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贝拉下意识就要挣扎。</p>
她不是贱民,她是婆罗门</p>
可话还没完,就听墨渊话风一转:“这里没有人,你,我如果对你做什么,会不会没人发现?”</p>
闻言,贝拉身躯不自觉颤抖了一下,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事情。</p>
“反正我已经决定和你自爆了,明天你就会在整所学校听到你的丑闻,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p>
“而我,会直接退学,直接离开这里,或者直接自杀。”</p>
“你,有这个魄力和我爆掉吗?”</p>
墨渊每句话都好像有一种特别的魔力,总能勾动贝拉内心深处的恐惧。</p>
和一个贱民爆了,她肯定是亏的。</p>
而且,她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p>
她的形象是不能被玷污的,她是</p>
“你不敢。”贝拉冷笑一声,头发披散在脸上,看不出表情。</p>
墨渊笑了,突然出扣住贝拉的脸,猛地就往地上一砸。</p>
清晰可闻的撞击声响起,贝拉意识瞬间涣散。</p>
从到大,她哪里经历过这种痛苦。</p>
但凡有一点伤口,都会有人来帮她解决。</p>
而现在那股疼痛一次次撞击着她的自尊心,一股难言的恐惧涌上心头。</p>
一次,两次,三次。</p>
到了第三次的时候,贝拉求饶了。</p>
“放”</p>
她很想挣扎,可奈何墨渊的力气太大了,她用尽全力都没法挪动分毫。</p>
而且,墨渊身上散发的白色光晕总让她感到非常熟悉,那似乎是一种很高层次的力量。</p>
也正因为如此,恐惧又被加深了一分。</p>
“才三次?你就怕了?”墨渊狞笑着,“现在求饶是不是已经晚了?我现在就是把你杀了,好像是我赚吧。”</p>
“放”</p>
贝拉的声音带着颤抖,嘴唇直打哆嗦。</p>
疼,太疼了</p>
那种仿佛要当场昏厥的感觉甚至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了。</p>
她不想死,她还要回到家族成为神授者。</p>
她不想死,她不希望自己是这么莫名其妙死掉,更不希望杀死她的竟然是一个贱民。</p>
不不能死在这</p>
“求你了”贝拉语气带上了些许哭腔。</p>
而这并没有让墨渊感到怜悯,他再一次用力,再次狠狠地将贝拉的头砸到地上。</p>
哭声终于响起。</p>
贝拉本就难以忍受疼痛,坚持三次已经是她的极限,第四次才崩溃,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好了。</p>
只是。</p>
她真的不想哭,哭了就会暴露自己的软弱,暴露自己的不完美。</p>
特别是,她的面前还是一个贱民</p>
可是。</p>
疼啊</p>
“求你,放过我吧”</p>
墨渊顿了顿,眼神漠然地看向贝拉。</p>
“原来,你会求饶。”</p>
墨渊,再次用力,将贝拉的头往地上一砸。</p>
“求求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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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次的时候,墨渊放下了,眼神毫无波澜地看着趴在地上痛哭的贝拉。</p>
“比起我,现在你求饶的样子不是更像个贱民吗?你呢?”</p>
“是我是”</p>
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贝拉只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什么破碎了。</p>
她所坚持的所有,似乎都在这几个字中消失不见。</p>
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了什么,但这种感觉很模糊,只是扫过了她的脑海,在她脑海种下了一颗种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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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坚持,一切的身份,在现在都是那么的脆弱无力。</p>
而且,她是那么的软弱无能,连反抗都没法反抗一下。</p>
她还真是贱啊</p>
墨渊轻笑一声,露出一个无趣的笑容:“我还想再玩会的,没想到你这就认了。”</p>
“你,真没用啊。”</p>
真没用啊</p>
贝拉眼前的事物剧烈颤抖。</p>
可她竟然没法反驳墨渊的话。</p>
她但凡敢反抗,脑袋下一秒就会被砸到地上。</p>
真是没用啊</p>
话语在脑海久久回荡。</p>
看着地上躺着不动的贝拉,墨渊突然想到了什么般,靠近贝拉的耳朵缓缓道:“忘了告诉你,其实你现在的样子也被我拍下来了。”</p>
“你!”贝拉当即就看向墨渊里的戒指。</p>
让她感到气恼的是,明明戒指就在她面前了,只要她稍微快一点就能把戒指取下来。</p>
可她不敢。</p>
万一这个戒指又是假的</p>
真是可笑了,她一点点变得懦弱而胆。</p>
而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p>
她多么讨厌现在的自己,多么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的真实样子。</p>
可是在墨渊这里,一切似乎都变成了妄想。</p>
“哈哈哈,太有趣了。我记得之前你可是会用你那不可一世的语气,来从我身上拿走天宫深。只是可惜,你现在没了。”</p>
墨渊把上的戒指取下来,放到贝拉面前:“我现在给你一次会,深就放在你面前,你想不想拿走?”</p>
贝拉瞳孔剧烈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动心了。</p>
她好几次想抬起臂,可好几次都放下了。</p>
还是那句话,她不敢。</p>
她怕疼。</p>
非常怕疼。</p>
她不想再被戏耍,不想再</p>
真是没用啊。</p>
那句话再次在脑海里回荡。</p>
是啊,自己只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而已。</p>
待宰的羔羊</p>
贝拉看不见的是,在她彻底放弃后,墨渊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满意。</p>
他缓缓将地上半废的贝拉扶起,轻轻摸了摸贝拉的头:“乖,乖一点,这件事就只有你我知道,你懂吗?”</p>
墨渊摸到贝拉头的瞬间,贝拉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创伤后遗症还是别的什么,墨渊能感觉到贝拉在害怕。</p>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紧张。”墨渊收回了,“其实,刚才的全息投影只有我看到了。还是刚才的那句话,你乖一点我就不会出去,懂了吗?”</p>
贝拉眼圈微红,默默点头。</p>
她连反驳的想法都没了。</p>
这本是一件好事,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只有害怕。</p>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墨渊笑了,缓缓靠近贝拉的耳朵,轻声道,“我不希望你以后喊我名字的时候带上那两个字,你懂的。”</p>
月光垂落,照在墨渊的背影上。</p>
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唐装少年,在此刻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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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p>
邵木阳微微抬头。</p>
月光下,一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身影静静站立着。</p>
朦胧的月光为对方蒙上了一层阴影,邵木阳看不清对方的面目,于是开口:“你是谁?”</p>
他的话语没有任何感情,就仿佛是一位看破红尘的高僧。</p>
下一刻,邵木阳看到了那个人的样子。</p>
他脸色终于变了。</p>
只不过,并不是惊讶或者别的什么情绪。</p>
而是,源于本能的恐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