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到的温惜茫然地问：“什么？”</p>
温暖对着空气喃喃道：“烟！是烟！”</p>
“三姐姐，要点干臭草，要用烟把兔子熏出来。”</p>
着转身就要跑。</p>
温惜疾眼快抓住温暖，“你这个短腿能跑多快，在这等着。”</p>
温惜趴在门缝向院里看，没有看到阿奶，从灶房拿走火镰火石。</p>
想起温暖的要点燃臭草，阿奶挂在正房外辟邪已经干了的臭草。</p>
余光扫屋檐下的背篓，蹑蹑脚取下干臭草，塞进背篓。</p>
温惜踏出院门，转身关门。</p>
“惜惜？”身后传来吴老太的叫喊声。</p>
一顿，来不及关好门，转身就跑。</p>
听到喘气声的温暖，扭头就看到三姐姐，满面潮红地坐在地上，大口吸气呼气。</p>
心翼翼地移到温惜身边，止不住地担忧的问“三姐姐，你怎么了？”</p>
“没事。我拿了干臭草，用那个熏。”</p>
“哇，三姐姐，好厉害。”</p>
看到温暖崇拜地眼神，指不自在地蜷缩，“咳，也就一般厉害吧。”</p>
按住温暖拿火石的，别扭地开口：“我来点，你要是受伤了我没法和三婶交代。”</p>
温惜关心的话，让温暖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连脸上的酒窝也越发地深。“谢谢姐姐，暖暖好喜欢你。”</p>
如此直白的话，让温惜好不容易散去的热意又涌上脸颊：“我才不是关心呢，我是为了守信。”</p>
温暖也不话，就笑眯眯地看着温惜点燃干臭草。</p>
不多时，洞口钻出一只一只的兔子。</p>
“好多！”被温惜瞪了一眼后，捂住嘴巴开心的声：“三姐姐，好多啊！可以卖钱！”</p>
“走，快回家。”温惜提起麻袋，塞进背篓。</p>
“姐姐，用草盖住。”温暖一抓住背篓边缘，一指着不远处的猪草。</p>
“聪明！”温惜低声道。</p>
耳尖地温暖回头，“三姐姐，你夸我了！！”</p>
“我没有！”</p>
“你有！我听到了，你夸我聪明！”喜悦地拉着温惜蹦蹦跳跳。</p>
温惜装作不耐烦地样子道：“好了，你烦不烦，快去薅草。”</p>
看着三姐姐又变红的耳朵，捂着嘴巴偷偷笑。</p>
背着背篓刚到山脚温惜就忍不住大喘气，又害怕被发现，也不敢停下休息。</p>
刚走两步就发现身上的背篓轻了些。</p>
歪头就看到温暖在后面撑着背篓。</p>
看到温惜的目光，温暖扬起满是笑容的脸：“三姐姐，暖暖帮你呀，不累。”</p>
刚踏进院门，姐妹俩就都瘫坐在地，吴老太皱眉快步上前，“哎呦，这是咋了？怎么都满头大汗的？”</p>
“阿奶，看。”温暖拉着吴老太的，去翻背篓里的草。</p>
吴老太看了看背篓里猪草，以为温暖是让她看打回来的猪草。边给温暖擦汗，边：“暖暖、惜惜，真厉害！居然打回来这么多的猪草。”</p>
直到吴老太摸到最底下在蛄蛹的东西。</p>
身体僵住，瞪大眼睛问：“什么东西在动？！”</p>
温暖不理解阿奶上次看见兔子可高兴了。</p>
这次怎么不见一点喜色。</p>
看到吴老太被吓到。</p>
温惜出声解释：“阿奶，里面是兔子。”</p>
“兔子！？”</p>
吴老太震惊地看着从背篓里拿出的五只兔子。</p>
“你们抓的？！！”</p>
温暖连连点头，“对，我和三姐姐抓到的。”傲娇地扬起脑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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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就被一巴掌打在屁股上。</p>
温暖双捂住自己的屁股，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向和蔼可亲的阿奶。</p>
“阿奶！”</p>
“别叫我，长胆子了啊，你俩才多大啊，就敢往山上跑！”</p>
吴老太双叉腰，对着俩孙女开始教。</p>
姐妹俩由一开始的骄傲，变的萎靡。</p>
看着垂头丧气的姐妹俩，吴老太停下教，“你俩知道错了吗？”</p>
“知道了，下次不敢了。”温暖低着头，不敢看阿奶的脸。</p>
“啊”温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打完又偷瞄吴老太。</p>
把温暖心虚的动作都收入眼底的吴老太也忍不住笑了。</p>
“我去给你们阿爷送饭，你们吃了就去睡觉。可不敢再单独上山了。”</p>
看到阿奶笑了的温暖，抱住吴老太的腿撒娇：“嗯嗯，阿奶，最好了，暖暖最最喜欢阿奶了。”</p>
点了点温暖额头：“你呀，滑头！”</p>
吃完饭后正在睡觉的温暖，脸色苍白，大颗大颗地眼泪滴下。</p>
“娘！”从梦中惊醒，温暖大喊。</p>
没有看到人，温暖才惊觉爹娘都在田里。</p>
爬下床，蹬上鞋子，冲出房门。</p>
一路上，村民都看着大热天在太阳下疯跑的温暖。</p>
“这是温有言家的？”</p>
“是了，他家那个的。”</p>
“这大太阳的，疯跑什么？”</p>
“谁知道呢，害，别管了，还是多操心自己家的事吧。”</p>
还没跑到自己家田里的温暖，在远处就看到一群人围着爹娘。</p>
想到梦里二伯母从娘亲里接过镰刀，刚弯下腰就开始流血，然后一群人围着自己爹娘指指点点，娘亲脸色苍白倒地。</p>
温暖跑的更快了，跑丢了鞋，光脚踩在地上，被划伤也没知觉。</p>
距离近了，嘈杂的声音伴随着热浪一阵一阵传来。</p>
长时间地奔跑，温暖感觉眼前发黑，扯了扯泛白的嘴唇，却没发出声音。</p>
“清茹啊，你她是二嫂，你对她”</p>
以为自己娘亲被骂，越是想出声，越发不出声音。</p>
肺部像漏气的气球，挤压出嘶嘶的喉音。</p>
脚步被绊，双腿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p>
摔倒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感到身体被柔软的包裹住。</p>
一阵一阵温热的风吹在脸上，促使温暖睁开眼睛。</p>
就看到一个一个的头悬在在自己上方。</p>
看到自己醒来，都笑出花来了。</p>
“哎，醒了。”</p>
“醒了就好。”</p>
因早产不常出门的温暖，表情僵硬地看着一群不认识的人对着自己嘘寒问暖。</p>
“暖暖，以后可不敢再这样了，把你爹娘吓得不轻。”一位面容微黑，身材胖胖的大娘摸了摸温暖的脸。</p>
“今天，真是多谢各位婶子了。”夏清茹眼中含泪对着诸位大婶道谢。</p>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让人家好好休息。”</p>
“暖暖，快谢谢张婶子，多亏张婶子救了你。”夏清茹环抱着温暖。</p>
温暖抬起头，看着醒来后摸自己脸的婶子：“谢谢婶子。”</p>
张婶子笑着摆了摆，“不用，我也先回去了，休息会儿就快带暖暖回去吧。”</p>
夏清茹抱着温暖就要起身去送张婶子，被按下。</p>
“不用送，我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