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沅薇的喊叫声惊动了佣人。</p>
佣人忙脚乱打电话叫救护车。</p>
也第一时间通知了邵乾屹。</p>
“邵先生,贾姐突然肚子疼,现在在送往医院的路上”</p>
云浠这边还没解决完,那边又进了医院。</p>
邵乾屹头有点疼。</p>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过来。”</p>
挂断电话,他跟从老宅调来照顾云浠的阿姨叮嘱了几句。</p>
“照顾好她,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打电话。”</p>
另外告诉守在门口的保镖,“所有进出的人员,一律盘查。”</p>
经过了有人冒充这事,他不得不防。</p>
保镖也是个愣头青,傻乎乎问了一句,“那个姓司的来也查吗?”</p>
邵乾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姓司的名字。</p>
脸色瞬间黑透。</p>
保镖意识到自己错话了,赶紧找补,“一律盘查!”</p>
邵乾屹捏了捏眉头。</p>
这是从哪儿找来的保镖。</p>
只觉得头更疼得厉害了。</p>
——</p>
好巧不巧,贾沅薇被送来的也是这家医院。</p>
不过不是同一楼层。</p>
邵乾屹赶过去的时候,医生正在给她做检查。</p>
并且解释:“需要保胎。”</p>
贾沅薇眼泪汪汪,“保!”</p>
“必须保!”</p>
眼下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绝对不能再出问题。</p>
想到电话里那个女人挑衅的话。</p>
她的心密密麻麻地疼。</p>
她现在,无比的希望自己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儿。</p>
狠狠的打渣爹的脸。</p>
也能让她在邵家站稳脚跟。</p>
转头瞧见从外面走进来的邵乾屹,她顿时委屈地哭成了泪人。</p>
“屹哥哥,对不起”</p>
“我没能保护好咱们的孩子。”</p>
看她哭得撕心裂肺,邵乾屹心里也不好受。</p>
轻揉她的头顶,“别哭,医生不是了,能保住。”</p>
难得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温暖,贾沅薇紧紧拉住他的臂。</p>
“你陪我好不好?”</p>
“我害怕。”</p>
“我怕咱们的宝宝有个三长两短。”</p>
这个时候,不用她,邵乾屹自然也不能走。</p>
他随拉椅子到床边,“我不走。”</p>
贾沅薇欢喜,身子往里面挪了挪,把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想让他坐床上,挨她近一些。</p>
可他仿佛没看到一般,在椅子上稳如泰山。</p>
贾沅薇失落。</p>
却又不好什么。</p>
他能留下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p>
哪曾想竟还问她,“想吃什么,我安排人去买。”</p>
贾沅薇趁撒娇,点了几样星级餐厅她爱吃的。</p>
餐很快送来了。</p>
邵乾屹亲自接过,帮她布菜。</p>
她受宠若惊,趁跟他腻歪,“你喂我好不好?”</p>
“宝宝了,想让爸爸喂。”</p>
邵乾屹准备给她递筷子的微微一顿。</p>
贾沅薇很识时务,赶紧笑嘻嘻给自己找台阶,“跟你开玩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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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乾屹反倒端起了碗,将汤送到了她的嘴边。</p>
贾沅薇激动,眸子瞬间浮上了喜色,娇滴滴道谢的同时,张大了嘴巴。</p>
有心上人陪着,早就把联系不上母亲抛到脑后去了。</p>
——</p>
云浠病房。</p>
梁瑜拎着大包包来看她。</p>
没瞧见邵乾屹那个惹人厌的,还觉得奇怪。</p>
忍不住问了保镖一句,“你们邵总呢,今天没来?”</p>
这几天可跟个黏皮糖似的每天都来的。</p>
保镖一言不发。不回答他。</p>
梁瑜切了一声,“爱不,谁稀罕他来。”</p>
完,开门进了病房,跟她家云总笑了起来。</p>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有护士在楼道里议论起来。</p>
“那邵总玩得够花的,老婆在这边住院,三在那边保胎。”</p>
梁瑜听到议论,这才知道贾沅薇也住了进来。</p>
她这个暴脾气,火气根本压不住,“别再让我看见他,见一次我骂一次!”</p>
躺在病床上的云浠淡然一笑,安抚她,“我都不在意,你急什么。”</p>
梁瑜心直口快:“你不在意是因为你有素养,我这人没素质,单纯看不惯,就想骂他。”</p>
楼下病房里,邵乾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p>
本就在贾沅薇这儿呆不住。</p>
借着打喷嚏,立马找借口,“我可能感冒了,别传染给你。”</p>
“你现在这种情况,感冒了不能吃药,我还是先出去吧,有什么事你随时让阿姨通知我。”</p>
贾沅薇想挽留他,恰巧他又打了几个喷嚏。</p>
这下,她自己也害怕了。</p>
毕竟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是她底牌,万一真要传染上感冒,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可就麻烦了。</p>
即便一万个不舍,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了。</p>
邵乾屹走后,她才从粉红泡泡中醒悟过来,想起来联系她母亲。</p>
因为母亲是去处理那两个蠢货的,她留了心眼,没敢用用直接,而是跟护工借了个电话。</p>
拨通号码之后,也没着急开口,听那边的动静。</p>
她想着如果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再话也不迟。</p>
如果听不到母亲的声音,那就明她出了事。</p>
那样一来</p>
电话倒是通了。</p>
可是迟迟没人话。</p>
想到她的猜测,后背顿时浮上了一层冷汗。</p>
就在她瑟瑟发抖,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那端终于传出了声音。</p>
“谁,你是谁?”</p>
声音含糊不清,贾沅薇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不是她母亲。</p>
可她不敢出声问,愣了几秒钟,忙脚乱地挂断了。</p>
殊不知。</p>
那个声音就是她的母亲。</p>
因为被拔掉了一颗牙齿,满嘴是血,话完全变了音。</p>
“是你女儿吧?”领头的冲她冷笑。</p>
贾母拼命摇头,表示不是。</p>
对方也不着急,有的是耐心跟她耗。</p>
贾母扛不住,几次疼晕过去。</p>
再醒来,发现已经从绳子上放了下来,周围也已经没有了人。</p>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这个废弃的厂房。</p>
因为不知道那些究竟是什么人,加上她们干的事,即便遭了罪也根本不敢报警,就那么灰溜溜地滚回了家。</p>
到家才知道,女儿住院了。</p>
可她现在这个德行,也不敢往医院凑。</p>
万一被邵乾屹碰上了,问她牙齿是怎么搞的,她根本没法解释。</p>
只能在家焦急地等着女儿出院。</p>
结果,等来的却是她女儿雇凶杀人的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