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冕暂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将针管放在旁边,目光移到了房间内其余玩偶的身上。</p>

    他走过去,又仔细检查了剩下的所有玩偶。</p>

    陆饭饭并非每一个玩偶都做了脚,他在军部学习过知道伪装,只挑了四五个玩偶藏东西。</p>

    时冕一个一个翻开看,发觉陆饭饭在那些玩偶中都藏了针管。</p>

    里面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时冕将这几个针管都用隔离袋装上,准备之后一起交给陆砚辞检测。</p>

    陆饭饭也算是个脑袋灵光的,时冕送给他的玩具,竟然最后都成了帮助他伪装的工具。</p>

    时冕有些无语。</p>

    他坐椅子上看了满地的玩偶一眼,目光转移,缓缓移到了周围的玩具车以及玩具模型上。</p>

    陆饭饭既然能在玩偶里面藏东西,那这些模型,包括刚刚被他检查过的拼图纸张,也都有可能被他用来当作储存东西的容器。</p>

    时冕站起身,他拿起地上的汽车模型,撕开外面的塑料外壳,将里面的情趣玩具全都倒了出来</p>

    一百多个各式各样的玩具,拆开里面还有多个情趣玩具,总共加起来差不多近三百个玩具。</p>

    时冕坐地上检查又复查了差不多九个时,结束时头晕眼花,已经到了下午四点。</p>

    但总归有所收获。</p>

    那是一个用隔离薄膜裹着的微型芯片,以及某个装着十分之一红粉的玻璃瓶。</p>

    陆饭饭将它们分开来,微型芯片藏进了跳跳球的外壳里面,而玻璃瓶在按摩棒里。</p>

    陆饭饭拆掉了这些情趣玩具的控制装置,在空出来的地方塞进去了这两样东西。</p>

    不同于之前的针管,陆饭饭将这两样东西都做了精细的保护和隔离措施,似乎是想要将芯片还有玻璃瓶上的所有痕迹都留下来。</p>

    时冕搞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但他藏的这么彻底,估计是个宝贝。</p>

    也有很大可能它们都与陆砚辞有关。</p>

    时冕将这些东西都收拾好放进自己上衣口袋里面。他看了眼时间,距离陆砚辞下班还有差不多半个时。</p>

    时冕套上大衣,直接去了军部。</p>

    </p>

    有关星盗的调查还在有序进行。</p>

    因其犯罪性质恶劣,相关人等全都被关进了刑讯室。</p>

    陆砚辞从里面出来时面容冷峻,他上的脏血已经被清洗干净,但依旧有味道残留,让他闻之厌恶。</p>

    “指挥官,当天看守的侍卫畏罪自杀了。”附在陆砚辞上的细泡沫一层堆着一层,清水缓慢将它们从掌心背处冲下,陆砚辞面上并无触动。</p>

    旁边来汇报的侍卫低着头,开口道:“我们在他家找到了医院的就诊证明,上面显示他患有精神类疾病,一直有自残倾向。”</p>

    陆砚辞勾起唇角,露出几分讽意。</p>

    精神类疾病,有自残倾向刚好自杀在了审讯前。</p>

    真是好段。</p>

    “那边的线索断了,就先不用跟进了。”水流声停止,陆砚辞抽出几张纸巾,细细擦拭干净上的水珠,“里面的那几个,继续审。”</p>

    他看着守卫,金瞳微微抬起:“别让我看到他们的尸体。”</p>

    前面的自杀死了,这些星盗可没有这个会。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耗。</p>

    </p>

    四周威压明显,守卫连忙低头道:“是。”</p>

    陆砚辞没再多,他今日提前请了假,如今到了时间,他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停留。</p>

    掌心的血迹都已经清洗干净,异味全然不在。</p>

    陆砚辞将剩下的事情安排好,戴上军帽压低帽檐,走去了军部的东部大门。</p>

    时冕定位在了那一边。他没来过军部也不敢轻易靠近,就将车停在了东门不远处。</p>

    陆砚辞大步走向那边,道路两侧的常青树挺立,挡住了少许吹向大道的阴湿冷风。</p>

    [喜欢猫还是狗?]</p>

    弹出在页面置顶上的消息和周围死板的语言格格不入,陆砚辞走在路上,他低眸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思考几秒打字回应。</p>

    “喜欢猫。”</p>

    下一秒,时冕发了张照片过来。</p>

    照片上的男人戴着一对黑色毛绒猫耳,他脸庞白皙,一张脸半遮不遮,挡在窗帘后面。</p>

    墨发长又微卷,底下那双同样浓黑的眼睛湿漉漉地看向屏幕。他红唇微阖着,露出几分拘谨又无措的模样。</p>

    而往下,便是他的脖颈、锁骨、胸口</p>

    照片只到时冕胸膛的三分之二处结束,陆砚辞放大了照片去看,也知道他拍照时必然是光着上半身。</p>

    光天化日,不知羞耻。</p>

    陆砚辞指尖微动,他将照片保存下来,继续打字回应。</p>

    “陆砚辞。”</p>

    旁边响起的嗓音醇厚,陆砚辞右一颤,立刻将息屏,状似平常地将放到了身后。</p>

    “军长。”见到来人,陆砚辞俯身行了军礼。</p>

    老军长最近出入军部频繁,星盗一事影响颇大,他几乎将所有精力都移到了这上面。</p>

    而陆砚辞是此事的主要执行官,老军长见到他,直接开口问了情况。</p>

    陆砚辞没有遮掩,老军长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他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军长对他的教诲,远比他的亲生父亲陆起沅还要多的多。</p>

    “如今的情况便是这样。已经有一个星盗松了口,指出了给他传消息的狱警,但这个狱警昨夜已经畏罪自杀了。”</p>

    “哼愚蠢!”老军长没好气地出声斥责道,“你既然知道事情不简单,就应该对他们严加防范,尤其是那些狱警,你怎么能让他自杀死了?!”</p>

    陆砚辞低头听着,老军长对他一向严苛,种种训斥已如家常便饭。</p>

    “我看你最近就是昏了头!这个案子陆戚然也在,人家可比你能会道,忙着结交权贵往上爬,你”</p>

    “陆指挥官——”</p>

    老军长还未完,前方便突兀地响起了某道嗓音。熟悉又刺耳,让他立刻忍不住皱起眉头。</p>

    陆砚辞闻声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他眼见着前面的那道身影朝他跑过来,直接和他撞了满怀。</p>

    “门口的侍卫不让我进,我从后门溜进来的。”</p>

    时冕朝陆砚辞弯起眼眸,他着,将双熟稔地插进了陆砚辞的上衣口袋里面。</p>

    他抱怨道:“好冷啊,风刮得我脸疼。你冷不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