁岁想吃草莓蛋糕，给她买了，好乖，我儿子要是这么乖就好了，好想有个女儿。”</p>
着，又看向秦牧，</p>
“我给她安排好了员工宿舍，下班后再给她去买可爱的被子和玩偶，她她想要熊猫”</p>
秦牧抬制止了舒音后面的话，</p>
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p>
“她不住员工宿舍，和我住。”</p>
舒音瞪大了眼睛：“跟你住？！人家是个女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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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皱眉，“我房子很大，我住二楼，三楼所有的房间都可以给她，</p>
“我没把她当人看</p>
“她很危险，十二年来第一次离开精神病院，能力无法预知，言行难以控制，我不能把她放在这里。”</p>
舒音气急：“秦牧你有病吧？”</p>
秦牧目光冷冷：“她必须被24时监视，不然队不会接收。”</p>
舒音：“你要是不放心，让她和我住。”</p>
秦牧：“我不能让你们面对这个危险的存在，我要对我的队员安全负责。不管她同不同意，我必须时刻监视她的动向。”</p>
舒音翻白眼，“不行，没有人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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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吵吵嚷嚷。</p>
此时此刻的林岁，正吃完最后一口草莓蛋糕，满足地眯起了眼睛。</p>
她摸了摸胸口的吊坠，拿出来，对着光看。</p>
阳光透过最澄澈的蓝宝石，折射出斑斑点点的蓝色光斑，可以在地板上拼凑出各种形状——</p>
这是她在精神病院里面少有的娱乐活动之一。</p>
玩了一会儿，她又坐不住了，</p>
这里的一切她都新奇，她想出去逛逛，想晒太阳，想触碰更多的东西，品尝更多的味道。</p>
自由真好。</p>
她蹦蹦跳跳又跑回了会议室，</p>
推开门，门内的嘈杂声安静下来，所有人看向了她。</p>
林岁认真询问，</p>
“下一次呢，下一次任务什么时候开始？”</p>
现在离上一个任务才结束两个时。</p>
哪怕最厉害的任务者，在进行一次任务之后，至少要进行一次精神疏导和超过两个月的修养。</p>
所有人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舒音刚准备和林岁解释，</p>
秦牧先开口了，</p>
“两天后。”</p>
舒音：“什么？？”</p>
秦牧继续看着林岁，“你的测试副本已经成功通过。这两天，你住我家里，两天后，我和你一起进污染，正式开启直播。”</p>
舒音：“不是不是，这太快了吧，她不用休息吗？你不用休息吗？而且s级副本第一次进行直播一定要慎重考虑”</p>
“好呀！”林岁漂亮的脸上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回家？”</p>
好像刚刚被吓哭的不是她。</p>
舒音：？</p>
秦牧挑了挑眉，做了个请的势，“可以。”</p>
在一众同事怨念谴责愤怒的目光中，秦队像个大灰狼一样，拐走了单纯善良可爱的白兔。</p>
但秦牧这边的视角完全不同。</p>
他精神紧绷，时刻把注意力放在林岁的身上。</p>
他上一次被副本影响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亲眼看到了任务者的死亡。</p>
他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经历过这么激烈的副本事件之后，出来和没事人一样。</p>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林岁乖乖跟在秦牧身后，好奇地左看右看。</p>
秦牧的家就在办公大楼的旁边，平时他都是绕着这里的路跑步一时再上班，下班走回家只需要五分钟。</p>
但今天，走两步，他就要刻意停一下——</p>
看了一眼表，五分钟了，还有一大半的路程。</p>
她走路也太慢了。</p>
腿太短了吗？</p>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林岁的头顶，30厘米的身高差让他总有一种想把对方提起来快点走的冲动。</p>
在第五次放慢脚步的时候，他捏了捏眉心，拿起搜索：</p>
孩子走路太慢怎么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