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老娘当做留念的礼物送给你的,你就这么给老娘浪费了。</p>
老娘才蜕过几次皮?未成年蛇蛇的每一个蛇蜕都是很珍贵的好吧?</p>
送给别人也就不什么了,还给我整成这种味道</p>
鸠宝好过分</p>
尽管全身都表现在不情愿,但还是有一阵风吹来,吹在那蛇蜕上。</p>
那风像是有魔力一样,将那些散出来的气味全部吹走,只留下一张浸透污秽的蛇蜕。</p>
就是那风吹的方向</p>
嗯,蛇蛇确实生气了,所以把那种味道全吹到了鸠脸上</p>
鸠:为什么我闻起来跟刚吃了屎一样?</p>
“满意了吧?现在可没有那种味道了,完全只剩下正面作用了。”</p>
将蛇蜕丢到炎的床头,然后在那只明显是要表达什么意图的蛇尾的催促下将窗户关好,今年的第一粒雪花才刚刚好落在窗台。</p>
(鬼知道为什么我敲雪花第一个出来的不是雪花而是血花)</p>
“嗯,太满意了。”</p>
炎伸收起了那张蛇蜕,鸠过了,这可以短暂的限制住他身上的毒</p>
虽然做好了决定,下定了决心但他其实还真的挺想再活一会的</p>
就当是再多见几个故人,多和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聊上几句</p>
果然人老了,老了,顾虑就多了。</p>
那些皇子只用顾虑怎么在接下来的九子夺嫡中胜出就好,我要考虑的可就多了去了</p>
只是这么着,随后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思。</p>
“所以呢?你要死了这个问题我给你解决了,然后副产物的奇怪味道也给你清干净了,该正事了吧?”</p>
鸠很自然的坐到了炎的床上,挤兑着炎无力移动的腿,给自己腾出来了一个坐着很舒服的空间</p>
同时还趁炎不注意用他的被子擦了把自己的脸。</p>
“啊,啊,对,是该正事了。”</p>
没有在意鸠把自己挤得只能躺半张床的动作,双搭在胸前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才缓缓开口。</p>
“我知道你的能力所以我想要你向我保证,不要参与的这次夺嫡的斗争里去。”</p>
毒,各类的毒,鸠表现出来的权柄。</p>
不人人皆知吧,就是上层的那几个老东西,应该是都知道的。</p>
如果让她参与,那其他人就都不用玩了。</p>
要么弃权,要么就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连还击都做不到。</p>
嗯对,听你叠了三十五年的剧毒?我只用四秒就全都抽出来了哦。</p>
“您怀疑我?”</p>
鸠看上去很受打击的着,当然,如果炎是认真的,那她是真的会很受打击。</p>
怀疑她和某位皇子掺和在一起,要夺了太子的位置?</p>
怎么可能,但凡炎还是个正常人没有老糊度,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假设。</p>
“我不是我只是想啊,如果你要是参与进去了,那可就洗不干净了,只能是提醒吧,不要和他们那些人纠缠在一起。”</p>
如果鸠表明了要支持某人那这期间发生的种种鸩杀可就要全部算在鸠头上。</p>
“还有我的那些孩子多少,也要让他们有点体验吧,多少也要经历一次,才能算是成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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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国的继承人位置之争一场耗费巨大的养蛊。</p>
炎也会心痛的,只可惜,世子之争素来如此,他也只能希望,不要有太多的孩子折在这里面。</p>
“嗯,我会的,那些皇子们,可都是一声一声叫着我姐姐长大的,我怎么会忍心对自己的弟弟动呢?”</p>
她可是真的有把那些叫她姐姐的皇子当弟弟的</p>
就如同她把这个拉扯着自己长大的炎当做父亲一样。</p>
认杀父仇人为父?什么恶俗剧情啊</p>
“我一向对你很放心”</p>
费力的抬起一只,放在鸠的头顶,少女虽然身材没有明显的发育,但龙角已经长出。</p>
她眯着眼,并不抗拒,也不在意炎的大将她头顶整洁的白发弄乱。</p>
“还有啊我都知道,在我死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跳出来,做些危害炎国的事,给他们自己争取利益。”</p>
炎的抬不动了,鸠伸出,将炎的按在自己头顶。</p>
“您是要我现在去杀了他们吗?”</p>
话语依旧温柔,暗含的杀意没有丝毫流露,却令那条大蛇再次开始了缠绕火炉的蠕动。</p>
“咳咳咳,我是,罪不至死的,就放他们一命,都是懂是非轻重的,跟了我那么多年,能起这种心思咳咳咳!倒也都是我的不是了”</p>
“你对他们太温柔了,有这种心思就该死,哪能这么轻易的饶过他们呢?”</p>
“呵呵人老了,老伙计也没剩下几个了,走一个就少一个,尽量让他们安享晚年吧”</p>
“至于那些,不懂轻重的。”</p>
炎微微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惋惜。</p>
“杀了,就杀了吧,全交给你处理了。”</p>
老人再次闭上了眼,似乎这个决定费尽了他全部的力气。</p>
“那么好,问题来了,我怎么去区分这两者呢?我可刚刚回来,啥也不知道,人也不认识几个,之前见过的怕也都忘的差不多了。”</p>
鸠摊,耸肩,她上辈子卷够了,这辈子懒得动脑。</p>
“咳咳咳你啊,当时带你的时候,你就找各种方法偷懒,这次,可没人能帮你了,你也别想着咳咳,咳咳咳!去偷懒。”</p>
“自己去看看,学学,当做一次考核,就当做做不好就是对不起我罢了,也能有些动力了哈哈哈。”</p>
鸠满脸黑线,但也只能无奈应下。</p>
“话,炎,我能学抽烟吗?”</p>
“咳咳!咳咳咳咳!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还,对身体不好,别学。”</p>
床上的老人差点被鸠这一句话呛死,反应过立马坚定的拒绝。</p>
“为啥?你不是没事老叼着那个烟斗吗?”</p>
鸠反问,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干的架势。</p>
“咳咳,你还,不懂,你想啊,等你老了,像我这样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了,想抽烟了,得有多难受啊。”</p>
炎着,满眼心累。</p>
“我不了,我都八十多了若真是那样的话”</p>
鸠起身,大蛇感应到了鸠的动向,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火炉,顺着鸠的脚脚爬进她的衣裙里。</p>
“那就死呗,等到那时,或许也没有多少留恋了吧。”</p>
她推开大门,最后一次拜别自己的父亲,踏入纷乱的京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