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关掉系统面板休息，白柔的电话就打了进来。</p>
“我能上来一趟吗？”她，“有重要的事。”</p>
“现在？”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了。</p>
“对，就现在。”白柔压低声音，“关于汪丽娜的事。”</p>
我笑了笑：“行，上来吧。”</p>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我打开门，白柔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头发还是湿的。</p>
“这么急？连澡都没擦干？”</p>
“你先看看这个。”她拿出，打开一段录音。</p>
录音里是汪丽娜和姜美人的对话。内容是三天前的，两人在讨论怎么对付我。</p>
“这录音哪来的？”我问。</p>
“我在汪丽娜房间装了窃听器。”白柔，“从她搬进来第一天就装了。”</p>
我给她倒了杯水：“你倒是挺有准备。”</p>
“这还不是全部。”白柔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优盘，“这里面是汪丽娜的通讯记录，还有她跟姜美人的交易明细。”</p>
“你想要什么？”</p>
“我要搬到你隔壁。”白柔，“就是李国强对面那间。”</p>
我端起水杯：“为什么是那间？”</p>
“因为那间房正对着姜美人的据点。”白柔，“我能帮你盯着她的动向。”</p>
“你不是已经在帮我了吗？”</p>
“那不一样。”白柔，“现在我住在三楼，视野不好。</p>
搬到五楼，能看得更清楚。”</p>
我放下水杯：“真话。”</p>
白柔咬了咬嘴唇：“我怕姜美人对我下。”</p>
“因为你跟马建国的关系？”</p>
“你连这个都知道？”白柔一愣。</p>
“我还知道马建国最近在收编帮派。”我，“准备跟姜美人抢地盘。”</p>
白柔叹了口气：“马建国想让我当卧底，打入姜美人内部。”</p>
“你答应了？”</p>
“没有。”白柔，“我只答应给他提供一些情报。”</p>
我打开监控，调出姜美人据点的画面：“所以你想搬到五楼，既能监视姜美人，又能躲开她的报复？”</p>
“对。”白柔，“我知道你房间里有防御系统。</p>
只要在你附近，姜美人就不敢轻举妄动。”</p>
我笑了：“你就这么相信我的实力？”</p>
“你连汪丽娜都能轻松解决，还怕姜美人？”白柔，“而且你肯定还有后，不然也不会这么淡定。”</p>
“汪丽娜的事。”我转移话题，“她跟姜美人到底什么关系？”</p>
“她是姜美人的眼线，负责监视这栋楼的情况。”</p>
白柔，“不过她还有个秘密身份。”</p>
“什么身份？”</p>
“城北区王老大的人。”白柔，“她在替王老大收集情报。”</p>
我调出资料库。王老大，末世前是个地下钱庄的老板，现在控制着城北区的物资供应。</p>
“所以她是双面间谍？”</p>
“三面。”白柔，“她还在给军方提供情报。”</p>
我挑了挑眉毛：“军方？”</p>
“对。她妹妹在安全区，就是靠军方罩着。”白柔，“不过现在她妹妹在你里，这条线应该断了。”</p>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火光在闪烁。</p>
那是丧尸在四处游荡时点燃的篝火。</p>
“你倒是消息灵通。”我。</p>
“这些都是汪丽娜自己告诉我的。”白柔，“她以为我是她的盟友。”</p>
“她就这么信任你？”</p>
“因为我给了她一些有用的情报。”白柔，“当然都是假的。”</p>
我转过身：“比如？”</p>
“比如告诉她你的防御系统有死角，地下室的门锁很容易撬开。”</p>
白柔，“她信以为真，还专门找了个开锁的。”</p>
“张海？”</p>
“对，就是他。”白柔，“不过现在他也是你的人了。”</p>
我走回沙发坐下：“你就不怕我也不信任你？”</p>
“你要是不信任我，早就把我也送去防空洞了。”</p>
白柔，“而且我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你不会轻易放弃一个有用的棋子。”</p>
我给白柔倒了第二杯水：“姜美人的事。”</p>
“她最近在拉拢城西区的势力。”白柔接过水杯，“准备跟马建国打一场。”</p>
“就凭她那点人？”</p>
“她搞到了一批军火。”白柔，“具体是什么不清楚，但听威力很大。”</p>
我打开另一个监控画面。姜美人的仓库里，几个人正在搬运箱子。</p>
箱子上印着红色的警告标志。</p>
“应该是炸药。”我，“不过质量不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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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p>
“因为是从城东的黄老六那买的。”我，“那家伙最近在倒卖过期军火。”</p>
白柔睁大眼睛：“你连这个都知道？”</p>
“知道的多了，活得才久。”我站起来，走到柜子前，“吧，还有什么情报？”</p>
“姜美人在招兵买马。”白柔，“她许诺只要帮她抢到你的物资，就分一半给下。”</p>
我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然后呢？”</p>
“很多人都心动了。”白柔，“尤其是那些末世前的混混，一个个摩拳擦掌。”</p>
我给两个高脚杯倒上酒：“所以你是来提醒我？”</p>
“也不全是。”白柔端起酒杯，“我想跟你做个交易。”</p>
“什么交易？”</p>
“我可以当你的眼线，监视姜美人的一举一动。”</p>
白柔，“但我要三成物资。”</p>
我笑了：“胃口不啊。”</p>
“这些情报值这个价。”白柔，“而且我还可以帮你收买姜美人的下。”</p>
“怎么收买？”</p>
“美人计。”白柔抿了一口酒，“姜美人下那些人，一个个都是色鬼。”</p>
我摇摇头：“不用这么麻烦。”</p>
“为什么？”</p>
“因为他们很快就会来投靠我。”我，“等他们发现姜美人的炸药不好使，自然就会改换门庭。”</p>
白柔放下酒杯：“你是不是在姜美人的炸药里动了脚？”</p>
“聪明。”我，“不过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p>
“放心，我知道分寸。”白柔，“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p>
“。”</p>
“等你收拾完姜美人，别动马建国。”白柔，“至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p>
我给她倒上第二杯酒：“为什么？”</p>
“我需要时间把东西运出来。”白柔，“马建国的商场里有我的私人物资。”</p>
“多少？”</p>
“两个集装箱。”白柔，“都是末世前存的奢侈品。”</p>
我笑了：“你倒是有先见之明。”</p>
“没办法，末世前就知道钱不保值。”白柔，“总得留点硬通货。”</p>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我打开监控，发现是李国强在跟人吵架。</p>
“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指着李国强的鼻子，“我可是这栋楼的业主！”</p>
“业主？”李国强冷笑，“末世了还讲这个？”</p>
“怎么不讲？这可是我花了两百万买的房子！”</p>
中年人，“你一个外来户，有什么资格管我？”</p>
我按下对讲：“怎么回事？”</p>
“老大。”李国强，“这人要搬回来住。”</p>
“我当然要搬回来！”中年人，“这是我的房子！”</p>
我调出资料库。这人叫钱德胜，末世前是个会计师事务所的合伙人。</p>
房子是他两年前买的，一直在外面租着。</p>
“让他进来。”我。</p>
“老大？”李国强不解。</p>
“让他进来。”我重复一遍，“正好缺个验货的。”</p>
白柔看着监控：“这人是会计？”</p>
“嗯，挺有名的注册会计师。”我，“专门帮人做假账。”</p>
“你留他干嘛？”白柔问，“不怕他跟李国强联？”</p>
我笑了笑：“两个会计互相盯着，不是更好？”</p>
白柔恍然大悟：“你这是打算让他们互相监督？”</p>
“识时务的聪明人，总比愣头青好用。”我，“再了，会计这种人，最怕承担责任。</p>
让他们互相举报，反而省事。”</p>
正着，李国强带着钱德胜上来了。</p>
“老板。”钱德胜满头大汗，“我我是来认错的。”</p>
“认什么错？”</p>
“我不该把房子租给汪丽娜。”钱德胜，“我不知道她是坏人。”</p>
我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她是坏人？”</p>
“我我刚才在楼下听了。”钱德胜，“她是姜美人的眼线。”</p>
“所以呢？”</p>
“所以我想戴罪立功！”钱德胜，“我可以帮您管账。</p>
我在事务所干了十五年，什么账都会做！”</p>
我瞥了眼李国强。他正在偷偷观察钱德胜的表情。</p>
“行啊。”我，“明天开始，你就负责核查账目。</p>
要是发现有人做假账”</p>
“保证完成任务！”钱德胜立刻表态，“我最恨那些做假账的人！”</p>
李国强的脸色变了变。看来这位老实人，也不是那么老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