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文笑着拍拍阿正的肩膀：</p>
“阿正，你也别丧气，这礁石上这么多生蚝，珍珠贝指定不少。”</p>
阿正闻言，双眼一亮，又开始撬生蚝。</p>
结果，刚撬了三四个，旁边的王子文猛地大叫一声：</p>
“珍珠贝，这一片都是珍珠贝。”</p>
“珍珠贝？有多少？”</p>
阿正顾不得生蚝，赶紧凑过去看，就见这一片的礁石上，密密麻麻吸附着许许多多的珍珠贝。</p>
“这”</p>
阿正双目圆瞪，嘴巴大张，一个字也不出来。</p>
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p>
“妈祖保佑，妈祖保佑啊！”</p>
王子文踹了他一脚：</p>
“行了，赶紧撬吧，这么多珍珠贝别是给你老娘做吊坠，做项链都绰绰有余。”</p>
阿正回过神来，拎着桶子开始撬珍珠贝，动作比起刚才撬生蚝，不知道快了多少倍。</p>
赶海其实是个苦力活儿，撬生蚝，撬贝壳这些活儿听起来轻松，但实际干起来一点不轻松。</p>
胳膊一直半举不举着还要用巧劲儿，时间长了又酸又麻，那滋味儿别提多酸爽了。</p>
饶是这样，两个人四条胳膊差点抡冒烟了。</p>
没办法，一共就三个时，要是再耽搁下去，珍珠贝还没撬完，船就要来了。</p>
就在这时，王子明也提着桶子过来了，见两人在撬珍珠贝，好一通惊讶之后，赶紧过来帮忙。</p>
“大哥，你那边见着啥了？”</p>
王子文问话的功夫，随意朝大哥桶子里瞅了一眼，见大哥桶里的是海胆。</p>
这玩意儿，要是平常遇见了，肯定也够他们激动好一阵子。</p>
不过，在珍珠贝面前就显得黯然失色了。</p>
三人忙活了两个多时，终于把这一片的珍珠贝都撬得差不多了。</p>
“哈哈哈，子文哥，咱们这次可真是赚了，这么多的珍珠贝，肯定能开出不少珍珠。”</p>
阿正高兴地眉开眼笑，似乎都感觉不到累了。</p>
虽然又晒又累的，但渔民不怕辛苦，怕的是挣不到钱。</p>
王子明估摸了一下时间，感觉船应该快来了。</p>
“行了，咱们过去吧，不好让人家等着。”</p>
王子文和阿正也累得够呛，三人一人提着一个桶，拎着三袋子珍珠贝，往下船的地方去了。</p>
这会儿太阳已经开始下山，海风一阵阵地吹在脸上很是凉快。</p>
三人坐在滩边，拿出家里带着的水和煮鸡蛋，一口水一口鸡蛋地吃起来。</p>
忙活两个多钟头，这会儿真是又累又饿。</p>
吃饱喝足，三人又等了大概十来分钟，终于看见一个点远远地从海上过来了。</p>
近了一看，是舅过来接他们了。</p>
王子文三人起身提着桶子，拎着袋子上船。</p>
“哎呦，你们这收获不啊，这么多珍珠贝？”</p>
刘国平伸接过一个蛇皮袋子，顿时瞪大了眼睛。</p>
“珍珠贝？有多少？我看看。”</p>
其中一个身材微胖的老板挤开另外两人，赶紧凑过来看。</p>
“妈祖保佑，你们这是捅了珍珠贝的老窝了，竟然弄了这么多，这不得开出几百颗珍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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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又扭头看向身边的两人，笑着：</p>
“老白，老马，你们今天有福了，待会儿自己开条项链。”</p>
听他这么一，另外两个老板也来了兴趣，帮着一起把蛇皮袋子拖到船上来。</p>
三人刚上船，几乎还没站稳呢，刚才那身材微胖的老板就一把握住王子文的：</p>
“兄弟，我姓宋，开珠宝店的，你这些珍珠贝开出来的珍珠卖不卖？”</p>
“额”</p>
王子文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什么，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舅。</p>
倒不是不愿意卖，主要是这瞌睡就递个枕头的操作，他怎么有点看不懂？</p>
刘国平哈哈一笑：“老宋，你放心，肯定卖给你，你也得等人回去把珍珠开出来不是？”</p>
老宋赶紧摆：“咱回去还得两个多时呢，闲着也是闲着，就在这儿开。”</p>
罢，又扭头看向另外两人：</p>
“你们自己开一条项链，看谁的运气好，开出来的珍珠大。”</p>
十分钟之后，四位大老板搬着马扎坐在甲板上开始开珍珠。</p>
马老板和白老板刚开始的时候还不太会，不过很快就熟练了。</p>
四位老板兴致勃勃地开珍珠贝，王子文三人难得轻松，站在船头吹风休息。</p>
等三位老板各自开出四五十颗珍珠了，王子文三人接着开。</p>
远远地看到码头的时候，珍珠已经全部开出来了。</p>
一共有395颗，宋老板高兴得嘴都合不拢。</p>
“兄弟，你们运气好，珍珠个头都不，穿条项链是没问题的，你们怎么想的？”</p>
王子文三人相视一眼，最终由王子文开口：</p>
“宋老板，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珍珠贝，想要留下四条，剩下的都卖给你们。”</p>
“您看能不能帮忙加工一下？加工费从卖珍珠的钱里面扣？”</p>
宋老板闻言大喜，忙不迭地点头：</p>
“好好好，没问题，那咱们上岸了一起去我店坐坐。”</p>
到了码头，依旧是王子文和阿正跟着去了镇上。</p>
来也巧，宋老板的珠宝店，正是王子文给水花买包的那个店，服务员还对王子文有印象。</p>
宋老板拿来个盘子，将一颗品相上好珍珠放进去，在盘子里晃动起来。</p>
“走盘珠，个头虽然不是最大的，但也能达到走盘珠的级别。”</p>
所谓走盘珠，是一种古代留下来测量珍珠的方法，把一颗珍珠放在盘子里，稍微晃动一下盘子，珍珠就会在盘子里自由滚动。</p>
越是接近于正圆的珍珠，在盘子里滚动的时候越没有阻碍。</p>
测量珍珠的品质是个细碎而又繁琐的过称，先是筛选出来走盘珠之后，再按照大，圆润程度将剩下的也都一一挑选出来。</p>
将近四百颗珍珠，足足忙活了两个多时才完成。</p>
王子文三人挑了25颗中等品质的珍珠，给家里的四个女人都做了一条项链。</p>
剩下的0颗珍珠，宋老板都要了。</p>
走盘珠一共有35颗，一颗2块钱，中上等的一共有6颗，一颗20块钱，中下等的一共有46颗，一颗块钱，剩下的23颗，一颗6块钱，合计344块钱。</p>
“加工一条珍珠，我们收25块加工费，四条一共00，我还要给你们3044块，咱们凑个3045怎么样？”</p>
宋老板拿着计算噼里啪啦一顿算，然后抬头征求王子文的意见。</p>
王子文能有什么意见？</p>
他立刻就点头答应下来：</p>
“好，就按宋老板的办。”</p>