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我就从沙发上爬起来。昨晚忙活了一宿，现在该给这些人定个规矩了。</p>
我拿出笔记本，开始写交易规则。这些人想要物资，总得按我的来。</p>
“第一条，所有交易必须等价。”我一边写一边念叨，“罐头换罐头，药品换药品，不接受以次充好。”</p>
正写着，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我打开监控，一群人围在区门口。</p>
“凭什么不让进？”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指着保安骂，“我们要找60的住户！”</p>
保安张挡在门口：“没有预约一律不准进。</p>
这是物业规定。”</p>
我认出那个皮夹克男是阿龙的马仔，叫钱三。</p>
这家伙在地下赌场当打，上有两条人命。</p>
“你知道我是谁吗？”钱三揪住张的衣领，“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失业？”</p>
张吓得直哆嗦：“对对不起，我只是按规定办事。”</p>
我打开对讲：“张，让他们进来吧。正好我要宣布新规矩。”</p>
钱三松开张，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我数了数，足足二十多号人。</p>
“呵，看来阿龙是想玩大的。”我打开系统界面，调出物资清单，“那就陪他们玩玩。”</p>
我拿出一叠纸，开始打印交易规则。这些人想要物资，就得按我的规矩来。</p>
第一页是物资等价表。罐头、饮用水、药品、武器，每样东西都标了价格。</p>
“一瓶矿泉水换一个罐头。”我在纸上写道，“军用级物资另议，价格翻倍。”</p>
第二页是交易时间。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三点到五点。</p>
其他时间一律不接待。</p>
第三页是黑名单制度。但凡耍花样的，直接拉黑。</p>
想进我的门，就得规规矩矩的。</p>
写完规则，我又拿出一沓卡片。这是交易凭证，上面印着编号和防伪标记。</p>
“没有凭证，一律不接待。”我在规则上加了一条，“凭证不得转让，违者拉黑。”</p>
楼下的人越聚越多。除了钱三那伙人，还来了不少居民。</p>
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时往我这边张望。</p>
我打开窗户，把规则贴在外面。顿时引来一阵骚动。</p>
“这也太黑了吧？”有人嚷嚷，“一瓶水换一个罐头？”</p>
“不想换就滚。”我对着楼下喊，“这是我定的价，爱换不换。”</p>
钱三拿着望远镜看了半天规则，掏出电话拨了出去。</p>
“老大，这子玩真的。”他压低声音，“定了一堆规矩，还要发凭证。”</p>
电话那头传来阿龙的声音：“先按他的来，等拿到货再收拾他。”</p>
我冷笑一声。这帮人打的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p>
正想着，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走到楼下。她长得挺漂亮，就是脸上的妆太浓了。</p>
“请问，能借一包卫生巾吗？”她冲着我的窗户喊，“我实在没办法了。”</p>
我打开人脸识别系统，调出她的资料。赵兰，住在对面区，是个美容院的老板。</p>
“按规矩来。”我对着楼下喊，“要什么给什么，没有免费的东西。”</p>
赵兰咬着嘴唇想了想：“我有一盒感冒药，能换吗？”</p>
我查了查等价表：“可以，但得先验货。你在楼下等着。”</p>
完，我拿出一个篮子，用绳子放下去。赵兰把感冒药放进去，我把卫生巾放进去。</p>
这种额交易，我懒得发凭证。但该有的程序一个不能少。</p>
我打开药盒检查，是正品没错。但保质期只剩一个月了。</p>
“药快过期了。”我对着楼下喊，“按规则扣一半价格。</p>
给你半包卫生巾。”</p>
赵兰急了：“这不公平！药又没过期。”</p>
“爱换不换，不换拉倒。”我完就要收起篮子。</p>
“等等！”赵兰喊道，“我换！”</p>
我把半包卫生巾放进篮子放下去。这种事，我向来一不二。</p>
赵兰拿着卫生巾走了，但我注意到她上楼时跟钱三对视了一眼。</p>
“呵，又是来试探的。”我把她的名字记进本子，“这帮人还真是不死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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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一个穿着工装裤的男人走到楼下。他个子不高，但肌肉结实，上戴着一副沾满油的套。</p>
“老板，我是区的水电工李师傅。”他冲我喊道，“听你这有矿泉水卖？”</p>
我打开监控仔细看了看。这人确实是区的水电工，平时负责修理管道。</p>
不过他跟阿龙的人走得近，八成也是来探路的。</p>
“要多少？”我问。</p>
“两箱。”李师傅掏出一个工具箱，“我这有一套全新的扳，能换不？”</p>
我瞥了眼工具箱：“打开让我看看。”</p>
李师傅把工具箱放在地上打开。里面躺着一套崭新的扳，还有几把钳子。</p>
“成色不错。”我点点头，“不过工具不在交易目录里。”</p>
“那换什么？”</p>
“罐头。”我，“两箱水，就得给我二十个罐头。”</p>
李师傅皱起眉头：“这也太贵了。”</p>
“爱换不换。”我转身就要关窗户。</p>
“等等！”李师傅喊道，“我去拿罐头。”</p>
半时后，李师傅拎着一袋罐头回来了。我让他把罐头放进篮子里检查。</p>
“嗯，都是今年的。”我数了数，正好二十个，“合格。”</p>
我把两箱水放进篮子，递给他一张交易凭证：“以后来换东西，记得带着这个。”</p>
李师傅接过凭证，仔细端详：“这还要凭证？”</p>
“新规矩。”我，“丢了就别想再来换东西。”</p>
李师傅点点头，抱着水走了。我注意到他离开时，在对讲里了句什么。</p>
“呵，果然是阿龙的人。”我把他的名字记进本子，在后面标注“重点关注”。</p>
太阳升起来了，楼下的人更多了。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交易规则。</p>
我打开系统界面，给每个来换东西的人都建了档案。</p>
记录他们的交易次数、信用等级。</p>
一个时内，陆续来了七八个人换东西。有的拿罐头换水，有的拿药品换食物。</p>
我发现这些人大多是阿龙的眼线。他们一边交易，一边打探我的底细。</p>
“这水是哪来的？”有人问。</p>
“关你屁事。”我。</p>
“听你囤了不少货？”又有人问。</p>
“爱信不信。”我。</p>
我给这些爱打听的人都标了红色警告。要是敢耍花样，直接拉进黑名单。</p>
正忙着，白柔从对面走过来。她今天穿了件紧身背心，露出一截白皙的腰。</p>
“能借点盐吗？”她笑眯眯地问，“我家的用完了。”</p>
“没有借这一。”我，“要换就按规矩来。”</p>
白柔撇撇嘴：“你这人真无情。”</p>
“做生意而已。”我，“要盐就拿东西来换。”</p>
白柔走了。我知道她是在试探我对熟人的态度。</p>
这帮人还真是打得一好算盘。又是装可怜，又是套近乎。</p>
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软？</p>
我把规则又加了一条：熟人一律按规矩办事，不搞特殊。</p>
中午时分，楼下的人渐渐散了。我打开记录本，统计今天的交易。</p>
一共来了十二个人，换走了三箱水，两箱罐头。</p>
其中有八个是阿龙的人，两个是白柔的人，还有两个是真来换东西的。</p>
我把这些数据都记进系统，给每个人都打了分。</p>
信用好的标绿色，可疑的标黄色，有问题的标红色。</p>
这样一来，以后谁要是想耍花样，一眼就能认出来。</p>
我又检查了一遍防御设施。电击地板、毒气喷射器、声波炮，都在正常运转。</p>
这帮人要是敢硬闯，有他们好受的。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脑袋硬，还是我的防御系统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